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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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她啊。 第30章 剎那心動 秦霆軒在看到林清嘉身影的時候便覺得眼熟,等到她上臺的時候轉(zhuǎn)過正面,與魏邵和一般他先是一愣。 習(xí)武之人的洞悉力自然是要強(qiáng)于魏邵和的,秦霆軒聽著林清嘉開口說話的一瞬,便真正確定下來,她是林家二房的三姑娘。 側(cè)頭看看魏邵和的方向,不知道他與柳平之在說些什么,眉頭舒展不開,是在說林家二房的三姑娘? 秦霆軒想著剛剛在外面遇著柳平之的時候,他正低聲吩咐府邸之中的下人,讓他們在書與畫兩個展臺守著,若是遇見了林三姑娘速速回稟。 說找之人亭亭而立,他卻在對面不相識。 秦霆軒唇邊的笑意越發(fā)揚起。 余光看著魏邵和與柳平之那邊的動靜,不知道柳平之與他說了什么,魏邵和的眉頭舒展開,少了一直以來的焦躁,柳平之的那個meimei也附和著說了什么,那女子說過之后,魏邵和的面色越發(fā)舒緩。 秦霆軒的手指指尖輕扣桌面,見著林清嘉是個機(jī)敏的,本不想多言,見著這般的場景,心中想著還是與她說一聲得好。 林家的家風(fēng)秉正,林清嘉也并未想過攀龍附鳳,長青世子念念不忘,有柳家兄妹幫腔,還讓林清嘉多小心些為好,畢竟……長居于別院,父親又早早去世。 林清嘉等到下臺之后,面上透出了紅色,因為用足了氣力,一雙眼也是濕漉漉的。 同桌之人這才驚覺,這位小娘子容貌尋常卻有一雙鹿兒眼,黑又亮眼神澄澈。 如章老先生對著林清嘉含笑點頭,顯然她也很喜歡林清嘉的畫作。 林清璇的眼也是亮閃閃的,壓抑住心情的激動,對著林清嘉一笑,這是她的三meimei呢。 接下來便是射,壓軸則為書。 等到結(jié)束的時候,眾人才驚覺已經(jīng)到了傍晚,敞開的窗流瀉了一地的紅光,水磨石的地面成了酒紅色的磚瓦,那紅光漫射到了樓里,半個宣飛樓都是迤邐的紅光。 這一場盛會到了尾音,有人三三兩兩站在一起說著話,準(zhǔn)備晚上也在宣飛樓吃飯,還有的見著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匆匆就準(zhǔn)備離開宣飛樓。 林清嘉這一桌也走了大半的人,林清嘉正等著林清璇梳洗,就感覺到有人坐在了她的身側(cè),那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小姑娘,你這畫法是從誰那里學(xué)到的?!?/br> 來者是一位那道人衣上都是補(bǔ)丁,長發(fā)束做一個獨髻,只用一根烏木簪固定著,身形消瘦其貌不揚,唯有一雙眼黑亮的出奇,像是清潭洗過似的。 見著林清嘉看他,道人笑道:“小姑娘,我是瞧你這畫法眼熟,我前些時候聽人說姑蘇這里有東洋來的新畫法,活靈活現(xiàn)的,便到了姑蘇這里,瞧過了東洋畫,確實是有他的獨到之處,這畫技卻沒有你的這畫高明。”笑了笑,“我也想著這用這個法子勝過東洋畫,誰知道還沒有琢磨清楚,就見到了姑娘你的畫作了。老道省了一番功夫,這些日子可以好眠了。” 原本這一桌還剩兩人,見著那道人坐下,也站起了身子離開了席,林清嘉抿唇一笑,語氣輕快,“這畫是跟道長學(xué)的,如今道長重拾,也是緣法了。” 那道人一愣,目光驚異,“姑娘說笑了?!?/br> 林清嘉認(rèn)出了這位道人,正是與她有師徒之實的第二位教她作畫的師傅。含笑說道:“我是在夢中學(xué)的,道長指不定也是在夢中教得?!绷智寮慰粗堑廊?,“若是今日沒有我,道長再琢磨幾日,也就出來了?!?/br> 林清嘉知道師傅信奉的是緣法,聽到了林清嘉的話,笑道:“小姑娘說得有理?!崩系佬Φ?,“只是決計不止幾日,還是要些功夫的?!?/br> 林清嘉笑而不語,老道人皺起了眉,手中掐指,掐指一算,他與眼前人似有緣而無緣。 若說有緣,那點緣法似山巒疊嶂綿延千里,若說無緣,則是緣分如同縹緲之峰云霧繚繞,讓人瞧不清。 “你還當(dāng)真認(rèn)老道做師傅?”道長心中一動,含笑撫長須。 “你本就是我?guī)煾??!绷智寮螌χ篱L抿唇一笑,目光亮的出奇。 老道仔細(xì)打量著林清嘉,忽的發(fā)現(xiàn)了她面上的玄機(jī),笑道:“小姑娘,難道你臉上的也是老道教你不成?” “這是我自己琢磨的?!绷智寮涡Φ?,“不過其他的打底的功夫,都是師傅教的?!?/br> 老道人慢慢與林清嘉這里打著機(jī)鋒,越發(fā)覺得自己與次女緣法這次是要定下的。 等到林清璇回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一句,“小姑娘姓甚名誰,老道也算是多了一個弟子?!?/br> “三meimei!”林清璇面色驚異,林清嘉的畫作做得好,此時怎么會忽然要認(rèn)以為老道做師傅? 林清嘉看到了林清璇,對著她搖搖頭,示意她勿要插話。 師傅云游不定,前世相遇也是有緣,原本以為今生許是不能再見,誰知道在姑蘇這里遇到了,自報了家門之后,林清嘉對著老道行禮,“見過師傅。” 老道兒是玄門中人,見著林清嘉的手勢,不再多想林清嘉的來歷,笑道:“徒兒?!?/br> 林清璇見著林清嘉當(dāng)真認(rèn)了這位老道做師傅,面色驚疑不定。 “兩位小姑娘,老道就先告辭了。”道人笑道,“老道既有了你這樣的徒弟,為了避免被徒弟比下了,今后要更勤勉謝?!?/br> “我送你?!绷智寮握酒鹕碜印?/br> 兩人一前一后便要出宣飛樓,林清璇跟在林清嘉的身后。 等到出了宣飛樓,立于臺階之上,道長的衣袖被風(fēng)吹的鼓起,翩然欲仙。 “今日承你指點?!崩系佬Φ?,“他日老道若有所得,再去尋你?!?/br> 說完之后信步邁下臺階,此時人群紛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見著道長入了人流之中,再不見影子。 “你怎么認(rèn)了這位道長為師傅?他的畫比你還要好嗎?那么短的時候,我瞧著他沒有帶畫?!绷智彖滩蛔柕馈?/br> 林清嘉笑道,“他的畫很好,他自然是可以做我的師傅的?!?/br> 林清璇還想要追問,就聽到了有人在喊三meimei。 “林三姑娘。”忽的聽到了有人喚她,林清嘉聽出了這人的聲音是秦霆軒,還未回過身子,秦霆軒上前一步,走到了她的身側(cè)。 林清嘉的目光驚異,此時的林清璇更是忍不住開口,一雙眼瞪得圓溜溜的,“你怎么認(rèn)出的?” 秦霆軒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對著林清嘉說道,“林三姑娘,借一步說話?!?/br> 林清嘉對著二jiejie點點頭,往前走了幾步,仰頭看著秦霆軒,“世子爺有什么話要說。” 夕陽的光芒著實紅的讓人欣喜,染得她束起的發(fā)也是金黃色的光華,卷而翹的長睫輕眨,扇動出瀲滟的柔情來。 秦霆軒原本聲音就不大,見著這般的她,聲音忍不住越發(fā)柔和,“剛剛柳家的人還有魏世子在一起,好似試圖找出你?!?/br> 林清嘉一愣,沒想到秦霆軒與她說這話,心里頭有些羞又有些惱,低低說道,“我與他統(tǒng)共沒見過幾面?!?/br> 她急速的反駁讓秦霆軒的心中有些不一般的情緒在滋生,那情緒淡若青煙,連他自己也不明白因何而起。 從胸腔里發(fā)出低低的笑聲,“我知道?!钡谝淮我娒娴臅r候,她就不喜魏邵和,連自己的姓氏都吝嗇不肯告訴他,第二次若不是柳平之,只怕他也不知道林清嘉的來歷。 男子低沉的笑聲莫名讓她的耳根有些發(fā)紅,“我……” 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秦霆軒側(cè)了側(cè)身子,似是想要擋住她一般。 “是魏世子?!鼻伥幍吐曊f道。 林清嘉應(yīng)了一聲,想到了魏邵和,心里頭是nongnong的厭惡之感,怎么總是他…… 因為林清嘉低著頭,讓秦霆軒見著她的浩然巾,猛地一下紅了耳根,耳廓的那點熱度傳到了面頰上,秦霆軒只覺得自己的臉一定是發(fā)紅了。心里頭有些難為情,她的樣子魏邵和與柳家人根本就認(rèn)不出,他何必這般動作? 但是已經(jīng)做出了擋住林清嘉的架勢,又不好站回到原處,僵直著身子像是一根木頭樁子。 魏邵和確實看到了林清嘉與秦霆軒兩人,見到一高一矮,他把那人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只瞧得出青衫的一角。 魏邵和見狀失笑,心想江南果然最是纏綿鄉(xiāng),這位從不曾涉足風(fēng)月場合的秦世子也開了竅,與江南女子幽會。 柳平之就好奇問道:“世子爺瞧見什么了?” “秦世子也有了心上人?!蔽荷酆褪Φ溃⑽?cè)頭示意秦霆軒的位置。 見著柳平之要往他的方向看去,魏邵和又說道:“只怕是秦世子也瞧著我了,刻意擋住了那女子,莫要看了?!蔽荷酆妥栽偸莻€體貼人,秦霆軒既然不想讓他窺見他心悅之人,便也識情知趣不看過去,以免讓人尷尬。 等到魏邵和走入到了人群之中,秦霆軒清了清嗓子,低聲說道:“他們已經(jīng)走了?!泵嫔系募t退卻,只有耳根還殘留著他害羞過后的證據(jù)。 林清嘉并沒有注意到他通紅的耳根,笑了笑,“多謝?!?/br> 秦霆軒輕咳兩聲,“我只是想同你說,長青王府替世子定下的是張閣老的孫女兒,如今她的父親也是戶部侍郎,外祖那邊也是朝堂之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員。京都里都說,張家女與魏世子是天作之合?!?/br> 她怎會不知道張氏? 林清嘉笑了笑,見著秦霆軒說話小心翼翼,想一句說一句,生怕說出了什么不當(dāng)說的,頷首道,“我知道秦世子的意思?!?/br> 秦霆軒松了一口氣,不想在背后說人長短,只是想要提醒她,張家與長青王府已是交好之家,林家家風(fēng)清正,莫要攪入這渾水之中。 “還有,柳家的人?!鼻伥帉χ智寮握f道,“遠(yuǎn)著些吧。看養(yǎng)出的一子一女就知道,皆是攀龍附鳳之人?!鳖D了頓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原本魏世子一直有些煩躁,不知道柳平之說了什么,眉頭舒展開,而后魏世子頷首應(yīng)下?!?/br> 林清嘉聽到了這里,心中一緊,秀氣的眉擰成一團(tuán),林清嘉細(xì)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得說道,“多謝世子爺,我知道了?!?/br> 秦霆軒笑了笑,溫聲道:“你自己小心行事就是,他也在姑蘇待不了多久了?!?/br> 秦霆軒可以繼續(xù)待下去,而魏邵和身負(fù)皇命。 “是。”林清嘉心想著,下次若是外出,綠衣定然是要帶上的。 仰頭對著秦霆軒一笑,“多謝世子爺?!避涇浀奈惨羯下N,聲音里也好似含了蜜糖。 她的眼大而圓,內(nèi)里濕漉漉的,秦霆軒只覺得瞧著她的眼,心中就有些緊張,不由得別過了眼,看向了林清璇的方向,清清嗓子說道:“你meimei也等了你許久了。” 林清嘉又笑道,“那是我二jiejie?!?/br> 忍不住低聲笑出聲來。 林清嘉就這樣呷著淺笑到了林清璇的身邊,“走吧?!?/br> 林清璇的一雙眼有些好奇,“世子爺是有什么話同你說?” “他同我說,魏世子已經(jīng)定了親,對方家世斐然?!?/br> 林清璇跺了跺腳,“什么意思?!甭曇衾飵е狻?/br> 那個魏世子也就罷了,沒想到這個秦世子也是個混蛋,把三meimei當(dāng)做什么人了,想到了這里,越發(fā)生氣,氣的面上都漲紅。 林清嘉見狀,連忙安撫二jiejie,“秦世子是好意,只怕瞧出了魏世子的那點心思,想要提醒我,長青世子不是什么好歸屬?!?/br> “那也說得不客氣了些?!绷智彖Y聲甕氣地說道。 “秦世子也怕是第一遭在人背后拆臺,當(dāng)時說得為難委婉極了?!绷智寮蜗氲絼倓偳伥幍恼f話艱難,心中覺得有些好笑,長睫顫了顫,在西洋之中若翻飛的蝶。 林清璇咕囔了一句,“這還差不多?!甭牭懒智寮蔚慕忉?,才去掉了對秦霆軒的惡感。 林清嘉收斂了面上的笑意,“魏……是覺得天高皇帝遠(yuǎn),畢竟不在京都,就起了心思。柳平之沒有明說,但是瞧出了他的那點心思,搭上了一個meimei,一起幫著魏……” 林清璇有些驚訝,“和柳笙有什么干系。” “干系大著呢?!绷智寮慰粗智彖?,輕聲說道,“衛(wèi)婳得了眼皮子淺的名頭,還不是因為他們柳家人?!?/br> 林清嘉既然不知道柳平之替魏邵和支了什么招,干脆就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一切在陽光之下,那些魑魅魍魎的手段也就沒辦法使出來。 現(xiàn)在把所有的事和林清璇說個分明,等到回府之后再與老夫人說個清楚。 林清璇的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