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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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嬤驚愕,“醉了?” 虞煙點(diǎn)頭,她想的是,讓徐嬤安排人來把傅少廷扶著送回東苑去。不料聽到她說:“老身這就去煮醒酒湯來,勞煩女君照顧一下君上?!?/br> 話落,人便匆匆走了,虞煙還能說什么。 忍冬見虞煙發(fā)髻亂了,衣裳也有些褶皺,且臉色酡紅,蠕了蠕唇,十萬分詫異,小聲道:“女君你……” 虞煙沒心思瞎想,連忙吩咐,“你快去打熱水來?!?/br> 忍冬應(yīng)聲。沒一會兒就打來了熱水,虞煙無措的看著軟榻上的傅少廷,這么大一個(gè)人了,一身腱子rou,她能如何,就算用上吃奶的力氣也奈何不了他。 “忍冬你來搭把手,把君上扶到床榻上?!?/br> 兩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還真是用了吃奶的力氣才把傅少廷扶到床上去了,虞煙緩了口氣,又吩咐,“忍冬,你去看看徐嬤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不?” 忍冬再次應(yīng)聲。 虞煙把帕子打濕,又扭干,給傅少廷擦臉,擦手,這酒味濃郁得醉人,熏得滿屋子都是,緊接著又給他脫了外衣,她照顧人起來倒是得心應(yīng)手。 不一會兒,徐嬤端了一碗醒酒湯來了。在幾人的協(xié)助下,終于給傅少廷喂了醒酒湯,徐嬤道:“女君辛苦了,夜也深了,早點(diǎn)歇息吧。” 虞煙有苦說不出,怎么是這么一個(gè)結(jié)果。瞪著床上的傅少廷,直到瞪累了,不得不在軟榻上將就一晚。 天色微亮。 傅少廷徐徐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淡紫色的床幔,他眉頭一蹙,鼻間縈繞著似有若無的獨(dú)特馨香,他動(dòng)了動(dòng)身子,腦子生疼,昨晚某些片段襲來。 昨兒個(gè)他訓(xùn)兵回來,遇上徐嬤便跟著來了北苑,還同她一道用了飯。 拉開床幔。 對面軟榻上不是虞煙是誰,卷縮著身子,毯子早已落地。虞煙聽到響動(dòng),猛地睜開眼睛揉了揉,聲音里還含著幾絲倦意,“君上醒了?” 傅少廷“嗯”了聲,低頭一看,沉聲問:“你脫了我衣服?” “不止,我還照顧了你一宿。”話落,虞煙徐徐站起來,笑著說:“君上感謝的話就不用多說了,若是可以,帶我出府逛逛,體驗(yàn)下漠北的風(fēng)土人情就很好了。若是君上沒時(shí)間,也可讓徐嬤或者傅副將陪同。” 傅少廷擰眉看著她:“……” “我昨晚醉了?” 虞煙“嗯”了一下,又補(bǔ)充了一句:“不然你怎么會在我床上?!?/br> “我沒醉也可以在你床上?!备瞪偻⒆灶欁源┥弦律眩哌^來,勾了一下唇,附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 虞煙:“……”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沒日更是因?yàn)榘駟卧?,今天開始差不多可以日更了,所以不是作者懶,放心追更啦~ 第11章 真實(shí)身份 傅少廷走了。 走之前還不忘留下一句諷刺的話,“你伶牙俐齒的樣子真美,往后就別藏著遮著了,盡管使出來。至于你這小小要求,我沒道理不應(yīng)?!?/br> 虞煙只莞爾一笑。 不一會兒,徐嬤就過來了,說:“女君,這馬上入夏了,想必翡翠閣也來了新款式,可要出去逛一逛?” 這不過是句客氣話,想必是剛傅少廷吩咐了的。 虞煙柔聲應(yīng)下,收拾好了便帶著忍冬隨徐嬤出府。 她在皇宮時(shí),不敢有這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只能步步為營保命;可都出了皇宮,依舊被關(guān)在比皇宮小一百倍不止的北苑里,且不自由,往后的幾十年都像個(gè)犯人般,她又怎么可能認(rèn)命。 能走出牢籠是多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啊,哪怕只是一時(shí)。 徐嬤把虞煙帶到府門口,與傅榮交代了兩句,才往回走。 傅榮撓了撓后腦勺,不敢多看美得驚人的虞煙,目光偏了偏,正好落在忍冬身上,“女君安好,君上有事過來不了,吩咐屬下陪女君逛逛惠陽城?!?/br> 實(shí)則是監(jiān)護(hù)。 虞煙輕聲應(yīng):“辛苦你了。” 傅榮臉都紅了,可皮膚黑,看不出來,連忙道:“不辛苦不辛苦?!?/br> 一副愣頭青的模樣,忍冬沒忍得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傅榮反射性問:“你笑什么?” 忍冬知失禮了,收了笑忙看了眼面容依舊溫柔美好的虞煙,這才松了口氣,對上傅榮的視線忙搖了搖頭。 對比京城來說,漠北的風(fēng)氣要開放得多,大街上男女同行也不是奇事,并且這里的女子地位更高一些,一夫一妻制實(shí)屬正常,只有地位極高的男子納妾才不會被旁人唾棄。 換句話說,一般的商人或平民自身沒什么能力,只夠妻兒溫飽,還出去招三惹四,這叫不自量力,不止會被女人吐槽,更會被男人看不起。 至于為什么會這樣,還要從五年前說起,當(dāng)時(shí)一個(gè)漠北的小商販,生于大山村,長于大山村,到了年紀(jì)便娶妻生子,沒幾年父親上山打獵被摔斷了腿,此后癱瘓?jiān)诖玻瑳]熬過一年就去了。母親遭受重大打擊也臥病在床,小兩口整日焦心,最后男子提出,讓妻子在家照顧母親孩子,他出門闖蕩。 男子就這樣出門了,一晃幾年過去,在惠陽城落地生根,還做起了小生意,吃穿不愁,來給他說親的不少。直到有一天,妻子帶著女兒找了過來,告知母親已死且安排妥當(dāng),這才聞了村里的能人說他在城里發(fā)財(cái)了,連日連夜趕來了惠陽城,沒想到丈夫早有了新歡,一時(shí)接受不了打擊,她在老家照顧老小,日日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一天又一天的熬,萬萬沒想到,丈夫掙了錢,身邊竟有了新的女人,這口氣她怎么咽得下去,不夠丈夫的阻攔,非鬧到了君上府。 而那時(shí),漠北的君上已是傅少廷,聽了前言后語,便下了一道指令。 一夫一妻制才能闔家歡樂,更何況是有了妻兒還在外頭鬼混,若有違反者,交給官府處置。 這條指令一出,君上在女人中的威望大大增加了,保護(hù)了她們的權(quán)益,以前明知道丈夫在外頭有小的,敢怒不敢言,現(xiàn)在不同了,可以報(bào)官。 這條指令在男人群中確實(shí)引起了非議,可又敢怒不敢言。后來漸漸的,女人的地位慢慢提高了。若非是世道太亂了,誰愿意去當(dāng)小的,放著正經(jīng)娘子不做。 傅少廷下這條指令,也是受了老漠北王的影響,她娘本是良家女子,卻被漠北王看上了硬帶回來,不得已認(rèn)命生下他,才導(dǎo)致后院的不平衡。 若是后院只有一個(gè)女人,孩子都是同父同母,想必就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了。 惠陽城繁榮昌盛,街兩旁擺著各種新奇的玩意兒,商販的吆喝聲,討價(jià)聲聲聲入耳,行人多多,從著裝看得出來,大家的生活水平很不錯(cuò)。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閑時(shí)間出來逛,步伐這么悠閑,三三兩兩說著些前兩日去了哪里賣了東西回來,大賺了一筆,又去哪里考察了市場回來,還有很多贊嘆君上英明之類的。 雖說得很小聲,虞煙還是聽到了。心里想,這些漠北人還真是一點(diǎn)不避諱,在京城,不說在皇宮里,就是在世家也秉承謹(jǐn)言慎行,少說多做,禍從口出。 這兒,還真是不一樣啊。 她在打量行人時(shí),行人也在打量她。 身旁的傅榮,某些做得大的商販識得他是君上的屬下,也是個(gè)令人欽佩的大將軍,再看向旁的女子,一襲綠衫,撲面而來的清爽感,那青絲隨意挽成一個(gè)髻,余下的垂下,直至腰間,多了份空靈的感覺,像仙子;再看那臉,略施脂粉,可在人群里,足以讓所有人失色。 這樣的女子,與傅榮將軍站在一塊,倒是天造地設(shè),英雄配美人。 倒是傅榮,第一次陪女子逛街,身體僵硬,不敢直視旁人的眼光,那眼光落在他眼里就是嬉笑,二十出頭的傅榮打小混在男人堆里,何時(shí)與女子這般接觸,況且還是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硬是想不通,為何君上要把這個(gè)艱難的任務(wù)派給他。 他寧愿留在軍營被折磨。 傅榮實(shí)在受不了這些灼熱的目光,抬眸看了眼,正好看到翡翠閣的牌匾,壓低聲音說:“女君,這翡翠閣極受女子追捧,可要進(jìn)去看看?” 他也有私心,這翡翠閣一般人消費(fèi)不起,里頭的人肯定少得多,不用再承受這些異樣的目光了。 逛了會兒,這日頭也大,虞煙早想歇會兒了,三人便往里頭走。 翡翠閣的掌柜自然識得傅榮,不是說傅榮常來翡翠閣,而是翡翠閣定期會給君上府送最新款式,不管是首飾,頭飾還是衣裳,自然遇見傅榮的次數(shù)不少,這時(shí)忙迎上來,臉上堆滿了笑,“傅將軍好,光臨小店,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傅將軍需要什么,何必跑這一趟,吩咐一句,小的就送過去了……” 傅榮還沒來得及說話。 “傅榮,喲,看不出來啊,還有閑心來逛翡翠閣……”聽到傅將軍三字,屏風(fēng)后的林鴻軒趕緊出來,奚落了兩句,看到一旁的虞煙,瞪大了眼睛,“你、你……”話未完,便急急跑了出去。 一旁的女伴愣神回來,眼看人不見了,忙追出去,“林公子,林公子……” 看到這幕的虞煙:“……” 傅榮早就習(xí)慣了林鴻軒的歡脫和冒失,聳聳肩不當(dāng)回事,轉(zhuǎn)而對掌柜說:“這是女君,好生招待?!?/br> 掌柜聞言,忙轉(zhuǎn)移了目光,剛還以為是傅榮的未婚妻之類的,沒想到竟是君上府的女君,那皇城來的公主,抹了額頭的汗,轉(zhuǎn)向虞煙說:“女君好,小的是翡翠閣的掌柜,女君有何吩咐?” 虞煙輕笑,放低聲音道:“掌柜不必緊張,我不過是隨意逛逛,掌柜可有推薦?” “女君這邊來,昨兒個(gè)店里正好來了兩批新首飾,女君看看可否喜歡?” “……” 被驚嚇到了的林鴻軒,一路跑回了長吏府,心里那顆心還沒落下去,急切得去找他娘,路過二進(jìn)門,直奔鄔雪芳的屋子,卻在院子里被林景陽抱住了大腿,仰頭說:“三叔,我抓住你了,你到底去哪里了?說好的你今日不去軍營陪我玩的,結(jié)果我早上醒了你就不見了,你騙我,你去陪小艷還是小春了?” 林鴻軒心里急,一下把林景陽扳開,不顧四歲的小孩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徑直進(jìn)了屋子,大聲喊,“娘,娘,你快出來,我找到meimei了?!?/br> 鄔雪芳從里屋出來,沒聽到后面那句話,這個(gè)兒子是最不讓她省心的。大兒子林鴻暉打小聽話上進(jìn),如今已是都尉大人,早娶妻生子,孩子都四歲了;二兒子林鴻朗不喜文武,喜經(jīng)商,常年走南闖北,二十二三了還沒成親的打算,她憂心;可最憂心的,還是小兒子林鴻軒,跟在君上身邊多年,也沒磨礪成硬漢,跟小時(shí)候沒什么區(qū)別,做事冒冒失失,還喜歡喝花酒,今兒個(gè)陪這個(gè)女子逛街,明兒個(gè)陪那個(gè)女孩子逛街,前幾年也被關(guān)在家里打過,可他怎么說,是什么紅顏知己,才不是他們想的爛七八糟的關(guān)系。 最后無奈,只得隨他去了,可如今都二十了,怎么還是沒有一點(diǎn)長進(jìn)。 “是天塌了還是房子走水了?你這咋呼的性子什么時(shí)候能改改?看哪家姑娘敢嫁給你。”鄔雪芳恨鐵不成鋼,瞪了林鴻軒一眼,厲聲說。 換了平時(shí),林鴻軒必定吊兒郎當(dāng)?shù)母w雪芳貧幾句,可今兒個(gè)眼里心里都是虞煙的樣子,忙說:“娘,我看到了meimei了,跟娘長得好像?!?/br> 鄔雪芳愣住了。不一會兒淚流面面,眼睛放光,音色顫顫的問,“meimei?真的?你見到你meimei了?” 林鴻軒點(diǎn)頭。這世上不可能有長得這么像的人,絕對有血緣關(guān)系。 鄔雪芳淚流不止,一刻都等不及了,揪住林鴻軒的袖子,催促道:“在哪?你meimei在哪?快帶我去?!?/br> 正在這時(shí),林長吏從外頭進(jìn)來,懷里還抱著哭得眼睛紅紅的林景陽,見夫人哭了,視線打在林鴻軒身上,冷聲說:“林鴻軒,你又怎么把你娘惹哭了,再有下次,你就別回來了?!?/br> 林鴻軒哪管這些,眼里的興奮還未褪去,“爹,我看到meimei了,我看到安寧了?!?/br> 林長吏原名林長青,與鄔雪芳是年少夫妻,恩愛多年,育有三子一女,十多年前,前往京城的路上,丟了小女兒林安寧,這一直是兩老的心病,也是林府里的禁忌。 就這么被林鴻軒口無遮攔的說出來了,還說看到了meimei,鄔雪芳怎能不哭,這么多年心里還一直抱著女兒沒死的想法,可林長青知道,女兒已經(jīng)死了。 當(dāng)時(shí),年少清貧,他不止要讀書,還要養(yǎng)家糊口,常常把漠北的特產(chǎn)運(yùn)出高價(jià)賣給別地,京城自然是首選,人傻錢多,加上鄔雪芳是京城人,熟門熟路??删褪沁@樣,被土匪盯上,他和鄔雪芳僥幸逃脫,女兒卻遭了毒手。 再也沒找回來。 “再胡說動(dòng)家法?!边@小兒子當(dāng)時(shí)還小,不能感同身受,此時(shí)的林長青眼睛都紅了,壓抑著情緒。 “爹,我沒胡說,我真的看到meimei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秘密要浮出水面了~ 煙煙不會一直被動(dòng)的。 小可愛們記得評論收藏支持哦。 第12章 真相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