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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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良直接把電話掛了,受不了他的rou麻,太惡心。 第75章 《出世》劇組的拍攝進度基本到了尾聲,白起風死在戰(zhàn)場上,帶永遠也無法被釋懷的罪孽,可人都死了,白長安又該恨誰。 金蘭在一個冬日里生下了個男孩,白長安找來穩(wěn)婆接生,生完孩子后,金蘭將他叫了進去,抱著那個孩子沉默地望著他流淚。 金蘭說:“白大哥,是我對不起你?!?/br> “只是我覺得,你好像從來沒愛過我,你的心不在我這里?!?/br> 如今這種話說來也沒有意思,白長安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處,好似感受不到房間里面濃烈的血腥味。 金蘭說:“你幫他取個名字吧?!?/br> “不了?!卑组L安神情淡淡,平靜地道。他將給孩子的平安鎖盒子放在一旁:“金蘭,不要總是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這不是你任性妄為的借口?!?/br> 這話已經很重了,金蘭的臉上煞白一片,淚流滿面,白長安就像看不見一樣,也沒有多看那孩子幾眼,他出了房間,離開金家。 天上下起了雪,飄搖落地,不知掩住了戰(zhàn)場上誰家兒郎。 冬去春來,又是數年,戰(zhàn)爭的火終于還是燃到了鎮(zhèn)上,白長安遇見了走了許久的月生。月生已經長成了大人的模樣,穿著軍服,有模有樣,瞧著與當年的白起風越來越像了。 月生用力抱住了他,眼睛里有未散的淚意,當晚,他紅著眼對白長安說,他本來是想要給白長安報仇,故意去參軍。 他是多么的孩子氣,想著只要進了軍隊,就有機會殺了白起風。 可是少校哪有這么好殺,反而他作為一個半點大的孩子,見識了真正的戰(zhàn)場,都嚇懵了。 白起風本來可以不死的,卻為了掩護他,將最后活命的機會讓給了他。 那人臨死之前對他說,師兄拼死保護的人,怎么能在我手里丟了命。 說完,他將一塊沾滿血的懷表遞給了月生,叫他好好活著,如果有機會見到師兄的話,替他說聲對不起。 白長安從始至終都冷著臉聽著,看起來無動于衷,只是要是有人仔細一瞧,就能看見他握著茶杯的手,顫顫巍巍,幾乎要捏不穩(wěn)了。 月生抹了把臉,白長安聲音嘶?。骸皯驯砟?。” 聽到白長安的話,月生忍著哽咽回憶起白起風死前那幕。 明明懷表都要交到他手里了,白起風卻突然把手收回去,他緊緊攥著那枚懷表,塞回了懷里,突然苦澀一笑:“還是不要說了?!?/br> 月生怔了怔,大量的鮮血從白起風嘴里涌了出來,他含糊不清道:“別原諒我,別記得我,也……別難過了。” 他眼神逐漸渙散,不知道看著空氣里的哪處,仿若看見了白長安的臉一般。 白起風在閉上眼前,小聲呢喃了句:“白長安?!?/br> “我的師兄啊?!?/br> 月生走了,他這條命不是白撿回來的,在軍隊里,他幾乎是重新長大成人了,他現在是一個兵,要保家衛(wèi)國。 如果不是因為想要見白長安一面,他不該回來。 其實白起風最后的意思是讓他不要說 ,可是月生怎么能不說,他心難安。只是說完以后,也沒有感覺好到哪里去。 白長安冷聲道:“我不會原諒他,就算他已經死了?!?/br> 月生沒有多說什么,這本來就是這對是兄弟的事情,旁人無法干涉,也無從評價。 同年,金蘭差人去找白長安回來坐鎮(zhèn)生意,因為各地大亂,她從未接手過家業(yè),一時無從下手,一夜夫妻百日恩,她想拜托白長安回來幫忙。 那人去了又回,對金蘭說白長安已經在數日之前,身著黑袍離開了住處,有人說他去參軍了,大概是不會回來。 離開之前將所有家財都送給了旁人,孑然一身地走了。 金蘭抱著孩子,癡癡地站在門口,恍惚間好似又重新看見了當年的自己,和那對曾經很要好的師兄弟。 文瑤發(fā)揮得很好,將那種悵然若失表現得非常完美,一旁劉藝年臉被化黑了幾個度,瞧著是大了幾歲,等文瑤下了戲,嬌嬌軟軟地往劉藝年身邊一站,活脫一古早風的霸道軍官愛上她。 謝時冶暫時還沒有戲份,他幾乎一早上都坐著沒怎么動,偶爾靠著椅子,姿態(tài)歪斜,很不端正。 鐘昌明不看他也不管他,文瑤察覺出來,便湊到謝時冶耳邊八卦,問他又怎么得罪導演,順帶還吐槽一下鐘導這脾氣,隔三差五來一回,比她的月經都勤快。 謝時冶好笑地屈指敲了敲文瑤腦袋:“不許這么調侃老師?!?/br> 文瑤撇嘴,她扭了扭屁股,又跟謝時冶說起劉藝年,說年輕人就是好,化黑幾歲看起來不是老,是性感。 “你覺得很性感?”謝時冶反問她。 文瑤剛想說對啊,突然怔住,羞惱地望了謝時冶一眼:“我就是隨口說說?!?/br> 謝時冶鎮(zhèn)定道:“我知道,我也就隨口問問。” 文瑤氣悶,直接起身走人,不跟謝時冶當小姐妹了。 這個劇組還是挺有趣的,謝時冶覺得鐘昌明體質確實很特殊,好像在傳聞中,他的電影男女主都有談過。 其實也不是多罕見的事情,保密功夫做得好,又喜歡實景取材,經常帶著整個劇組的人往深山老林躥,除了彼此誰都見不著,兩個主演還要拍戀愛戲,假戲真做太正常了。 而且鐘昌明拍攝的幾部戲鐘,就有兩部主演結了婚,包括傅煦曾經的婚姻,加上來就有三對,以至于圈里一度戲稱鐘昌明為鐘紅娘。 謝時冶本來還不信這種玄妙的事,如今他信了,不但信,甚至還想拜一拜鐘昌明。 萬一他能跟傅煦結婚呢?他也有考慮過這件事。 謝時冶拿著一杯熱茶走到了鐘昌明身邊,動作間有點不利索,引得鐘昌明掃了他一眼,沒搭理。 他也不在意,厚顏自然地坐在了鐘昌明身邊,將茶奉了上去:“老師,喝茶消火。” 見他這樣,鐘昌明也不好甩臉子,再說了這事又不全是謝時冶的錯,在鐘昌明看來,大部分責任都在他的逆徒傅煦身上,而謝時冶最多只能是定力不佳,被勾引罷了。 鐘昌明接過茶,一口氣飲了大半,放到一邊,沒有說話。 謝時冶就想讓他說話,東拉西扯,就著劇本分析,再提點意見,總算叫鐘昌明開了口,兩人討論了一會,謝時冶突然道:“老師,我對傅煦是認真的?!?/br> 鐘昌明神情嚴肅,盯了他好一會:“你確定,離開這個劇組以后,也許你……” 謝時冶飛快地打斷他:“我從大學的時候就暗戀他了,離開劇組后這份感情也不會淡?!?/br> 這話太驚人了,以至于鐘昌明消化許久。虧他以為謝時冶不過是誤入歧途,哪知道早有預謀,簡直就是一伙的。 鐘昌明太頭疼了,手揮了揮,作出驅趕狀,謝時冶不走,還小聲道:“你別怪哥了,他很尊敬你,我也是,我們不是故意讓你心煩,這實在是……” “情不自禁,情非得已?”鐘昌明替他補上。 謝時冶抿唇不好意思地笑,鐘昌明揉了揉太陽xue,長長地嘆了口氣:“算了,我都不想管你們,既然你跟他在一起了,有件事你就幫我勸勸他?!?/br> 鐘導有吩咐,謝時冶肯定會聽,但這件事涉及到傅煦,他沒有馬上答應,而是試探性地問:“什么事?” “讓他繼續(xù)演戲,不要放棄。”鐘昌明說。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每一個字都他都懂,組合起來,卻不懂了。 他愣愣地望著鐘昌明,聲音很輕,又再次確認道:“什么?” 鐘昌明看他神情,明白過來他還不知道這事,也是他不知道傅煦在謝時冶心中意義,所以不清楚這事對他來說有多大打擊。 “這是他最后一部戲,你不知道嗎?”鐘昌明反問道。 謝時冶不知道,從來沒有人同他說過,他以為《出世》是傅煦的回歸之作,所有人都這么以為,哪知道鐘昌明竟然跟他說,這是傅煦最后一部戲了? 鐘昌明說:“我當年在他和公司解約上幫了幫忙,他這次回來是還當年人情,我本來也想讓他繼續(xù)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但是傅煦這孩子,他不愿意。” “你和他在一起了,說不定你的話他愿意聽一聽,他在演戲上真的很有天賦,不繼續(xù)實在是太可惜了?!?/br> “他會和你在一起,想來也走出了當年的陰影。”鐘昌明仔細觀察著謝時冶的神情,試探性道:“他有跟你說過司南的事嗎?” 謝時冶愣愣地點頭。 鐘昌明松了口氣:“傅煦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死腦筋了些,何必為了那點事放棄演藝生涯,八卦能傳多久,不如拍出好作品來得有意義?!?/br> 他一個人絮絮叨叨,謝時冶卻再也無法聽進去。 直到傅煦過來看謝時冶,他一早上都在擔心對方身體。 他遠遠看見謝時冶坐在鐘昌明身邊,兩人說著話,便走過去,手撐在謝時冶的椅子上,低頭問他們:“在聊什么?” 這時候,他看見了謝時冶抬頭望了他一眼。 很難說清楚是謝時冶是種什么樣的眼神,有驚慌有難受,失望中又透露著一股無力。看得人心里發(fā)沉,直覺不妙。 第76章 謝時冶的眼神讓傅煦感覺心都凹陷了塊,下塌的失重感,讓人不安。他又問:“怎么了?表情這么嚴肅?” 鐘昌明剛想說話就被謝時冶打斷了,他仰起頭笑,回握住傅煦的手,搖了搖頭:“沒什么,鐘導剛跟我討論劇本的事情?!?/br> 傅煦不是很信,看向鐘昌明:“老師,是這樣嗎?” 鐘昌明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點頭。謝時冶臉上神情如常,就像剛才那些復雜眼神和難受情緒,都是傅煦看錯了。 傅煦在這邊陪了謝時冶一會,兩人靠在一起說了點親密話,沒多久傅煦就得走了,他和劉藝年還在拍戰(zhàn)爭戲的那組,戲服都是臟的,手卻洗的干干凈凈,臉也擦過,才來找的謝時冶。 離開之前,傅煦親昵地握住了謝時冶的手,在鐘昌明的眼皮子底下,說晚上見。 謝時冶也回了句晚上見,傅煦走后,鐘昌明總算從監(jiān)視器前面轉過身來,問謝時冶:“你為什么不跟他說實話?” “什么實話?!敝x時冶平靜道,他的這種平靜卻很詭異,仿佛是位天賦極差的演員,表演得很蹩腳。 鐘昌明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該跟謝時冶提這件事,但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是人小兩口的事情,他不該摻和。 他只好再勸一句:“我活了這么久,只學會一個道理,就是不管有什么事,說出來總比不說好?!?/br> 謝時冶說好。 晚上的時候,傅煦沒等到謝時冶,同樣的,謝時冶更沒有在房間。他讓陳風找陽陽,因為謝時冶沒回他微信。 陽陽也不在,一圈尋下來,總算知道謝時冶的去向,他去外地拍攝廣告,沒那么快回來,得走三天。 傅煦聽完這個消息后,看了眼微信,再次確定了這個行程謝時冶沒跟他說,也沒道別,甚至在中午拍戲的時候,還跟他說了晚上見。 謝時冶已經在飛機上了,他在寬大的座椅上蜷著身體,蓋著毯子,起飛前一口氣吃了五顆褪黑素,這個量差點把陽陽嚇住。 陽陽勸他別吃:“這又不是糖,吃多了對身體不好?!?/br> 謝時冶將褪黑素咽了下去,拉上眼罩:“沒事,我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