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纏婚、[綜武俠]我發(fā)現(xiàn)自己換人設(shè)了、季總今天催婚了嗎?、一朝惡婦、和親之宮女撩人、我不嫌棄他又丑又窮、皇兄天下第一寵(穿越)、我靠科技蘇炸整個修真界、嬌嬌假千金(重生)、魔尊說他不可以
傅煦飲水的動作一頓,目光先是迷茫,繼而清醒,他這次沒有忘記。 很快的,傅煦的臉上便浮現(xiàn)出懊惱來,他不該喝酒,也不該說那么多不能說的話。 謝時冶緊盯著他,沒有放過任何一絲情緒變化:“還記得就好,不記得我也可以重復(fù)一遍?!?/br> 傅煦沒有說話,直到那石破天驚,怒氣十足的話語砸到了他臉上,幾乎要將他罵懵了。 “傅煦,你在開什么玩笑!”謝時冶臉都氣紅了,他說完以后牙關(guān)緊咬,面部繃出了嚴厲又憤怒的弧度。 無法抑制的,是他一同紅了的眼圈:“你讓我不要喜歡你,憑什么,我又沒逼著你回應(yīng)我,我的感情是我的事,你為什么要替我下決定!” 傅煦被罵得手足無措,瞧著他的神情,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疊聲道歉,誠懇認錯。 “我不是司南,我是謝時冶!”謝時冶憤怒道。 傅煦抽了張紙巾,又不敢遞過去:“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br> 謝時冶狠狠奪過他手里的紙,往自己眼皮粗暴一揉:“是我錯了,這么些年?!?/br> 聽到這句話,傅煦的心像是被狠狠握了下,生疼,這股疼往下蔓延,將他的胃都絞作一團,他神情吶吶,想要努力扯出個笑來,卻無法成功。 他想說謝時冶能夠想開,知道他沒什么好喜歡的,其實這樣很好。 傅煦自己都亂七八糟,像個漩渦,何苦拽人往下墜。 他嗯了一聲 ,沒什么表情,是對謝時冶的回應(yīng)。 謝時冶憤怒地瞪他:“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嗎,你就嗯?!” “我錯的是,我早應(yīng)該在大學(xué)的時候跟你表白,不管你答不答應(yīng),我都纏著你,直到你答應(yīng)為止?!?/br> 傅煦震驚地看著他,欲言又止,謝時冶伸出手,捧住了傅煦的臉,猛地往前一湊。 他看見傅煦的瞳孔縮小了,神情幾乎是呆滯的,卻沒有往后退,直到他的額頭狠狠撞上了對方的,傅煦疼得哼出聲,他自己也疼,額頭火辣辣的,痛得厲害。 撞上去后,謝時冶卻沒有馬上離開,就著額頭抵著額頭的姿勢,他眨了下眼,他的眼淚落到了傅煦的臉上,順著一起滑下,就像是傅煦的淚痕 。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的光被人殘忍踏碎了,碾落成泥,成了連自己都不喜歡自己的人,面對他的告白,竟然說出不要喜歡他,他怕毀了他的話。 真正被毀的是他愛了十年的人啊。 他的光碎了,也疼碎了他的心。 謝時冶一邊哭,一邊輕聲道:“我從來沒有后悔過喜歡你,我愛你,所以看看我吧,傅煦?!?/br> 看看我吧,我會努力成為你的光。 我會保護你,不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看看我吧,我會愛你,深愛你。 第66章 謝時冶覺得傅煦要說話了,其實他并不想強迫著傅煦給他一個答案。時間太急,強人所難逼著答應(yīng),那也不是他的喜歡了。 他抬手捂住了傅煦的嘴,今晚的他相當大膽,有種不管不顧的野。掌心貼著兩片柔軟的唇,是他惦記許久的部位。 謝時冶右膝壓在床上,左腳筆直站著,他俯視著傅煦,看著這被他擋住了半張臉的人:“你不要這么急做決定,也不用再勸我,勸不動,你死心吧,連我自己都勸不了自己。” 傅煦那雙漂亮的眼望著他,眼珠折射出謝時冶的倒映。 他緩慢眨著眼睛,在之前拍戲時割出來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落成淡淡的粉色。 竟有點纏綿的意味,謝時冶很想親在那抹粉色上,他努力控制住自己。 “傅煦,給個機會吧,我想追你?!闭f完他自己都想笑,這也太老土了。 但謝時冶笑不出來,因為是真的緊張,怕得嗓子都直抖。他自顧自地捂住了傅煦的嘴,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卻忘了還能點頭搖頭。 傅煦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沒多用力,只用指腹輕壓,食指敲著他腕骨,是安撫的力道,叫他放手。 謝時冶咬住下唇,不太情愿。傅煦嘆了口氣,溫熱的氣息順著嘴唇撲在了謝時冶的掌心處,連同燙進了他心尖上。 他到底是松了手,指頭扣著掌心的潮潤,瞧著模樣有點喪,仿佛知道自己又要被拒絕了。 “謝時冶。”傅煦叫他。 直到謝時冶看向自己,傅煦才露出個笑容,說出一句有點熟悉的話:“別怕我?!?/br> 這好像是他們戲里拍過,謝時冶改過的那句臺詞,那時候傅煦問怕他嗎,他說怕,傅煦的詞是不要怕。 心尖上的燙越來越熱乎,就像一壺溫水將它包裹,舒適得讓人嘆息。 他好像知道傅煦的答案了,傅煦也給了他像夢一樣的答案。 傅煦說好。 傅煦的指尖還搭在謝時冶的手腕上,他清晰地感覺到了皮膚下脈搏的震顫,在他說出回答的那一刻,頻率迅速加快,每一次急促的跳躍,都像顫抖歡愉的心。 謝時冶彎腰,動作很大,手臂已經(jīng)張開,模樣卻膽怯,他問:“我能抱抱你嗎?” 看著謝時冶的神情,他怎么說得出不字,心軟實在致命,又無法控制。 于是他點頭,謝時冶抱了上來,珍而重之的態(tài)度,皮膚的溫度很高,渾身散發(fā)著他常用的沐浴露味道,曖昧得無聲無息。 謝時冶不知道別人的追求是怎么樣的,仔細想想,他已經(jīng)有許多年沒追過人了,早些年追女孩子,也不過是平日里說說話,自然而然就在一起。 等認真回憶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沒追過人。哪怕是這些年在一起的人,都是對方先靠近他,他接受,流程簡單。 第二日他特地早早起來,去了買玉樹的花店,差點就抱走了一束玫瑰。但考慮劇組人多,他還是不要這么高調(diào),只買了一朵,遮遮掩掩藏在懷里,到了化妝間,這才想起傅煦已經(jīng)不在這里化妝,不由泄氣。 這時涂顏拉著化妝箱進來,開門見了他還打聲招呼:“早安?!?/br> 謝時冶看見她,驚喜得要命,甚至都沒來得及回應(yīng),就往她后面迫切張望,看還有沒有人要進來。 傅煦沒來,陳風(fēng)先到,身上拿著的都是傅煦的東西,還有早餐,送到了謝時冶面前,是他喜歡的可頌和偏甜的咖啡。 咖啡消腫提神,謝時冶平日里常喝卻討厭苦味。以前硬是學(xué)著傅煦的喝法,每次都苦出生理性鹽水。有次被傅煦發(fā)現(xiàn)了,傅煦驚訝問他:“這么討厭喝咖啡?” 謝時冶說不討厭,只是討厭苦。 自那以后,傅煦給他的咖啡都放足了奶油和糖,飲起來很香甜。 謝時冶問陳風(fēng):“哥呢?” 大約是他許久沒這樣親昵地喊過傅煦了,陳風(fēng)看起來很吃驚,回他道:“被導(dǎo)演叫過去了,一會過來?!?/br> 謝時冶放松地靠回椅子上,一心想著藏在衣服里的花,苦惱待會怎么送出去,化妝間人太多,不方便。 等阿星來了,他妝都上了一半,心里正著急,傅煦這才姍姍來遲。 傅煦剛進化妝間,就對上謝時冶的眼睛,沖他笑了笑,謝時冶想張嘴,無奈嘴唇正在上妝,只能眨眼回應(yīng)。 他一直偷看傅煦,傅煦感覺到了,小聲問他:“怎么了?” 就算傅煦再小聲,化妝間的空間這么小,更何況化妝師們都離他們這么近,聽得到,謝時冶只能說沒事。 傅煦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先支走了陳風(fēng),又讓涂顏再去確定一遍今天的妝容,這時謝時冶便順勢把阿星叫出去喊服裝老師。 等化妝間沒人了,謝時冶就急沖沖將懷里的玫瑰掏出來,一朵鮮花顫巍巍出現(xiàn)在空氣中,早時開得正美,鮮艷欲滴,這時卻奄奄一息,皺皺巴巴,被狠狠捶殘過似的,還掉了好幾瓣到地上。 謝時冶捏著那朵玫瑰,差點窒息,這也太上不了臺面了,見傅煦也看著那花,他急著收回:“拿錯了?!?/br> 傅煦卻抬手捏住了花枝:“不是送我的?” 謝時冶干巴巴想說不是,卻改了主意,他垂下眼皮:“我想藏著偷偷給你,沒想到把它藏壞了?!?/br> “沒事,很好看?!备奠銓⒚倒鍙乃掷锍榱顺鰜恚笥铱戳讼?,將瓶礦泉水擰開瓶蓋,插了進去:“先將就一下,晚點我?guī)Щ厝??!?/br> 他像是對著花說,又像對謝時冶說。見謝時冶還是不太高興,傅煦道:“辛苦你了,起得很早吧?!?/br> 謝時冶揉了揉耳朵,不敢看傅煦:“沒多早?!?/br> “騙人?!备奠愫敛涣羟榈夭鸫┧骸白罱幕ǖ甓茧x這很遠?!?/br> 傅煦勸他:“拍戲這么辛苦,還是多睡一會吧。” 謝時冶突然抬眼看了傅煦一下,眼神無奈又失落:“我只是想送花給你,沒考慮這么多,也不想它到底遠不遠,早起會不會困。因為喜歡你,所以挑了一朵我覺得開得最好的給你,沒想到保護得不好,它壞了?!?/br> “你可能覺得我這么做有點傻,與其送花,不如睡覺,但我覺得值得。給你送花,這對我來說更重要?!敝x時冶一直盯著地上的那幾片玫瑰說話,說著說著,他都覺得自己太笨拙。 哪有這樣反駁喜歡的人,傅煦也是關(guān)心他,擔心他睡眠太少。 這時一只手將地上的玫瑰撿了起來,片片放進手里,是傅煦在伸手撿。謝時冶沒想要他這樣子,皺眉道:“別撿了,都掉在地上了,太臟。” 傅煦說:“我不覺得臟?!?/br> 謝時冶見他將花瓣放到紙巾里,又不可理喻地吃起醋來,羨慕那被傅煦珍惜相待的花瓣,實在好運。 也是他腦子沒轉(zhuǎn)過彎,分明能讓傅煦這么珍惜的,是他的心意。 傅煦說:“謝謝你的花,我很喜歡?!?/br> 謝時冶覺得傅煦可能只是在說客氣話,這花又蔫又不好看,傅煦說:“我是不是該回個禮?” “不用,是我在追你啊,花也是我要送的,跟你要回禮不好?!敝x時冶老實道,但很快他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你也要送我玫瑰,我會很高興?!?/br> 說完后他臉上有點燙,覺得自己這樣頗不要臉,哪有這樣直白索要的。 傅煦倒沒說要送他玫瑰,一份回禮等到了下戲都沒見影蹤。 偏偏今天是在拍白長安收到白起風(fēng)死訊的戲,他演繹了一場無聲的崩潰,情緒沉到底,哭得太陽xue生疼。 戲份結(jié)束后,他揉著太陽xue坐在場邊閉眼休息,這時候他肩膀被輕輕拍了下,他睜眼轉(zhuǎn)頭,來人是宋衣。 宋衣從包里掏出了一瓶藥膏:“可以涂點在鼻下和太陽xue附近,我以前演完哭戲以后,用這個會舒服很多?!?/br> 謝時冶接過那藥,同宋衣說謝謝。宋衣從進組后,存在感就不是很強烈,或許是他潛意識里有意地忽視對方。 他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他不喜歡宋衣,而宋衣卻主動對他釋放出善意,這倒讓人有點尷尬了。 宋衣沒有要搭話的意思,給完藥就老老實實縮回原位,好像生怕被人看見他們在說話,自己有抱大腿之嫌。 謝時冶為人處事講究有來有往,宋衣對他好,他自然也要還回去。 因此下午的飲品和小零食,他讓陽陽送了一份給宋衣。陽陽回來的時候,還跟他說:“謝哥,我覺得那宋衣好奇怪?!?/br> “什么?”謝時冶還在看手機,沒回神。 陽陽說:“我給他送東西過去的話似乎,他簡直不敢置信,還起來鞠躬道謝,也太夸張了,明明是大家都有的東西。” 謝時冶想了下:“你該不會之前故意不給他送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