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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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全劇組都知道謝時冶叫傅煦哥,兩個人關系不錯,打破了不少兩大主演關系不和的傳言。 文瑤癱在座椅上,用冰水貼住脖子:“不知道,我都快熱暈了,傅煦就跟沒事人一樣,可能不熱吧?!?/br> 怎么可能不熱,謝時冶拿著噴霧和冰水過去了,傅煦腰背在馬上挺得特別好看,軍帽壓在額上,端莊嚴肅。 謝時冶用手掩在額骨上,擋住太陽:“哥,你快下來吧,要不一會就中暑了?!?/br> 傅煦說:“一會就開拍了,上上下下太麻煩了?!?/br> 謝時冶問他:“那你能把馬騎到陰涼的地方嗎?” 傅煦點點頭,雙腿夾著馬背,讓馬走到了建筑物遮出的一片陰涼地。謝時冶跟了過去,將手里的冰水遞給傅煦:“陳風了,怎么不見他?” 傅煦說:“我讓他去給大家買飲料了?!?/br> 謝時冶:“你要不多請一個助理吧,只有陳風一個不夠用啊?!?/br> 他晃了晃手里的防曬噴霧:“你彎腰,我給你噴點,不然曬傷脫皮,到時候上妝得疼死?!?/br> 傅煦抓著僵繩,將腰彎了下來,把臉湊到謝時冶面前。 謝時冶將噴霧對著他一頓狂噴,把傅煦都給嗆到了。 傅煦咳嗽道:“小冶,你這噴得也太多了。” 謝時冶晃了晃手里的瓶身,還是不太放心:“要不我去問文瑤借她的五十倍防曬吧?!?/br> 傅煦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不用了?!?/br> 謝時冶留意到了,心想該不會真如文瑤所說,傅煦討厭她吧?為什么啊,文瑤人不錯,相處起來也愉快,為什么會討厭? 但謝時冶不好去問這個事,只能自己再觀察一陣,如果傅煦真的討厭文瑤,那他……不當著傅煦的面跟文瑤那么親近好了。 謝時冶陪著傅煦聊了會天,鐘昌明那邊還是沒有要開拍的意思。謝時冶說:“傅哥,要不你先下來吧。” 傅煦說也好,然后讓謝時冶退開了點,他瀟灑地下馬,動作干凈利落。 謝時冶看到馬,心里也有點意動,他之前拍ip劇《吾王》的時候,還將自己拍戲時候騎的馬買了下來,打算有空去騎。 沒想到《吾王》大爆,假期與他再也無緣,平日里只能看看馬場給他發(fā)來的視頻解饞。 傅煦留意到他盯著馬的眼神,問他:“想騎?會騎嗎?” 謝時冶挑眉道:“小看我?我騎馬戲從來都是真拍?!?/br> 傅煦便伸出一只手,作了個請的姿勢,示意謝時冶上馬。 謝時冶便捉著韁繩想要上去,但是他忘了他穿的是長褂,伸腿的時候被衣服束縛住了,加上確實許久沒騎馬了,竟然出師未捷,連馬都沒上到。 更丟臉的還在后面,他的右腳卡在腳蹬里,根本沒法抽出來。這時馬又躁動地往前走幾步,謝時冶一只腳被拖著,整個人往后摔。 他背陷入了一片結實的胸膛,謝時冶本能地反手抱住了對方:“腳,我腳卡住了?!?/br> 掙扎間他的嘴唇蹭過一片柔軟的地方,是傅煦的耳廓。 這畫面是在太滑稽了,以至于謝時冶根本沒法遐想翩翩。 傅煦一手緊摟著他的腰,一手拉住韁繩,將馬哄住了,再扶著謝時冶被卡住的那條腿的膝蓋彎,微微用力,將謝時冶的腳從腳蹬那里釋放出來。 謝時冶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丟臉得整張臉都紅了。 傅煦還不放過他,見他站穩(wěn)了,松開扶他的手,來了一句:“都是真拍?” 謝時冶:“真的是真拍,不信你去看?!蓖蝗幌肫鹉遣縿±锼难菁紝嵲趯擂?,又忙道:“還是別看了,不好看。” 傅煦卻好奇起來:“到底叫什么?” 謝時冶不肯說,傅煦只好抓著馬跟他一起回到休息棚里,把馬還給了管馬的工作人員。 這時候陳風回來了,將冰咖啡遞給了傅煦和謝時冶。 謝時冶喝咖啡的時候,就見傅煦一手拿著咖啡,抬手揉了揉耳垂。 也不知道是不是無意識的行為。 謝時冶看見了,卻緊張得連咖啡都喝不下了,舔了好幾下嘴巴,將唇膏都舔沒了。 第41章 謝時冶說的是下次給傅煦送好養(yǎng)活的花,實際過了沒幾天,謝時冶就跑去買了。 其實他應該叫助理去買,自己親自去買,有點大動干戈,還容易被拍到。 謝時冶為了方便出街,還給自己帶了個假胡子,玻璃瓶似的眼鏡,穿得亂糟糟的,甚至換了輛車出行。 不過只是去買花而已,卻因為抱著見不得光的心思,做賊心虛,不愿讓任何人看出來。 他想慢慢挑,精心選,可能收到花的那個人,將它當作一份普通的禮物,可能會以為他不過是隨便買的,可能收下后不上心,讓其他人來照看。 但這一切可能,都阻擋不了謝時冶將這花看作一份真心的禮物,用心來選。 抵達花店,店員在柜臺后掃了他一眼,大概是他裝扮太奇怪,店員沒有第一時間上來,而是在柜臺后問他:“先生,想買什么花?” 謝時冶在店里轉了一圈,店員又問:“是送給愛人還是親朋的?” 謝時冶將手指從一片柔軟的玫瑰花瓣上收回來:“送給喜歡的人。” 店員終于動了,從柜臺后面走出來,給謝時冶推銷他們店的招牌花盒,不同顏色的玫瑰,還有永生花,現在特價打折。 謝時冶說:“不要打折的,想給他送最好的花?!?/br> 店員嘴角抽搐了一下,剛想將最貴的那束花介紹給謝時冶,就被他下句話搞懵了。 謝時冶問她:“最好養(yǎng)活的是哪種花?” 店員:“哈?” 謝時冶:“就是扔在那一個月沒人理都能活得好好的那種。” 店員:“……” 等這個奇怪的客人走了,店員沒好氣地在微信上找自己的小伙伴,說今天店里來了個奇葩,說要送花給喜歡的姑娘。 朋友回她:所以你傾情搭配的玫瑰花盒賣出去了? 店員:賣個屁啊,他說不要打折的,要送最好的花。 朋友:結果呢? 店員:結果這貨搬走了一盆玉樹! 朋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他喜歡的那個姑娘會不會讓他抱著玉樹滾??!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第一次見這種直男! 店員:快別提了,氣死了,虧我還以為今天能做到一筆大單! 被誤以為直男的謝時冶抱著一盆玉樹回去了,然后第二天,叫陽陽搬到了傅煦房間。 陳風過來給傅煦送東西的時候,冷不丁的看見房間里多了一盆體積頗大的植株時,還愣了下:“哪來的?” 正坐在床上百度玉樹怎么養(yǎng)的傅煦抬頭說:“小冶送的?!?/br> 陳風摸了摸玉樹肥嫩的葉子:“該不會從酒店大堂偷搬上來的吧?” 傅煦好笑道:“小冶不可能做這種事。” 陳風說:“謝時冶是不可能,他助理完全有可能?!?/br> 陳風跟陽陽接觸久了,發(fā)現對方是個粗枝大葉的。 但他也就隨口說說而已,真的很驚奇,陳風跟著傅煦這段時間不是沒收過被人送的花,卻真的沒有收到過這么樸實的植株。 傅煦將手機放下,起身走到那花盆上,將陳風捏葉子的手輕輕推開:“不是陽陽買的。” 陳風:“你怎么確定?” 傅煦:“直覺?!?/br> 陳風:行吧。 酒店房間雖然大,但是放盆植物還是有點礙事,陳風說:“送到你家?” 傅煦:“就養(yǎng)在房間里吧,等我們換拍攝地點的時候再送回家?!?/br> 陳風還是難以理解:“到底為什么會送玉樹?” 傅煦:“可能是因為好養(yǎng)活吧?!?/br> 陳風:“這能開花嗎?” 傅煦回去拿起手機,將搜來的圖片給陳風看了眼。 玉樹確實能開花,雖然葉子長得很粗,又胖乎乎的,但開出來的花小巧白嫩,可愛得緊,同葉子是兩個畫風。 傅煦看著手機一會,卻說:“但是開花很難?!?/br> 陳風:“為什么?” 傅煦:“上面說鐵樹千年花,玉樹萬年花。” 陳風咂舌:“那得養(yǎng)多久啊?!?/br> 傅煦:“大概很久吧,養(yǎng)成老樁了才能開花,好像也不一定,反正很難開花?!?/br> 陳風品了品,覺得這話不對:“老樹開花?” 傅煦沒搭理他,親自把那盆花搬到了酒店的陽臺上,讓花多曬太陽。 陳風說:“我記得你家沒養(yǎng)什么植物啊,你經常不在家。” 傅煦嘆息道:“是啊?!?/br> 陳風:“那這花怎么辦?” 傅煦:“既然都送到我手里,肯定要好好對待?!?/br> 玉樹很矛盾,它既可以扔在角落里許多天不被理會,也不會死,但又很倔,你不好好照顧它,它還不開花給你看。 十幾年,幾十年,你日日敷衍地養(yǎng)著,它就是不開花。 可是稍微上點心,時常去打理照顧,在陽光最好的地方待著,大概不會用上多長時間,它就送你一大把小骨朵,冬末初春,花苞就會開始綻放。 謝時冶聽到店員給他介紹玉樹的時候,覺得這玉樹就很像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