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纏婚、[綜武俠]我發(fā)現(xiàn)自己換人設(shè)了、季總今天催婚了嗎?、一朝惡婦、和親之宮女撩人、我不嫌棄他又丑又窮、皇兄天下第一寵(穿越)、我靠科技蘇炸整個修真界、嬌嬌假千金(重生)、魔尊說他不可以
白起風(fēng)沒回頭:“想?!?/br> 白長安:“為什么?” 白起風(fēng):“這個天下遲早要亂,與其任人宰割,不如強大起來?!?/br> “師兄,你不要天真了,躲在這里有什么用,不到十年,就哪都沒有清靜地了?!?/br> 下一秒,他背心就被白長安重重一拍,整個人都飛了出去,他重重摔了出去,撞在墻上,吐出一口鮮血。 白長安緊隨而上,又要一掌,這時候本能占據(jù)上風(fēng),白起風(fēng)回手了。 兩個自幼親密,不是兄弟,更甚兄弟的師兄弟,最終還是打在了一起。 其實白起風(fēng)要比白長安有天賦,即便白長安才是師兄。 可惜白起風(fēng)永遠(yuǎn)不愿真的動他的師兄,到底只能將人逼到角落:“師兄,我們一起長大,你今天真要這么狠心?” 白長安眼淚還在流:“只要你收回那些念頭,留下來……”他抽了口氣,聲音有些哽咽:“行嗎?” 白起風(fēng)雙眸微黯,雙手按在了白長安的頰邊,拇指拭去他臉上的淚。 他緩緩靠近,將額頭抵上了自己師兄的,就像幼時那樣:“別哭了?!?/br> “對不起?!?/br> 雨落了下來,白起風(fēng)一步步離開了院子,出了道觀。期間白長安有無數(shù)次機會能夠下手,廢了白起風(fēng)一身武功。 他到底沒有做。 在白起風(fēng)離開后,白長安淋了一夜的雨,大病一場。高燒中強撐著身體,去跟師父領(lǐng)罰。 他蒼白著臉,將額頭貼在手背上,深深彎下腰,跪在地上,紋絲不動。 師父長長嘆了口氣,卻沒有罰他,是對他失望透了。 師父于第二年過世,第五年,戰(zhàn)爭燃起,清風(fēng)道觀被炸得粉碎。 從此,世上再無清風(fēng)道觀。 鐘昌明看著鏡頭里額頭相貼的兩個人,這動作是劇本上沒有的。 但是他拍電影的時候喜歡這樣,演員可以加入自己的理解,用自己所飾演的角色去做出自己認(rèn)為合理的舉動,甚至加臺詞都可以。 他看著謝時冶臉頰上不斷下滑的淚,抬手舉了個手勢,灑水準(zhǔn)備,要拍雨戲。 很快大雨就降了下來,將兩個演員澆得濕透。 師弟離開的戲份要分開拍,于是鐘昌明喊了卡,雨水停了,工作人員們快速捧著大毛巾圍住了兩個濕透的演員。 謝時冶還沒有出戲,他內(nèi)心充斥著被背叛,難過,痛苦的情緒,眼淚還在不斷地流。 化妝師也不敢給他補妝,鐘昌明體貼地讓周圍的人散開,留一點空間給演員自己。又叫謝時冶先回去,今天的戲份結(jié)束了。 謝時冶聽了,卻突然抬頭看了傅煦一眼。 傅煦正用毛巾擦拭下巴滴下的水,對上了謝時冶的眼神。 謝時冶看著傅煦,心里更加難受了,剛剛的情緒還沒離開,卻舍不得移開視線,依然默默地看著傅煦,不受控的眼淚涌了出來。 陽陽捏著紙巾,有心想遞過去,還沒上前,卻見傅煦動了。他走了過去,抬手,就像剛才白起風(fēng)做的一樣,雙手捧住謝時冶的臉,抹去了他的淚水。 周圍的人散開了,陽陽也隔著有段距離。他看見傅煦微微彎腰,小聲地對謝時冶說了什么。謝時冶眼睛微微睜大了,雖然還含著淚,卻明顯收住了許多。 傅煦笑了,又說了什么,突然轉(zhuǎn)頭,朝陽陽伸出了手,陽陽立刻理解了,走過去將手里的紙巾遞了過去。 傅煦接過來,按在謝時冶臉上。陽陽看見謝時冶垂在身側(cè)的手,抬起來輕輕捏住了傅煦的衣角。 陽陽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兩個人的氛圍……好像太親密了些。 但是也還算正常,畢竟才從感情這么激烈的戲份里出來,又是飾演關(guān)系親密的師兄弟。 更何況在這個劇組里,謝時冶明顯要比前幾個都要入戲,演技也要好很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傅影帝帶人入戲的功力強,又或者鐘導(dǎo)演會調(diào)教演員。 陽陽跟著謝時冶,是最能明顯感覺到謝時冶身上有變化的人。 謝時冶閉上眼睛,讓傅煦給他擦淚。其實剛剛傅煦跟他說的,也不是什么特別的話,只是說:“是隱形眼鏡又進去了嗎,哭得這么厲害?!?/br> 傅煦只用三言兩語,就將沉浸戲里的謝時冶拉出現(xiàn)實,稍微清醒了些。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有點丟人。 傅煦看出來了,只拍了拍謝時冶的肩膀:“沒事,你演得很好?!?/br> 陽陽過來給鏡子和水,擋在了兩個人中間,將他們隔開了點距離。 傅煦后退幾步,回到安全距離,有意無意地,他看了陽陽一眼。 陽陽只覺得傅煦的眼神好像有點奇怪,但也沒想太多。 謝時冶又念臺詞又哭,嘴巴干的厲害,陽陽送來的水是及時雨。他擰開瓶蓋喝了好幾口,這才喘了口氣,感覺活過來了。 有了感覺,便覺得身上濕冷的厲害,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陳風(fēng)重新拿了條大毛巾過來,給傅煦。傅煦卻沒用,而是先遞給謝時冶:“你先回去吧?!?/br> 傅煦一會還要拍好幾個鏡頭,拍白起風(fēng)離開清風(fēng)道觀。 謝時冶接過毛巾,按在頰邊輕聲道謝。 雖然說鐘昌明讓謝時冶先回去,陽陽也是這么說的。他剛淋了雨,陽陽給他沖了杯姜茶,放在保溫杯里。謝時冶拿在手里,卻沒有第一時間喝。 他換好衣服,吹干頭發(fā),卸妝后重新回到片場。 鐘昌明正盯著監(jiān)視器,就見穿著柔軟的衛(wèi)衣和牛仔褲的謝時冶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個銀色的保溫杯。 鐘昌明的助理很有眼力見地將椅子拉了過來,讓謝時冶坐下。 鐘昌明說:“沒事吧,怎么不回去休息?” 謝時冶說:“沒事,我過來看看?!?/br> 鐘昌明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又轉(zhuǎn)回去看監(jiān)視器:“也是,多看看傅煦演戲?qū)δ阋灿袔椭!?/br> 謝時冶贊同地點頭,跟著鐘昌明一起看監(jiān)視器。 傅煦下戲后,拖著濕噠噠的身體過來看回放,見監(jiān)視器后的謝時冶,還愣了下:“你怎么回來了?” 謝時冶站起身:“回來跟前輩學(xué)習(xí)?!?/br> 傅煦笑了:“沒有的事,你也很厲害?!?/br> 這時謝時冶抬手,將手里的保溫杯遞了過去。 傅煦接過來,擰開,濃烈的姜茶味飄了出來,傅煦看著姜茶沒說話。 謝時冶忙道:“這個驅(qū)寒的,剛剛不是淋了雨嗎。”說完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沒用過這個瓶子,你放心喝?!?/br> 傅煦拿著杯子,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淺笑道謝,喝了大半杯。 這時陳風(fēng)拿著熱茶過來,聞到了空氣中的味道,驚訝地看著傅煦手里的杯子:“傅哥,你喝的什么?” 傅煦還沒回答,謝時冶就說:“姜茶,驅(qū)寒用的?!?/br> 傅煦皺眉,剛想抬手拉陳風(fēng)一把,陳風(fēng)已經(jīng)說了出來:“傅哥,你不是最討厭姜嗎?” 第34章 這真是最令人尷尬的一個時刻了,陳風(fēng)還沒意識到傅煦手里的姜茶是從哪來的。 他以為是工作人員送來的,但謝時冶下一瞬的表現(xiàn),讓他知道了他究竟做了件多蠢的事。 謝時冶無措地看了眼那姜茶,又望向抿著唇的傅煦,立刻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他想說傅煦不喜歡姜,為什么不說。 又覺得其實傅煦猶豫過,只是那會他沒眼力見,沒看出來,以至于傅煦被迫喝下了最討厭的姜茶。 鐘昌明見狀況實在冷,立刻笑哈哈地打岔:“哎呀,也不怪人小謝,我這個做老師的都不知道你討厭姜?!?/br> 陳風(fēng)跟謝時冶道歉,甚至是鞠躬說不好意思。 謝時冶忙說:“哪有,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才對?!?/br> 場面一時有點混亂,直到傅煦不緊不慢地擰開瓶蓋,將剩下的姜茶全部喝光了,謝時冶看著這一幕,說不出話來,半天才道:“你不用勉強的,不是討厭嗎?” 傅煦蓋上保溫瓶,眼神微淡地看了陳風(fēng)一眼,將他這個生性敏感的助理看得低下了頭,這才轉(zhuǎn)向謝時冶,認(rèn)真道:“我沒有這么討厭,是陳風(fēng)夸張了?!?/br> 陳風(fēng)到底有沒有夸張,只有傅煦自己知道了。 但傅煦現(xiàn)在這么說,謝時冶也不好繼續(xù)道歉,可心里多少有些難受。 他自己就很不喜歡吃雞rou,總覺得雞有股腥味。如果有人拿一碗雞湯讓他喝下去,哪怕是為他好,他喝完以后,胃部肯定一陣翻滾,難受得很。 將心比心,傅煦總是這樣溫柔,寧愿為難自己也不愿別人難受。 一般人或許此時此刻會很感激傅煦的這份體貼,可惜對于謝時冶來說,他最不愿意的就是傅煦難受。 謝時冶將手伸了出去:“杯子給我吧。” 傅煦拿在手里:“洗過再還你?!?/br> 謝時冶聲音有點硬:“不用。”聽起來倒像有點生氣,不是生傅煦的氣,而是生自己的氣。 他又說了句:“真的對不起,下次不要再勉強自己,拒絕就行?!?/br> 傅煦目光一直停在他臉上,最后還是將保溫杯還了回去。 謝時冶始終低著頭,看不清表情:“鐘老師,我先回去休息了?!?/br> 鐘昌明趕緊道:“快回去吧?!?/br> 謝時冶轉(zhuǎn)身走了,鐘昌明和陳風(fēng)面面相覷,傅煦抬手捏了捏眉骨,低聲嘆了口氣,對陳風(fēng)說:“你平時不是挺機靈的嗎?” 虧他早上才在心里夸了陳風(fēng),覺得謝時冶的助理陽陽不靠譜。 晚上就打臉了,簡直就像現(xiàn)世報。 陳風(fēng)漲紅了臉,沒說話。 傅煦搖搖頭:“算了?!?/br> 他將大毛巾扯了下來,遞給陳風(fēng),轉(zhuǎn)身回了片場。 謝時冶沒有立刻回房間,而是戴上帽子口罩,去了便利店。他心煩,想獨自一人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