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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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婉婉本打算放棄了,目光忽地盯著彌月后發(fā)髻上的兩根玉簪子,是兩只展開翅膀的玉蟬簪,再聯(lián)想起鹿鳴閣的印紋是蟬上月宮,她隱隱生出一個猜想。 “彌月掌柜,請留步?!?/br> 彌月頓住,卻沒轉(zhuǎn)身。 寧婉婉打算再賭一把,她從身上取出之前司湛送給她的那枚白玉灑金蟬,懸在半空中,試探地問道:“不知此物能否讓掌柜的答應(yīng)替我尋鬼無度下落?!?/br> 彌月這才悠悠轉(zhuǎn)過身來,水眸在看見她手里的白玉灑金蟬時忽地一緊,神色似乎也跟著凝重了幾分,她重新折了回來,抬手托起白玉灑金蟬細(xì)細(xì)端詳了一番后,才問:“此物你從何來?” 寧婉婉坦言道:“一友人送的。” 彌月抬眼,再次細(xì)細(xì)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將白玉灑金蟬還給了她,語氣依舊淡淡地道: “一個月后,客官再來鹿鳴閣時,若是見頂樓的屋檐下,掛著黃燈籠就代表有信兒了,若是紅燈籠就表示未果?!?/br> 寧婉婉大喜,拱手拜謝道:“多謝掌柜?!?/br> 彌月道:“先別謝的太早,酬金一萬兩先付,本樓只收銀票,若是尋得下落,一萬兩照單全收,若是尋之未果,可要扣下一半作為辛苦費,你可要想好了……” “成交?!睂幫裢翊饝?yīng)的十分爽快。 沒想到司湛送給她的那個白玉灑金蟬,真的跟鹿鳴閣有關(guān)…… 看來,彌月果然是司湛的人,只是如此一來,司湛肯定也會知道她來找過彌月,他心里到時候一定有很多疑問。 若是他真的問起她來,無論司湛信不信,她都決定要把真相告訴司湛。 * 逸王府。 靜水流深室,西暖閣浴房內(nèi),司湛靠在溫泉池邊,閉目養(yǎng)神。 父皇當(dāng)年知道他怕冷,所以特意選了有溫泉脈的地方為他建造府邸,又特意在這靜水流深室里挖了一方溫泉,供他日常沐浴。 若不是有這溫泉相護(hù),恐怕他的身子早已支撐不住了。 突然,門吱呀一聲。 司湛神色驟然一凝,沉聲喝道:“是誰?!” 逸王府的人都知道,司湛有個習(xí)慣,就是在他沐浴時,任何人不得靠近靜水流深室半步,再加上院子里有元壁守護(hù),應(yīng)該不會有人貿(mào)然闖入才對。 一道溫柔的聲音從屏風(fēng)后面?zhèn)鱽?,“阿湛,是我?!?/br> 司湛松了一口氣,道:“阿姐,是你來了。” “恩,你要的東西我已經(jīng)帶來了?!?/br> “好,阿姐等一下我?!?/br> * 彌月站在窗前,看著懸在夜空中的一彎半月,聽見身后的動靜,扭身看了司湛一眼,“怎么頭發(fā)還是濕的?趕緊擦擦。”說著,她從桌子上拿起浴巾上前幾步,想要司湛擦發(fā)。 “還是我自己來吧?!彼菊磕眠^浴巾自己動手擦了起來,動作十分嫻熟。 彌月看著司湛,眼里閃過一絲心疼,“你既不喜歡女侍伺候,就找?guī)讉€男侍伺候,也省得你事事親躬?!?/br> 司湛搖了搖頭:“我不喜外人近身,況且,我自己能照顧自己?!?/br> 他走到太師椅旁坐下,問:“阿姐,東西了?” 彌月也走到司湛旁邊的太師椅旁坐了下來,拍了拍早已放在茶幾上的褐色楠木錦盒,道:“都在這里了?!?/br> 司湛放下浴巾,抬手打開了錦盒,先是從里面拿出了一部分字據(jù)看了起來。 彌月在一邊問:“聽說,你有心上人了?” 司湛深色微微一僵,轉(zhuǎn)而抬眸瞅了一眼彌月,眼神里似乎有些無奈。 知道他心里有寧婉婉的人不多,他身邊的也就是元珠元壁,連周叔都不甚了解,能認(rèn)識彌月的也就只有元珠元壁了,所以他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元珠元壁中有人向彌月泄的密。 彌月卻道:“你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珠聯(lián)璧合兄妹倆,我就是十大酷刑同時用在他們身上,也逼不出半個字的,所以,不是他們告訴我的?!?/br> “那是誰?”司湛詫異。 彌月不答,反而神秘一笑道:“昨夜,蕓香郡主來鹿鳴閣找過我?!?/br> 司湛拿著字據(jù)的手驀地一顫,聲音難掩幾分急切問:“她……找阿姐做甚?” 看著司湛緊張的神情,彌月心中頓時已有幾分了然,看來果然是她猜對了。 她繼續(xù)道:“蕓香郡主先是用了鹿鳴閣的蟬上月宮印引我見面,見面后又開門見山地讓我?guī)退龑ひ粋€人。” 蟬上月宮印是鹿鳴閣的情報標(biāo)志,只有鹿鳴閣的人才知道。 鹿鳴閣在汴都城里,表面上做的是風(fēng)月的營生,但實際上鹿鳴閣只是個掩護(hù),主要是為了方便那些扎根在汴都大小官員身邊的姐妹們,傳遞情報所用,真正的鹿鳴閣是藏在汴都城外的險要之地,就是蛛網(wǎng)上的那些姐妹們也未必知曉鹿鳴閣的真正地點。 更是從未有外人知曉鹿鳴閣的底細(xì),司湛不由得大感意外道:“她都知道了?” 彌月皺眉反問:“難道不是你告訴她的?” 司湛抿唇,搖了搖頭,肯定地說:“未曾?!?/br> “可她身上卻有義母唯一的信物,鹿鳴閣金蟬令?!?/br> “金蟬令確是我送的,可是我從未告訴過她金蟬令的用途。” 彌月道:“你連能號令整個鹿鳴閣情報網(wǎng)的金蟬令都送給了她,可見,你很喜歡她吧?” 一想起寧婉婉,司湛的唇角就忍不住上揚,他用力點了一下頭,直接承認(rèn)道:“嗯,我是很喜歡她?!?/br> 彌月提醒道:“可你別忘了,她是太子的未婚妻?!?/br> “很快就不是了?!彼菊繑可?,他將字據(jù)放回盒子里,用力蓋上蓋子,目光一寸寸沉了下去。 彌月皺眉,“阿湛,你要想清楚,這些可是你能夠一舉扳倒太子的唯一機會,若是只為了交換一個婚約恐怕……” 司湛語氣堅定地打斷彌月道:“在我心里,她,比一切權(quán)利都重要。” 默了一瞬后,彌月忽而笑了起來,“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那個蕓香郡主?!?/br> 她是鹿鳴閣的掌柜,識人無數(shù),自然能一眼看清了寧婉婉的女扮男裝,要想查清楚寧婉婉的身份對于她來說,輕而易舉。 只是,彌月沒想到是寧婉婉竟是與太子有過婚約的蕓香郡主。 難怪阿湛會讓她將這么多年以來,辛辛苦苦收集來的關(guān)于太子司易結(jié)黨營私,賣官鬻爵的證據(jù)全部拿出來,想必就是為了和司易談交易,換那蕓香郡主婚嫁自由之身吧。 她看蕓香郡主也是個真性情的女子,阿湛是個可憐的孩子,只希望蕓香郡主不要辜負(fù)阿湛對她的一片真心才好。 不過有一點,她覺得很奇怪。 “阿湛,既然不是你告訴蕓香郡主鹿鳴閣的底細(xì),那她到底為何會找上我?“ 司湛不假思索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婉婉,即使她知道了一切也會守口如瓶,鹿鳴閣是安全的?!?/br> 彌月點了點頭,“既然你這么信她,那我就放心了?!半S后,她感嘆道,“阿湛長大了,阿姐很高興,我們的阿湛終于有心上人了,相信義母泉下有知,也會替你開心的?!?/br> 司湛眸色倏然一冷,道:“她何曾在乎過我?” 彌月知道司湛心里的苦,他一直有些怨恨自己母妃去世的早,將他獨自一個人留在那爾虞我詐的深宮中自生自滅。 可是當(dāng)年義母根本沒有選擇,但凡能活下去,她一定不會丟下阿湛。 “阿湛,義母其實很在乎你,只是你當(dāng)年實在太小……” “無需多說?!彼菊矿E然起身,背對著彌月,似乎很抗拒聽彌月替他母妃開脫。 彌月無奈地嘆了一息,起身道:“我已撒下全部鹿鳴閣暗哨,正全天下搜尋毒圣的下落。” 司湛這才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彌月由衷地說了一句:“阿姐,謝謝你?!?/br> “你該謝的是義母,這一切都是她為你早早籌謀好的?!?/br> “……”司湛垂眸不語。 彌月也不欲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下去了,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見時候不早了,便道:“樓里少不了人,我先回去了?!?/br> 司湛點了點頭。 彌月離開前,忽然想起什么,又轉(zhuǎn)回身子看著司湛,道:“你可知蕓香郡主花重金讓我尋找的那人是誰?” “誰?” “毒圣鬼無度?!?/br> * 資善堂。 下課鐘聲剛敲響,御前大監(jiān)劉內(nèi)侍便來到了資善堂攔住了寧婉婉,客客氣氣地行了個禮道:“郡主娘娘,圣人有請?!?/br> 寧婉婉心頭突地一跳,“敢問大監(jiān),圣人找我可有何事?” 劉內(nèi)侍神色不動道:“這個圣人倒是沒有明說?!闭f完,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吧?!?/br> 見狀,寧婉婉心下不由得一沉。 前一陣子,她剛聽四皇子說司易已經(jīng)向圣人請求早定婚期完婚,這沒幾天圣人就請她過去面見了,莫不是……為了商量婚期? 思及至此,她不由得慌了甚,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果見司湛就停在不遠(yuǎn)處。 見她目光尋來,司湛微笑著沖她淺淺頷首,她慌亂不已的內(nèi)心忽地平復(fù)了下來。 司湛說過,她會擺平她與司易的婚約,想來是成了。 * 垂拱殿。 寧婉婉在劉公公的帶領(lǐng)下疾步進(jìn)入殿內(nèi)。 甫一進(jìn)殿,寧婉婉一眼看見了長跪在地上的司易,和坐在司易玉階下左側(cè)太師椅上的祖母。 寧婉婉不由得向祖母投去了急切地一瞥。 祖母正好面對著她,微微闔下眼皮,神色安然,這是讓她別擔(dān)心的意思,寧婉婉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皇帝司爍高坐在騰龍寶座上,皇后娘娘坐在司爍左下首的鳳舞寶座上,神色有些緊張不安,不過在看見寧婉婉時,目光明顯一亮。 寧婉婉斂衽,端手,雙膝跪地,面向圣人行跪拜大禮,道:“蕓香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娘娘?!?/br> 司爍和氣地笑了笑,抬手道:“蕓香來了啊,平身吧。” “謝陛下,謝皇后娘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