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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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老太趕緊坐在床邊,拉起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哽咽地嗔怪道:“你這孩子,成心是想嚇死祖母嗎?三天兩頭的暈倒?!?/br> 寧婉婉鼻頭酸脹,一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又害祖母擔心了?!?/br> 余光一轉(zhuǎn),發(fā)現(xiàn)床邊上還跪坐著一名御醫(yī),那名御醫(yī)正是前不久剛見過的許奉御,此刻,他正在一根一根地拔著密布在她身上的銀針。 心下不由得有些納悶,許奉御怎么會出現(xiàn)在寧國公府? 祖母目光微微一閃,語重心長地對她說:“醒來就好,這回,你最該謝謝的是太子殿下,要不是他帶著宮里最好的兩名御醫(yī),特地趕過來為你診治,恐怕你到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著呢。” 寧婉婉錯愕了一下,星眸一轉(zhuǎn),這才留意到不遠處的黃花木羅漢塌上,正襟危坐著朱袍玉帶的司易。 司易一見她目光投去,趕緊揚起下巴,傲嬌地像個金孔雀似的道:“你別得意,孤這么做,可是看在寧老夫人的面子上的,你可不要多想?!?/br> 寧婉婉苦笑道:“太子殿下請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多想的。”頓了頓,她又道,“無論如何,多謝。” 讓她沒想到司易竟然會帶著御醫(yī)親自前來看望她,司易不是一向很厭惡她的嗎? 寧老太探究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轉(zhuǎn)了一番,心里是有些了然。 司易起身,雙手負于身后,高傲地說:“你既醒了,孤就告辭了?!?/br> 寧老太準備起身相送,司易忙對她道:“寧老夫人請留步。” 寧老太點了點頭,對常嬤嬤吩咐道:“常嬤嬤,你親自送太子殿下出門?!?/br> “是?!?/br> 司易轉(zhuǎn)身欲走,忽然想起什么來,又轉(zhuǎn)過身子對許奉御和另外一個御醫(yī)說道:“你們兩個且留下來,等到郡主能下床了再離開。” 御醫(yī)們趕緊道:“是。” 司易走后,寧婉婉看了一眼屋內(nèi),只有點青點翠在,不由得皺眉問寧老太,“祖母,拂衣和沾香呢?” 寧老太立時橫了寧婉婉一眼,道:“這兩個死丫頭明知道你有病在身,竟然不去通知我,還瞞著我跟你一起胡鬧,險些釀成大錯?!?/br> 寧婉婉心猛地一提,以為祖母是發(fā)現(xiàn)了她去尚藥局偷醫(yī)案的事情,緊張地問:“什,什么大錯?” “什么大錯?”寧老太聲音猛地拔高,匪夷所思地盯著她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若是再醒不來極有可能一輩子都醒不來了?!?/br> 她竟然昏迷了三天三夜? 寧婉婉內(nèi)心里也不由得一陣唏噓,她沒想到自己的身子竟是這么的不禁折騰,看來她自前一陣子溺水后,她的身子就一直沒養(yǎng)好。 “祖母,這些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怕你擔心,才讓拂衣和沾香瞞著您的?!?/br> 寧老太哼道:“諒她們倆也沒有那么大的膽子敢私瞞不報?!?/br> 寧婉婉乖巧地抓過寧老太的手,撅起小嘴央求地喊了一聲:“祖母?!?/br> 寧老太無奈地瞥了她一眼,這才轉(zhuǎn)頭對身邊的侍女道:“讓跪在外面的兩個丫頭進來吧。” 侍女領(lǐng)命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拂衣和沾香相互攙扶著快步走了進來,二人一看見寧婉婉醒了,淚流滿面地撲到床邊跪下喊道: “姑娘!” “姑娘!” 寧婉婉看著跪在床邊的兩個淚人,心里一陣自責,道:“對不起,害你們二人受苦了?!?/br> 拂衣,沾香連連搖頭道:“姑娘可別這么說,你能醒來我們就謝天謝地了。” 寧老太沒好氣地瞪著二人道:“這次你們兩個給我好好長個記性,下次要是再敢疏忽,直接叫你們的家人領(lǐng)回去罷?!?/br> 拂衣,沾香嚇得連忙跪地磕頭道:“是?!?/br> * 司易不喜身邊有外人跟著,剛邁出出云苑大門就揮手把常嬤嬤給攆回去了,獨自一人往外面走。 突然,斜刺里沖出來一個人,猛地抱住了司易。 司易嚇得渾身一僵,正要出手推開那人,卻聽見那人哭泣道:“殿下,您終于來了,彤兒等地好苦啊?!?/br> 司易緊繃的神經(jīng)松了下來,緩緩推開了林玉彤,“原來是你,嚇孤一跳?!?/br> 林玉彤抹著淚道:“殿下,您這回是來看彤兒的嗎?” 司易難以啟齒道:“我來……是另有其事?!?/br> 聞言,林玉彤失望地垂下頭,抽抽噎噎起來,“原來殿下早就把彤兒忘記了,看來殿下也是個薄情寡義的?!?/br> 司易心里忽地有些煩躁,不知為何,以前他每每看見林玉彤不勝嬌羞的模樣,就覺得她純潔的像朵出污泥而不染的蓮花,楚楚可憐的惹人心疼。 可如今再見,總覺得這朵蓮花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潔白,反而透著一股子俗氣。 他皺了皺眉,語氣似有不耐道:“母后近來看管孤看得極嚴,孤自然也不能拂了母后的意,只能暫時和你保持一定的距離?!?/br> 林玉彤一聽,驚慌失措地抱住司易,急道:“可彤兒如今能倚靠的人只有殿下了?!?/br> 這一投懷送抱,司易越發(fā)的煩躁了,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理她,誰知林玉彤竟纏了上來。 他一把將林玉彤推開,沉下臉道:“林氏,請自重!” 林玉彤呆住了。 司易充滿警告地瞪了林玉彤一眼,然后甩袖就走了。 林玉彤看著司易決然離去的背影,雙眸里閃爍著濃烈的恨意。 * 元壁一看見司易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大門口,精神陡然一震,對車內(nèi)道:“主子,太子出來了?!?/br> 司湛淡淡地問:“幾個人?” 第25章 游醫(yī) 元壁看了一眼司易身后,道:“就太子一個人。” 司湛輕輕“嗯”了一聲,沒說話了。 夜里,又下起了大雪。 司湛靜靜地盤坐在馬車內(nèi),閉著雙眼,陰影下看不清楚他的臉色,只見他的唇瓣似在抑制不住的顫抖。 修長的玉指緊緊的抱住早已冷卻的湯婆子,指骨處泛著森森冷白色。 元壁端坐在車頭一動不動,身上積滿了落雪。 這一等,就是一夜。 翌日,晨光破曉,將白皚皚的汴都照的越發(fā)的刺眼。 吱呀—— 寧國公府的大門打開了。 司湛挑起簾子一角,看見林正陽和那兩名御醫(yī)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 元壁不忍道:“主子,看林老爺和御醫(yī)們的神色,里面的貴人應(yīng)該無大礙了,只是您已經(jīng)守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司湛這才放下簾子,道:“回去吧。” * 大雪初晴,日頭暖洋洋地打在窗欞上,寧婉婉歪在塌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在府里關(guān)了好些日子,天天被拂衣和沾香寸步不離地守著喝藥,守著睡覺,身體總算痊愈了。 就是太過無聊了些,最近醫(yī)書也被這倆丫頭不知道給藏到哪里去了。 她只要一走出院子,倆丫頭就跟個門神似一左一右地護著她,大氅厚裘湯婆子,生怕把她再給凍涼了。 看來她這次引病上身把這倆丫頭嚇得夠嗆。 只是有些事情還真的不能告訴她們,知道的太多對她們沒有任何好處,反而還會帶來殺人之禍。 一想到殺身之禍,寧婉婉眼珠子一轉(zhuǎn),趕緊從懷里掏出司湛的那兩本醫(yī)案出來。 這幾日她已經(jīng)悄悄地將司湛的醫(yī)案看得熟記于胸了。果然,她這個半路出家的野路子看得似懂非懂,只能看得懂大概病癥如何,但是根本看不懂病因為何? 看來光靠她自己想分析出這些醫(yī)案背后的真正病因很難。 于是,她今天突然想出了一個法子來。 她決定將其中的一部分醫(yī)案打亂抄錄一份出來,然后打算拿著這份抄錄的醫(yī)案,去外頭找?guī)讉€醫(yī)館坐診的醫(yī)師問問,先看看他們是怎么說的。 思定既動,寧婉婉很快找來兩張普通的宣紙,從醫(yī)案上摘了幾處抄錄了下來,然后折好放進荷包里。 這時,拂衣正好端著點心走了進來。 寧婉婉故作無聊道:“今兒個天氣真好,我都悶在屋里好些日子了,拂衣,陪我出去走走?!?/br> 拂衣嗔了寧婉婉一眼,“姑娘身子剛好就要出去,沒地又嚴重了。” 寧婉婉佯裝繃著臉道:“你不陪我,那我就讓沾香陪我出去?!?/br> 拂衣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哎,還是奴婢陪你去吧,就沾香那丫頭,做事毛毛躁躁的,奴婢不放心?!?/br> * 祁宋民風開放,汴都女子好美,尤愛斗美,所以大街小巷上到處可見妙齡女子,爭相奪艷。 平日里出門,寧婉婉還會精心打扮一番。 今日里,寧婉婉不僅不打扮了,反而換了一身男裝,盤發(fā)于頂,只插了一根普通的玉簪子就出門了。 拂衣雖有些意外,但自從上次姑娘警告她不要過問不該問的事情后,她就盡量不去碰觸姑娘身上的秘密了。 寧國公府地處內(nèi)城東邊的曹門附近,出了大門就是棗冢子巷,棗冢子巷往西行三里路就是潘樓街,潘樓街往南一直到到大相國寺橋一帶,樓閣壯麗,商鋪密集,屬于內(nèi)城里最繁華的街道。 寧婉婉和拂衣二人徒步上街,很快逛到了潘樓街,二人一路往南逛。 大街上,到處可見彩旗歡門迎風招展,人流如織,車來車往,熱鬧喧騰,一派繁華景象。 一路上,寧婉婉但凡見了醫(yī)館就往里面鉆,進去后只管找醫(yī)館里醫(yī)術(shù)最高的醫(yī)師看診。 可每當她拿出抄錄的那份醫(yī)案給他們看過之后,得出來的結(jié)果都是—— 陽壽短命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