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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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不僅僅是街坊鄰居上門來蹭一蹭狀元的服氣,就連領導也來了。 縣長還是帶著記者來的。 雖然采訪過一次,但那不是官方的報紙,是市井小報來的。 這一次縣長直接帶了記者來,對于這狀元的重視可想而知。 能不重視么?之前去市里開會,關于教育的問題還被隔壁嘲笑了,說他這兒山窮惡水,出不了人才,競爭不過隔壁,可把縣長氣死了。 這一轉(zhuǎn)眼就出了個狀元,隔壁那所謂的清華北大班,啊呸,比不過他的小狀元。 縣長出了口惡氣,腦補一下對方的臉色,越想越爽快,一爽快心情就好。于是心思一動,想要趁著這股東風好好的宣傳一下,科普科普教育,所以就打算要搞一期關于狀元的專題。 縣長不是空手上門的,還帶了一筆獎金,一共五千塊。 這是狀元該有的門面,獎獎獎,再寫出來,讓人看看,讀書是有出路的。 上大學還有獎學金,助學金,免學費。 多好的一條康莊大道的。 這就是現(xiàn)成的宣傳素材啊。 于是這五千塊的錢也被寫進報紙里大寫特寫。 對于狀元不感興趣的人,看到這五千塊也狠狠的被刺激了一下。 五千塊,四舍五入就相當于半個萬元戶了。 原來讀書還能這么有出息的呀。 見到貨真價實的回報,就算本來不想讓孩子上學的家長,亦或者是隨便想上學認幾個字,然后就送去工廠的人都開始重新考慮了。 關于狀元的版面和教育的科普,在報紙上足足占據(jù)了兩個興趣的話題度。 不過這些對于圓寶來說,都不關她的事了。 她很忙。 忙著躲起來不見人。 最近家里的人很多,一會兒一個,認識的或者是不認識的,圓寶不怎么擅長和他們打交道,一天下來腰酸背痛。 姥姥就跟她說,找時間和表哥表姐出門去玩,散散心,家里的事情,讓她來應付就行。 圓寶聽了,哪里還肯留在家里?帶著兩個小伙伴出門尋樂子去了。 她從以前就想把這里所有的菜館吃遍,現(xiàn)在正好有機會,當然不會放過啦。 只是夏天太熱,就算有胃口圓寶也不太喜歡頂著烈日走街串巷,所以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去冰室坐著,喝點冰水,一坐就是大半天,等太陽落下山的時候,才慢悠悠的回家去。 對于圓寶來說,報紙上的那些熱議跟她沒有關系,她現(xiàn)在最隱秘的愿望就是能早點開學。 想早點去首都。 這么一想,又想回去寫信了。雖然家里裝了電話,但是圓寶還是習慣寫信。 好像是獨屬于她和蕭回的秘密。 呲溜一下吸完最后一口飲料,圓寶拍拍手,付了賬,然后回家去。 秋月跟在圓寶身邊,兩人小聲的討論商場新上的裙子款式。何興國跟在她們身后,脖子上架著何時了。 何時了揪著他的頭發(fā),咿咿呀呀的叫著,笑得特別開心。何興國就苦了,疼得想打他的屁股。 三人吃飽喝足,在路上看見一家新開的糕點鋪子,還買了幾個老婆餅回去,打算讓家里人嘗嘗鮮。 只是還沒等走進家門,一來到門口聽見里頭吵吵嚷嚷的,不僅有爭吵的聲音,還打罵的聲音傳來。 門買關,一走近就能看到里面烏泱泱全是人。 圓寶和秋月對視一眼,感覺事情有點不簡單。 這么多天來,就算是有人上門,那也是客客氣氣的,從來沒有這么大的陣仗。 現(xiàn)在這個架勢,倒像是來找茬的。 “你們干嘛?”圓寶聽見陳婆子的罵聲,一下子著急了,撥開人群走進去,忘了一眼,見陳婆子臉紅脖子粗的站在那兒,目眥欲裂,怒火滔天。 圓寶一怔,回頭一望,覺得這些人有些眼熟。 不,這張臉,她怎么都忘不掉的。 當先的人,就是趙玉柱和趙婆子。 是她以前的親人。 圓寶的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就連手中抓著的老婆餅也差點握不住,摔在地上,一張小臉瞬間煞白。 許多年沒有見面,圓寶都當他們不存在,沒想到會在此時見面。她心中一慌,直覺不是什么好事。 “圓寶,你回房?!标惼抛映料侣曇魜?,見她面色不佳,安撫說道:“這件事情,讓大人來解決就好?!?/br> 如今眼見著圓寶有出息了,家喻戶曉了,這些人又來掃秋風,這多沒臉的事情啊。陳婆子才不想讓圓寶來面對這群不要臉不要皮的吸血蟲! 可趙家就是沖圓寶來的,見圓寶終于出現(xiàn),哪里肯讓圓寶走?趙玉柱沖上來,拉著圓寶的手,笑瞇瞇的說:“圓寶啊,幾年不見,都長這么大了啊??靵碜尩纯矗@小臉長得,是個漂亮的大姑娘了。真好看,你娘在天之靈看見了,肯定也會很欣慰的。” 說著,手還要摸一摸圓寶的臉。 他的手背多了好幾條滄桑的痕跡,皮膚因為長年下地勞作而顯得粗糙黝黑,指甲底下的污垢好像怎么也洗不掉似的。他也不修剪指甲,手一放在圓寶臉上,一黑一白形成鮮明對比。 圓寶下意識揮開他的手,嘴唇緊抿著,非常排斥他的接觸。 陳婆子的面色也是陰得不像話,把圓寶拉過來,藏在身后,怒罵道:“你還有臉提我女兒啊?趙玉柱你沒有心的啊?給我滾出去!別讓你們的臟腳玷污了我的地板!滾啊!” 話音剛落,趙婆子不僅沒滾,反倒是用力跺了跺腳,把鞋子上的泥土給摳下來。 本來光潔锃亮的大理石地板瞬間多了一堆垃圾,看著十分惹眼難看。 “你——”陳婆子氣得不輕,下意識四周張望,想要那點順手的武器過來,嚇唬這幫不要臉的爛貨! 趙婆子可不怕她,這一次,趙婆子似乎拿著什么免死金牌,氣焰非常囂張。她說:“陳招娣,聽說你在城里發(fā)家了,開店了。怎么?親家來了,你連一桌酒席都不舍得拿來招待招待?” “我請你吃屎!”陳婆子一轉(zhuǎn)身就想進廚房拿刀,但是一轉(zhuǎn)過去,就看見圓寶手中已經(jīng)捏著雞毛毯子嚴陣以待。 陳婆子一愣,搶過來,然后罵道:“圓寶今天能有出息,跟你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你們要是還想訛錢,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你報警啊,報??!進城沒幾天呢,就想拿城里那套來對付我?你做夢?玉柱是圓寶她爹,上門來找圓寶,天經(jīng)地義!你報警也沒人理你的!”趙婆子得意洋洋。 可除了得意之外,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中是多么的嫉妒,酸得簡直快要冒泡了。 她之前也只聽說何家全家都搬進城里了,也沒有深入了解過,還以為他們也不過是進城來給人使喚,掙一點辛苦錢,活得未必有鄉(xiāng)下舒坦。 就靠著這點自欺欺人的臆想,趙婆子幾乎快被自己洗腦,以為何家在城里過得十分凄慘。可沒想到今天一見,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這種心理落差,讓趙婆子嫉妒得只冒酸水。 她嫉妒紅了眼睛,恨不得把這窗明幾凈的地方砸個一干二凈。 再一想到,這個地方,很有可能是領導獎勵圓寶之后,何家才能住得起的房子,心理就更加不平衡了。 這些本該是她的啊! 這些榮耀和錢,本來都應該是她的,應該獎賞給她的。 只有趙家,才是養(yǎng)育了圓寶的人,可是卻半路被何家給截胡了,她心里能不氣嗎? 可文書都簽了,就算心里再不平衡,再怎么慪氣,那也是于事無補。 這口氣可不能白受。她今天來,就是想要報紙上寫的獎勵給圓寶的那五千塊錢。 這筆錢,何家想給也得給,不想給也得給! 陳婆子一臉陰冷的等著趙家的人。 “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許多年沒有撒過潑了,陳婆子此時倒沒有急著動手,只是手中的雞毛毯子從來沒有放下過。 圓寶看了一眼,小聲道:“姥姥,我去報警吧。” 說著,還真跑到電話旁邊,就要打110 。 趙家的人一怔。 他們沒見過這玩意兒,但是聽說過啊。 好哇,沒想到他們居然連電話都裝上了。 肯定也是沾的圓寶的光。 這么一想,想要的就不是圓寶的那五千塊錢了。 趙玉柱紅著眼睛,忍住心中的激動沖過去,按住了圓寶按號碼的手,笑道:“你這娃娃,不要這么較真。我是你爹,難道我還能害你不成?我們這一次就是聽說你考了個狀元,很是風光,所以過來看看。這不是見你有出息了,過來瞧一眼么?哪里會做什么?” 圓寶冷靜的看他,忽然道:“以前奶說要把我扔掉的時候,你怎么沒說過一句要把我留下來?” 趙玉柱心虛得不敢看向她的眼睛,但是想想自己是她爹,所以瞬間又有了底氣,怒罵道:“小丫頭還挺記仇!你那時候年紀小,記錯了!” 圓寶氣笑了。 那事情,她還記得,十分清楚。 “你不是我爹?!眻A寶說:“從法律上來說,你跟我已經(jīng)沒有一點關系,所以不管做什么都不需要留情面。” 言罷,轉(zhuǎn)向陳婆子說道:“姥姥,你別和他們動手,我直接報警了,一會兒警察來了,是他們這些擅自闖入的人沒理。把他們抓走,蹲幾天大牢,他們就消停了。” 嗓音還是軟的,但是這話說得一點感情都沒有,對于圓寶來說,這些人不管做什么,都激不起她任何的情緒,對她來說這些知識陌生人而已。 陳婆子一怔,本來還擔心她受到影響的,但是這話一說,心中受用無比。 她的娃長大了,也分得清是非,心里十分明了,知道好賴。 陳婆子決定聽她的話。 雖然雞毛毯子拿起了又放下,拿起了又放下,十分想打人,但是終究還是讓忍住了。 趙家的人面色都異常難看。 趙婆子尖著嗓子,罵道:“果然是個沒良心的小兔崽!你把我們當親人,我們也不把你當親人!但是今天你必須得給我們五千塊錢!你要是不給,我就把事情鬧大!讓所有人都來看看,他們夸贊的好孩子,女狀元到底是個什么貨色!讀了幾天書而已,還真把自己當金鳳凰啦?我告訴你,你就是個沒爹沒娘沒根的小娃娃!以后就是死了,到地底下連個祖宗都認不到的!” 話音剛落,趙婆子就“嗷”的一聲叫,疼得用手捂著面龐,連連往后退。 陳招娣這個賤貨!居然拿雞毛毯子抽她嘴巴子! 趙婆子一抬頭,想干架,但是觸及到陳婆子陰鶩的神色,下意識的虛了,結(jié)巴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就算是報警了,我可以讓警察抓你!誰讓你動手的打人的?你不占理!” “呵,行啊,牢中管飯,我老婆子正好活膩了,正好在咱們一起進去,正好做個伴兒?!标惼抛营熜χ煌浟藙偛艌A寶說的不要動手,雞毛毯子嗖嗖的揮舞起來,對著趙婆子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