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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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清楚這番話,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不甘心也是震驚。 好好的,怎么就要關(guān)掉了? 何建喜也著急,他孩子還在吃奶呢,等著用錢,投進去這么多錢,說關(guān)掉就關(guān)掉,以后怎么養(yǎng)孩子??? “爹,怎么回事?店鋪還好好的,怎么能說關(guān)就關(guān)呢?就算現(xiàn)在不好,但咱們好好干,日后肯定還會再好起來的啊?!?/br> 何軍一雙渾濁的眼睛瞪著他,眼淚又不受控制的掉下來了。 停頓半晌,何軍才道:“你、你給我……出去!” 何建喜還想說什么,但是被陳婆子攆出來了。 何建平被留下來。 何軍經(jīng)歷剛才那一番折騰,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著,就算是閉上眼睛的時候也是滿臉疲憊。 陳婆子定定的看自己兒子幾眼,問:“老大,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把你爹的病放在心上?” 不管什么開店不開店的,都暈過去送醫(yī)院三天了,還這樣,不來看他老子,已經(jīng)不能算是心大來形容。 要么是兩個兒子狼心狗肺,要么就是還有別的她不知道的事情。 果然,她一問,何建平的面上瞬間出現(xiàn)復(fù)雜的神情。他抿了抿唇,羞辱啟齒,只好用力扇了嘴巴,說:“娘,是我們混賬!這件事情,是我們做錯了。但是……但是我們也是沒辦法呀!前天房東來催債,讓我們提前交三個月的房租。我們、我們交不上。要是這個時候,離開了店鋪,關(guān)門一點,這損失我們都擔(dān)不起??!何況爹在醫(yī)院里,也是要花錢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還要靠店鋪那邊的錢來救命呢。這一樁樁一件件壓著,我和老三也是頭大,只想著賺錢,就把爹給忽略了。娘,你生氣,要打我罵我,我都沒有二話?!?/br> 陳婆子聽完一驚,“你們居然連房租都交不上了??” 當初她分賬的時候,可是留給家里近萬塊的錢??! 都拿去干嘛了? 這群敗家子! 陳婆子心疼錢,又憤怒,看了何建平一眼,還是忍不住,又一巴掌扇在腦袋上,狠狠咬牙道:“我真是造孽了才生了你們這一群討債的!” 何建平不敢還手也十分委屈,“那里地段不便宜!” “我呸!就是你們糟踐錢!”陳婆子冷笑道:“小子,如今可知道這世道不好混了吧?當初我們那家店那么容易開起來,也是有運氣的。那年頭,大家還老實著,腦袋都轉(zhuǎn)不過彎來。我們就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呢。得到好處了,大家就都學(xué)著了?,F(xiàn)在各個都是人精,你不比別人精明,就只能等著虧本!” 何建平也意識到了。 他們家世代都是種田的,這還是第一次出來做生意,本來以為也就一個買一個賣,但哪想還有這么多彎彎道道啊? 現(xiàn)在知道了,后悔了,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全家的家當都套在里面,就算是硬著頭皮,那也只能繼續(xù)干下去。 何建平騎虎難下,有苦說不出,只是默默的流著眼淚。 何軍壓力大,過度cao勞才會得的這個病,他們又何嘗不壓力大呢? 說到底還是自己沒本事。 何建平重重的自扇一下臉頰,懊悔不已。 早知道當初要散伙的時候,就拼命的勸著爹娘好了,不想著什么另起爐灶。 現(xiàn)在可好了。 自毀長城的事情趕出來了,爐灶還沒造出來,造成了這個局面。 陳婆子看著他嗚嗚的哭,半晌后,終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聽你爹的,把店關(guān)了,回鄉(xiāng)下去,該種田種田,該咋樣咋樣。我這里……算了,我回去和圓寶商量一下?!?/br> 何建平雖然心里不甘,但是也松了口氣。 至少關(guān)店之后,不用負擔(dān)高昂的房租,心里也能歇口氣了。 回去也好,他們也就這個命,做不了一飛沖天的真龍。 隨后,何建安也被叫來縣城里,負責(zé)陪床何軍,照顧他。有陳婆子在身邊,何軍倒是被照顧得妥妥帖帖的。 而其他人,則是在收拾后事,把店鋪的事情給交接一下。 一家人安靜而又沉默。 特別是躺在病床上的何軍,變得比以往更加的沉默,像整個人都沒有了生氣般,像塊木頭。 他雖然中風(fēng)了,但是身體底子好,還不至于恢復(fù)不過來,可他受到了心里上的打擊。 之前何軍還以為自己只是生了小病,可他沒想到,他居然會尿在床上。 就是這一泡尿,徹底的摧毀他的心理防線,讓他變得沉默而又哀傷。 在暈過去之前,他還是一個身體健全的人,醒過來之后,就連吃喝拉撒這種微末的小事都要讓別人幫助才行。 這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他也是要臉,要自尊心的! 瞬間一顆心就碎得七零八落。 這店,不開也罷了。 這一切,都是從這個店開始的。 何軍心中憋著口氣,就是想要跟陳婆子較勁,想給孩子們最好的。 可是他一暈過去,忽然就看開了。 回到鄉(xiāng)下后,家里的氣氛也很熱鬧。 畢竟現(xiàn)在有了何時了,就算大人不說話,有孩子的哭聲,也還是有點生氣的。 陳婆子城里還有得事情忙,好好的交代了幾個兒子之后,就回城去了。 她現(xiàn)在還開著店。 不過是開圓寶的店。 圓寶自己當老板呢。 為了避免以前那樣的紛爭,陳婆子都只給自己定位是給圓寶打工的,不跟她分成,只是拿每個月的工資。 沒有廚師,那就聘請一個,沒有服務(wù)員,就再請一個。 只要有錢,還怕請不來? 就連店鋪里的食材,也都是去市場上買的,雖然貴些,但是銀貨兩訖,不用糾纏一些有的沒的,也過得挺爽快。 他們有現(xiàn)成的店鋪,沒有房租就剩下一大筆開支。 加上之前口碑做出來了,有了回頭客,雖然人馬換了,但是菜品更多更好吃了,顧客沒有不樂意的。 所以,這半年過來,何家雖然都是在城里開店,但是一家是越開越紅火,另一家卻是越開越?jīng)]落,最終關(guān)門了。 陳婆子心里有個打算,要和圓寶商量商量。 她是打算再開個分店,然后顧何家的人來當做工人,工資照開,分成別想。 這樣,也算是盡了情分,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掰扯。 當陳婆子提出來的時候,圓寶正在挑燈夜讀。 快要中考了,她現(xiàn)在好忙呀。 圓寶把筆別在耳朵上,沒考慮就道:“姥姥你決定就好啦?!?/br> 這是同意了。 陳婆子笑著摸摸她的腦袋,然后出門去。 圓寶又不是小孩子了,這半年來,對于開店的事情,比誰都要上心,她也想要賺錢呢。要雇人雇誰不是雇? 但她還愿意拉一把舅舅舅母,可見心是好的。 該讓老頭子來看看才對??偸钦f她偏心圓寶,但其實她偏心何家,幫著何家的時候,老頭子怎么就不說了? 第73章 73 在圓寶中考那段時間, 蕭回回來過一次。 是來接他奶奶的。 這些年, 蕭回奶奶一個人在鄉(xiāng)下,腦袋雖然清醒了,但是身子骨終究受了磨損,沒幾年就挨不住, 被人發(fā)現(xiàn)暈倒在家中。 蕭回得到消息后沒幾天,就回來把他奶奶接走。 很不湊巧, 圓寶沒有能趕上。 當她回家的時候, 房間里多了個白色的兔mama玩偶。她手一摸上去,仿佛還帶著溫度。 上頭還有一朵盛放的海棠。 圓寶一下子就懵了,抱著兔mama玩偶出來問陳婆子:“姥姥, 這個是誰送的?” “蕭回啊?!碑敃r陳婆子正在記賬,頭也不抬的說:“小伙子長得可俊啦。這是特意給你買的??上М敃r你在考試, 他又急著帶他奶奶走,去醫(yī)院找醫(yī)生, 說是請了專家在京都那邊等著呢, 人家不耽誤時間的, 沒來得及見你一面就走啦?!?/br> 圓寶想說話, 嗓子眼卻被東西堵住似的, 什么聲音也發(fā)布出來。她扁了扁嘴,哭了。 抽噎的聲音傳來, 陳婆子才慌張道:“你別生氣啊, 人家那是有正經(jīng)事呢。治病耽誤不得, 晚一天都要命的呀?!?/br> 圓寶考試的時候, 都還沒有這么大的情緒波動??纪旰笮念^也并沒有放松下來,此時因為蕭回的事情,心頭委屈得莫可名狀,又覺得她委實不該這么計較的。 圓寶拼命點頭,抽抽搭搭的也不知道說了什么,轉(zhuǎn)身走了。 仔細想想,她都好多年沒有見過蕭回,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長得怎么樣。 從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小伙伴,變成了一個只存在于每天通信中才能感受到的筆友,這種感覺別提多么糟心了。 圓寶一向心中不記愁,之前對她來說,最難過的事情就是考試考砸沒有取得第一名,但是這么難過的事情,她回家后也都會忘得一干二凈,從不記的。 但今天,好不容易考完了,卻抱著兔mama大哭一場。 發(fā)泄完了,狠狠咬牙給蕭回寫信。 “我把你的兔mama肢解了扒拉扒拉扒拉……”討伐了足足十頁紙,要裝進信封的時候,卻不知道想起什么,動作一頓。 猶豫半晌,在末尾加了一句: 我好久沒有見過你了,你能不能給我寄一張你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