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武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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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徐至等人方知洪濤由于交不出刺客和兵符,已被高季興斬首。高季興從長蛟幫鄂州分舵中搜查出兵符后,更是大怒,下令在鄂岳范圍內(nèi)取締長蛟幫,地方州縣如果發(fā)現(xiàn)有潛伏的長蛟幫弟子,不論男女老幼,即刻抓捕處死。 高季興自從上元節(jié)受了刺客的驚嚇后,深居簡出,更也不敢獨自會客,并宣布鄂州城戒嚴(yán)一個月。 一個月后已是春回大地的時節(jié),徐至見鄂州的守衛(wèi)漸漸寬松起來,決定帶領(lǐng)周沅芷、何夢嬌等人登上渡船,順江而下,前往江州廬山。 一路上春雨連綿,徐至望著昏暗的江面,不時有一兩只江鷗從船邊掠過,發(fā)出呀呀的叫聲,不由地想起當(dāng)年自己被周宸猛虎拳所傷,凌空與慧風(fēng)朝夕相伴,一路乘船西行的情形,不過數(shù)年后,江水依舊,可是凌大哥、慧師弟卻不能與自己同行,徐至想著想著,禁不住淚流滿面。 周沅芷見徐至憂傷,知道他想起與慧風(fēng)一路同行的往事,陪在他身邊說了很多話,徐至方才好些。 何夢嬌見徐、周兩人相依而坐,雖然面帶憂傷,但言語間卻情意綿綿。何夢嬌不忍打擾徐、周兩人,帶著黯然的心情,獨自一人冒著細雨,站立船頭,她放眼望去,只見初春的江景,就像少女的情懷一樣,懵懂躁動,禁不住拿出玉簫,吹奏起那首《春江花月夜》的古曲,頓時簫聲響徹四周,與江水的轟鳴聲,相得益彰,很是合拍,引來船上客商的駐足聆聽。 李存孝、薛阿檀、了嗔、了癡四人卻是第一次坐這么大的江船,很是興奮。薛阿檀感嘆道“這江船真大真氣派,要是我娘還活著,讓她老人家也坐上一回,那她老人家一定會說:“這是龍王爺?shù)墓俅?!真是罪過,阿牛,還是快扶娘下去吧!”薛阿檀說完,引來眾人的一片哄笑聲。 了嗔羨慕道“薛大哥,了嗔長這么大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江船,我真希望這一輩子都能在這船上渡過,永遠都不要上岸!” 了癡也道“是啊,了嗔師兄,我突然明白了佛家所說的渡人和渡船是一個道理,人生就像這船在江水中漂泊一樣,既要順其自然,又要逆水而行,方能修成正果!” 薛阿檀說完,引來眾人的一片哄笑聲。了癡說道“薛大哥,了癡長這么大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江船,我真希望這一輩子都能在這船上渡過,永遠都不要上岸!” 了嗔也羨慕道“是啊,了癡師弟,我突然明白了佛家所說的渡人和渡船是一個道理,人生就像這船在江水中漂泊一樣,要順其自然,方能修成正果!” 李存孝聽了幾人的議論,埋怨道“船大有什么用?比汝河中的船慢多了,還不知要幾柱香的功夫才能到江州?天天悶在這船上都有些膩了!” 薛阿檀見李存孝有些不悅,忙道“李大哥說的極是,天天待在船上,屁股都癢癢了,不知江州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說完用眼睛掃了一遍眾人。 李存孝罵道;“薛阿牛,你只知道吃喝,我們到了江州,可不能耽誤了徐大哥的正事!”,眾人聽了,都紛紛點了點頭。 在眾人的期盼下,江船終于停靠在江州的碼頭,此時已臨近清明,周沅芷見整個江州沉浸在一片桃紅柳綠,鶯歌燕舞之中,心情十分愉悅,又見行囊中還有一些金箔,提議大家去江州的潯陽樓一游,徐至等人聽了,都點頭稱好。 眾人登上潯陽樓,剛要找一個空座坐下,就聽見里間有一道一僧在說話,只見那道人說道“大師,我們總要想一個法子阻止這次廬山的英雄大會!” 那僧人嘆道“難??!如今少林破落,武當(dāng)又置身世外,就憑你我,還有江南的幾個同道的朋友,就能阻止他們的陰謀,老衲看就是難以上天!” 徐至見這兩個聲音非常熟悉,走近前一看,卻是少林寺的至信禪師和武當(dāng)派的凌空道人,他們身邊還坐著神龍教的朱富、少林寺的大弟子了塵。 徐至興奮道“至信大師、凌大哥、朱教主,大師兄,沒有想到能在這里遇見你們!”,說完就向四人鞠躬行禮。周沅芷、何夢嬌等人也跟著徐至向四人行了禮。 凌空見徐至帶領(lǐng)這么多英雄,從天而降,很是高興,連忙招呼徐至等人坐下,朝至信得意地笑道:“大師,貧道剛才說什么來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我們這邊又多了這么多的英雄好漢,還怕什么云飛揚、蔣王神、江乘風(fēng)三人的聯(lián)手?就是再加上蔣神廟、長蛟幫的數(shù)千弟子,我們也不懼他!” 至信見徐至突然到來,也寬慰了不少,笑道“道長,依老衲看,還是要從長計議!此次事關(guān)江湖的安危,武林的臉面,千萬不可大意!” 徐至悄聲問了身邊的朱富和了塵,方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來云飛揚、江乘風(fēng)、蔣超回到江南后,就寫信給武林各大門派,書信上說:如今天下年年征戰(zhàn),政令不通,武林同道之間,門戶政見紛爭,越演越烈,實非武林之福。云飛揚斗膽邀請?zhí)煜挛淞滞溃迕鞴?jié)在江西江州廬山,相聚盛會,泯滅恩怨,評選盟主,號令武林,造福天下百姓。 徐至問道“至信大師、凌大哥,如今武林同道對此次推選盟主的盛會有何高見?” 凌空答道“如今天下武林對此次英雄大會的態(tài)度不外有三一種態(tài)度就是公開支持云飛揚的、主要是蔣州蔣神廟、岳州長蛟幫、贛州的朱雀門、云貴的苗寨,他們都希望通過參加此次武林大會,向朝廷大內(nèi)將軍示好,揚名天下,分得一杯羹;第二種態(tài)度是觀望,主要是江北、中原的各大派,如今中原大亂,他們就是想?yún)⒓踊蚍磳舜髸?,也是難以成行的;第三種態(tài)度就是反對,目前只有我們少林、武當(dāng)、神龍教等幾個幫派,而少林在福建莆田初建,百廢待興,而武當(dāng)?shù)靥幎跷鞅币彩潜揲L莫及,只有東海的朱幫主極力反對,他認為此次云飛揚召集天下英雄聚首廬山的目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但對整個武林有害,而且會擾亂整個江南?” 朱富見凌空說完,又解釋道“諸位有所不知,這個大內(nèi)的云將軍,曾一年內(nèi)多次來江南,他與江南的黑白兩道的關(guān)系甚密,說來難以置信,他一個大內(nèi)的將軍竟能讓揚州的楊興密、荊楚的高季興聽命于他,致使黃王渡江北上后,江南慘遭官軍的蹂躪!如今他在蔣州拿出朝廷御賜的金牌令箭,號稱要管轄淮南、江南、江西、荊楚的所有道州,而揚州的高駢、杭州的錢繆、江西的高茂卿都極力反對,稱云飛揚拿不出朝廷的詔書,那就是僭越,眼看兩邊劍拔弩張,就要開戰(zhàn),這江南百姓的苦日子又要開始了!” 至信還是不解道“朱幫主,這些都是官場上的爭斗,這與我們江湖上的會盟又有什么厲害關(guān)系呢?如今天下武林群龍無首,紛爭不斷,各門各派內(nèi)也是藏污納垢,依老衲所見選出一個德望高、品行好、武藝精的英雄來,約束各門各派倒未必是一件壞事!” 周沅芷聽了至信的話,驚訝道“既然大師并不反對推選盟主,那又為什么要反對這次大會呢?” 至信笑道“周姑娘,其實這兩者并不矛盾,其實凌空道長、朱幫主和我的態(tài)度也是一樣的,這次大會我們還是要參加的,只是我們要盡力阻止讓云飛揚他們那邊的人當(dāng)上盟主,而是要選出真正為國為民的大英雄來做盟主!” 周沅芷笑道“至信大師,凌大哥,你們德高望重、武藝非凡,只有你們當(dāng)盟主才能讓天下英雄信服!” 徐至、朱富等人也極力贊成。哪知至信擺了擺手道“老衲和凌空道人都無心江湖,再說我們都已年老,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這江湖的門派千千萬萬,黑白兩道的是非恩怨,更是紛繁復(fù)雜,要我說啊,這盟主的位置還是讓你們年輕人去擔(dān)當(dāng)吧!老衲看你們年輕人中的徐至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他武藝精湛,憂國憂民,志向高潔,老衲愿意極力推薦他為武林盟主!” 凌空也道“大師說的是!其實我們也分析過了,云飛揚那邊無非有三個盟主的候選人,那就是他本人,江乘風(fēng)、蔣王神或蔣超,他們?nèi)似沸卸己鼙氨?,名望也不算高,因此要想奪了盟主之位,只有一條路就是憑武藝來爭!這三人中江乘風(fēng)強在水下功夫,因此他作為盟主的可能性極小,云飛揚和蔣超雖然很年輕,但他們手中的兵刃實在是讓人難敵,我和至信大師都曾經(jīng)與他們交過手,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勝他們,再說我們與他們爭一個盟主的虛名,反而被武林同道恥笑,認為我們以大欺小,壞了武林的規(guī)矩!” 李存孝聽了至信、凌空的解釋,大喜道“既然兩位大師都不愿意去爭這個盟主,那年輕人中徐大哥是最合適的人選,徐大哥你也不用過謙,憑著你的本事,你有實力去和云飛揚、蔣超爭這個盟主的位置!” 薛阿檀也附和道“李大哥說的好,我薛阿牛此生就佩服徐大哥一個人,既然大家都不愿去,那我們這邊就讓徐大哥去好了。反正不能便宜云飛揚和蔣超這兩個混蛋,讓他們輕而易舉就做了盟主的位置!” 了塵也道“我也贊成徐至去爭一爭,徐至既是我少林的俗家弟子,又是凌道長的得意門徒,就是他當(dāng)上了盟主,也是我們兩派的光榮!”,了塵的話,也得到至信、了嗔、了癡的附和。 徐至見李、薛等人極力推薦自己去奪這個盟主之位,羞愧道“徐至何德何能,承蒙各位如此看重,這個盟主之位事關(guān)整個武林的安危,在下學(xué)疏才淺,實在不敢當(dāng)此重任!”,說完站立起來,向眾人抱拳推讓。 周沅芷見徐至一味的退讓,也勸道“徐大哥,如今不是你退讓的時候,至信大師、凌大哥、朱幫主、大師兄,你們可能不知道云飛揚的野心,他一定是想利用這次英雄大會,做武林盟主、收羅死士,再趁機起兵舉事,襲占了淮南、江南、江西、荊楚等地,脫離朝廷,三分江南。徐大哥,如果你不挺身而出,出手制止,那會有千千萬萬百姓死在刀光劍影之下,還有我們的至誠方丈、至德禪師、王爺爺他們也是死在云飛揚及其走狗手中的,徐大哥遇事退縮,對得起他們的在天之靈嗎?” 何夢嬌見周沅芷說的動情、說的在理,也勸道“徐大哥,周jiejie說的極是,大丈夫一定要有所擔(dān)當(dāng),哪能畏懼虛名呢?” 凌空見徐至不再說話,知道他已經(jīng)默許,方才說道“徐至,凌大哥都羨慕你身邊有這么多的好朋友,好知己,你也不要辜負了他們對你的期望!對了,你現(xiàn)在唯一要擔(dān)心的是云飛揚詭異的九龍鞭和蔣超手中的白虹劍!至信大師,你曾與云飛揚交過手,您談?wù)勅绾螌Ω毒琵埍薜淖兓???/br> 至信沉思了一會,答道“老衲也琢磨了很長時間,要想打敗云飛揚,需要靈巧的輕功,方能躲避他那變化莫測的九龍鞭??上熘猎谖疑倭制陂g,我們只顧及了寺的安危,并沒有用心傳授弟子們輕功。其實輕功步法與飄逸劍術(shù)的道理是一樣的,就是心眼并用,心到力到,快則輕巧,這十二個字口訣!”,說完就跳上桌子,快步在眾人的酒碗和筷子上快步行走。 徐至見至信用腳尖踩踏易碎的酒碗,極細的筷子,卻能行走自如,快如閃電,他突然明白了這十二字口訣的道理,就是步法越快越自然,就越能踩踏輕巧的物體,而不用擔(dān)心打滑摔倒,這就是練習(xí)輕功的基本道理。 至信見徐至不斷點頭,知道他有所心得,又囑咐他道“還有一個少林的內(nèi)功心法,就是力凝于骨,而發(fā)于末,氣沉于髓,而散于脈,只有這樣氣血才能周游身,這與凌道長的武當(dāng)內(nèi)功也是同出一源的,不過少林的內(nèi)力強調(diào)是外練,而不是武當(dāng)?shù)膬?nèi)修!” 至信見徐至又默默記住了,嘆道“可惜還有十來天就是清明節(jié),徐至要勤加苦練,希望你能悟出打敗云飛揚的好方法!” 至信說完后,對凌空說道“凌空老道,你曾讓老衲將少林的《易筋經(jīng)》傳授給徐至,可惜《易筋經(jīng)》老衲也領(lǐng)悟不多,而且不能速成。對了,你怎么不傳點什么給徐至,好讓他打敗云飛揚等人?” 凌空道“至信大師有所不知,當(dāng)年老道就將畢生所學(xué),毫無保留地傳授給徐至和慧風(fēng)他們兄弟倆,如今還有什么可以傳授的!不過,徐老弟如果遇到的是蔣超,你只有找到紫青劍,才有可能克制他手中的白虹劍,否則除非你有駕馭劍氣的能力,御敵于百丈之外!可惜當(dāng)年我武當(dāng)?shù)膸熥孀详栒嫒耍参幢啬苓_到這樣的境界!” 何夢嬌嘆道“凌大哥,你這不是白說嗎?連紫陽前輩這么厲害的武癡都沒達到的境界,徐大哥幾天內(nèi)怎么可能達到,不過我們?nèi)缃窬驮趶]山腳下,何不去找那把紫青劍,說不定就能被我們找到?” 凌空笑道“哈哈,那更是不可能找到,自從紫陽真人去世后,天下的各路英雄紛紛上廬山找劍,60年了,幾乎把廬山上下,挖地三尺尋了一個遍,都不見紫青劍的下落,有人說那劍就是天上的青龍,在一個風(fēng)雨雷電的夜晚,飛上天了。這神物是可遇不可求的,豈能被我們輕易找到!” 凌空突然問道“徐老弟,慧老弟怎么沒有跟你們在一起?” 徐至見凌空問起慧風(fēng),雙眼含淚道“凌大哥,慧師弟他留在汴州了,他不愿跟小弟同行來江南!”,說完就將自己所經(jīng)歷的事情跟凌空、至信等人細細說了一遍。 凌空、至信等人既為慧風(fēng)、程鶯鶯的悲慘遭遇感到難過,也為朱溫、云飛揚等人的卑鄙行徑感到可恥,更為徐至、周沅芷等人在鄂州用計解散長蛟幫感到欣慰。 眾人相見恨晚,一直喝酒說話至深夜,方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