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人生贏家 [快穿]、推背圖傳奇、女配還不學(xué)習(xí)是會死的、至暗人格、國學(xué)學(xué)霸的成神之路、九尾語初苦若劫、毒后馭天、娘要嫁人、回到古代當(dāng)夫子、七十年代小福包
就這般,喬姝在感受到安全的前提下,成功被倉鼠捕獲了一顆心。 過了些許時辰后,喬姝與賀澤作為客人,自然是要與主人會面。因為客人要先安置自己的行李,所以現(xiàn)下他們才開始主客會面。 待賀澤與喬姝來時,大廳里重要的一些人物也來了。作為浮云閣少閣主,也就是現(xiàn)在浮云島的主人,玄璟一身玄色羅袍于正中央。而季風(fēng)的母親也在,本來還有一個重要角色玄音,卻是不在。其她還有些女眷,則是已經(jīng)嫁出去了。 當(dāng)喬姝走進來時,她忽而察覺到有一道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喬姝有些好奇地望了一眼過去,瞧清了那人后,她又瞬時收回了視線。然而在她收回視線時,玄璟卻是一直瞧著她的面容。 他竟是不知,會有人與她長得這般相似。 視線在他人沒有完全注意到時,玄璟的視線又落在了喬姝露出少許的蘭花咒印,上面所畫的模樣與書中的東西完全一致。 蘭花咒印,陰靈族的禁咒。 喬姝收回視線后,不禁想起方才的事情,心里想著:盯著人看是不太好的。 雖說喬姝只是小小的一瞧,但是她也看清了那人的面容。見得那人穿得一身玄色羅袍,簡易的桃木簪束發(fā),膚白如雪,在玄色羅袍襯托下面容越發(fā)地白,不過喬姝卻覺得這人的白似乎看起來有些許病態(tài),感覺怪怪的。 想著身旁的賀澤,喬姝覺得:阿澤也很白的,而且白得很好看。 喬姝圓溜溜的烏眸抬起看了眼身旁的賀澤,覺得還是阿澤這種白好看。 玄璟的五官雖不及賀澤這般,但是也是較為俊朗的,一雙濃密的黑眉下是如鷹眼一般的深眸,熠熠生輝。又見那挺拔的身材,看上去也是十分地健壯有肌理。 目似明星,面若冷玉。 “哇!她好美啊!”阿綾站在季母旁邊,張大嘴巴,不禁贊嘆道。她見過那么多女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絕美之人。先前她偷偷瞧過少閣主所愛的那個女子,已經(jīng)覺得是不可多得的妙女子了,而今日一見喬姝,覺得喬姝這人才是更美些。 想到少閣主喜歡的那個女子,阿綾忽而怎的覺得眼前的人,與那女子倒是長得挺相似的,且這二人又是圓眸,這么一看,還真是愈看愈像。 但是她并沒有直接說出來,因為那個女子是不能隨便議論的,尤其現(xiàn)下少閣主還在此處。且表少爺也還不清楚那件事情梓,少閣主吩咐過的,不能隨意亂傳那件事情。 “你們都退下吧。”玄璟看得出,賀澤不太喜歡這種人多的場合,且他想起父親似乎提及過這個賀澤,是個冷淡如冰的人物。 玄璟的父親與賀澤有些交情,因此曾經(jīng)賀澤也來過浮云島。但是玄璟卻與賀澤并無一絲的聯(lián)系,因為那時玄璟喜歡云游四海,也不經(jīng)?;貋?,再加上賀澤也不是經(jīng)常來,所以玄璟與他并無交流。 阿綾見狀也只能是與季母還有一些下人離開,但是在她離開之時又瞧了眼喬姝與賀澤的方向。今日她見了這嬌美的女子,又見到如此俊美的男子,可真是大飽眼福了。 若是音少爺在就好了,也能看見了。這幾日聽少閣主說,音少爺有事出島處理去了,她去找音少爺玩也就落了空,怪可惜的。 本來季母是想要與賀澤好好聊聊季風(fēng)的事情,但是玄璟這一吩咐,她也實在是不能有什么留在這里的意思了。只能是另外找時間說一說了,她不能再讓自己的兒子跑去給別人當(dāng)手下。 “賀門主與這喬小姐便先坐下喝杯茶,我們再聊些正事吧?!毙Z招了招手,有幾個丫鬟便捧著素色琉璃茶盞上來,為他們擺放著。 頃刻間,茶香逸開在茶盞之中。 第67章 這幾日由于天氣變暖,夜晚吹過的風(fēng)也不如先前那般的寒冷。 屋里的丫鬟已經(jīng)為喬姝沐浴好,正在擦拭著她有些濕漉漉的秀發(fā)。 “jiejie,你先下去歇息吧,姝姝可以自己擦頭發(fā)的?!苯袢找娧诀遤iejie忙這忙那的,該是累了,喬姝想著自己也是可以擦頭發(fā)的。且現(xiàn)下她不知為何,一點都不困的。 哪里有奴婢比主子先休息的意思,丫鬟自然是要伺候喬姝的。且喬姝又是客人,她得盡心盡力照顧客人的,雖說這喬姝小姐不把她當(dāng)作奴婢,但是她心里卻是不能這般,“小姐,這是奴婢應(yīng)該做的?!?/br> 喬姝這也只能是任由丫鬟繼續(xù)擦頭發(fā)了。 “阿澤!”喬姝見賀澤進門,立馬喚了他一聲,眉眼間又是平時里彎彎之態(tài)。 “你先下去吧?!?/br> 丫鬟見手中的活還沒有干完,猶豫了片刻,但是瞧著賀澤那一身的凜冽之態(tài),還是知趣地退下了。 “阿澤,你怎么來了?”現(xiàn)下也有些許晚了,阿澤不睡覺來找自己想必有些事情吧。 還未等賀澤開口,喬姝就瞧得他手中的物件,“是阿澤給姝姝的荷包嗎?” 流光溢彩的大眼睛忽閃著,喬姝說話時的語氣也是帶著欣喜。 小孩這般開心,賀澤倒也是猜到幾分,上次她向自己討來時,便是充滿了期待。 在西風(fēng),向來是沒有男子刺繡這一習(xí)俗,女子基本要想有著好的繡功也是從小培養(yǎng)而來。因而賀澤對于這方面是完全不會,但是小孩卻是很喜歡這種小玩意,他雖不能做出,那便給她尋得最好的。 世間有著十分精妙的繡功,應(yīng)該也是只有曾朝的杜十娘,賀澤也恰好與她有些交情,在喬姝想要荷包之后,他便派箭矢捎去信件,做一個小孩子較為喜愛的荷包。 本是前一兩日就做好了,但是箭矢因為忙著許多事情,一時未能及時稟報。方才他才想起這事,箭矢立刻將做好的荷包給了賀澤。由于他辦事不利,現(xiàn)下箭矢被責(zé)罰于風(fēng)中練功,不過這倒是后話了。 “可是喜歡?” 喬姝將賀澤手中的荷包拿過來,放在手上,望著上面繡得生動的兩只鴨子,甜甜一笑,“姝姝好喜歡的,這兩只鴨子很可愛。” 兩只鴨子? 賀澤忽而被小孩逗得彎了嘴角,劍眉處也染上了悅意。他想起在曾朝那杜十娘,怕是聽得小孩的話,會氣得臉色鐵青。 小孩未見過鴛鴦,倒也實屬正常。日后遇到,再與她說說。 “姝姝喜歡便好?!?/br> 喬姝將荷包放在手上又好好瞧了瞧,越瞧越喜愛,這荷包繡得可真是好看。 “唔,既然阿澤送了姝姝荷包,姝姝也是有禮物送給阿澤的?!鄙洗芜h(yuǎn)房爺爺來找她玩的時候,他們二人無意間說過這個事情。遠(yuǎn)房爺爺說,她要好好報答阿澤的。 “禮物?”小孩要荷包之時,說是要繡一個給他,但是怕小孩刺傷自己,他也就沒讓她這樣做。 “恩。”喬姝想起遠(yuǎn)房爺爺說過,若是想要送個很好的禮物,他有個主意,且一定能讓阿澤喜歡的。 “姝姝要以身相許。” 遠(yuǎn)房爺爺說過,最好的禮物,莫過于以身相許。 聽得小孩這句話,賀澤似乎已經(jīng)能猜到是誰教她的。他想起老頑童為了與鳶峒的賭,可是煞費了苦心。 “又是遠(yuǎn)房爺爺所說?” 喬姝下意識地應(yīng)了聲,然而在發(fā)現(xiàn)阿澤知曉了遠(yuǎn)房爺爺?shù)拇嬖冢菚r一愣,才道:“沒有什么遠(yuǎn)房爺爺?shù)??!?/br> 因為老頑童之前要喬姝保密,后來賀澤卻是早就知曉了,而喬姝卻是不知,現(xiàn)下還以為遠(yuǎn)房爺爺?shù)氖虑椴⒉槐话芍獣浴?/br> “那與姝姝一同在寺廟里說話的又是誰呢?” 喬姝眼睛隨處瞟去,有些莫名心虛。 原來被阿澤看見了呀。 “你遠(yuǎn)房爺爺已經(jīng)與我見過面,所以姝姝不必再幫著他瞞著了。”隨后賀澤大致與小孩說了些事,喬姝才如恍然大悟一般。 那她日后就不用再瞞著阿澤了。 鳳眸忽地一瞥,瞧著小孩那青絲還未干。 喬姝循著賀澤的視線而看,發(fā)現(xiàn)他正看著自己,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頭發(fā)還沒有擦干哎。本來丫鬟jiejie是在幫自己擦頭發(fā)的,后來好像就離開了,頭發(fā)還有些濕潤的。 她欲要拿起帕子擦拭自己的頭發(fā),但是在下刻那放置在旁邊紅酸枝木椅子上的帕子沒被她拿起,而是被一旁站著的賀澤拿了起來,他清朗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姝姝,坐好?!?/br> 賀澤走到喬姝身旁,稍稍將她椅子輕微轉(zhuǎn)了過來,而他則是站在她的身后,因為小孩是坐的緣故,所以賀澤為了與她保持差不多的高度,也將一張紅酸枝木椅子擺在她的身后坐下。 他從未替人擦過秀發(fā),確實是有些不太習(xí)慣。但是面對小孩,他需要嘗試許多曾經(jīng)未曾嘗試過的東西。 “阿澤,姝姝要怎么個以身相許呀?” 遠(yuǎn)房爺爺說過,若是她不知道,可以問阿澤的,因為阿澤什么東西都懂的。 “待與姝姝成親后,阿澤再告訴姝姝如何以身相許?!?/br> 怎么以身相許也是會與成親有關(guān)呢? 喬姝用小手將一揪秀發(fā)卷住,大大的黑眸閃現(xiàn)些好奇,心里對這成親的事情又是愈發(fā)地期待了。 她好想成親啊,可以與阿澤做好多好多事情的。真的想快點快點成親,早早來了多好呀。 過了些許時辰,賀澤也已將小孩的秀發(fā)擦干。燭光下瞧著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喬姝,賀澤將她攔腰抱起前往床上。 在離開之際,鳳眸又瞧見她手中緊握著的荷包,上面所繡的鴛鴦戲水倒是生動得很。 “姝姝,不急?!彼麑⑺种械暮砂旁谝慌缘南汩編咨?,又給她蓋好被褥,最后在她眉心忽地一吻,他才前往自己的住所。 隨后因得夜深的緣故,浮云島上四處靜悄悄,眾人也都接連入睡了。而此時在浮云島一處除了玄璟能進入的地方卻是點燃了些燭光,沿著洞xue而入可以感受到里面相對于外面而言更是冷了些。 這個洞xue很顯然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人工的雕鑿,沿著里面被修整過的小道而行,沒走多久就能見到一關(guān)得十分嚴(yán)實的石門。若是有人想要徒手拉開,恐怕只能是癡人說夢。 一身玄衣身影出現(xiàn)在這石門之外,見得他忽而扭動一開關(guān),隨著“哐”地一聲,石門自動被打開。玄璟繼續(xù)往前走,瞧見的是鋪成平地的路面,而他卻并沒有像平常人一般直接走去。 按著他所設(shè)定的方向,他先前往左走了一步,接下來又往右走了三步,隨后見他的步伐看上去亂的很,然而里面的玄機也只有他才懂。這是玄璟為了不讓他人進入里面的地方,故意設(shè)下的機關(guān)。 又過了一道機關(guān),玄璟才進入到一個較為空曠的地方。 而在暗淡的燭光下,可以瞧清在那中央,放著一副晶瑩透亮的冰棺。且這冰棺上似乎在燭光的微光下,增了些薄涼的亮意。整個洞xue靜謐無聲,只聽得見玄璟一人的腳步聲。 玄璟向冰棺走去,片刻后他卻是并沒有將冰棺打開。他走到冰棺旁,透過冰棺的上表面,他可以清楚地望見里面的人,此時他看著里面的人,那眸中盡是依戀。 里面躺著的人,是他玄璟這一生最愛的人,也是唯一愛過的人。 燭光下可以看見的是,那冰棺上面不是厚厚的一層冰,而是薄薄的一層千年玄冰,這玄冰因得玄璟用奇書中的方法所制,能達(dá)到薄且清晰的作用。每當(dāng)他來此處陪著她,玄璟就能直接見到她如花般燦爛的容顏。 “如兒,你的阿璟又來陪你了?!?/br> 與白日里不同的是,此時玄璟所說的話柔地如絲滑的綢緞,鷹眸下早已是化作春水。 “我還是喜歡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活蹦亂跳的樣子,而是不該這般躺在冷冰冰的地方?!彼哪樕细‖F(xiàn)的是些許不忍,與無限的憐惜。 “我已經(jīng)找到那本書上所記載的一種能令人起死回生的方法,引子則是中了蘭花咒印的人,需得用這人的血來換你的血,與你體中的淤積毒氣反應(yīng),從而達(dá)到毒血變活血?!?/br> 說話之時,能很明顯地瞧見玄璟的眸子泛著光。他先前找了很多方法,都未能成功。但是這里還有一個方法,他無論如何都得試試。 “玄音說這個方法是不能將你救活的,我偏偏不信。若是不成功,那個小姑娘死了也無妨。萬一能將你救活呢?” 玄璟的視線離了那冰棺后,眸光也變得陰鷙而寒冷,他現(xiàn)下誰都不要管,他只要他的如兒能活過來。 想起今日所見的喬姝,玄璟又含情脈脈地望著冰棺之人,他想象著她一雙盈盈水眸就是那般也回望著自己,“如兒,那個孩子與你長得倒是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動人的圓眸?!?/br> 透過薄薄的一層,可以清楚地瞧見,冰棺里的女子,闔目而閉,她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一般。 烏黑的秀發(fā)如瀑般散落,肩若削成,腰若約束,一張宛如雕琢過的芙蓉臉令人奪目不移。 面若桃花,雪肌玉膚,她有著如此傾國傾城之貌。 玄璟手撫在她面容的上方,就像是在親手撫摸著她的臉一般,聽得他聲音又是柔了下來,“如兒,若是我們的女兒活了下來,是不是也是這般?” 他在三年前就得知,原來如兒懷的是他的孩子,其實她一直都在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