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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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她如湖光瀲滟的眸子,飽滿而紅澤的香唇一張一合,軟糯而好聽的嗓音與他說著他人的美好。 “姝姝也想這般?” 喬姝聽得賀澤那清朗的問話,回眸朝他莞爾一笑,眼里依舊是水光漣漣,“恩,姝姝要與阿澤永永遠遠恩恩愛愛的?!?/br> 夫妻間就是要恩恩愛愛的,這是遠房爺爺曾經(jīng)說過的。 口中有些干渴,喬姝將面前的豆?jié){端起來,又喝了一小口。 見小孩喝得倒是有些滿足,賀澤望著她,“阿澤想嘗嘗豆?jié){的味道?!?/br> 小手正準備將面前裝著豆?jié){的甜白釉瓷碗遞給賀澤,但是卻隨著他下刻動作而小手一滯。 大眼忽眨著,因得賀澤靠得極近,她感受到他夾帶些濕潤的氣息,而他的唇觸碰到她柔軟的菱唇,有些酥酥癢癢的。 很快隨著皓齒被他靈活地打開,賀澤慢慢地去品嘗她帶著豆香的香澤。 少頃,賀澤才離開了那鮮艷欲滴的朱唇,語氣里也是帶了些愉悅,“很甜。” 而喬姝此時摸了摸自己微腫的唇,又有些愣愣地望著他,小臉還泛著少許的粉紅。 對于眼前這番景象,顧蕓與喬梏看呆了眼,敢情這二人已經(jīng)到了這樣的地步了。 不過賀澤這樣當著他們二人的面突然暴擊,真的好嗎? 第60章 馬車行駛至一處刻著“顧府”大門,喬姝與賀澤等人便下了馬車。 顧凌已經(jīng)整理好了客房,各自在顧府下人帶領(lǐng)下將包袱放在了房里,也就回到大廳開始準備晚飯了。 今日顧凌所在的小鎮(zhèn)上會有唱大戲和賞燈的活動,雖說已經(jīng)過了十五,但是這小鎮(zhèn)過得卻是它們自己傳承的節(jié)日,所以是今日舉行。 喬姝穿了件薄一些的乳白交領(lǐng)芙蓉短襖兒,上罩著櫻草色素絹比甲,而衣襟緣則是一捻金織花緞,又見她下身穿著米黃色羅緞裙,裙底邊飾金邊瓔珞裙襕。胸前的鎏金紐扣扣緊,像是一只停留在她身上的蝴蝶。 “姝姝jiejie,我們?nèi)ツ沁吳魄?。”顧曉月向來喜歡熱鬧,挽著喬姝的手看著那小攤上各種模樣的花燈,忍不住就要帶著她往那邊走。 喬姝一向喜歡這些可愛好看的小玩意,自然被她說著,自己也主動與她一同前去。圓眸湛湛地望著那熱熱鬧鬧的街市,盡是笑意。 既然小孩喜歡,那讓她好好去玩玩也無妨。 大人們跟在后面,那兩個小姑娘就在街上隨意逛著,而顧晉文則是被顧曉月叫到跟在他們二人身后,目的是給她們結(jié)賬。 瞧著遠處的箭矢,賀澤忽而瞥了眼距離自己不是很遠的喬姝,她與顧曉月玩得倒是開心得很,而她們身后不僅有顧晉文,還有顧蕓他們幾人照看,想是也不會出什么問題。 待過了片刻,箭矢與賀澤來到一處人較少的地方,“門主,屬下已經(jīng)尋覓到簡一的蹤跡,就藏在浮云島附近?!奔竿搜圪R澤,忽而又補充道:“且這幾日,屬下打聽到一個消息,是關(guān)于賀茹小姐的。” “聽說有人曾經(jīng)見過賀茹小姐出現(xiàn)在浮云島,似乎是悄悄地在還些什么東西?!?/br> 賀澤卻是不知,賀茹竟與浮云閣會有所聯(lián)系。 “門主,雖屬下沒有打聽到歸還的東西是什么,可是屬下發(fā)現(xiàn)那時間似乎與賀茹小姐消失在世間有些接近?!奔复蚵牷貋淼臅r間,正好就是那時差不多沒了賀茹消息的時間。 鳳眸倏地沉了些許,而一旁的箭矢候著,片刻后記起他收到季風(fēng)所帶來的信,他連忙將信遞給賀澤。 隨著那信紙被他展開,見得幽深的黑眸驀地一怔,眉心也皺得緊,他想起先前種種不對勁的事情,似乎一下就有些清楚了。 “明日是該去一趟浮云島了?!?/br> 朝堂間瘴氣滔天,懷城暫時也不該回去,小孩不能卷進那場是非中。 待賀澤回到熱鬧的街市當中,見得顧曉月已經(jīng)回到了顧凌身邊,而喬姝與顧晉文卻是不見人影。 “方才曉月有些累了就回來了,而姝姝還與晉文一同在看大戲呢,想不到姝姝這個孩子倒是喜歡看戲,我見小孩子們都比較喜歡去放花燈的。”顧蕓見賀澤回來,見他似乎在尋著喬姝,與他說清楚情況,要不然還以為姝姝這么大的人了還在街市里丟了。 這話剛一說完,顧蕓就見顧晉文回來了,面露愁容,看樣子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而他的身后本該是帶著個喬姝,卻是空空如也,哪里有喬姝的影子。 “喬姝不見了,我們都去尋一尋吧?!鳖檿x文與喬姝本是看著大戲,誰知半路上遇上了角色互動,一眨眼喬姝已是沒了蹤影。顧晉文在附近找了找卻是沒有找到,便想著趕緊來先告訴他們,人多力量大好找一些。 看著街上人來人往,顧蕓覺得可得一通好找了,希望那孩子在他們找到之前,可別被嚇壞了。待顧蕓想要與賀澤說話時,她這一轉(zhuǎn)頭才發(fā)覺賀澤也是沒了蹤影。 若是喬姝出了什么事情,那怎的可好,“快,大家伙都去好好尋尋?!?/br> 在大家伙尋找喬姝的同時,喬姝也在找路回去,可是那人太多了,她卻是沒有瞧見熟悉的人。喬姝心想大家若是知道自己不見了,怕是會擔心得很,她這步子也走得有些急促。 然而面對無任何熟悉人而熱鬧的場景,喬姝似乎有些害怕,千番熱鬧仿佛與她格格不入一般。 又走了些路,喬姝來到一相對較為沒那么熱鬧的地方,但是瞧著遠處有些黑的地方,她心里也有些慌。這里她是不曾來過的,想必自己是走錯了路。 忽而一蒼老的聲音傳來,“小孩,你這做什么呢,愁眉苦臉的。這大好的日子,瞧你這臉皺的?!蓖蝗缙鋪淼穆曇魢樀脝替粋€抖靈。 “我老頭子又不是鬼,你這沒見識的小孩,真是大驚小怪。” 喬姝望了眼前的人一眼,瞧著他打著一盞油燈,而油燈微弱的光照亮了他的面容。這是個大概六七十歲的老人家,面上已經(jīng)布滿了些皺紋,看著樣貌不丑不俊,倒也和平常人一般。 “不好意思,老人家?!眴替庾R到方才自己的反應(yīng)給老人家?guī)聿惶娣母杏X,想著自己應(yīng)該是嚇到別人了,立馬道歉道。 那老人家也不再理會她,而是直接如平時一般,瞧著自己面前的棋盤。 此時喬姝也瞧清了老人家面前的東西,原來是個棋盤,上面早已布好了棋局,且棋局看上去像是殘局。 林老頭聽得那小丫頭沒了聲音,也不見她走,正想著說讓她離得遠點,別擋著他破局,可是下刻卻瞧著小丫頭瞅著自己的棋盤,仿佛若有所思一般。 難不成這小丫頭還懂棋? 不過片刻后林老頭又搖了搖頭,就她這蠢蠢的樣子,逛個街市都能與他人走丟,怎可能會下棋。何況他這盤棋可不是一般的棋,他可是想了十幾年都沒有想通的。 “老人家,您是黑子嗎?” 聽得喬姝問,林老頭隨口應(yīng)了聲當然。這殘局是別人給他留著的,但是他卻是遲遲破不了,而他愛棋成癡,也不愿承認輸給那小子,所以便一直將這局留了下來,待有一日能破解,再去尋那小子說道說道。 “那為何黑子還未下呢?姝姝見這處似乎就能解白子所困?!崩w細的小手指了指其中一處,喬姝不解地問道。 林老頭正想嘲笑這小丫頭胡亂說一通,但是在瞧見她所指的那處,確實是可以破了此局,他驚得花白的胡須也不禁顫了顫,話到口中卻是久久說不出來。 握著黑子手也難以下去,他不敢相信,自己困于如此之久的棋局,竟然會被破了,且還是一個小丫頭破的。 “你――”一時有些激動,林老頭不知該說些什么好。隨著黑子落地,他竟是忍不住落了老淚,原來他有生之年也可以將這棋局攻破,可不是老天垂憐吶。 十幾年的等待忽而成了真,林老頭又哭又笑。喬姝望著眼前的景象,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怕是是自己多事了,讓老人家不開心了。 “老人家,姝姝錯了。”若是自己犯了錯,是該要承認的,“姝姝下次再也不隨意提出落子的想法了,打擾到了您的思考。” 方才她因得有些激動,想著可以將黑子落在那一處就能贏了白子,沒有想到會打擾到別人興致的事情,是她不對的。 “好得很,我林老頭終于可以解了喬讓的棋了!不行不行,我今日就得去和那廝說清楚,讓他知道,他的棋局也不是很難嘛。”林老頭抹掉流下的淚,哈哈大笑起來,只要他想到喬讓的棋被破,喬讓再也不是最厲害的人了。 喬姝見眼前的老人家又哭又笑,不知他是開心還是難過,愣在原處不知該做些什么。 “小娃娃,你下棋是不是很厲害?”不知為何,喬姝總有種感覺,眼前的老人家與遠房爺爺有些許相似的樣子。雖說二人長得完全不像,但是說話語氣卻是很相似。若是讓她說出哪里相似,具體的東西喬姝也說不出來。 “姝姝只是會下棋,應(yīng)該不算是厲害的。”說書先生說過,若是別人在夸獎你的時候,不要太張揚,需要懂得謙虛一些。 “屁!你不厲害這棋能下得出來?”這十幾年的琢磨讓林老頭本來就沒有多好的脾氣,越發(fā)地有些暴躁,一不小心當著孩子的面就說了粗口。 看著眼前小丫頭傻樣子,林老頭又想起她方才那一子,還是忍了忍,像是十分隨意地問道:“你這子可是想了多久?” 那時候小丫頭就一直看著棋局,看樣子也是苦思冥想了許久,才得出的結(jié)論。 “唔,其實姝姝第一眼就知曉了,只是不太確定,所以又重新瞧了一眼?!边@樣的棋局,喬姝在與說書先生下棋的時候,就經(jīng)常下過,所以在見到第一眼,便知破綻于何處。 林老頭登時如石化一般,難以置信。 他覺得這小丫頭一定是騙自己的,就是想要炫耀她破了局。 一定是這樣的。 但是在他望著清澈而無絲毫他所想情緒的水眸,林老頭知道自己這是一通的亂想。 這個小丫頭,根本就沒有在向自己炫耀,且也并不覺得這棋局難。 倏地喬姝想起要去找阿澤他們,她覺得自己不能在待在這里,她已經(jīng)有些時候沒見到阿澤他們了,若是再尋不到他們,怕是得擔心壞了。 “老人家,姝姝要先走了?!?/br> 見喬姝要走,林老頭立馬攔住,不許她走。想著這么聰明的娃娃,可不能讓她跑了。若是待會兒他去找喬讓,喬讓又給他出難題,他一時又是答不上,不就又得等十幾年。 他不能再等了,要不然他就得帶著那份不甘心入土了,他不干。 作者有話要說:老頑童:哪里像! 第61章 林老頭的家靠著街市并不是很遠,而今日街市亮著各種各樣的花燈,雖說光線是暗了一些,但是林老頭這才真真切切地瞧清了喬姝的模樣。 方才他只顧著棋局被破,而先前喬姝到來時,他也沒怎么注意。 這下一拉扯,他自然也是注意到喬姝的模樣了,少許光照亮了她的側(cè)臉,瞧著她那圓溜溜的黑眸,又見她五官長得又是那般,這樣貌可不是與畫中之人極為相似。 “好哇,說!你是不是喬讓故意派過來欺負我林老頭的!”林老頭抓著喬姝的手,怎么也不肯放手,嘴角也氣得有些發(fā)顫。 他原以為這小姑娘是正好路過,恰好見到他在下棋,他這盤棋都已經(jīng)擺了許多年了。路過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人基本也好奇看過,但是卻是沒有一個人能解得出來這盤棋。 怎么就偏偏讓這不常見的小姑娘給破了呢,他剛才顧得開心,倒是忘記了這奇怪的一點。哪里會有如此巧合,可不是那喬讓派她來的! 她的模樣,在差不多二十年前他就在喬讓住的地方瞧見過了,簡直這人就是照著那畫像雕刻出來的。 “老人家,您應(yīng)該認錯人了。姝姝不認識那個被叫做喬讓的人,今晚姝姝是看大戲的時候與同行的人走丟了。”喬姝手腕被林老頭握得緊緊的,嬌嫩的肌膚傳來疼痛的感覺,本是未展開的秀眉,也隨著他這不知輕重的動作而蹙得越發(fā)緊了些。 “才不會,你這與喬讓畫像中的女子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怎么可能錯!” 還沒等林老頭繼續(xù)說些什么,倏地喬姝面前一身影擋住了光線,而手腕也因著那人的動作而被林老頭松開。 “你這廝,除了整天的棋棋棋,還有什么?平日里讓你癡迷也就罷了,現(xiàn)下竟連小姑娘也不放過,我見你是皮癢了是嗎?” 那上了一定年紀的婦人擰著林老頭的耳朵,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而方才還氣勢洶洶的林老頭,瞬間蔫了下來,求饒道:“彤兒,我錯了錯了,再也不敢了,你這先放開我吧,真疼的。”那語氣與喬姝說話時的語氣可是完全不同。 喬姝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不禁有些看愣了,這個奶奶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呢。 “小姑娘,這林老頭怎么個欺負你,你且告訴我,我回去收拾他?!蓖竽锊]有放松擰他的耳朵,但是也著實怕他疼著,便也使了小一些勁。 當彤大娘看清喬姝的面容時,倏地驚了一刻,她這輩子竟是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兒。 “奶奶,我沒事的,只是爺爺認錯了人而已?!眴替娏掷项^還被擰著耳朵,視線也停留了片刻在上面。 想必被擰著耳朵很疼吧。 許是彤大娘看出了喬姝眼里的擔憂,笑著解釋道:“我家老頭子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耳朵厚著呢,不擰一擰,他的牛脾氣能翹上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