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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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甜珠師徒半路遇襲,耽誤了不少功夫。被沈浥的人安全送達(dá)青桐縣的時候,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了。 師徒兩個從昨天中午出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天半的功夫不在家。再加上,一路折騰,也的確是疲乏不少,洪成想回家休息,便也讓甜珠回家去。 甜珠人才走進(jìn)胡同里,蹲在院子外面玩兒的牙兒看到甜珠了,搖搖晃晃地晃到甜珠跟前,小手拉著甜珠說:“姑姑,姑父來了,買了好多吃的。姑父在家里等著你呢,你快回去?!?/br> 甜珠心頓了下,下意識里,是有些遲疑的。但是想著,她跟許致的問題,遲早是要解決的,逃避不是最好的辦法。 甜珠牽著牙兒小手進(jìn)院子里去的時候,許致正負(fù)手立在院子里。旁邊大虎二豹兩個正伏在屋檐下的一張長木凳子上寫字,許致腰微微彎著,目光落在兩人寫的字上。似是沒聽見身后的動靜,偶爾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許致還伸出手去點(diǎn)了點(diǎn),道哪里寫錯了,讓兩個孩子重新寫。直到大虎流著兩條清水鼻涕笑瞇瞇喊了聲“姑姑”后,許致才回過身來。 許致穿著雨過天青色的圓領(lǐng)直綴,在這漫天白雪的映襯下,越發(fā)顯得那抹青色耀眼。再加上他本就生得白,因?yàn)閺男【湍顣木壒剩瑵M身都是書卷氣。 模樣似他娘,生得俊美溫潤。個頭像他爹,雖不說多高大壯碩,但至少是修長挺拔的。 像他這等家世容貌的人,當(dāng)初到了說親年紀(jì)的時候,的確不少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想嫁給他。甜珠也承認(rèn),前世,她也是被這副皮囊給迷惑住了,以至于,到了許家后,任勞任怨,當(dāng)牛做馬。 現(xiàn)在往回想想,其實(shí)自己都覺得,當(dāng)初實(shí)在是太傻了。 “聽岳母說,你去遙城了?”見她不說話,許致先開了口。 “嗯,去了?!碧鹬閼B(tài)度比較冷淡,看也沒有多看許致一眼,只撣了撣身上的風(fēng)塵,而后跨腿往堂屋去。 許致蹙了下眉,抬腿跟著走了進(jìn)去。 齊家屋舍年久失修,這屋里,也不見得比外面暖和多少。甜珠手?jǐn)R在嘴邊呵了幾口熱氣,然后挨著左右兩個房間看了遍。 “我給了她們點(diǎn)錢,讓她們買過年穿的衣裳,都出去了。”許致似是知道甜珠在找什么一樣,索性都告訴了她,他目光淡淡掃了下甜珠,腮幫子漸漸咬緊了些,“怎么好端端的,要去學(xué)什么醫(yī)?” “你給了她們多少錢?”甜珠不答反問。 打從甜珠重活回來那天起,就沒打算再要過許家一文錢。所以,聽說許致給了自己母親嫂子錢后,她本能就想把錢還回去。 許致薄唇輕輕抿了下,眼里已經(jīng)明顯有不耐煩之色,他就那樣目不轉(zhuǎn)睛看著甜珠。 “你真的打算一點(diǎn)余地都不留?甜珠,好歹我們也做了近三年夫妻?!痹S致幾乎是壓著嗓音說的,他的確能忍,但卻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他自認(rèn)為對甜珠的忍耐已經(jīng)夠久的了。 甜珠態(tài)度也十分強(qiáng)硬,許致這樣說她,她倒是立即反駁了回去。 “你也知道是三年夫妻情分?”甜珠覺得可笑,冷冷哼笑了一聲,“我看我在你心里,怕是連三柳一根手指頭都不如。許致,別跟我說什么那日若是三柳她會怎么做的話,我不是她,而且那日也不是她被人欺負(fù)。我只知道,那天你明明人就在那里,眼睜睜看著我被欺負(fù)了,卻是一聲不吭?!?/br> “你都做得這般絕情了,還想我怎么顧及情分?”甜珠也很不明白,“我知你一開始就瞧不上我,之所以答應(yīng)娶我,也是因?yàn)樵S老爺拿孝道壓你?,F(xiàn)在我成全你了,怎么你反倒是不干了?” 甜珠知道,絕對不會是許致念著情分。因?yàn)樗麄儍蓚€,是沒有情分可言的。 許致沒有說話,只是不可置信地看著甜珠。因?yàn)樵桨l(fā)覺得,站在眼前的妻子,萬分陌生。打從那日她落了水生了場大病醒來后,他就覺得她跟從前不一樣了。 變得冷漠,對他也不似從前那般唯命是從。她有自己的主意,她開始違背自己的意思。 這種感覺不好受,尤其許致覺得,是因?yàn)槎踝拥木壒省TS致心中認(rèn)定,她之所以要跟自己和離,是因?yàn)榭瓷狭藙e人。 許致自尊心極強(qiáng),忍受不得背叛。但見如此,便也不再說什么,只拂袖而去。 甜珠朝著他離去的背影望了會兒,心中倒是有些怕的。因?yàn)樗私庠S致,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甜珠覺得,這件事情,許致不會善罷甘休。 但是她也不知道,依著許致的手腕與狠辣,他到底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 許致回去后,許夫人立馬將人叫了過去問:“怎么樣?齊家怎么說?” 其實(shí)依著許夫人的意思,既然那齊氏親口提出了和離來,倒是不如就此將事情了結(jié)算了。她真是不明白,兒子不是不喜歡那齊氏嗎?何故這回又要挽留。 許致眉眼皆冷,目光黯淡,聞聲半餉不言語,只默默在一旁坐下來。 旁邊林夫人也在,見狀,望了眼自己jiejie,捏著帕子的手緊了幾分,她試探性地問:“可是……與那齊氏處出感情來了?若是如此,便就好好去說,將人請回來,好好過日子?!?/br> “這不可能!”許夫人一口否認(rèn),“meimei你是不知道,當(dāng)初致兒,根本半點(diǎn)都瞧不上這齊氏。之所以應(yīng)下這門親事,也是因?yàn)榭共贿^他爹,跨不去那個‘孝’字?!?/br> 林夫人心稍稍松了下,卻還是幫著甜珠說話道:“那齊氏,模樣真是一頂一的好看。別說是在青桐縣了,便是我往日跟著我家老爺見過些千金小姐,那都是沒有容貌賽過齊氏的。而且,相處過段日子,那孩子性情溫順,平時只知道做事情,鮮少說話,看著也蠻乖。致兒若是牽掛上,也是不奇怪?!?/br> “致兒心高氣傲,他自己學(xué)富五車,便也喜歡會識文斷字的女子。”許夫人朝兒子那邊瞄了眼,繼而湊到林夫人跟前說,“他打小喜歡三柳,這是不會變的。” 林夫人心下歡喜,面上卻謙遜道:“這可真是三柳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只是……怕是三柳配不上致兒。致兒如今在南山書院念書,將來,也是要去京里當(dāng)官的。三柳的爹爹,始終沒考中進(jìn)士,就是一介舉人老爺罷了?!?/br> “你就別謙虛了?!痹S夫人還不了解自己親meimei么,說這些話,不過就是面上的,“妹婿若是還在的話,就致兒現(xiàn)在這樣,他估計(jì)都瞧不上。三柳從小,你們都是按著大家閨秀的標(biāo)準(zhǔn)來培養(yǎng)的,我要是能有這樣的兒媳婦,做夢都得笑醒。” 林夫人便也不再說話,只是低頭笑了笑。 那邊許致沉默思量半餉,似是做了決定,抬起頭來說:“過兩日,請齊家一家人去澤福居吃飯。和離這件事情,我算是答應(yīng)了。但至少也別鬧得太難看,和和氣氣為好?!?/br> “致兒說得也對,還是和氣些好的。”林夫人見許致松口答應(yīng)和離了,整個人面上表情都不一樣,“致兒現(xiàn)在是秀才,馬上過完年,就要準(zhǔn)備秋闈考試了。將來是走仕途的人,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顧慮的。與那齊家好好說,好說好散,至少,將來不能讓齊家成為致兒仕途上的一塊絆腳石?!?/br> 林夫人的意思,許夫人聽明白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和離,是怕將來有人會說致兒拋棄糟糠之妻。 “我那還有些伴身的銀子,好歹嫁來三年,又是當(dāng)年姐夫拍板做的主,不能叫她吃了虧。我看齊家,比起齊氏來,好似更在乎銀子。拿銀子堵嘴,也少惹些麻煩事?!绷址蛉俗约弘m然出身不算多好,但是到底也算是書香之家的媳婦,平時跟著林老爺,見過不少世面,言行舉止,自然不會多小家子氣。 許致心思在別的上面,所以后面自己母親跟姨母說了什么,他也沒聽進(jìn)耳朵里。 回屋里寫了封信后,許致吩咐家里唯一的長工趕馬車將信送往省城。并且掏出一粒碎銀子來,讓他越快越好。 ~ 當(dāng)天晚上,沈浥吃完晚飯,正坐在客棧里看書。他住的是這青桐最好的客棧,要的也是最上等的一間房,不過,屋內(nèi)擺設(shè),也還是過于簡單了?;旧铣艘粡埓?,一個吃飯用的四方桌,兩把椅子,再加一個長條書案,也沒什么了。 沈浥坐在書案前,案頭點(diǎn)著燈,他身穿墨綠色常服,玉冠束發(fā)。那雙修長素白的大手,輕輕握住冊書。似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他黑眸從書卷后面往門的方向探了下,繼而曲指在案上輕輕敲擊兩下,門外立即溜進(jìn)來一個全身黑衣打扮的男子。 “主公,屬下截獲一封信?!蹦呛谝履凶訂蜗ス蛟诘厣?,將手中信件舉高至頭頂,遞送到沈浥跟前。 沈浥擱下書冊,稍稍彎了下腰,這才用兩根手指頭夾住那信件。緩緩展開,黑眸只迅速掃了眼,便笑起來。 將信件重新塞回信封,而后遞給那人道:“原封不動送回去,并且盯著,直到這封信落到陳沖手上為止。陳沖若是往青桐縣趕來了,讓你手下的人不必?cái)r著,讓他來!” “是,屬下明白?!蹦呛谝履凶討?yīng)聲后,立即轉(zhuǎn)身躍了出去,瞬間沒了蹤影。 不過片刻功夫,沈浥腦子卻轉(zhuǎn)了好幾個彎兒。甚至,他連怎么對付陳沖許致等人,怎么幫甜珠順利和離、且臟水全潑在許致身上,這一切的一切,他都想好了。 不由得心情大好起來,沈浥起身,往窗戶邊走去。 目光朝甜珠家所在的方向探去,他單手背負(fù)在腰后,心想,若是她和離了,他倒是可以帶她在身邊。好生護(hù)著,給她一份安穩(wěn)。 作者有話要說: 哎哎哎,甜珠要恢復(fù)單身了~幾家歡喜幾家愁啊~ 第16章 自從那日許致去齊家找過甜珠一回后,之后三日,便再也沒有踏足過齊家半步。甜珠也不著急,反正她該說的話都說了,許家她也是不會再回去的,許致愿意拖著不和離,她就等著,直到等到林家母女等不了為止。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來找她。 甜珠一點(diǎn)都不著急,平時也照常早出晚歸,跟著洪成學(xué)辨識藥材。甜珠不著急,但是齊母卻急得很。 第四日一早,眼見女兒吃完早飯又要出門去,齊母將人喊住了。拉著甜珠進(jìn)了房間,齊母一臉嚴(yán)肅地問:“娘就跟你直白說了,甜珠,你若非要鬧和離的話,娘就死在你面前。真是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錯了,女婿那么好的前程,你這說不要就不要?你說你怪他當(dāng)初在徐府沒有救你,但是你怎么不怪自己……誰讓你好好的少奶奶不做,偏去人家做什么繡娘的?” “娘,我不做繡娘,三哥哪來的銀子娶媳婦?咱們家,哪來的銀子打算開春了修葺屋舍?”甜珠再不是從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女人,也不會再一味聽母親擺布,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齊母有些語塞,畢竟,女兒這次回來,的確是一口氣給她拿了十兩銀子出來。 多了這十兩銀子,他們家日子改善許多不說,老三那門親事,也是板上釘釘談下來了。但是齊母還是覺得,就算女兒可以自己掙錢,那也不能和離啊。 “珠珠,娘不都是為了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在咱們這種地方,誰還比得了女婿?許家眼前就是頂富貴的了,更別說往后了。”齊母看得明白得很,她知道自己那女婿出息,將來,一定能夠出人頭地,所以,當(dāng)初她才厚著臉皮去找許老爺,讓他親自促成這門親事。 哪怕當(dāng)時珠珠還小,才十三歲,她也愿意將她嫁去許家。怕的,就是夜長夢多。 現(xiàn)在好了,人也大了,日子也漸漸過得順?biāo)炝?,結(jié)果要和離?要將那么個金窩窩拱手讓人?齊母覺得,她吃不得這個虧。 甜珠看著她娘,其實(shí)將她娘心里那點(diǎn)小盤算看得透透的。倒不是真的希望她過得好,不過就是希望通過她來抱住這棵搖錢樹,希望能夠不停得到許家接濟(jì),從而養(yǎng)她那個寶貝兒子。 “您別說了,我心意已決定,這事情誰都管不了我。”甜珠態(tài)度非常強(qiáng)硬。 “你……你敢!”齊母見好好說話不成,當(dāng)即變了臉色,伸手使勁戳甜珠腦袋,“就是綁,我也要將你綁去許家。” 話音才落,外面便響起幾個孩子歡呼著喊“姑父”的聲音。齊母瞬間大喜,起身便笑著往外頭去,很快,洪亮的聲音在小院子里響了起來:“女婿來了啊,快,快屋里頭坐。珠珠還沒走呢,你進(jìn)去找她說話?!?/br> 甜珠坐著沒動,低垂著眉眼,臉上表情晦暗不明。 許致撩布簾子進(jìn)來,帶過一道冷風(fēng)。甜珠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這才抬頭看過去。甜珠的眼睛非常漂亮,眼睛很大,黑色的瞳仁占了大半,那雙眼睛,跟清水洗滌過的一般,清澈純凈。 許致皺著眉心,臉上似是有化不開的愁緒。睇了眼甜珠后,撩袍子彎腰在甜珠身邊坐下。 “想好了,答應(yīng)我來和離的?”甜珠先開口。 許致依舊面色暗沉,眼底似有翻滾的波浪,他轉(zhuǎn)身看向甜珠道:“是,我妥協(xié)了?!?/br> 甜珠覺得有些意外,不可置信地看著許致。 “怎么?你又不想了?”許致扯唇,嘴角冷冷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搖搖頭,“我早該看得出來,你不是真心想與我和離的。之前說的那些做的那些,無一不是你的手段。你想我妥協(xié),想我一再遷就你、甚至覺得對你虧欠……是不是?” “你想多了,我沒你那么心思深沉。”甜珠起身,“我還得去醫(yī)館,什么時候和離?” “不急?!痹S致也緩緩起身,手負(fù)在腰后,垂眸睥睨著甜珠道,“你該是知道我的,我想考取進(jìn)士,想做官。所以,每走一步,我都得深思熟慮。我不想等明年秋時高中后,卻被人戳脊梁骨說拋棄發(fā)妻,所以……”許致略微頓了一頓,才繼續(xù)說,“今天晚上我在澤福居擺了一桌,到時候,兩家坐在一起吃個飯,也算是和平解決?!?/br> 甜珠不稀罕:“吃飯就不必了。你放心,和離之后,你我各自嫁娶,兩不相干?!?/br> “我這么做,自然有我的意思,你不能既想和離而又害了我。晚上酉時正,我在澤福居等你。你若不來,那咱們就耗著?!闭f罷,許致未再多留片刻,只拂袖而去。 甜珠猜不到吃頓飯會怎么樣,不過她了解許致,知道這頓飯的目的,并不是他嘴里說的那樣。 ~ 甜珠到澤福居的時候,許家齊家兩家人,全部都到齊了。甚至,連林家母女也在。 其實(shí)小地方的人,規(guī)矩沒有那么多,男男女女同桌而食,都是常有的事情。只是她沒有想到,林三柳尚待字閨中,竟然也在。林老爺在的時候,怎么說也是舉人老爺,這林三柳,雖說算不得大家閨秀,那也是受過規(guī)矩的小家碧玉。其實(shí)甜珠有些不明白,以她的身份,何必這般委屈自己? “珠珠,你去女婿身邊坐?!饼R母并不知道這頓飯的意思,也不知道,許致和甜珠,私下已經(jīng)達(dá)成某種協(xié)議。 她只以為,許家請客澤福居,是對齊家做出的最大誠意。 許致身邊還空出一個位置,甜珠瞄了眼,走了過去。 許夫人面上含笑,緊緊握住甜珠手說:“夫妻間沒有隔夜仇,既然來了,今兒吃完飯,便隨我們一道回去吧。親家母,你說是不是?” 齊母連聲附和:“親家母您說得對,就該是這樣。珠珠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跑娘家來呆了這么久,傳出去,讓左右街坊鄰居怎么看?吃完飯,就跟女婿回去?!?/br> 甜珠扭頭瞪著許致,許致余光掃到了,卻并未回望甜珠一眼。 林三柳起身替甜珠倒了杯酒,遞了來說:“嫂子,說起來也是怪我不好。我平時嬌氣慣了,不該常與你拌嘴的,也不該惹你生氣。這杯酒,我敬你。嫂子若是喝下這酒,那咱們姑嫂以后,就冰釋前嫌了?!?/br> 林三柳說罷,衣袖掩著酒杯,仰頭喝了酒。所有人都望著甜珠,也不說話。甜珠望著酒杯里的酒,沒有喝。 齊母急了道:“甜珠,林小姐這是看得起你。你快喝了酒,喝了后,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甜珠卻道:“林小姐平時在許公子跟前,不是扮得十分弱小嗎?以至于,許家所有人都覺得,是我總愛欺負(fù)你。今兒怎么卻說,是你自己嬌氣惹我生氣了?要跟我喝酒……你若不曾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何來敬酒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