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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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已然說過了,姝乃燕人沈姓,寨主不信?”沈姝目不斜視,正襟答道。 “沈姓族人焉會不認(rèn)識我?姑娘口口聲聲說來尋一位名喚秦肅的燕人,怎么不知道我便是秦肅?”寨主看著沈姝,目含兇光。 沈姝毫不懼怕,淡然答道:“我少小之時便家破國亡,又哪里還記得曾經(jīng)沈族舊人,不過是家兄告知于我罷了?!?/br> 寨主冷笑一聲,道:“那你倒是說說你找秦肅所為何事?” “破楚。”沈姝的聲音不大,卻一石激起千層浪,引起堂上眾人議論紛紛,眾人竊竊私語,以為驚詫。 秦肅看著沈姝,目光之中含著隱含著怒意,同時又有些不解,“你果然是靖人?!?/br> “我不是靖人,我生于燕國,長于燕國,燕國滅亡之后,燕地變成了靖地,或許以后天下便只剩下靖人了。”沈姝的語氣雖然平靜,卻有說不出的寂寥,那種流落異鄉(xiāng)的孤獨感,那種舉目無親的無措感對于這些亡國之人是那么感同身受。 “你既是燕人,又如何不知靖國于我燕人有著深仇大恨,靖國滅我家國,亡我宗廟,此仇此恨至死不忘。你既為燕人,又如何要助靖取楚?”秦肅厲聲問道。 “天下亂了數(shù)百年,這百年間,多少無辜之人流離失所。昔日明文帝在世之時,天下是何等安康天平,然自厲帝后,天下紛亂,諸侯混戰(zhàn),已然百年,這亂世早晚都是要結(jié)束的,如今既然靖國有此國力,何不能一統(tǒng)以順天下黎民之愿。”沈姝毫不畏懼的盯著秦肅的眼睛道,目光之中是秦肅從未見過的決絕。 這讓他想起了一位故人,這位故人已經(jīng)去世了很久,可他卻從未放下。 秦肅一步一步地逼近沈姝,眼神越發(fā)凌冽,甚至可以說是兇狠,就像黑夜中野狼一眼目放兇光,似乎下一刻狼便會隨時撲了上來奪取它的獵物,月羽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不由嚇得后退了半步。 四周其他人皆知這時老大要殺人時的表情,心不由的收緊,有些甚至已不忍再看,這么美麗的淑女馬上便要命喪黃泉了,實在是令人惋惜。 沈姝卻直面秦肅的眼睛,未曾面露半分駭色,秦肅來到離沈姝一尺的地方停住了,道:“我恨靖人!”語氣很輕,猶如深夜喃語,卻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沈姝淡淡一笑,答道:“我知道。” 就在沈姝此話剛一說完,秦肅的劍突然向沈姝的頸砍去,沈姝頭一低,滑過劍鋒,竟險險奪過了那劍,接著那劍又向沈姝刺來,這次沈姝沒有躲,事實上劍地速度太過迅疾,讓她無處可奪,沈姝一把抓住了劍。 劍鋒滑過她的肌膚,與血rou相觸,紅色的鮮血順著劍身往下流,沈姝卻毫不變色,目光炯炯地看向秦肅,秦肅被這目光看得有些心虛,打算抽回劍,卻發(fā)現(xiàn)劍紋絲不動,心中也不由一驚。 看向沈姝,道:“你松手?!鄙蜴琅f看著秦肅未動,秦肅無奈,又接著補充道:“我不殺你們?!鄙蜴@才松開了手。 秦肅將劍收回腰間,看向沈姝,道:“你既說你是沈家族人,可有憑證?!?/br> “自然是有的?!敝灰娚蜴詰阎腥〕鲆幻队衽?,遞于秦肅,道:“這是兄長給我信物,說是你見了便會明白?!?/br> 秦肅接過玉佩,將玉佩對著陽光看了半晌,道:“此物的確是沈家家主之物,你真的是沈家人?!?/br> 沈姝嗤笑了一聲:“如今燕國一滅,曾經(jīng)潁都三世家早已敗落,難道還有人會冒充沈家人不成?現(xiàn)如今,便真的是我沈家族人,怕也不會承認(rèn)吧?!?/br> 秦肅尷尬地笑了笑,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道:“你說你是沈姝,可是沈家嫡長女沈姝?” “正是?!?/br> 秦肅聽聞哈哈大笑起來,忙命人準(zhǔn)備酒食,又要人為沈姝處理傷口,目光似是有些愧疚,對于秦肅這種前倨后恭的轉(zhuǎn)變,月羽暗暗有些不齒,沈姝卻心覺有些奇怪。 據(jù)兄長所說,秦肅曾為沈家門,受沈家禮遇,沈家對于秦肅似有救命之恩,然秦肅乃是北方有名的俠士,品行高潔,絕非尋常名祿之人,據(jù)聞昔日燕國公子熙曾以千金相聘,秦肅斷然拒絕。 秦肅是個極有原則的人,他若是不愿的事,便是重利惑之嚴(yán)刑逼之也是無法,對于此次山上尋秦肅,沈姝原也是極沒有把握的,她本打算用別的方法來取鄧城,雖麻煩些卻還是有辦法的。 然兄長聞沈姝已至鄧城,便要求沈姝如山尋人,說此人可助她一臂之力,并且催之甚急,沈姝雖不解其意,卻也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去尋。不料一連數(shù)月半點消息皆無,除了知曉這附近又一村子外。 沈姝原想再試一次,若還是無功而返,便就此放下,實施自己的計謀。不料這一次竟順利找到了秦肅,原秦肅居于這深山之中,四周都是懸崖陡峭,又有茂林遮蔽,唯一條荊棘小徑可通。 就在沈姝沉思之際,秦肅問道:“長姑娘怎么會到此處?” 沈姝聞聲,回過神來,答道:“我欲攻城,奈何城高,地勢險阻,實在是難辦?聞兄長說秦壯士可助我,特來尋求幫助。” “長姑娘這是為靖國賣命,靖國讓長姑娘家破國亡,長姑娘不恨嗎?”秦肅問道。 沈姝道:“如何不恨?然與天下相比,我一人的仇恨又算得了什么?況靖國是一個國,一個正在蒸蒸日上、向前發(fā)展的國,以一人之力、一家之力又怎能撼動兵強馬壯的靖國。燕國已經(jīng)亡了,沈家還要繼續(xù)生存,若不在這個亂世為沈家求得一線生機,沈家怕是真的……” 秦肅聽后長嘆一聲,“亂世之中,人人都身不由己。既然是長姑娘的吩咐,秦肅遵命便是。” 沈姝微震,秦肅答應(yīng)地太快,這讓沈姝有些驚訝,不由道:“不是說你恨靖國嗎?” 秦肅點了點頭,飲了一爵酒,道:“是??!我恨靖國,可我更恨燕國、楚國,若不是他們……” 其后的未盡之語留給了沈姝無盡的遐想,她知道天下之人多數(shù)都是恨靖國的,可據(jù)她所知,秦肅原本是楚人,后來是作為陪嫁,隨楚國公主雅一同來到燕國的。按理來說,他不該如此恨楚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