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蹲在賀嘉身旁,唐糖氣鼓鼓地拉扯他的衣物。 三下五除,力氣極大的唐糖輕而易舉地便將賀嘉的上衣給扒了個干凈。 她沒敢去動賀嘉的褲子,畢竟是將近十一歲的大孩子了,男女間的一些事也隱約有了點概念,知道這樣做不太好,便不會去干。 賀嘉傷勢太重,那脆弱到即將崩潰的經(jīng)脈與丹田連稍微多點的靈氣都承受不住。 所以唐糖只敢先給他輸送一點治愈之力,暫且保住他的心脈,再除去他的衣物,打算用別的法子治療他。 唐糖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浴桶,端正地擺在賀嘉身側(cè),然后小心翼翼用控物之術(shù)托起賀嘉的身子,盡可能不碰到他身上傷口地,將他緩緩放入浴桶之內(nèi)。 等放完人之后,唐糖才輕輕呼出一口氣,一抹額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汗都冒出來了。 不敢耽誤時間,她小心翼翼地從儲物戒內(nèi)拿出一枚琉璃寶瓶。 這寶瓶內(nèi)裝滿了一種如月華般夢幻的凝脂液體,輕輕搖晃,里頭的月華還會隨之流動,美不勝收。 這些月華液體不是別的,正是妖界乃至修真界內(nèi)大名鼎鼎的月光精華——帝流漿! 此瓶帝流漿乃是云寒的珍藏,他收集了數(shù)百年,也就得了這么拇指大的一小瓶。 在唐糖初次出宗門做任務(wù)的時候,擔(dān)心她會遇到什么危及生命的危險,受到什么致命傷害,云寒便將這瓶帝流漿盡數(shù)都給了她,自己一滴沒留。 結(jié)果唐糖自己沒用上,此時反到要用在賀嘉身上了。 這吝嗇的小財迷在關(guān)鍵時刻還是挺靠得住的,一整瓶價值連城,旁人求都求不得的帝流漿,說倒就全部倒進(jìn)浴桶里了。 一點都不摳門!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安靜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93章 聯(lián)手打劫 宛若凝脂垂落一般, 帝流漿滴落在賀嘉身上,沿著他肩部的曲線緩緩向下蔓延。 咋眼望去, 恍惚間還以為賀嘉身上多出了一道月華玉帶,襯得其精壯的胸膛,竟有種異樣的美感。 不過這片‘美景’很快就被突然沸騰而起的帝流漿給淹沒了。 明明不過拇指大的一小瓶帝流漿, 一落入浴桶之內(nèi), 便仿佛突然受熱沸騰了一般,隨著那不斷冒起的大泡泡, 帝流漿的量也在不斷地增加。 從填滿浴桶底部到淹沒至賀嘉頭頂,也不過轉(zhuǎn)瞬間。 唐糖原本還想弄幾個盆子在外頭接住流溢出來的帝流漿, 結(jié)果還未等她行動,這些帝流漿就仿若有靈性一般,在堪堪沒過賀嘉頭頂之后,便自動停止了增加。 又謹(jǐn)慎地觀察了一會兒, 眼見著帝流漿表面一派平靜,唐糖也無法預(yù)估里頭的賀嘉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她抓抓頭, 思索片刻,索性一屁/股坐在浴桶邊,打算就這么守著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轉(zhuǎn)眼三日即過。 這一日, 正守在浴桶邊打坐調(diào)息的唐糖突然感應(yīng)到什么,瞬間睜開雙眸。 她一手撐地,利索地爬起身來,扭頭就御起飛劍, 往遠(yuǎn)處遁去。 還未等她飛出多遠(yuǎn),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無數(shù)木屑四處飛濺,有一片還險些打到唐糖身上。 不敢停留,唐糖又御劍往前竄出了好大一段距離,這才停下,轉(zhuǎn)身望去。 “啾——!”清越威嚴(yán)的鳳鳴長嘯九天,一道火紅帶赤金的矯捷身影猛地一扇雙翼,直沖天際。 “啾~”又是一聲鳳鳴,但這一聲鳴叫之中明顯帶了幾分愉悅的暢快之意。 顯然,那重生的烈火鳳凰此時暢快得很。 但此時仰著小腦袋,看著他那高傲身影的唐糖卻后知后覺地想起來,自己一開始所做的不暴露山河卷的決定。 沒過腦子,她直接心念一動,就將自己連帶著那只還在空中翱翔的烈火鳳凰一起帶了出去。 “唔……”一出去,唐糖就被嗆了一口咸腥的海水。 在山河卷內(nèi)待了兩天,居然忘記了外面可是深海,這一出來,可不就噗通掉海里了嗎? 好在她身體適應(yīng)性極為強大,下一刻就自動轉(zhuǎn)換了一套適合呆在海中的呼吸系統(tǒng),令唐糖身上的難受感如潮水般消退。 早就知道要出去的唐糖都如此狼狽,那只措不及防從高空被拉入深海的烈火鳳凰更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重獲新生,修為晉級,血脈之力更是進(jìn)一步覺醒,賀嘉原本正在人生最暢意的時候。 結(jié)果當(dāng)他在空中飛得正高興,還想再抒發(fā)抒發(fā)心中高漲的情緒的時候,就突然被人甩落深海,不僅全身絨毛變得濕噠噠的,身上的烈焰也跟著暗淡了不少,成了一只名副其實的“落湯雞”! 這種坑爹的cao作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賀嘉不得不僵硬著脖子,一點點地扭轉(zhuǎn)視線,向著某只還一臉狀況外的罪魁禍?zhǔn)變春莸氐扇ァ?/br> 唐糖眨眨眼,小腦袋一歪,無辜。 “死小鬼,想早點死你就直說,老子他媽趁早成全你!”暴怒的賀嘉變回人身,氣勢洶洶地直沖唐糖而去。 唐糖沒躲,被賀嘉一把抓個正著,然后她就感到雙頰被對方一把捏住,左右扭了幾下。 賀嘉下手看似兇狠,其實根本就沒用力,唐糖甚至連一絲疼痛都感覺不到,但她還是像是被人暴打了一般,連連呼痛,委屈巴巴的:“嗚嗚~疼……疼……” 她一叫喚,賀嘉立馬松手。 但看著她這白嫩的小臉連紅都沒紅一下,又有點不解氣地狠狠揉了幾下她的腦袋,直將唐糖好不容易自己扎好的小發(fā)鬢給弄亂,這才稍稍舒了口氣。 “說吧,你剛剛到底抽得什么瘋?”賀嘉斜視唐糖,想聽聽她能找出什么能讓自己不再抽她一頓的借口。 他料定了這傻孩子這么急忙慌地掩飾什么,定然是不想讓自己知道的,可是唐糖又不會撒謊,所以她最后可能什么都說不出來。 賀嘉所料不錯,唐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剛剛沒過腦子的行為。 她只是想著要掩飾山河卷的存在,沒想太多,直接將已經(jīng)蘇醒的賀嘉甩出來,卻忘了賀嘉又不是還昏迷著,他能感知外界的一切,又怎么可能察覺不到山河卷內(nèi)部與外界的變化? 腦子里過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辯解,最后唐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她自小便被長輩們教導(dǎo)要做個正直坦誠的乖孩子,根本不會說謊,一說謊也會被輕易看出來,索性也就不隱瞞了。 反正賀嘉肯定不會覬覦她的寶貝。 眼見著唐糖張了張嘴,似乎正想說話,賀嘉卻突然塞了一顆糖豆進(jìn)她嘴里,“不想說就不要說,老子也不是非要知道,麻煩?!?/br> “唔?!睏l件反射地含著糖豆閉嘴的唐糖無辜地睜著雙眼,見著賀嘉自己獨自罵罵咧咧一會,然后突然扭頭看向她:“你積分還有多少?” “吶。”唐糖專注吃糖,也不多話,直接將自己的印章拿出來遞給賀嘉的看。 賀嘉接過看了一會兒,突然拿出自己的印章捏碎,蓋在唐糖的印章上。 “?”眼看著自己印章上的積分瞬間翻了一倍有余,唐糖呆了。 她喉間上下滾動,嘴里的糖豆被嚇得吞下去了。 “嘉嘉你在干什么呀?”沒了糖豆,唐糖說話也利索了。 她急急地接過自己的印章,又低頭瞧了瞧,眼見著上頭的字?jǐn)?shù)確確實實是增加了一倍有余,頓時更急了:“積分都給糖寶了,那嘉嘉怎么辦?” 情緒太過激動,唐糖連自己的小名自稱都爆出來了。 “老子能怎么辦就怎么辦唄,你不是要第一的獎勵嘛,老子的積分都給你,剩下還有幾天時間,我們再去多搶幾個人,定能得第一?!?/br> 賀嘉這話帶著滿滿的匪氣,配上他那兇惡的表情,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人,白瞎了這么俊的一張臉。 唐糖聽懂了賀嘉的意思。 他想感謝自己救了他,又深知她財迷本性,猜到她肯定瞄準(zhǔn)了那積分第一名的獎勵,才會有此舉動,但是…… “嘉嘉好傻哦?!碧铺桥踔约旱挠≌?,嫌棄地瞄了賀嘉一眼。 賀嘉額際青筋暴突! “真要感謝糖寶,嘉嘉應(yīng)該得個第二,然后糖寶就有第一第二名的獎勵啦!” 財迷對金錢的欲/望又怎么可能是區(qū)區(qū)一個第一名的獎勵所能滿足的? 她第一第二都要! 賀嘉:“……”他現(xiàn)在掐死這死小鬼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所以賀嘉只能一邊青筋暴跳地頂著唐糖看傻子般的嫌棄目光,一邊忍氣吞聲地帶著她去搶劫別人。 別的不論,他自己的印章被自己犯傻捏碎了,總得搶個新的,才好繼續(xù)參加比賽不是? 也不是賀嘉不想撂挑子不干,但是聽著這死財迷一臉傷心地念念叨叨著什么為了救自己,她特別特別大方地用了‘一整瓶’她師尊‘辛辛苦苦’地收集而來的帝流漿,損失多么多么慘重什么的。 煩人到賀嘉想殺人,暴躁! 迫于‘債主’的逼迫,一代暴躁老哥如賀嘉,也不得不忍氣吞聲地去給唐糖搶劫,收集積分。 當(dāng)然,唐糖也不可能全程當(dāng)甩手掌柜,就在一旁袖手旁觀。 唐糖沒干過主動搶劫的勾當(dāng),但這不代表她不會干。 只是往常都是她被人搶劫,這次自己去搶劫別人,這感覺還挺新鮮的。 她和賀嘉配合默契,兩人先放開神識在迷茫大海中收羅目標(biāo),鎖定目標(biāo)后就由唐糖過去吸引對方注意力,然后賀嘉出手將人打暈,或者將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再行搶劫之事。 有從前被搶劫的前車之鑒,唐糖深諳干壞事時廢話太多的下場——容易被反殺。 所以他們倆每次出手都不多話,干脆利落地?fù)屚攴e分印章就跑,賊刺激! 幻陵秘境的開啟時限只剩最后三日,此時身上還有積分印章的人,除卻個別異類,大部分的積分都不會低到哪里去。 搶到一個就是一場暴富。 所以在這短短三日的累積之下,唐糖與賀嘉兩人的積分幾乎是呈倍數(shù)暴漲。 目前唐糖積分為:兩百七十九萬,余下零頭被她省略掉了。 賀嘉為:兩百七十七萬,僅僅保持在比唐糖低一些的程度,畢竟他事先與唐糖說好了,要當(dāng)個第二,然后將第二獎勵一起給她的。 賀嘉自尊心重,勝負(fù)欲也很強,但在這種并不單純依靠實力的比試中,他興致缺缺,并沒有一定要爭取第一的意念。 所以對于第一之名,他說讓就可以讓,甚至還能陪著唐糖一起胡鬧,幫她搶個第二名。 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搶劫的勾當(dāng)干多了,唐糖與賀嘉也碰到了硬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