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岑衡看了一眼凳子上坐著的倆小哥,“非機動車逆行處以5塊以上50以下的罰款?!?/br> 民警一聽笑了,“知道,我們還沒你明白不成?” 隨后,他指著那倆外賣小哥道:“你倆聽見沒有,一會兒一人二十,交完罰款再走?!?/br> 蘇然帶著岑衡出去,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他沒跟上,回頭一看,他眉頭緊鎖,似乎腿腳不便。 “腿腫得厲害?”蘇然回去扶他。 “嗯,有點兒疼?!?/br> 蘇然看他還在硬撐,雙手將他的胳膊抱得死死的,陪著他慢慢往前挪,“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不用。” “那去我家,我給你找點藥噴?!?/br> 二人站在路邊等車,岑衡始終閉口不言,看著車來車往任蘇然怎么逗都不說話。 “你別自閉啊岑教授……”蘇然晃著他的胳膊勸他“誰還不撞個車摔個跤了?你放心,這事兒我絕對不讓別人知道,爛死在肚子里。” “咱以后不給岑溪送外賣了,你這做科研的手哪兒是用來送外賣的啊!” “回家我給你煮面條吃?真的毒不死人的,我保證。” “誒呦,你能不能應(yīng)我一句……” 蘇然頭疼得不行,要不怎么人們常說這從小優(yōu)秀慣了的人不能受一點兒打擊,岑衡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好好的孩子說啞巴就啞巴了,怎么逗都不行。 “疼……”岑衡抿著嘴緩緩抽氣,他輕輕拍了拍蘇然抱著他胳膊的手,“你稍微輕點兒,我胳膊也腫了?!?/br> ??? 蘇然嚇得后退了一步,立刻撒了手,驚恐道:“胳膊也腫了?我剛剛扶你的時候你怎么不說?” “我不知道你會用這么大勁……” 本來岑衡覺得她想抱便抱吧,可誰知道她的勁兒越使越大,他要是再不攔著估計胳膊就廢了。 作者有話要說: 岑教授:她抱我了嗚嗚嗚,嘶……疼也得忍著嗚嗚嗚。 今天就一更,明天也會多寫點。 繼續(xù)紅包~ 第22章 蘇然站在一邊, 上下打量了岑衡半晌, 隨后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了摸岑衡的胳膊,問道:“這兒痛嗎?” “嗯。” “這兒呢?”蘇然又往他的腰側(cè)探,輕輕按了一下, 得到否定回答后,接著又拍了拍他的腰和肚子。 “這里呢?摔下來的時候沒硌到吧?” 岑衡渾身緊繃, 唇角繃直,語氣僵硬道:“沒有, 就摔了腿和胳膊。” 他小幅度后退了一步,避開了蘇然的手,這樣在大馬路上對他又摸又捏,實在難以讓人不懷疑是不是存了吃豆腐的心思。 “那就好, 那先回家脫了看看,不行的話送你去醫(yī)院?!碧K然跟他并排站著, 低頭看著app上的司機定位。 雪天路不好走,他們在路邊等了近半個小時, 司機才姍姍來遲。 蘇然將岑衡扶到了后座,然后自己去了副駕駛坐。 他這會兒就是塊豆腐, 一碰就碎, 蘇然覺得自己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 剛上車沒多久, 蘇然接到了岑溪打來的電話。 岑溪那邊嘈雜得不行,人聲、油鍋聲、接單的提示音交雜,她開著免提吼:“蘇然姐,我哥怎么樣了?沒摔壞吧?” “應(yīng)該沒事, 腿和胳膊摔了一下,我把他帶回家上點藥?!碧K然朝后頭舉了舉手機,示意岑衡接電話。 岑衡皺著眉沒來得及拒絕,蘇然就把手機塞給了他。 “喂?哥,我店里真的走不開,你沒事兒吧?” “沒事。” 雖說自家二哥一直冷漠,但岑溪今日聽他這語氣心理莫名的不太好受。 “哥……等過會兒我去看你?!贬Z氣更軟了,討好意味十足,“你想不想吃什么,我給你帶?!?/br> 察覺到meimei情緒不好,岑衡嘆了口氣:“不用了,有蘇然,你忙你的?!?/br> “那蘇然姐也得吃飯的呀……我還是給你們送一點吧。” “不用,她說她給我煮。” 岑溪那頭原本還要堅持,岑衡直接掛了電話。他把手機還給了蘇然,然后給岑溪發(fā)了短信過去。 【岑衡:別來,我沒事。】 【岑溪:(可憐)我錯了哥……】 【岑衡:(摸頭)沒事,車在派出所你記得找人去拿?!?/br> 【岑衡: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我們快到家了?!?/br> 【岑溪:不打擾你和蘇然姐二人世界是吧,我懂?。?!】 【岑溪:一會兒上藥你就使勁兒裝疼,怎么可憐怎么來!】 【岑溪:哥哥沖鴨!?。 ?/br> 岑衡艱難地將手機塞回了口袋里,抬手活動了一下胳膊,根本不用裝疼,他是真疼…… 車開到小區(qū)門口,蘇然牽著岑衡的衣袖往里頭走,不敢碰他。 小區(qū)門衛(wèi)大叔慈愛地看向他倆,臉上仿佛寫著:我上回說了是你男朋友你還不承認,這回被我抓到牽手了吧? 蘇然一路上都緊張地看著腳下,小區(qū)雖然鋪的是防滑的石子路,但是雪花成冰,難免路滑。她怕岑衡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這都快過年了,總不能瘸著腿回云城。 走到了單元門內(nèi),蘇然的心才微微放下。 看著電梯顯示屏上的數(shù)字越來越小,她突然拽了拽岑衡的衣角,“對了,剛才我過去派出所是11樓送我去的?!?/br> 岑衡小幅度轉(zhuǎn)頭看向她,神色不明。 蘇然說這話是想聽他醋一醋,誰知道岑衡完全沒有反應(yīng)。 “正好喂貓的時候遇見了,那時候不好打車?!碧K然說完后抬頭望著他,歪了歪腦袋,“嗯?” “嗯?”岑衡也歪了腦袋,跟她幅度一致,“我知道了?!?/br> “沒有反應(yīng)嗎?” 岑衡彎了彎嘴角,輕聲玩笑道:“那也要等我傷好再說?!?/br> “什,什么……”蘇然咽了咽口水,他這危險兮兮的口吻,總能讓她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上想。 比如什么受傷的總裁將小嬌妻壓在墻上,笑得邪魅而不羈,說道等傷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磨刀?!贬獾鲁鰞蓚€字。 這時候恰巧電梯門開了,好巧不巧,11樓跟他四目相對,他懷里抱著一只英短,手里還拎著貓包。 蘇然突然心虛,笑著跟他打招呼:“你家貓嗎?” “嗯,去做驅(qū)蟲?!?1樓朝岑衡點了點頭,也沒說話,抱著貓繞過他走了。 蘇然和岑衡進了電梯,隨后門緩緩關(guān)緊。 電梯上行,蘇然突然扭頭問道:“你明天要去學(xué)校嗎?” “下午要過去。”雖然課都停了,但是實驗室的工作不能斷。 “那我送你吧。”蘇然說完后察覺到岑衡明顯不太信任的眼神,“我打車送你,你放心我不會碰你的車的,我賠不起?!?/br> 岑衡低頭輕笑了一聲:“不用,我自己打車過去。” “那不行?!碧K然皺著眉,“你可不知道學(xué)校那地上多滑,我現(xiàn)在想起來屁股還隱隱作痛……” “行,送?!贬馔讌f(xié),隨后得寸進尺,“那你接我嗎?” 蘇然沒想到他會這么說,方才還堅持著自立自強的男人一扭頭就變成了下班要人去接的幼兒園小朋友。 “接啊,這兩天包接送?!彼凑e著也是閑著,就當出氣遛彎了。 “辦公室有地方,你可以呆在那兒,晚上我們一起回來。” 從家里到欽城大學(xué)路程也不算近了,來來回回太折騰。 蘇然求之不得,“那可以用你的卡刷一食堂的紅糖糍粑嗎?” “好?!?/br> 二人敲定了明日的行程,電梯也到了樓層。 進門后,蘇然把他摁在沙發(fā)上坐著,然后去臥室找藥箱。 等她拿著藥箱出來,岑衡還原封不動地坐在原地,衣裳穿得整整齊齊。 “脫了?!碧K然指了指他的外套,“還有褲子……” 她咽了咽口水,“你,你還是先看看褲腳能不能挽上去……” 雖然二人親密接觸過,但該害羞的還是害羞。 岑衡倒是大方得很,脫了外套,又起身脫褲子。 在他解開皮帶的那一刻,蘇然立刻丟了毛毯給他,“你,你蓋上點兒,別著涼了?!?/br> 她背過身去,蹲下來在藥箱里一通翻找,待身后沒動靜以后才轉(zhuǎn)過身。 岑衡已經(jīng)將兩處傷處露了出來,乖乖地看著她。 蘇然走近,手里拿著某名牌跌打損傷噴霧劑。她蹲在地上,近距離看了看岑衡的腿,紅紅腫腫的。 “我噴了?”蘇然晃了晃噴霧,然后對準傷處一通狂按,藥水順著岑衡的腿往下流,她立馬抽了兩張紙擦了擦。 “應(yīng)該不疼吧?”她直起身,接著處理岑衡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