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親上加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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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院,老夫人正在逗鳥,看到姑夫人老夫人喜滋滋招呼道:“阿眉你快過來看,這鳥兒是不是很俊?” 姑夫人一瞅鳥架上,原來是一只五彩綠毛鸚鵡。 “長得俊不?”老夫人臉上說不出的歡喜。 “好看?!惫梅蛉朔笱芑貞?yīng)。 “說的才叫好看呢!”老夫人拿著鳥食去逗那鸚鵡,“嘖嘖,叫祖母!” “祖母!祖母!祖母!” 鸚鵡鎖著鏈條的小腳在架子上立即跳啊跳,嘴里尖細(xì)的聲音發(fā)出。 尹眉也忍不住被鸚鵡滑稽的模樣逗笑。 “這鳥兒倒是孝順?!?/br> “孝順的是阿鶯,這鸚鵡就是她送我的。她說她是個啞巴,不能喊我祖母,就讓這鸚鵡代替她喊我,你說那孩子怎么這么有孝心呢?!崩戏蛉四樕虾?,看鸚鵡的目光也充滿慈愛。 “啞巴也能說話?。俊惫梅蛉寺牭桨ⅩL的名字,心里涌起不舒服的感覺,腦子也軸了一把。 老夫人不樂意,抬眼瞪了姑夫人一眼:“咬文嚼字!當(dāng)然是阿鶯寫了字條給我的?!?/br> 姑夫人扶著老夫人站起來,陪笑:“母親,我就是開個玩笑。” “你怎么突然到我這中院來了?”老夫人問。 姑夫人將老夫人扶到美人靠上坐下,不安地站著。 “出了什么事?”老夫人皺眉。 姑夫人磨嘰半天方道:“母親,洲洲兒和阿鶯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老夫人一時沒意會。 姑夫人干脆把話挑明:“洲洲兒老大不小,鶯鶯兒也十四了,兩個人都還沒有定下婚事?!?/br> “哦……”老夫人點頭又搖頭,“你這當(dāng)母親的可得給洲洲兒張羅起來,有沒有物色什么人家了?” 姑夫人皺眉,關(guān)鍵時刻老母親怎么腦子不靈光起來了呢,她都將洲洲兒和鶯鶯兒放在一起說了,還聽不出來什么意思? “母親,你看洲洲兒和鶯鶯兒怎么樣?” 姑夫人突然如此說,嚇了老夫人一跳。 “阿眉,你想說什么?” 姑夫人翻白眼。 “母親,親上加親怎么樣?” 老夫人這回算是明白了。 “你不嫌棄阿鶯是個啞巴?” 尹眉搖頭:“阿鶯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她有本事,她會治??!” 如果鶯鶯兒成了洲洲兒的妻,那就是杜爾欒的大嫂,那杜爾欒額頭上的疤她就更不能袖手旁觀。 “洲洲兒不嫌棄嗎?”老夫人再次問道。 “洲洲兒對鶯鶯兒如何,母親應(yīng)該清楚。” 洲洲兒對鶯鶯兒何等愛護(hù)? 姑夫人不知道這只是過去,此一時彼一時。 老夫人欣慰點點頭:“如果能這樣最好了,鶯鶯兒可憐,從小不在身邊長大,她又有那缺陷……關(guān)于她的終身大事我還真不放心,如果是子騰……那可太好了,我這心里石頭就落地了,但是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還得問過你申弟……” 姑夫人開心起來:“母親應(yīng)允了,申弟自然不會反對,不過母親放心,我會去問過申弟的?!?/br> 輪到老夫人詫異:“阿眉,你今天怎么突然張羅了這個話題?” 姑夫人面露愧疚之色,道:“母親有所不知,洲洲兒猴急干出了丑事,女兒我也是想對鶯鶯兒負(fù)責(zé),唯有親上加親,對阿鶯才是交代?!?/br> 老夫人蹙眉。 洲洲兒一向穩(wěn)重,竟然干出了猴急的事情,看來對鶯鶯兒的確是太歡喜了。 “如此說來就按你說的辦吧,阿申那里你抽空去說一聲?!崩戏蛉藝诟赖?。 …… …… 杜學(xué)洲將自己貓在里室大半天連晚飯也沒出來吃。 姑夫人親自送了晚飯進(jìn)屋,見他正懊惱地貓在被窩里。 姑夫人笑道:“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母親都幫你解決了?!?/br> 姑夫人的話令杜學(xué)洲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母親解決什么?” “吃了飯就告訴你好消息。” 姑夫人將飯碗端到杜學(xué)洲面前來。 杜學(xué)洲聽話張口了口:“母親喂我?!?/br> “真是把你寵壞了?!?/br> 姑夫人喂了一口飯到杜學(xué)洲嘴巴里道:“母親已經(jīng)和你外祖母說好了,你外祖母也同意了,只要再知會你舅父一聲,這事就成了?!?/br> “什么事就成了,母親?”杜學(xué)洲奇怪。 姑夫人道:“你和你大表妹的婚事啊?!?/br> 杜學(xué)洲嘴里含著的一口飯立時噴了出來。 姑夫人放下飯碗拿了巾子給杜學(xué)洲擦拭:“這么大人了,怎么這么毛躁?吃個飯還能嗆著?” “母親,是你把我嗆著了。” 杜學(xué)洲從床上下來,一臉驚駭看著他母親:“母親,你剛才說誰和誰的婚事?” “你和你大表妹的婚事?!?/br> “哪個大表妹?” 杜學(xué)洲問完就覺得自己蠢。 尹一娘已死,還能是哪個大表妹? 難不成姑夫人說的婚事是他和尹一娘? 怎么可能是和一個死人結(jié)親?自然是活人,那活著的大表妹是…… “怎么樣,高興不?”姑夫人笑吟吟看著杜學(xué)洲。 杜學(xué)洲一時有些心情復(fù)雜。 “母親,她……怎么說?” 杜學(xué)洲思潮翻涌起來。 他想拒絕,但是……舍不得。 “你們兄妹一向親厚,你自己去和你meimei說?!?/br> 姑夫人的說可不是商量征詢的意思,而是……知會。 …… …… 杜學(xué)洲又來到小別院,阿蠻阿綠到顯得緊張。 舒吭正在院子里教婦人的兒子寫字。 院子地上鋪了薄薄一層沙子,舒吭和男孩子各拿著一根樹枝在沙子上寫寫畫畫。 “我今天學(xué)了好多個字,還學(xué)了一句詩:賢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jiejie你是賢者對不對?” 男孩子歪著腦袋問,大眼睛忽閃忽閃。 “她算什么賢者,賢者怎么會打人?”杜學(xué)洲的話帶著許多不滿情緒響起。 眾人看向他,男孩子道:“那要看被打的人是不是該打!如果該打不打,賢者就不能被稱為賢者?!?/br> 杜學(xué)洲皺眉,哪里來的鬼靈精這么討厭。 婦人過來,識相地把男孩子帶走了。 杜學(xué)洲徑自走到舒吭面前來,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拔蚁肽阈牡夭粔模鍪虑槠H了是因為沒人管教你,所以我想好了以后就讓我來管教你!” ……(此處烏鴉飛過) “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舅父在縣衙沒空管教你,就讓我來管教你吧!” 父親沒空管教也得夫婿管教,你這大表哥是哪根蔥? “所以我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