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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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了。 但現(xiàn)在似乎還不到安睡的時候。 暗夜,有人無聲潛行,今天晚上沒有月,這無邊的黑夜恰恰是某些事某些人的最佳掩護。 此時,大理寺暗牢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開門。”他這么說,語氣中是無可辯駁的威嚴。 無人敢出聲質(zhì)疑——他的手里,是一枚令牌,代表著玉華最至高無上者的意志。 來者自然不只一人,他身后,更有幾十騎裝備精良,訓(xùn)練有素的甲士。 衍鳳衛(wèi),與西容御龍衛(wèi)齊名,甚至猶有勝之,是女皇手下的一柄利刃。身為朝中老人,府監(jiān)自然是知道的。 毋須廢話,府監(jiān)便令人開了無間鎖,厚重的青銅大門緩緩升起。 府監(jiān)嘆了口氣:“行了,把鎖落了,省得出事?!?/br> “大人,她們……是來干什么的?!庇心贻p的獄卒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 一向溫和的府監(jiān)卻一下子變了臉色:“不該問的別問,小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鎖又落下了。府監(jiān)點點頭,囑咐道:“今天沒有任何人來,記住了嗎?” 你們能不能活,全看天意了。他心里感嘆著,卻沒有想著進去看看。畢竟,知道的越少,才能活得越久。 府監(jiān)轉(zhuǎn)過身,瞇了瞇眼:但愿里面的都放聰明一點吧,最近獄卒真的消耗太快了。 今晚注定是個血腥的夜晚。 玉清辭坐在床上,不知道為什么,離處刑的日子越近,她反而越發(fā)平靜了。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蓢@人心自古如此。 母親有如何后路,她不知,而今也唯有一個等字而已。 廊道內(nèi),依稀可辨獄卒的腳步聲。但今晚的聲響未免太大了些,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腳步聲越發(fā)近,噠噠……噠……毫無半點停頓,大步流星,全不似牢獄中打磨久了的老卒的作態(tài)。 是誰? 那人終于來到了這條甬道。 “玉清辭?”他問。 竟是個男人。 咔噠——他不知用什么東西擺弄了鎖,門開了。 “我們走吧,”他似是確定了玉清辭的身份,“首領(lǐng)她們都在等你?!?/br> 玉清辭還是沒有應(yīng)他。 “你不信?”他皺了皺眉,“你可知,再不走,你大概就要被永遠留在這里了。” “你是誰?”或許無益,但總該問問的。 “王爺?shù)娜?。”他似是不愿多言,靜默地在一旁等待她的決定。 不能再拖了,或許該信他。玉清辭心中下了決定,推開了牢門。 兩人在狹長的甬道里飛奔。他很機警,對每一條甬道的分布都了如指掌,而且總能及時規(guī)避夜間巡邏的獄卒和各種機關(guān)。 玉清辭實在不知道他要怎么帶自己出去——大理寺天牢守衛(wèi)森嚴,機關(guān)林立,地道也難以筑成,可稱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而且,今夜似乎有些不對。 四下里是無言的肅殺,不知為何,她心里著實有些不安。 前面是一處關(guān)隘,暗牢各處甬道皆在此處匯聚。眼前是一間空著的牢房,他突然停下了,一躍而起攀在精鐵制的牢門,約有兩丈高處,輕輕敲擊了幾下。 玉清辭驚訝地看著地上緩緩出現(xiàn)的暗門。他跳了下來,落地卻無聲,似是無意:“這是當初建造時留下的暗門,王爺讓您先走,此門直通郊野,出去后自有人接應(yīng)。” “你不走么?” “王爺她們所在離此地太遠,需要人接應(yīng)。行了,世女莫要在浪費時間了。對了,這是暗道地圖。” 她進去了。可他還沒走,其實他說了謊,大理寺天牢其實并不是只有這一個暗門,天僖帝大概永遠不會想到,于玉家而言,這個地方從建造之初就不是秘密。 王爺那邊從來不需要他,而他們從一開始就是為世女而生的,只是那個傻姑娘還留在那里,他又如何能走?事實上,他的目的只在于在必要時為世女拖延足夠的時間而已。 暗牢內(nèi),血腥在無聲的蔓延,手起刀落,一條條性命被收割,往往連慘叫聲都還未發(fā)出便失了意識。 所到之處,皆是一片血紅。這是來自衍鳳衛(wèi)首領(lǐng)的震怒——最不該被救走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更別說,竟妄圖用這樣的手段以假亂真,而他居然還信了——天大的恥辱,唯有以血洗刷。 “給我仔細搜,她不可能憑空消失,一定還在這里。” 衍鳳衛(wèi)的兇性毫無保留地釋放了,名單上的人,相鄰牢房的倒霉鬼、偶然路過的獄卒……每一個,都被無情地清洗了。 甲字房,這里關(guān)的應(yīng)該是不久前回來的那個少年將軍。但—— 蘇衍墨的怒氣更盛:“這種把戲,你們還想耍兩次?” 話音未落,原本仰臥的女人陡然翻身躍起,猛的抽出腰間軟劍,牢門被生生震開,這一劍,氣勢如虹。 蘇衍墨冷笑:“劍,可不是這么用的!”他甚至都未拔劍,只用二指,劍勢便被阻住了。但那姑娘似乎早有預(yù)料,左手悄然握住幾枚短針,針尖泛著點點暗光,在劍被阻的同時便被放出——極快。 中了?不,他抽出了自己的劍,銀針落地,他的怒意卻也更盛,輕描淡寫的一劍,卻如毒蛇吐信,陰狠、難避。 誰都看出這姑娘大概是要死于這一劍下了,斜刺里卻有刀橫出,劍被阻住了。 是他。 “你不該來的?!彼穆曇艟褂行┻煅省?/br> “你還在這兒,我便不會走?!彼曇羟謇?,明明大敵在前,卻有笑意:“阿顏,你知道的,你在何處,我便在何處。” “好一對野鴛鴦!”蘇衍墨冷笑,劍卻又襲來,招招式式,更添狠辣。這劍可不能沾到一分一毫,衍鳳首領(lǐng)——蘇衍墨,使涼燼劍,劍中淬毒,與生俱來,觸之即死,未嘗一敗。 兩人分明還有許多話要說,卻默契的一齊對敵。 一時間劍光、刀光閃作一處。兩人配合默契,往往對方一個眼神便明了意思,雖險象環(huán)生,卻總有生機乍現(xiàn),雖居下風,竟未立刻落敗。 但誰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 玉京某一間不起眼的棧內(nèi),卻有個本不該出現(xiàn)在此的錦衣公子。 “屬下見過王爺?!?/br> “無須多禮,咱們帶來的人都在這兒了?”容羲和看著眼前十幾人,忍不住皺了皺眉。 “王爺見諒,咱們?nèi)缃癯鮼碚У?,實在不宜……?/br> “也罷,用不用得上還兩說呢?!比蒴撕鸵馕恫幻鞯卣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