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暗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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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西容豐都一間棧內(nèi) “在這里都呆了這么久了,王爺打算何時起程?”護送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王臣等了幾日,終于按耐不住地跑去找景王身邊一個叫茗川的小廝。 景王自出了京城后一路上就百般拖延,此番更是在豐都停了數(shù)日,直言身體不適,怎么都不肯動身。 “你急什么?王爺染了病,你不擔(dān)憂王爺?shù)纳眢w,倒一個勁兒地摧著上路,到底安得個什么心?”這小廝也不是好惹,一句話便懟得人說不出話來。 “我沒這個意思?!边@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心中暗暗叫苦:這般下去,何時才能回去?這般吃力不討好的差事,怎么就落了自己頭上? “既然如此,你就別多管,王爺自有主張?!避ㄒ膊坏人f話,便進了房間。王臣探身去看,床上果真躺了個人,一動不動的,像是真的病得很重。他嘆了口氣,只好轉(zhuǎn)身走了。 身后,那躺著的人一把掀了錦被,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王爺還沒回來?” “小心些,快躺回去,他還沒走遠(yuǎn)呢?!避]好氣地說。 “怕什么,他還敢回來不成。他剛剛都沒能進屋,我看有你就足夠應(yīng)付的了。該死的,主子怎么還不回來,我呆得都快發(fā)霉了?!蹦侨擞址藗€白眼,無所謂地說著。 “你可真是……呃,對,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管你怎么想,我是希望主子早早回來的?!彼麓?,心中十分郁悶。 茗川聞言也輕嘆一口氣:也是,不能一直瞞下去啊。 …… 豐都南城有一座倚紅樓,可以說是男人的樂土,女人的怨地,這還是白日里,來此尋歡的人也算不得少了。難得這里雖是尋歡作樂之所,布置上卻不落下乘,更無一般秦樓楚館里的脂粉氣。 正是午后,一個藏青長衫的年輕公子走進這里。 “哎呀,這位大爺,頭回來吧?您想要個什么樣的姑娘,咱這兒啊,都有?!崩哮d滿臉堆笑地迎上來。 “天字一號房怎么走?”年輕人往后退一步避開,厭惡地蹙了蹙眉。 “上樓左走,頂頭那間就是了。”老鴇見他不感興趣,也不復(fù)剛剛熱情了。 那年輕公子聽了也不和她糾纏,直接上樓去了。 “呸,什么人吶。來了這等地方,還以為自己是什么潔身自好的公子吶!”見年輕人走遠(yuǎn),她輕啐一口,又捏了捏手中銀票,頓時眉開眼笑,“不過先前那公子出手倒挺大方?!?/br> 那年輕人很快就走近了天字一號房,他輕敲了敲門,道:“王公子在嗎?聽說你自北來,不知景城這時節(jié)令可好?”說完他攥了攥拳,好像稍有不對就要暴起。 “進來吧?!?/br> 低沉的男聲響起,年輕人的心才放下,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屋里是一個白色的身影,他手中捧著個茶碗,細(xì)細(xì)地品著茶。 “主子,玉華的人傳消息來,此次與您結(jié)姻的是玉家少主,玉清辭。”年輕人徹底放下心,跪下行禮。 “她?那個打退我們的新將軍?”男人放下茶盞,看向跪著的人。 “是。自她三年前去邊關(guān)開始,西容就沒贏過?!?/br> “倒給我挑了個好人吶。”他呵呵一笑,“好了,起來吧。對了,西容、玉華聯(lián)姻,西楚有何反應(yīng)?” 年輕人站起身,恭謹(jǐn)?shù)溃骸拔鞒拭嫔喜灰詾橐?,但暗地里往邊境增派了十萬兵馬?!?/br> “倒是不傻,”他輕聲道,“對了,暗影可有消息傳來?” “暗影傳了口信,說夜色正好,狼已進圈。另外,這是西邊剛送來的?!蹦贻p人從前襟掏出一個密封的蠟丸,遞了過去。 男人伸手接過,指尖略微用力就捏碎了蠟丸,從中取出一張小紙條,細(xì)細(xì)看起來。 “哈哈,極好。今夜,有好戲瞧呢!”男人看著看著,忽然笑起來,左手又是一個用力,竟將手中紙條化作了輾粉。 年輕人卻是見怪不怪,自覺地又從袖中拿出一張薄帛遞過:“這是新去玉華的人摸清的一些基本情況?!?/br> “云淡,玉華那邊情況如何?” “此次將先前考校表現(xiàn)突出的幾位都挑了出來,共派去百人。她們到了玉華便化作不同身份分散了開,如今已初步融入了玉華。只是,屬下無能,還未能探知更多消息?!?/br> “無妨,總要一步一步來?!彼皖亹偵恼f。 有多久沒見主子這般和煦的樣子了?果然,離了那座圍城,主子整個人都更好了。 “還有,令風(fēng)輕帶上甲乙丙丁四個去前面的連云山添些料,待我們過去便引爆。叫他自己掌控好分量,我要那些家伙有來無回!”他突然話音一轉(zhuǎn),厲聲道。 “屬下明白。” 白衣男人隨手展開手中帛書,看了幾行字,突然笑了:“玉華也不太平啊。” 名為云淡的人瞧見他的笑,不知為何,心里竟是一凜:難得主子又要從一座圍城到另一座圍城嗎?云淡靜靜聽著,沒有說話。 “好了,你回去安排吧?!彼佳坶g涌現(xiàn)出倦色,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是?!痹频窒駚頃r一般輕輕走了出去,關(guān)上門時,他看見那人的倦色更濃,好似對什么都不在意。遠(yuǎn)在云端,舉世無雙。 屋里突然安靜下來,喝茶的人默了一會兒,一只手拿過桌上的燭火,另一只手將帛書送了過去,須臾之間,那帛書就燃了起來,徒剩一堆灰燼。幽寂的燭光下,他臉上表情復(fù)雜難辨。 終于,他似是想起了什么,驀然起身,徑直從敞開的窗子跳了出去。 “崔mama,剛剛是不是有什么人從窗口閃過?。俊币粋€姑娘揉了揉眼睛,懷疑地問道。 “哪有什么人啊,你眼花了罷?管這個做什么,有那功夫,不如多接兩個?!崩哮d鄙夷地看她一眼,那些顯貴的事,哪里是我們這樣的人管得的? …… 入夜。 “誰?”黑暗里,先前那躺在榻上的小廝突然坐起,厲聲喝道。 停了一會兒,他跳下床,四處看了下。 “奇怪,怎么沒有呢?”他喃喃低語,心中忐忑。突然,他看到窗口出現(xiàn)一個黑影……他悄悄摸向腰間… 慢慢的,那人轉(zhuǎn)過身來…… “主子?!”他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