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重睛鳥亡入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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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外面沒有聲音了,想必大鳥已經(jīng)斃命。天寶剛松了一口氣,突然隱約聽到人說話的聲音,和啞叔對視一眼,又緊張了起來。 側(cè)耳細(xì)聽,只聽到一個女孩子站在頭頂懸崖上說:“這么大的山火,重睛鳥都沒躲過,再燒就要燒到秘境了!” 另一個女孩子也驚慌失措地說:“那怎么辦?快點(diǎn)去通知大師姐吧。” “通知大師姐也沒用。這么大的火,怎么下去查看?不要命了?再說,咱們幽渺宮機(jī)關(guān)精密,就算露出宮門,沒有雙瞳石,又有誰能進(jìn)得去?” “說得也是,我們先避一避吧。” 兩個女孩子漸漸走遠(yuǎn)。天寶松了口氣,對自己異常敏銳的聽覺驚喜異常,覺得幽渺宮三個字好生耳熟,似乎在哪聽過。 啞叔顯然也聽到了。他面露喜色,兩人棲身的洞十分狹小,他居然手舞足蹈起來,右手在天寶大腿上啪啪啪呯呯呯地亂拍,一副喜不自勝的樣子。 谷底的葉子漸漸燒完,火龍順著葉子繼續(xù)向兩邊燒去。啞叔探頭出去看了看,指指外面,示意天寶在洞里呆著,自己就要躍出去。 天寶道:“啞叔,我也一起去吧?” 啞叔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拎著天寶的腰帶,輕盈地跳了出去。 天寶脖子上的傷口一扯,痛得險(xiǎn)些叫出聲來。他知道附近有人,硬生生地把叫聲咽了回去。 谷底的火小了,但煙霧仍然很大。天寶被嗆得十分難受,忙用手捂著嘴。跟著啞叔向前走。 走著走著,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猛然想起,這么大的煙,嗆得自己十分難受,可是,眼睛居然沒有一點(diǎn)被熏得睜不開眼的感覺。 那大鳥的尸體倒斃在側(cè),已被燒得焦黑。啞叔提著劍,把天鳥的眼珠也挖了出來,天寶覺得他可能是要吃,覺得一陣反胃,不敢多看,扭過頭去。 啞叔帶著天寶向收緊的狹窄石塊走去,那石塊被燒得極熱,如果象剛才那樣擠過去,定會把前胸后背的皮rou全部燙傷。 啞叔看了看,停步取下腰間的酒葫蘆,晃了晃葫蘆。 天寶聽出,葫蘆中的酒所余不多了。 啞叔向天寶眨眨眼,天寶竟然從那眼神中看出一絲頑皮來。 他將腰中軟劍又拔了回來,取下外面裹著的腰帶,將葫蘆中的酒倒在了一半在腰帶上。腰帶浸了酒后,變得濕漉漉的。啞叔握著腰帶,將內(nèi)力運(yùn)于掌上,不知用了什么功夫,那腰帶上的酒水漸漸變白,居然變成了冰凌子,腰帶變成了一條冷冷的冰腰帶。 他將那長長的腰帶在左側(cè)石塊突出處裹了一圈,石塊遇冷,咝地騰起一股白煙。啞叔又倒了些酒下去,運(yùn)功將腰帶冰凍。石頭發(fā)出輕輕的咔咔聲。待腰帶上的冰凌被烤得快干,啞叔取下腰帶,石塊上裹過腰帶顯出一道白色印記。 啞叔這才提起軟劍,在石塊上白色印記處切下去,如同切豆腐一般,輕松地將石塊削了一塊下來,原本只容一人側(cè)身過的縫隙瞬間大了一倍。 天寶看得精彩,幾乎想大聲叫好。 啞叔得意地一笑,招招手,讓天寶跟著自己,走入那弧形的山谷內(nèi)。 石壁上的青苔和雜草已被燒得干干凈凈,地上的落葉也全部變成了灰燼。啞叔在圓弧形的山谷內(nèi)踱來踱去,踱來踱去,繞了幾圈。突然拔地而起,以掌風(fēng)掃開右邊石壁上的煙灰。 煙灰掃開后,露出一幅畫,隱約是一只眼睛的圖案,那眼睛里有兩個瞳仁,和剛才天寶吞下去的小鳥的眼珠一模一樣。 啞叔眉頭緊鎖,在石壁前坐了下來,不知在思考什么。又?jǐn)?shù)次抬頭看上天空。 天寶抬頭看看,天上沒什么特殊的,只是日頭開始西斜??戳艘粫妴∈宀徽f話,也坐了下來。 夕陽的余輝漸漸移動,當(dāng)最后一縷光線射到石壁上時(shí),奇妙的事情發(fā)生了。眼睛圖案左邊的瞳仁金光一閃,那金光極細(xì)微,可啞叔和天寶都看見了。 啞叔大喜,在石壁左邊瞳仁上輕輕叩了三下,停頓一下,又叩了兩下。 天寶對音律極為敏感,聽啞叔叩來叩去似乎是一首曲子的節(jié)拍。 再叩了數(shù)下,石壁慢慢裂開一道尺半寬的縫隙。一溜臺階呈現(xiàn)在眼前,一直通向地下。 啞叔示意天寶跟著自己。入了縫隙,沿著臺階向下走,走了幾步,身后一黑,縫隙在背后悄無聲息地合攏了。 天寶十分緊張,見啞叔胸有成竹的樣子,深吸一口氣,跟著走了下去。 只過了一小會,天寶就適應(yīng)了縫隙中的黑暗,只見那臺階一直向下,通往一片幽深的地下暗河。暗河十分平靜,什么聲音都沒有。 空氣十分潮濕。 兩人很快到了臺階下面,再往下走,就直入暗河里了。 天寶停了下來。啞叔做了個手勢,示意天寶跟著自己,繼續(xù)向下走。他跨入了水中,水很快沒過了他的頭頂。 天寶大驚。那暗河看起來深不見底且冷徹入骨,讓人覺得一入水便入了陰曹地府,絕不可能回來了。 天寶腦中念頭一個接一個,過去聽過的鬼故事全在腦中浮了上來:啞叔會不會是那種引些青壯少年給妖魔鬼怪吃的人??? 他努力想看清水中的情形,見目光所到之處,啞叔的身影模模糊糊,似幻似真,但仍在沿著臺階向下走。想起剛才啞叔是讓自己在洞外等的,但自己并不愿意,而且,以他的身手,要制服自己比捏死那只小鳥還容易啊。 于是心一橫,跟著走了下去。 那水果然十分冰冷,天寶連打了三個寒戰(zhàn)。 越往下走水越冷,水沒過胸口的時(shí)候,呼吸困難起來,天寶硬著頭皮向下走。過了一會,啞叔在水中稍停,作了個手勢,叫天寶繼續(xù)向下。 天寶心一橫,憋著氣低頭入水,見那暗河竟然不過一人深淺,啞叔已經(jīng)站到了水底。才知這是有人設(shè)了個障眼法,阻止人繼續(xù)向下走。 啞叔憋著氣站在一堵石門之前,那石門上也刻著一只雙瞳的眼睛。 不知啞叔動了什么機(jī)關(guān),門緩緩開了。 暗河的水居然沒有流動,象被什么透明的東西全部擋在了外面一般。啞叔抬手扯扯天寶的腳,指指門,先跨了進(jìn)去。天寶忙憋著氣,跟著走了進(jìn)去,門又在身后緩緩關(guān)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