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宮全性轉了[穿書]_分節(jié)閱讀_52
那人渾身都是紅色的,仿佛從血水里打撈上來一般,全身上下都是數(shù)不盡的傷口。這人早日里還與自己說笑,說等平安出后,要邀請自己去儒門世家游玩。 如今,卻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曾經(jīng)仗義執(zhí)言,曾經(jīng)同窗勉學,曾經(jīng)名儒貴子,如今卻成了白霧中的一灘血水,一地浮萍。 笑時春意,亡時悲戚。 “阮蕪仙友……” 簡隨如鯁在喉,看著悲傷不已的言新桑,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終是有人忍不住誘惑,為了尚不可及的利益,還是動了手,選擇的目標竟是從不與人相爭的阮蕪。 一旦平衡被打破,就很難恢復如初。 本就勉強在簡隨勸說下才答應棄權的人們仿佛被點燃一般,瞬間氣氛引爆。 “這肯定是常樂干的!你看他身上都是血,這是妖獸才能做到的!” “妖獸怎么了?戰(zhàn)平兄,你自己難道不也驅使妖獸?”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覺得是我殺了阮蕪?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哎,這事我知道啊,你昨天不是還不服氣阮兄和言兄負責分配人手嗎?‘他一個萊蕪小地方的家族,憑什么指揮我’,這可是戰(zhàn)平兄你自己說的!” “誰會為了這種事殺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起碼比我們有殺機!” 眾人吵作一團,在面對有可能被殺的威脅,人們總是下意識地推出一個“兇手”,然后處置他,只有這樣心里深處才能得到那么一絲的安慰。 名叫戰(zhàn)平的人氣極怒極,一時也昏了頭,拔出劍大喊:“那我就順了你們的意思,現(xiàn)在就把你們全都殺了!” 沖突就在一瞬間點燃,這一方小小的院落里,各家令主以及學仆們就這樣拼命搏殺起來,不一會就有幾個人應聲倒地了。帝鐘像喪鐘一樣響個不停,簡隨根本沒時間去數(shù)它到底響了多少下。 簡隨蹲在抱著阮蕪尸體的言新桑身邊,急切道:“新桑兄,我們先離開這里,免得他們殺紅了眼,咱們被卷入其中。” 沒想到言新桑冷冷地看著他,說道:“離開?……對,我要離開,我要去殺了常樂!” 言新桑抱著阮蕪的尸體,一頭撞開簡隨,就要向外跑去。簡隨忍疼拉住他勸道:“還不能肯定就是常樂做的?!?/br> “不是他?”言新桑仿佛被刺中了什么敏感的神經(jīng),“你說不是?那你自己看看阮蕪身上的傷口,那么多的血,這能是寸長兵器刺出來的嗎?一定是常樂的蛇妖咬的!你不為他報仇,行!我自己去!” “我……”誠然,阮蕪身上的傷口看起來真的很像是怪物撕咬所致,但不知為何,簡隨就是覺得奇怪,就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微妙感覺。 “他們兩個想跑!”殺紅了眼的人群發(fā)現(xiàn)了門口的簡隨和言新桑,紛紛沖了過來,不由分說地兵刃相向。 簡隨看言新桑情緒不穩(wěn)定,生怕他做出什么過激行為,于是一把將阮蕪的尸體搶了過來,想以寸地成步的功法拉著言新桑先跑出去。 “別讓他跑了!” “我明白了!其實是簡隨你殺的人!最開始提議棄權的人就是你!” “所以你根本就是故意讓我們失去戒心,然后你再把我們都殺了,最后就剩你去當白帝!” “說的沒錯!阮蕪和他關系最好,所以第一個死了,這就是鐵證!” 這幫人已經(jīng)殺紅了眼,不在乎自己說出口的話有沒有道理,有沒有邏輯,只要自己找到充足的理由,先宣判了簡隨的死刑,他們才能更理直氣壯地將手中的兵器果斷殺向他。 簡隨深知現(xiàn)在的情況,辯解是沒有用的,于是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努力躲開刀光劍影。如果只有他一人,逃離并不難,可現(xiàn)在他還抱著阮蕪的尸體,還要護著情緒失控的言新桑不被殺,不一會,就顯得力拙起來。 突然,一道刀影從言新桑的身后劈來,出聲提醒已是來不及,簡隨只得咬牙撞開言新桑,用背上的斷劍接了這一刀,然后轉身踢開對方??蛇@個動作太大,簡隨來不及避開轉身后迎面而來的另一個人的劍,那利刃就要迎著自己的門面劈下—— 就在即將喪命的那一瞬間! 一道金光閃電乍現(xiàn)眼前,對方的利劍應聲碎裂!簡隨都還沒有看清情況,一道黑影就出現(xiàn)在他的身前,將他護的結結實實。 那道黑影伸手一掌,旋身一轉,身旁十數(shù)人瞬間被重重擊飛。 有的撞到墻上,把墻都徹底撞裂,墻面塌落下來,滾落一地。有的撞到樹上,直接將那棵老樹也折斷,一起墜落,最后只聞一片哀嚎吐血的聲音。 這是多么有力的一掌,能有這樣驚天威能的人還能是誰? “絕代狂人任風行!”遠處的幾個原本在搏殺的人大喊了出來,瞬間抖抖索索地不敢上前。被打飛的人中有勉強站起來的,似乎想要轉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