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個男人當(dāng)媳婦_分節(jié)閱讀_38
穆彥又給那男子喂了些退燒的草藥,便下山去了。 他回到家里,先是從頭到腳洗了個熱水澡,又換了身干干凈凈的衣服,然后急匆匆地去了趟南隴村。 到了南隴村,找到了大夫,那大夫一聽穆彥所說的病癥,直說是什么傳染病,說什么都不肯來看。其實早在穆彥見過那男子身上的紅點時,心里便隱隱有了答案。 穆彥無法,只能讓他開些藥,他自己拿回去熬。 穆彥聽說是傳染病,也有些害怕,倒不是因為怕自己被傳染上。他與紀(jì)柴在一起,若是紀(jì)柴被傳染上了—— 可那人又不能不救,回到家里后,穆彥拿走了一些常用的東西,留給紀(jì)柴一張紙條。言說上山找一種珍貴的草藥,三天后再回來,叫他不要擔(dān)心,更不要去找他。 他不敢告訴紀(jì)柴事情的真相,若是紀(jì)柴知道了,定會替他照顧那人。他已經(jīng)欠紀(jì)柴許多了,又怎能讓紀(jì)柴做這種兇險的事。 如果真?zhèn)魅玖?,只傳染他一個就好。 穆彥回到山洞里的時候,那男子仍舊像他走時的那個姿勢躺在那里。穆彥摸了摸他的頭,還是那么燙。 他不敢耽擱,急忙把藥煎了。 那男人在穆彥的一聲聲呼喚中緩緩地睜開了雙眼,他有些迷茫地瞧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 穆彥一手扶著他的腦袋,一手將碗抵在他的嘴旁,道:“你生病了,把它喝了就好了。” 那男人順從地將藥喝完,又陷入到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出了這個山洞再往左走一百米就是條小河,穆彥不敢直接把碗放在河中清洗,他拿著兩個小盆,一個盆舀水,一個盆洗碗。 將用掉的臟水潑到地上,由陽光照散它們。 天已經(jīng)黑了,穆彥在山洞里點起了火把,又熬了些粥。 看著西澤村的方向,想象著紀(jì)柴這個時候應(yīng)該到家了,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勾了勾。 那個男人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穆彥急忙走到他身上,用胳膊支住他的上身,問道:“你怎么樣了?” 那個男人擺擺手,穆彥摸摸他的頭,雖還有些燒,但比起剛發(fā)現(xiàn)他時已經(jīng)好多了。 “你知道你得了什么病嗎?” 那個男人搖搖頭。 “還想睡嗎?” “我想坐一會兒?!本梦凑f話的聲音有些沙啞。 穆彥讓他靠在后面的山壁上,這個時節(jié)也不覺得涼。 他拿起熬好的粥,遞給他。這男人也不知餓了多久,風(fēng)卷殘云般連喝了三碗粥。 喝完也不多話,又睡下了。 再說那邊的紀(jì)柴回到家中,看著穆彥留給他的字條還是有些擔(dān)心,想出去找他。走到門口時,又想穆彥不是這種魯莽之人,他既然這么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如此一想,也就放心了。 只是看著這冷鍋冷灶,這空蕩蕩的家里,只有他一人,心里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又過了一天,那男人的氣色明顯好了許多,也不像以前那般嗜睡了。 穆彥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很健談,他說他叫夏鳴珂,是個行走江湖的俠客。 天南地北地與穆彥講述著他的江湖生涯,穆彥聽得也是津津有味。 夏鳴珂看著山洞忽然道:“咱們?yōu)楹螘谶@洞中?” 穆彥也不隱瞞,將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地講了一遍。 夏鳴珂問:“你不怕被我傳染?” “怕。”穆彥回答得干脆了當(dāng)。 夏鳴珂不解:“那為何還要救?” 穆彥摸著胸口道:“我更怕對不起自己的良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