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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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茹被氣得瞪眼,她道:“才不會,我爹一定能解開,你就等著瞧吧。” 柳掌柜摸了摸鼻子,干笑著,無奈的看向慕昭昭。 慕昭昭:“……” 好吧。 只是,這毒真的不好解,倒不是怕解不開,而是,先前解開五色妖花的毒已經(jīng)引起這么大的轟動了,若再解開那個修士身上的毒,肯定會引得更多的關(guān)注度,她體內(nèi)的秘籍來歷不明,萬一被這些的修士發(fā)現(xiàn),說她是妖怪怎么辦。 這其中的隱患太多了,此時不宜展露鋒芒。 慕昭昭兩條眉毛糾纏在一起,十分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治。 而這邊,柳掌柜還在跟郭陽談條件,他道:“但是,我還有一個要求。” 既然柳掌柜答應(yīng)要救,自然是一切好商量的。 “您說。”郭陽道。 柳掌柜道:“我的醫(yī)術(shù)是獨(dú)門秘方的,我看診治療的時候,不允許有任何人在場?!?/br> 但凡是有些本事的醫(yī)者,大多數(shù)都有這樣的規(guī)矩,所以郭陽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去答應(yīng)了。 郭陽對柳掌柜行了個禮,道:“如此,就勞煩柳神醫(yī)了?!?/br> 慕昭昭見他們就要談成了,連忙想要出聲阻住。 柳掌柜看出了慕昭昭面上的為難,他連忙對慕昭昭比了個“噓”的口型,道:“慕丫頭,你隨我進(jìn)去,給我打下手?!?/br> 這是要一會兒私下跟她聊的意思,慕昭昭也覺得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不好開口,只得暫時同意。 柳玉茹眼睛亮亮的,崇拜的看著柳掌柜,道:“爹,我也要一切去,我還沒見過這種的癥狀的毒呢,你再教我?guī)渍??!?/br> 柳掌柜連忙心虛的拒絕,他道:“這不行,玉茹,你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呢,哪兒能去給的男子看的病?!?/br> 柳玉茹指向慕昭昭,道:“可昭昭不也跟我一樣的嗎?” 柳掌柜噎住,他頓了頓,又扯起別的借口,他道:“家里有客人在,你是主人家,得在外面招待他們,看好家?!?/br> 這個理由倒是能說服柳玉茹,柳玉茹橫了那個男孩一眼,道:“也是,我得看好他們?!?/br> 小男孩炸毛喊道:“區(qū)區(qū)凡物,我們的可看不上。” 柳玉茹皺起眉,再次跟小男孩針鋒相對起來。 柳掌柜趁亂練將的慕昭昭拉進(jìn)屋子里。 一進(jìn)入屋子,慕昭昭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病患。 是個身量很長的男人,氣虛虛弱,看向以已經(jīng)病了有一段時間了。 慕昭昭眸光向上移,接著打量,視線在觸及男人的臉時,慕昭昭的眼睛猛的睜大了幾分。 從慕昭昭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的側(cè)顏,男人的三庭五眼生得標(biāo)志,但讓慕昭昭驚訝的原因并不是男人好看的面容,而是男人對著她的那半邊臉上,被彎彎繞繞的暗紅色的曲線爬滿。 遠(yuǎn)看,就像蒼白的面容上,印著朵妖冶的花。 慕昭昭身上的雞皮疙瘩一瞬間就起來了。 只一眼,她就能分辨出,那花紋不是紋上去,也不是拿筆畫上去的,而從皮膚里生長出去的毒瘡。 慕昭昭道:“這是妖蛟獸的毒?” 柳掌柜驚喜的看著慕昭昭道:“你這丫頭,真是太厲害了,居然看一眼就能看出來了?!?/br> “我聽那外面那兩個修士說,東南那邊連發(fā)了兩個月的水患,是妖蛟獸在作怪,那妖蛟獸道行不淺,他們費(fèi)了好一番力氣才將妖蛟獸打敗,這男人是他們大師兄,正是在和妖蛟獸的搏斗中受傷的?!?/br> 柳掌柜的話讓慕昭昭的神情變了變。 竟是為了救人才受的傷…不救她,讓她覺得良心有些過意不去了。 慕昭昭抿了抿唇,接著詢問道:“我剛剛聽那兩位修士說,他們已經(jīng)有人回門派去取解藥了,那解藥得多久取來?” “那人昨日的才去呢,無相宗位置離咱們這很遠(yuǎn),聽他們說,就算御劍來回也需要五日。”柳掌柜說著,緊張的看向慕昭昭,道,“你都能一眼看出他中了什么毒,肯定也知道該怎么解他的毒吧,怎么樣?好解嗎?你可一定得在他們解藥拿回來前把這人治好,不然,那診金咱們就一分都拿不到了?!?/br> “當(dāng)然,我絕對不是因?yàn)閳D他給的銀子多才答應(yīng)下來的?!绷乒襁B忙補(bǔ)充解釋道。 他用很假的哭腔接著道,“慕丫頭,剛剛你在外面也聽到了,玉茹都那樣說了,這人的毒咱必須得解了,不然她該多失望啊,昭昭,你這次可一定得幫我,你不是還缺幾顆靈參果嗎只要這次你幫我,你要的靈參果我全包了?!?/br> “那…好吧?!蹦秸颜褯]再猶豫,答應(yīng)了下來。 一是因?yàn)樗_實(shí)很需要靈參果,二是因?yàn)檫@人的病情托不了五天,若是三天內(nèi),這人的毒還沒控制住,就會在他體內(nèi)變異成另一種毒性更強(qiáng)的藥,到時候想再解就難了。 他是為了幫助人才中的毒,是好人,慕昭昭不忍不管。 又為躺在床上重傷的男人望聞問切一番后,慕昭昭開始開藥方。 她低聲敘述,柳掌柜奮筆勤書的寫。 解毒的藥制作復(fù)雜,需要用到的藥草多達(dá)三十幾種,但好在百草堂雖小,但里面的藥還算俱全,要用到的草藥大部分都有,有幾樣沒有的,柳掌柜說,購置起來也不難,三天之內(nèi),解藥肯定能做出來。 藥方拿出去后,柳掌柜成功又收獲了柳玉茹的一波贊嘆和崇拜,郭陽和那個小男孩也很明顯的松了一口氣,且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人把藥方懷疑到慕昭昭的身上,算是個大家其樂的結(jié)果。 此時,天色也差不多快暗下來,慕昭昭跟柳掌柜和柳玉茹道別準(zhǔn)備回家。 柳掌柜終究還是心虛,他對慕昭昭叮囑道:“明日你一定要過來,越早來越好。” “好?!蹦秸颜褢?yīng)答著。 柳玉茹細(xì)心,考慮到了慕昭昭的貓,她道:“你要是不放心家里的話,可以把家里的貓一起帶過來,我讓府里下人幫你照顧,還有,背上的傷要記得上藥?!?/br> 慕昭昭一一應(yīng)下,離開柳府。 此時慕昭昭的家里,江玄如往常一樣,在院子里的靈參果樹下,不過今日他沒有澆灌果樹,因?yàn)樗蛉漳且辉鈧嗽獨(dú)猓朐琰c(diǎn)恢復(fù)好,好讓慕昭昭少些擔(dān)心。 至于小嘰,他已經(jīng)的被江玄逼著,在空中滿天飛著吐了一天的火球了。 這時江玄對它讓慕昭昭進(jìn)入他夢魘的懲罰。 小嘰對此超委屈,它明明是為救他嘛qaq。 但江玄卻依舊沒對它“減刑”,這已經(jīng)是他減刑過的懲罰了,若是昨夜,慕昭昭被嚇到,或者因此再也不理他,現(xiàn)在這只蠢鳥就不是在吐火球了,而是已經(jīng)被他一把火烤了吃掉了。 還好,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發(fā)展的。 想起昨夜,江玄又不自覺的愣神,再次沉浸在昨夜慕昭昭給他的溫柔回憶里。 那個地方,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再可怕了。 因?yàn)橛辛怂退幕貞洝?/br> “啾——”天空中,響起一聲鳥的慘叫。 江玄的思緒被打斷,他抬頭去看,發(fā)現(xiàn)是小嘰在吐著火球追一只麻雀。 江玄眸光一冷,一躍而起,將小嘰抓了回來。 “啪?!必堊ψ雍敛豢蜌獾耐\的腦袋上重重一拍。 自從小嘰逐漸長大后,江玄對它的下手越來越不客氣了,小嘰甚至因此變得耐打了不少。 “嘰!”突然挨打,小嘰十分不高興。 嘰又做錯什么了嘛??! 江玄沉著臉道:“武力不是為了用來欺負(fù)弱者的?!?/br> 鳳凰火極其純煉,普通凡物,只是稍稍靠近就會被瞬間化為灰燼,剛剛,他若再出手晚一點(diǎn),那只麻雀此刻恐怕已經(jīng)灰飛煙滅了。 且,若這只蠢鳥真的傷了無辜者的性命,恐怕就只能跟他一樣修魔道了。 就算他再討厭那人,他也不想把它拖入魔道。 “嘰嘰?!敝饾u膽肥的小嘰開始辯解。 你不也天天揍弱小的嘰嗎! 江玄的眸光沉了沉,再然后,他輕笑了聲。 看來他對這只蠢鳥還是太仁慈了,讓它連什么叫做“揍”都不懂,他打人的力氣,可絕對不止只用那么一點(diǎn)。 江玄正邪惡的打算讓小嘰漲漲見識呢,慕昭昭就回來了。 “小嘰,咪咪,我回來了?!蹦秸颜汛蛑泻舻馈?/br> 她記掛著小貓的身體,一進(jìn)院子就抱起小貓,道:“咪咪,你的身體怎么樣了?還難受嗎?” “咪。”小貓乖巧的點(diǎn)頭。 慕昭昭見它的狀態(tài)好了不少,記掛了一天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她道:“我去給你們做晚飯,咪咪,我往你的米糊里加點(diǎn)玉米可以嗎?” “咪?!毙∝堻c(diǎn)頭。 嘰:瘋狂落淚。 那是嘰的玉米! 用過晚飯之后,慕昭昭心里記掛著阿玄,早早的洗漱好上床了,不過,對于柳玉茹千叮嚀萬囑咐的記得上藥的事兒,她沒敢忘。 她將小嘰小貓關(guān)在門外,脫了衣服為自己上藥。 柳玉茹給的藥膏功效很好,才用過一次,她身上的疤痕就rou眼可見的淡了一些。 慕昭昭仔仔細(xì)細(xì)的為自己身上的各處疤痕上好藥,再然后,又剩下她后背那塊自己很難碰到的盲區(qū)了。 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這個時間去找李嬸,實(shí)在是太麻煩了些。 就這一處,要不算了吧…… 可是回想起柳玉茹的“扒衣警告”,慕昭昭還是慫了。 再又試了幾遍,確認(rèn)自己確實(shí)無法給自己上藥后,慕昭昭攏了攏衣服,惆悵的看向窗外。 難道真的去麻煩李嬸嗎…… 等等,窗外剛剛快速劃過的小黑影是? 江玄躲得很快,但他脖頸上的鈴鐺聲卻出賣了他。 “咪咪?”慕昭昭試探喚道。 某窗戶偷窺被當(dāng)場抓包的貓立馬把一旁的嘰抓住,扔進(jìn)了屋里。 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