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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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被他逗笑了,可是細細一想,她爹也是為她好,想了想還是應(yīng)了,“爹,我知道了?!?/br> 兩天時間眨眼即過,十六個學(xué)生一個不少全回來了。 能夠出去玩一次,這些玩心極重的學(xué)生還是非常高興的。 不過張承天卻帶來了一封信,封口已經(jīng)封上,而且還蓋了皇后大印,“這是我姑母給您的信。如果我遇到危險,您可以拆開救我?!?/br> 姑母?那不就是仁安皇后?陸時秋試探著問,“這里面是秘旨?” 張承天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吧。”他補充一句,“若是沒有遇到危險,三年后等我回京還要把信帶回去?!?/br> 陸時秋把信揣進自己懷里,“那行?!?/br> 時間一眨眼到了十月十,三丫出嫁的日子。 楊家請來的迎親隊伍走在道上,看著四周荒無人煙,一個個都犯起嘀咕。 迎完親,三丫上了轎子,后面跟著她的六十四擔(dān)嫁妝,敲敲打打往前走。 陸時秋和木氏送完三丫,陸時秋心情不佳,木氏是默默垂淚。 三日回門,木氏拉三丫進屋,娘倆嘮些體己話,陸時秋跟小石頭一塊喝酒。 小石頭早先就從媳婦那邊知道岳父要去蘇州府,便主動留下來幫忙收拾行禮,送他們離開,他們再回城里。 陸時秋笑道,“你這孩子有心了。我就知道我這閨女嫁給你,我一準能放心?!?/br> 接下來好話不要錢似地往外蹦。 倒叫小石頭這個實誠孩子激動得不行。 早把岳父岳母故意攔他,不許婚前見三丫的事給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家人吃得熱熱鬧鬧。 第二日,天晴氣爽,空氣宜人。 陸時秋帶著家人及弟子們往泗州出發(fā)。 這些學(xué)生家里到底不放心孩子,再加上路途遙遠,每家都派了五個六家丁護送。 得知陸時秋家里也沒個管事,公孫竹的爹還派了個管事過來。 那管事一路上將事情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倒是省了陸時秋不少事。 馬車里,陸時秋看著那管事跑來跑去,沖木氏道,“等咱到了泗州,我一定也要招個管事。” 柳大郎也很忠心,但是他身體有點缺陷。而柳大郎的兒子太年輕,應(yīng)付不了這么多事,還是要找個能干的管事才好。 木氏也知道他不喜歡管這些俗事,欣然應(yīng)允。 一行人花了半個月時間到了泗州縣。 囡囡帶著嵇無用和嵇如雪站在城門口迎接。 來的很不湊巧,天還下著小雨。囡囡撐著傘站在城門口,看著行人在雨中急速狂奔,她焦急地看著遠處。 雨霧朦朧,天空是灰白的茫茫,遠處似乎籠罩在迷霧中,可視范圍很短,根本看不清前方,只能聽到雨水滴滴答答的聲音。 “大人,老爺來了?!憋缪┰捝?,眼見自家小姐身上全都濕透了,擔(dān)心她回頭再著涼,一直側(cè)耳傾聽。習(xí)武之人,耳力遠超常人,她隱隱聽到前方有車馬聲,面上一喜,可憐見的,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他們盼到了。 她話音剛落,陸時秋一行人終于從雨霧中出現(xiàn)。只是還不等囡囡迎上去,就被這些人驚呆了。陸時秋坐在馬車里倒還好些,可外面趕馬車的人卻都慘了,渾身澆濕,眼睛都要睜不開。 囡囡三人迎上去,那趕馬車的護衛(wèi)眼花,沒停下不說,還差點把人給撞了。好在嵇無用眼急手快拽著兩人往后退了好幾步。 “爹?”陸時秋坐在馬車,突然聽到女兒熟悉的叫聲,以為自己耳朵聽岔了,趕緊推了下木氏的胳膊。 下雨天,人本來就容易犯困,木氏這會正在瞇覺,冷不盯被人這么推了一下,立刻醒了。 揉揉眼,就見陸時秋已經(jīng)撩開車簾,沖下面喊,“哎喲,還真是我閨女。你這身上怎么弄得這么濕???你虎啊,站雨里等我們?!?/br> 囡囡爬進馬車,身上已經(jīng)濕透,不好坐下,這墊子可都是干的。 陸時秋把她按下,“怕什么。等天晴了,把這些墊子拿出來曬曬就成。” 木氏拿帕子給她擦臉,嗔怪道,“你這孩子怎么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呢?!?/br> 她幫著把囡囡的臉擦干凈,可是越擦越覺得不對勁,又湊近了一點,發(fā)現(xiàn)囡囡臉上起了許多小紅點,“你這臉上怎么弄的?這是起疹子了嗎?” 囡囡這才反應(yīng)過來,光顧著跟父母嘮嗑了,竟是把這事給忘了。 她接過母親手里的帕子,無所謂地擺擺手,“沒事。這是濕疹?!?/br> 陸時秋也湊上去看了一眼,這馬車里光線暗,他剛剛還真沒注意到。 湊近了看,小臉上長了三十幾個小紅點。冷不丁這么多,瞧著也怪嚇人的。 “找大夫看了沒?”陸時秋和木氏都很擔(dān)心。 “找過了。我就是水土不服。這邊小雨綿綿非常不習(xí)慣,我這已經(jīng)好多了,剛來那會兒,我臉上密密麻麻都是。不涂粉,我都不敢出去見人?!编镟餃啿辉谝狻?/br> 她不在意,可陸時秋和木氏在意啊。 平時多好看的姑娘啊,臉上長那么多紅點子,看著多嚇人。 等一行人到了縣衙,囡囡請他們進去。 下人們搬行禮,這些學(xué)生們留在大堂跟囡囡說話。 瞧見她臉上的紅點,學(xué)生們指著她的臉,一個個捂著肚子笑得不行。 “哎,陸令儀,你怎么搞的?你臉怎么成這樣了?” “你還是姑娘家呢,怎么把自己變成花貓臉了?” “你說說你,平時大大咧咧也就罷了,你這都當(dāng)官的人了,你也稍微注意點臉面?!?/br> …… 囡囡氣鼓鼓瞪著這些不厚道的師兄們。什么德行,她都夠難受的了,這些沒臉沒皮的壞人還嘲笑她。 不過這里面也有個厚道人,張承天從懷里掏出一盒藥膏,看那外形是白瓷,想來價值不菲,“這里面是除濕氣的藥膏。涂上之后,紅點就會慢慢消失了?!?/br> 囡囡接過來,“真的?這么靈驗?” “當(dāng)然是真的。”張承天笑著解釋,“這可是渝州那邊進貢的百霜膏。我來前,姑母特地賞了我兩瓶?!?/br> 囡囡聽他說得這樣好,立刻讓木氏給她抹上。 陳為見囡囡居然也像其他姑娘一樣愛美,和公孫竹咬耳朵,“看來多兇悍的姑娘都有一顆愛美的心哪。” 囡囡沒聽到,倒是那嵇如雪是習(xí)武之人,聽覺靈敏,抱著劍輕飄飄看了他一眼。 陳為總覺得這姑娘眼神帶著點不善,心生怯意,忙住了嘴。 剛到縣衙,陸時秋要到附近找學(xué)堂,便給他們放了五天假。 只是誰也沒想到,第三天,他們這伙人臉上都起了濕疹。 皆因泗州縣已經(jīng)連下三天雨了,就連空氣中都有雨水。 囡囡聽說他們不舒服,便叫嵇先生去外面請大夫。 大夫見他們舌苔發(fā)白,又聽說胃口不佳,便說他們沒病,只是水土不服。需要靜養(yǎng)幾日即可。 靜養(yǎng)幾天后,精神好了一點,但他們臉上的紅點卻依舊沒消。 于是大家全去找張承天,他臉上倒是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還在屋里讀書呢。 十來人臉上起著麻點的人全擠進來,倒把張承天嚇得不輕,放下手里的書,“你們這臉怎么了?” 公孫竹用扇子蓋住臉,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張師弟,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br> 張承天是啥人呢,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就猜到他們的來意。 可是這還真不能給,“我就一盒百霜膏,我自己用了一半,你們這么多人,我給誰不給誰都不合適?!彼愿纱嗖唤o了。 公孫竹把扇子一收,硬生生把扇子塞到他手里,腆著臉沖他笑,“師弟,你不是看上我這扇子了嗎?我送你了?!?/br> 張承天大吃一驚,“這么貴重的東西,你舍得送?” 公孫竹以袖掩面,“我不送你,我都沒法出門?!?/br> 他沒想到臉上起濕疹,居然這么癢,忍不住想抓。偏偏那些大夫說,抓破了容易留疤。想想他一個翩翩公子,臉上要是留那么多疤,以后還怎么出去見人。 張承天看向其他人,大家心領(lǐng)神會,一個個喊,他也有好東西,而后齊齊回自己房間拿東西。 能從京城那么遠拿過來必然都是他們極珍重的東西,現(xiàn)在全拿出來了,張承天卻半點不放在心上,“其實我覺得,你們?nèi)處滋炀托小!?/br> 公孫竹握住他的手,“師弟,你就別糊弄我了。小師妹比我們早來了四個月,她臉上的疹子可一直沒消呢?!?/br> 這話還挺有道理。張承天居然詞窮了。他支支吾吾半天,“可是我只有一盒藥膏,我……” 十五個同窗齊齊跳腳,想要搶那盒藥膏。 就在這時,囡囡拍著巴掌走了進來,“哎喲,這么熱鬧?。俊?/br> 十五人聽到聲音下意識回頭,只是很快反應(yīng)過來,來人是陸令儀,一個個嚇得又轉(zhuǎn)了回去。 “怎么著?你們也不敢見人哪?!编镟镒叩綀A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后沖張承天道,“張師兄,你這半瓶藥膏給誰都要得罪剩下那十四個。我覺得你還是省省吧。他們一群糙老爺們,平時就不愛梳妝打扮,抹不抹又能怎地?” 眾人見她挖苦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齊轉(zhuǎn)過來瞪她。 囡囡端著茶杯,瞧見這么多麻點子,嘴里的茶噴了出去。 她捂著肚子樂得不行,“哈哈哈,你們也成了麻子。讓你們笑我。一個個全活該?!?/br> 說著,她擠到張承天面前,一把奪過他手里那盒藥膏,沖張承天道,“我爹好歹是你先生。送給先生,也算你尊師重道啦?!?/br> 說完,提著裙擺,一溜煙跑了。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追在她身后大喊,“哎,小師妹,你怎么把藥膏拿走了,你這也太陰險了?!?/br> “這什么人哪。居然搶人東西。” 陳為慫恿狄虎,“狄哥,你去搶回來。” 狄虎瞪他一眼,“我跟先生搶東西,你這是坑我呢?” 其他人垂頭喪氣。 張承天笑得肚子里的腸子都快打結(jié)了,十五人齊齊看向他。 張承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到了主屋,囡囡把藥膏給陸時秋,“只剩下這么點了。爹,你抹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