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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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秋卻不認同,“府試的時候,我寫策論譏諷方縣令,這才惹怒了他。跟詩沒有關(guān)系。” 富貴險中求。想要揚名天下,哪能一點險都不冒呢。 而且天皇都夸他詩作得好,他的名氣只會比以前更勝。將來殿試就是加分項。 木氏見他沒當一回事,心下更急,“你膽子也太肥了吧?” 陸時秋臉上閃過一抹心虛,這次嚇到妻子孩子是他疏忽了,“我以后會小心的。” 木氏也不好當著那么多外人,跟他吵架,只道,“咱們先回去吧?!?/br> 這次有驚無險,木氏特地做了桌吃食給大家押驚。 囡囡和三丫直到吃飯時,才得知這件事,兩人一動也不動地坐著,只覺得脊梁上流下一股冷汗。 囡囡更是火冒三丈。方縣令膽子也太肥了吧?她爹好歹是童生,代表千千萬萬讀書人,方縣令以為憑借一本拼湊出來的詩集就給他定罪,也太兒戲了吧? 囡囡這么想,也就這么說了。 陸時秋搖頭,“他并不是無的放矢。歷朝歷代都有文字獄。尤其是前朝,文字獄盛行,好幾個官員都為此丟了性命?!?/br> 那些證據(jù)其實只是影射、暗示,甚至牽強附會的字句,根本不能定為謀反,不過是上位者想豎立朝廷統(tǒng)治的權(quán)威,加強了中央□□集權(quán)而已。 凡是有利必有弊。文字獄也造成文人思想被禁錮,再也沒有開創(chuàng)百家爭鳴的學術(shù)場景。 周知府審案速度極快,只花了半個月,就把方縣令所犯之事全部查清。 方縣令全家三歲以上男丁皆被問斬,女眷全部沒入教坊司。鹽儉縣百姓無不叫好。 而陸家的銀票也還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107 11:36:27~20200107 17:30: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幸運 40瓶;從你的全世界路過 10瓶;靜悄悄 5瓶;ming.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6章 又過半個月, 鹽儉縣新縣令到任。 陸時秋約幾位童生去馬場騎馬,路上,他們說起這個新縣令,言語中多有微詞。 “聽說咱們這個新縣令是奉元七年中的狀元。出身四大家族之一的隴西李家, 也不知怎么混成這樣?!?/br> 蔡文林也很贊同道,“今年是崇啟四年, 已經(jīng)十年過去了,這個狀元居然還在正七品打轉(zhuǎn),看來這人是不會為官啊。” 段清鴻搖頭, “我問過我爹, 聽說他之前在京城任從六品侍講,也不知為何,居然被天后貶到咱們這兒當縣令了?!?/br> “得罪了天后?他得犯了多大事啊?!?/br> 陸時秋豎著耳朵聽。 段清鴻又道,“聽說咱們這個縣令考中狀元就尚了佳慧公主。你們也知道,佳慧公主一母同胞的哥哥就是被顧中丞告發(fā), 才掉了腦袋。天后是顧中丞的親娘, 她怎么可能會喜歡佳慧公主呢。所以駙馬也被貶到這來了。” 眾人越聽越邪乎,看來這個縣令將來要老死在他們鹽儉縣, 沒有升遷機會了。 陸時秋面色有些古怪, “可我記得之前佳慧公主好像被金人擄走吧?” 眾人瞪圓眼睛, 紛紛看向段清鴻。真的假的? 金人要是擄走佳慧公主,肯定不會好好對待。說不定…… 眾人不敢再猜了。 正好到了地方,大家齊齊跳下馬。 蔡文林跟蘇家馬場的場主很熟,聽說十年前兩人拜同一位先生為師, 算是同門師兄弟。 一行人進了馬場,蘇場主正在交待下人仔細打掃。 聽到后面有動靜,回頭一瞧,立刻迎上來,“蔡賢弟來了?” 蔡文林上前給大家介紹,“這是蘇場主。我昔日同窗好友。” 蘇場主身材魁梧,絡(luò)腮胡非常濃密,看他的身型,一點也不像讀過書,倒像屠戶或是鏢師。 蘇場主是個爽快人,當即招呼他們,“各位請跟我來,想要什么樣的馬盡管跟我說?!?/br> 騎術(shù)好的學子自然要選速度快點的馬。 初次學習騎馬的學子得選性格溫順的馬,這樣不會摔下來。 陸時秋不是第一次學,但他之前騎馬并不標準。年前那次是為了早點趕到府城,他是咬牙硬撐,冒著被馬甩出去的風險。 現(xiàn)在有機會,他自然要重頭開始學。 蘇場主專門給他叫來一位經(jīng)驗豐富的馴馬師教他。 陸時秋學得很快,他本來膽子就大,謹記要點,沒一會兒,就能小跑了。 他們玩了一個時辰,中場休息。 蘇場主親自前來接待,為他們介紹各種吃食。 “這些都是我們馬場的特色,外面買不到的。大家吃吃看,要是不合口味,我再讓廚師幫你們換新菜?!?/br> 下人給每人端來一個木盤子,上面菜式都是一樣的。 一杯冰冰涼涼的酸梅湯,方便易煮的冷面,清爽可口的時蔬小菜以及蘇家秘制馬rou。 馬rou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馬和牛都屬于生產(chǎn)力,除非病死老死,不允許隨意宰殺。 蘇場主的馬rou都是自家馬場的馬,由于平時跑得格外勤,rou質(zhì)很勁道。吃起來也格外香。 大家吃得津津有味。 陸時秋很喜歡這個場主,人非常爽朗,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蔡文林還提起,“太可惜了。你應(yīng)該繼續(xù)讀下去。說不定早就考中秀才了?!?/br> 蘇場主也是個童生,聽蔡文林的語氣,對方成績還挺好。 蘇場主聽后擺手,“父親病重,家里生意無人打理,老娘孩子都得靠我養(yǎng)活,我哪能只顧自己呢。” 陸時秋對他更有好感了。對家人盡心,不把重擔壓在老娘和妻子頭上,這個人差不了。 蔡文林也點頭,突然問道,“你兒子啟蒙了嗎?” 提起兒子,蘇場主有些得意,“早就啟蒙了?!?/br> 蔡文林笑了笑,“你兒子聰穎過人,說不定能把你失去的秀才功名考回來。” 而后他沖其他人道,“我以前總以為這世上的神童都是別人以訛傳訛。但是十年前見過他兒子,我才知道,這世上真有神童。只是隨意翻一遍,念幾遍就能記住。腦袋瓜不要太好使。” 蘇場主擺擺手,一臉謙虛,“可當不得你這么夸贊。他就是個孩子。短時間記下來,過一段時間又得忘。” 只是這樣,也足夠讓人羨慕的了。尤其是陸時秋羨慕得眼珠子都要紅了。 蔡文林說罷又贊陸時秋,“陸案首也了不得。今年剛啟蒙就得了案首,絕對是天資極佳。” 眾人也紛紛稱贊。 陸時秋往常臉皮很厚,但被一個年紀比他小的童生稱贊,他當即擺手,“沒有。沒有。我只是……”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我只是占了地利的光罷了?” 眾人頗有興致,“陸兄有何地利?” “我家鄰居姓顧,就是顧中丞的族人。他們族學的先生是個舉人,我們是鄰居,所以遇到不懂的問題,我就會上門請教。” 眾人羨慕不已。 顧家?那可是皇親國戚。他居然能攀上,真得很了不起。 不少人心思活絡(luò)開了,要是他們也能搬到顧家旁邊,說不定也能攀上顧家。 可惜他們也只能想想。 陸時秋可是住在城西。 那邊房子本就極貴。在座除了段清鴻還真的沒有那個底氣在那邊置房子。 唯一能買得起的段清鴻,家里就有舉人先生,根本不稀罕。 而蘇場主聽到陸時秋的話,眼神閃了閃。 眾人吃完飯,各自去騎馬。 陸時秋騎了半個時辰,有點口渴,到之前吃飯的地方喝水。正巧碰到蘇場主在跟一個男孩說話。 那男孩大約十五六歲,瘦瘦高高,穿著一身青衣長衫,頭戴方巾,典型的學子打扮。 陸時秋走進來,蘇場主聽到動靜,忙迎上來,“陸童生,可是有什么需要?” 陸時秋點頭,“有點口渴?!?/br> 蘇場主讓下人去端水。陸時秋坐在椅子上等候。 蘇場主把兒子叫過來,“這是陸童生,今年府試案首,你之前不是讀過他的文章嗎?現(xiàn)在見到真人,好好向人家請教才是?!?/br> 蘇沫陽眼睛一亮,上前拱手行禮,“小子蘇沫陽對陸童生神交已久。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 陸時秋站起來還禮,“蘇小兄弟太客氣了?!?/br> 就在這時,下人端茶過來,蘇沫陽眼急手快,幫忙遞了過去。 陸時秋總覺得這小子太過殷勤,只是想著對方可能是讓自己指點功課,也沒放在心上,接過來,啜了一口,。 兩人談話時,陸時秋才知蘇沫陽已于前年考中童生,也是府案首。 陸時秋有些窘迫,原來人家也是案首,而且還比自己早兩年,他尷尬得咳了咳,贊了一句,“蘇小兄弟真是少年英才。了不得?!?/br> 蘇場主擺手一笑,“哪里,他只是僥幸而已。陸童生的文章就連周知府都贊不絕口,他哪里比得上。” 蘇沫陽也點頭稱是。 陸時秋知道這是謙虛,可他不想把時間都用來客套上,岔開話題問,“蘇小兄弟今年會參加院試吧?” 蘇沫陽點頭,“是。去年名落孫山,今年再戰(zhàn)?!?/br> 陸時秋心里一個咯噔?什么?案首都落榜? 那之前自己縣試取中四十七名,袁先生哪來的底氣說他有可能考中秀才?明明差得很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