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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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問他“為什么沒咬”,但他們靠的很近,阮秋秋甚至能感受到淵訣的呼吸。 “嗷嗚?!?/br> 短暫的懵圈之后,阮秋秋就反應(yīng)過來了—— 淵訣的額頭燙的驚人,已經(jīng)發(fā)燒了。 明明剛剛回來的路上他還沒有發(fā)燒的跡象,阮秋秋心底那些害羞的情愫退去,她感覺到自己的一只手臂還被他輕輕攥著,索性趁機將那些靈力送到了他體內(nèi)。 淵訣體內(nèi)的魔氣瞬間纏了上來,阮秋秋眼前一黑,整個人被劇烈的疼痛感和眩暈感沖擊,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直接暈過去。 差點陷入昏迷的阮秋秋沒有注意到,她和淵訣勾連在一起的魔氣和靈力發(fā)出了淺淺的白光,將她的意識也完全卷入了某狼未曾醒來的噩夢之中。 …… “嗷嗚……(不是我。)” 耳畔再次響起了熟悉的‘嗷嗚’聲,卻又有些陌生,平白增添了許多稚嫩的味道。 她有些奇怪,發(fā)現(xiàn)原本分擔(dān)了一部分大灰狼先生體內(nèi)痛苦的身體也不知道為什么瞬間不痛了。 “嗯?”阮秋秋睜開眼,下意識的說了句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也變的稚嫩了許多。 她驚訝的瞪大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驚訝的發(fā)現(xiàn)她的手縮小了。 眼前的場景漸漸清晰起來,不是她和淵訣待在一起的山洞,而是同樣下著大雪的冬天。 周圍的巨木葉子稀疏,明顯不是炎狼部落周圍的環(huán)境。 這是什么情況?她是像之前進入如意奶奶的記憶一樣,進入了大灰狼先生的記憶里嗎? 說起來,淵訣之前也是五階的強者,而且和她額頭相抵…… 可是不對,之前她處于如意奶奶記憶里的時候,并不能感知到周圍的氣溫,意識體也沒有變小,但她現(xiàn)在,卻能感覺到雪花落在身上,寒冷的感覺很明顯。 是因為她靈力和大灰狼先生魔氣勾連之后,產(chǎn)生的副作用嗎? 她要怎么才能出去? 阮秋秋試著從意識體內(nèi)調(diào)動靈力,但很遺憾,在很有可能由大灰狼先生記憶構(gòu)造的世界里,她現(xiàn)在的身體里沒有任何靈力的存在。 試了好幾次,阮秋秋都沒能從這個幻境中脫身。 她摸了摸臉,發(fā)現(xiàn)她臉上居然還戴著一個毛茸茸的面具,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的那種。 她扯了扯,居然還沒辦法摘下來。 阮秋秋“…………”她在那頭狼腦子里到底是以一種什么樣的狀態(tài)存在??? 是因為他沒有親眼看過她,所以沒辦法幻化出她的樣貌嗎? 這個理由居然十分的合理。 阮秋秋冷的哆嗦了一下,她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這兒又是哪里,但她卻知道,她現(xiàn)在短手短腿,身上還只幻化出了一件薄薄的獸皮連衣裙,中袖的那種,全身上下就只有臉是暖和的。 她再不找個地方躲雪,意識體就要冷死了。 阮秋秋搓了搓短短的胳膊,還沒邁開小短腿,就又一次遠遠的聽到了熟悉的“嗷嗚”聲。 離她有一段距離,卻很清晰,比大狼先生的嗷嗚聲,更多了幾分稚嫩憤怒和委屈。 這一次,她詭異的聽明白了這句嗷嗚的意思,和如意奶奶說的一樣,只簡簡單單的表達了三個字—— “不是我?!?/br> 阮秋秋心口一下揪緊,昨天意外和小魚重合的狼崽的樣子突兀的鉆進心底,大狼尖耳朵蜷縮著的沙啞“嗷嗚”的一切似乎有了源頭。 阮秋秋來不及多想,也顧不上她現(xiàn)在的樣子能不能被妖看見,費力的邁著小短腿朝聲音來源的地方跑。 她現(xiàn)在意識體最多五歲,盡管很努力,跑起來還是很費勁。 地上的雪很厚,阮秋秋腿凍的直哆嗦。 等她邁過兩顆巨木,很快就嗅到了空氣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還說不是你,那部落族巫山洞里的食物是自己長了腿,跑了的嗎?” 越靠近她的狼崽,許多刺耳的聲音也明顯了起來。 “咱們水豬部落就你一個外來的妖,不是你還能是我們嗎?” 拐過一個彎,阮秋秋半扶著粗糲的樹干,看到了一群半大的豬妖圍成一團,將一只半大的狼崽圍在中間。 ——那只狼崽是半妖形,精致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淤青和血污,身上就只穿著一件自帶狼皮幻化出的短衣,赤著腳站在雪地里。 他一雙灰藍色眸子清亮,低吼著露出尖牙,手里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木棒,看起來很兇惡。 毫無疑問,這應(yīng)該就是記憶里,還很小的淵訣了。 她的狼,幼年期長得真的很可愛。 阮秋秋柔軟下目光,看著他完好的兩條腿,眉眼動了動。 在狼崽崽腳邊,還放著一只被啃的只剩下骨頭的小象鳥。 顯然,這群豬妖說的食物,應(yīng)該就是這只象鳥了。 “嗷嗚。(不是我。)” 淵訣又重審了一遍,眼底是委屈和憤怒。 阮秋秋看著為首的一個分明已是成年妖的豬妖摸了摸下巴,露出了有些卑劣的笑容,“你嗷嗚嗷嗚說些什么?我們是豬妖,聽不懂狼語啊。” 阮秋秋知道他在騙人,明明妖族之間是可以聽得懂互相的語言的,但她卻有些意外的發(fā)現(xiàn)縮小版的大灰狼先生明顯的動搖了。 留著凌亂長毛,漂亮的和小姑娘一樣的淵訣用力攥著手,有些無措的低下頭看著自己比起同齡妖來講,有些大大的粗糙的腳掌。 他居然信了。 “你是啞巴嗎?不會說話?那就是你偷的?!睘槭椎某赡曦i妖說完,一直站在一邊的一個穿著厚實獸皮裙的小雌妖大概是實在忍不住了,哭著朝淵訣喊,“你這個小偷,快滾出我們水豬部落!” “我阿父當時只是看你快死了,才好心給了你一點吃的,你就這么賴上我阿父算什么?還害他生病了,他是我阿父,不是你的!” “你這個不會說話的啞巴,掃把星,滾啊,滾啊?。?!” 第63章 六十三頭狼崽崽 小女孩的聲音并不算特別細軟,順著呼嘯的冷風(fēng),似乎放大了許多倍,帶著無法忽略的憎惡、甚至一點點仇恨,清晰的傳遍了整個小山谷。 坡上的一些雪花隨之悄悄抖動,伴隨著稀疏的制造出了“沙沙”的聲音,像是悄悄的嘲諷的細語。 空氣寂靜了幾秒,旋即響起了斷斷續(xù)續(xù)和啜泣聲和安慰的聲音。 阮秋秋扶著樹干,隔著一段距離看到小灰狼先生有些不知所措的微睜大了眼,下意識的露出了兩個小尖牙,低低的、咆哮般的反駁“嗷嗚?!?/br> 但小豬妖們顯然不滿意他帶著些無措和警告意味的低吼。 水豬部落為首的那只豬妖惡狠狠的瞪著小灰狼先生,“都是你,豬珠才會哭,豬珠阿父才會生病。你這個小偷,都已經(jīng)偷吃了那么多東西了,這幾天賴在咱們部落還不夠嗎?” 幼崽和少年們的厭惡往往是迅疾而猛烈,不帶任何掩飾的赤裸裸的話語總是十分徹底。 繼那只為首的成年妖開口后,一眾妖便開始了他們對小灰狼先生的批評和“制裁”。 “你還敢說不是你,豬珠的阿父只是接觸你沒兩天,就病倒了,族巫說他接觸了不干凈的東西,難道不是你嗎?” “臭啞巴,還敢偷東西,滾出我們水豬部落!” 伴隨著越來越激烈的謾罵,不太敢接近小灰狼先生的小豬妖們便掏出了看起來早就準備好的石塊和腐臭的、不知道什么東西,往淵訣身上招呼。 他們沒有手下留情,妖族的速度又很快,等阮秋秋好不容易邁著小短腿跑到只距離小灰狼先生隔著一顆巨木的時候,第一輪石塊和臭臭的像腐爛食物一樣的東西已經(jīng)被他們砸完了。 小灰狼先生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躲,身上的自帶狼皮瞬間從雖然有些亂但看的出努力保持整潔的狀態(tài)、變成了臟兮兮的樣子。 他蒼白的臉上也被尖銳的石頭刮到了,出現(xiàn)了一些血痕。 阮秋秋在他身后,看著他握著木棒的手掌很用力,又好像在反復(fù)掙扎一樣握緊便松開,脊背挺直的站在原地,像一顆倔強的松。 她心里像被刺扎了一下,酸澀無比。 眼瞅著那些妖又掏出了一些石塊打算第二輪,阮秋秋也顧不上她在淵訣的記憶世界里能不能被人看見、說話能不能被妖聽見這種問題,阮秋秋氣的直跺腳,急忙喊道,“住手!” 但估計她的聲音并沒有被水豬部落的妖們聽見,等阮秋秋跑到淵訣身后的時候,他已經(jīng)接下了第二輪。 小灰狼先生聽到身后傳來一道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好看的眼睛閃過一抹驚訝—— 雖然他現(xiàn)在只是不到二階的實力,但感知卻特別敏銳,很少會有妖能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 “啊啊你怎么沒躲,不疼么?”他轉(zhuǎn)過頭,還沒看清來者的樣子,耳畔就傳來了一道急急的聲音,帶著他從來沒聽到過的擔(dān)心。 “你不要聽那些豬妖的,他們不相信你,我相信你。” 她柔軟的手沒避諱他滿身臟污,拉上了他的。 第64章 六十四頭狼崽崽 小灰狼先生瞳仁微顫,下意識的掙開了阮秋秋握著他的手。 她碰到他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好像比被石塊打中還要疼痛和難以忍受。 淵訣兩根黑漆漆的眉毛擰起,往邊上跳著躲開,雙眸卻不知為何始終盯著阮秋秋,灰藍色的瞳仁亮的緊。 第一次這么明確的被淵訣拒絕靠近,阮秋秋有些懵。 她無力的抬起小短手,朝小灰狼先生伸了伸,試圖把那頭狼崽叫回來。 小灰狼先生明明看到她了,卻還要裝作沒看見,抿著唇不說話,蒼白著小臉偷偷用余光瞄她。 阮秋秋“……”所以這頭狼從小就是這么一個擰巴的性格嗎? 阮秋秋有點兒欲哭無淚,還沒等她邁著短腿跑到小灰狼先生身邊,那些豬妖就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驅(qū)趕。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這象鳥上的咬痕根本就不是狼族留下的?!比钋锴餁獾囊?,張開胳膊擋在為首的豬妖面前。 淵訣眸光沉沉,看著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帶著面具的奇怪人族,心底蔓延上陣陣麻麻的感覺。他有些不習(xí)慣,慌亂之間,狼爪爪露了出來,“咔擦”一聲,不小心用力到將手里握著的木棒捏碎了。 但出乎小灰狼先生、也出乎阮秋秋意料的是,那些豬妖們,完完全全無視了她。 他們好像感知不到她的存在,也沒辦法觸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