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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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著吃了早飯,默契的分開坐,然后異口同聲的說讓對方休息。 想到淵訣半天前的話,阮秋秋捏著骨針的手一頓,眼底掠過些無奈。 說什么不累不疼,他以為她是三歲小孩那么好哄嗎? 不過,大灰狼先生比起之前還是有些進步的,雖然依舊不愿意在她面前流露出過分的脆弱,但卻不像以前那樣,一直裝睡或者讓她睡,不愿意同她交流。 雖然他醒著,寡言的和睡著也差不多了→→ 阮秋秋縫好最后一針,把野獸的筋做成的線打好了結,扯斷后大灰狼先生的新衣服就完成了。 沙雕兄給他們帶的東西挺多,除了十幾株他們很需要的藥草之外,還有好幾塊他們現(xiàn)在最缺的獸皮。 田秀的伴侶應當是一只心很細的雕妖,大約是想著他們新婚,挑選的獸皮基本上都是大紅色和耐用的黑色的。 黑色的那塊很大,很適合作新的獸皮被,大紅色的那塊,適合給大灰狼先生做衣服。 那頭狼的衣服很少,除了之前那套臟了的黑色的,就只有一件可憐巴巴的土黃色外套,和他自帶的狼皮了。 考慮到那頭狼每次變身都“故意”裸著上半身,阮秋秋想了想,還是揉著通紅的耳尖給他做了一件衣服。 這次她考慮了一段時間,還是選擇用這塊珍貴的獸皮做了一件長袍,穿起來很方便,就算突然變成半妖形,狼尾巴也不會被勒的難受,是很科學且方便的設計。 當然,做起來也很簡單。她只花了一個下午,就完成了。 阮秋秋瞅了瞅像一座雕像般坐在石桌邊上的某狼,慢吞吞的站起了身,抱著懷里的衣服,有些猶豫的看了眼大灰狼先生。 而一下午努力修煉修復破碎筋脈,恢復了一些妖識的某狼,正偷偷的密切關注著他的小夫人。 “見到”阮秋秋懷里那件大紅色的長袍,淵訣愣了兩秒,眼底劃過短促的驚訝,放在石桌邊上的大掌輕輕捏緊—— 大紅色的、沒有見過的衣服。 是給他做的么? 是婚服么? 妖識過分的從阮秋秋手里的衣服,一點一點、帶著guntang熱度的劃過她略紅腫的手掌,像眷戀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滑過。 她的指尖在顫,還印著一絲線的痕跡,應該是做衣服的時候勒上的痕跡。 眉宇不自覺的緊皺,大灰狼先生的表情看起來比之前更可怕了。 阮秋秋還以為他是因為硬撐著身體不舒服,倒也沒刻意同他保持距離。 “淵先生,是傷口不舒服么?” 阮秋秋輕輕問,走到他身邊,把衣服疊好,放在了石桌上。 發(fā)現(xiàn)小妻子沒有和他說這件衣服是不是送他的,大灰狼先生心底的醋壇子瞬間翻了。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么的敏感,阮秋秋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他就會覺得那樣的難過和自卑。 他兇神惡煞的,看起來特別不好惹,性格又擰巴別扭,不會和人相處,只是硬邦邦的說,“不疼?!?/br> 阮秋秋“……”如果這頭狼說不疼的時候腦袋上的毛絨耳朵不要耷拉下來,長長的睫毛上也不要有凝結起來的淚珠的話,或許她真的會相信。 她望著他變幻多端的毛絨耳朵出神,某狼沙啞著聲音,慵懶又不在意的抖了下毛耳朵,語氣不明,“……你累了么?” 阮秋秋被他弄的有點兒想笑,她是一個坦誠的人,此刻卻是有些累了,便就點了點頭,“嗯,有一點兒?!?/br> “……”淵訣妖識落在她略有些紅腫的手上,猶豫了一下,還是冷硬的說,“手?!?/br> 阮秋秋“……?” 那狼似乎有些些不耐煩,語氣又帶上了一些心疼,自以為聲音冷硬的說,“手給我?!?/br> 實際上,在阮秋秋耳朵里,他的聲音實在太委屈,讓她有些該死的心軟。 盡管不知道這狼要干什么,阮秋秋還是“聽話”的把兩只手舉了起來。 她知道他看不見,便把手放在了離他的大掌不遠的地方,扇了扇微風,示意她的手在這兒。 淵訣“……” 他抬起大掌,漸漸變得陰暗的瞳仁似乎認真的盯著她腫腫的手掌,大掌抬起,小心的朝她的碰觸而來。 指尖微微相抵,阮秋秋驀然睜大了眼睛,臉漸漸發(fā)燙,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那頭狼已經(jīng)垂下了手,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發(fā)出了一聲若有似無的低笑聲,“好了?!?/br> 阮秋秋“啊……” 她低下頭,有些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兩只飽受凍瘡折磨但還沒爛的手上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上面做衣服的留下的劃痕也都消失了。 在他剛剛愣神的時候,這頭狼不知道對她的手做了什么,讓她快速的好了起來。 阮秋秋摸了摸臉上還沒愈合的傷口,心想也許大灰狼先生并不是很不喜歡自己。 她很不好意思的抿了下唇,視線落在那頭狼臉上,試探性的說了一聲,“謝謝……夫君?!?/br> 對她稱呼的變化,淵訣手掌微微縮緊,漆黑陰郁的眉梢間積累的霜雪也頃刻間融化了不少。 阮秋秋看見他兩只尖尖的狼耳朵十分愉快的抖了抖,甚至俊美的面頰上也帶上了一些些紅暈。 那頭狼唇角略上揚起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弧度,又很快變了回去,十分不在意的說,“嗯?!?/br> 阮秋秋“…………” 如果她的眼睛沒出問題的話,大灰狼先生剛剛是笑了一下嗎? 也許,是她誤會了。 這頭狼并不討厭自己叫他夫君。 可是為什么,他從來不叫她夫人? 心跳漸漸有些加快,阮秋秋摸了一下比之前更燙的額頭,看著桌子上準備好的藥草,猶豫了一下,再次試探性的說,“……我?guī)湍闵纤幇伞!?/br> 淵訣“……” 他垂下眼睫,想到自己丑陋的殘肢,略凌亂的黑發(fā)垂在耳側,“……不用。” 聽到熟悉的不用,阮秋秋這次卻沒有放棄,她覺得自己好像突然能摸清楚這頭狼的套路了,柔和下眉眼,拿起藥草,又說了一次,“我?guī)湍闵纤幒妹矗糠蚓???/br> 大灰狼先生“…………” 阮秋秋發(fā)現(xiàn)這頭狼的耳朵上下折個不停,似乎反應了它主人的糾結和不安。 停頓了兩三秒后,耳畔才又響起了他低啞的聲音。 這次,是和數(shù)天前,在那個漫天大雪的冷夜里,一樣的話。 他說,“……丑?!?/br> 傷口還沒有愈合,上面滲滿了血污,rou和骨頭都露在外面,丑陋到,他自己都嫌棄。 淵訣面頰蒼白,抿著淺色的唇,沒再說話。 阮秋秋卻是輕笑了一下,彎起眉眼,沒再“丑嗎?我覺得還好?!?/br> 他的肢體雖然是殘缺的,甚至曾經(jīng)俊美的面容也被疤痕和黑點全部毀了,可那又怎么樣呢,之前他更難看的樣子,她早就已經(jīng)見過了。 阮秋秋半蹲下身體,伸手慢慢撩開了大灰狼先生的自帶狼皮,一點一點,露出了他殘破的斷肢。 淵訣長睫輕顫,渾身紅的發(fā)燙。 他妖識一點點滑落在她認真好看的眉眼上,在疼痛和灼燒感蔓延上來的同時,情不自禁的緩緩落下,勾勒著、卑劣的舔舐過她的唇。 就像他將她抵在墻邊,紅著眼寸寸撕咬。 如果他沒有在獸潮中受傷就好了,如果他,是一只純血的妖,就好了。 …… 給某狼上藥的過程不算輕松,盡管阮秋秋已經(jīng)極力小心,但還是有幾次力道大了一些。 但淵訣從始至終都沒有發(fā)出任何不舒服的聲音,他安安靜靜的坐著,就好像是一副燒紅了的……冷寂的畫。 阮秋秋驚訝的看著他面頰通紅,甚至連耳朵尖都快要變成粉色的了,很是擔心他是不是發(fā)燒了。 擦好了腿上的藥,接下來就是脊背和腹部。 阮秋秋覺得自己直接動手不太好,心跳的有些快,“那個,衣服……” 淵訣覺得自己很不對勁,他被她碰到的地方都很燙,身體又出現(xiàn)了昨晚一樣異樣的感覺,聽到她說衣服,有些受不了的抿起了唇。 “……我自己來?!北巢亢托「股系膫?,他不知道讓她給他上藥后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后果。 阮秋秋也紅著臉點了點頭,要是狼暈著她完全能做到面無表情的幫他上藥,可是……他現(xiàn)在醒著。 “那我先去清潔?!比钋锴锩嗣?,真的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很晚了,該休息了?!?/br> 淵訣修長的手掌頓了頓,不知道腦補了什么,極近全力的克制著,“嗯?!?/br> 阮秋秋端著木盆,打了熱水去了“儲藏室”擦洗,等回來的時候,田螺灰狼已經(jīng)上好了藥。 她幫忙準備好了熱水,看著淵訣挺直脊背,自己去了“儲藏室”。 阮秋秋視線落在石床上交疊在一起的獸皮被,微微嘆了口氣,抓緊時間拿起田秀送的那塊獸皮,快速分拆成了兩個被窩,在大灰狼先生回來之前,快速鉆到了靠里的那一個被窩里。 臉頰紅紅的等狼回來。 但不知道為什么這次狼的動作很慢,她修煉了許久,又做了一下午衣服,有些支撐不住,很快就陷入了黑沉的夢鄉(xiāng)之中。 某狼則用冰涼涼的水擦了好幾次臉,才勉強壓下了面頰上的熱度。 他已經(jīng)做好了回來后阮秋秋會不和他睡一起的準備,但當真的“看見”那兩個隔了一段距離的被窩后,還是有些輕微的失望。 他壞心思的走到了石桌前,大掌捏起那件阮秋秋做了一下午的衣服,像癡狼一樣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下,然后套在了身上。 發(fā)現(xiàn)大小合適后,狹長的眼底便噙起了笑意,宛若月牙里閃爍著星星。 今天過后,婚床上屬于惡狼先生的美好畫面,又多了好幾幅。 …… …… 這一個晚上很平靜,阮秋秋睡得很好,除了夢里一直有一頭狼崽不斷的用尾巴纏她外,一切都很完美。 等第二天醒來,阮秋秋覺得自己的燒已經(jīng)退了大半,手腳也恢復了不少力氣。 她和某狼都老老實實的躺在屬于自己的被窩里,山洞里很安靜,那頭狼又恢復了安安靜靜躺著的模樣,似乎昨天他清醒著陪她度過了一整天的記憶,全都是她的錯覺。 阮秋秋并不知道,這是某狼的小心機—— 淵訣先生已經(jīng)打算好了他們的將來,現(xiàn)在藥草和靈石都有了,他要盡快在未來的獸潮到來之前,他需要快速恢復到能夠帶她離開,并完全保障她安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