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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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托那些靈氣的福,他現(xiàn)在雖然渾身劇痛,妖核也快沒了,但體內(nèi)可以使用的妖力卻是意外的多。 忍了一小會兒,等渾身小傷口里的魔血滋完,大灰狼先生才慢條斯理的抬起手,擦去了唇邊的血跡,扯起唇輕輕笑了下。 盡管體內(nèi)壯大了許多的魔氣沒有乘勝追擊,一鼓作氣將他體內(nèi)屬于妖的部分完全吞噬侵占。 甚至那些魔氣還十分乖巧的聽從指令,縮回了血脈之中,不再溢散,甚至還將從陸子冉那兒轉(zhuǎn)化的靈氣分了大半給他體內(nèi)的碎裂的妖核,沒再進(jìn)一步增強(qiáng)。 但淵訣知道,這只是暫時(shí)的。 他只是第一次使用這些魔氣,就已經(jīng)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洶涌的殺意了,或許總有一天,他會完完全全變成一頭只知?dú)⒙荆恢崆榈拇蠡依恰?/br> 他知道,他很可能沒辦法再回到以前了。 可他不后悔。 那些攻擊了陸子冉的魔氣還有不少殘存在那頭獅子的體內(nèi),雖然那些魔氣離開了他能控制的范圍,但如果不能及時(shí)排出,一定會廢了那頭老獅子大半的修為。 這是陸子冉應(yīng)該付出的代價(jià)。 那頭獅子居然敢說他會多喜歡阮秋秋一點(diǎn)、她缺他喜歡?? 他居然還想用臟手碰她。 該死。 淵訣瞇起狹長的眼,眼尾腥紅一片。 他眸子里的血色卻沒有完全褪去,看起來猙獰可怖。 但睡著的阮秋秋看不到他狼狽丑陋的樣子。 大灰狼先生猶豫著抬起手,修長的指尖有些情不自禁的蹭上阮秋秋滑落在他膝蓋邊的長發(fā),小心翼翼的撫摸,狀態(tài)看似平靜,整頭狼卻好像籠罩在一片血色的陰影之中。 陸子冉的喜歡算什么? 那獅子頭只是說的好聽,但他的喜歡只值得一只豬蹄嗎? 說什么會給她好的生活,會讓她吃飽穿暖。 難道只有胖獅子能做到,他大灰狼就不行? 可惡的陸子冉站在他的小夫人面前,對她各種甜言蜜語,就好像真的對喜歡她一樣。 那頭獅子懂什么喜歡?他也配說喜歡她? 該死! 該死??! 她是他的,是他的小夫人。 是他的。 獅子頭的喜歡算什么喜歡,明明他的喜歡才…… 腦海里驟然掠過一個(gè)一閃而過的念頭,像是一道驚雷,亦像劃過漆黑雨云的閃電,倏而破開他心頭全部的黑暗。 將那些縈繞他數(shù)日的困惑和煩躁沖散,解開了糾葛不清、亂若陳麻的謎底。 他的…… 喜歡。 那些輾轉(zhuǎn)反側(cè)不能安眠的夜晚有了答案,焦灼煩悶的心緒找到了源頭。 像是永無白晝的極夜盡頭驀然亮起了一盞暖燈,柔光搖搖晃晃的、照亮了深淵里一頭渾身長滿了銳利倒刺、莽撞的只懂破壞和仇恨的怪物。 她眉眼彎彎,提著那盞燈,站在路的盡頭。 害怕忘記和她相處的一點(diǎn)一滴、害怕被她偷偷摸尾巴、聽到田螺灰狼的時(shí)候會不高興、看見陸子冉想動(dòng)她的時(shí)候會憤怒…… 原來,他對她那種特殊的感情,是喜歡。 可是,他已經(jīng)不是一頭純血的大灰狼了。 他是,半魔半妖,如同怪物一般的存在。 是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喜歡她的,他竟然, 發(fā)現(xiàn)的那么晚。 眼底血光閃爍,淵訣只覺得眼眶干澀的可怕,一對尖尖的狼耳朵快速抖動(dòng),聚不起焦的雙眸卻凝聚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長長的睫毛被那層一定是因?yàn)樘鞖馓淞瞬拍鄢鰜淼乃F打濕,變的一揪一揪的,混合著他面頰上有還沒能完全干涸的血跡,大顆大顆的,順著眼角一串一串往下砸,不小心砸到了阮秋秋臉上。 久違的枕著“枕頭”,睡的很香夢里還在薅狼毛的阮秋秋“……” 她感覺自己瞬間從溫暖舒適的床上來到了室外,天上還下起了暴雨,就像她睡覺之前的大雪一樣,宛如瀑布一般沖著她一張本就被意外劃破了的臉蛋鋪天蓋地的襲來。 她抖了抖睫毛,又?jǐn)巢贿^睡意,意識昏昏沉沉,在清醒過來和繼續(xù)昏睡的邊緣反復(fù)試探。 大灰狼先生拒絕承認(rèn)小夫人夢里的“瀑布雨”是他制造出來的,委屈又自卑的緊緊抿唇,指腹不斷擦去她臉上沾到的血跡。 只露出沾著血的尖利犬牙,聲音低沉沙啞到可怕。 他輕輕的在慢慢黑下來的雪天里,問被自己搞睡著的人,“……我丑么?” 因?yàn)槟?,臉上密密麻麻的疤痕,尾巴顏色也沒有以前漂亮了。 他感覺表面體征有些變化,額頭和后背有些麻癢和酸痛,說不定到后來,會像魔物一樣長出猙獰的角和鱗片。 但偏偏殘疾的左腿毫無變化,不像會再生的樣子。 一定很丑,他都覺得自己很難看。 大灰狼先生見阮秋秋睡得很沉,聽到她的話只是抖了抖睫毛,即無奈又不甘心,又問了一句,“我可怕么?” 他的聲音落到被雨砸一臉的阮秋秋耳朵里,就變成了小狼崽般“嗷嗚嗷嗚”不停的撒嬌聲。 事實(shí)上,某頭覺醒了對小夫人特殊感情的大狼也確實(shí)是在撒嬌無疑了。 一邊給人下溫和的催眠術(shù)法不讓人看自己,一邊偷偷問人自己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還毫不客氣的用溫?zé)岬钠俨加暝胰说哪槨?/br> 幸虧阮秋秋現(xiàn)在是在夢里,看到的是一頭可憐巴巴的小狼崽。 她抖了抖睫毛,側(cè)過頭,面頰下意識在大灰狼先生腿上蹭了一下,沒發(fā)現(xiàn)那頭狼驟然呆滯,渾身肌rou瞬間緊繃。 她只是朝夢里的那頭狼崽毛茸茸的大尾巴伸出了罪惡的爪子—— 小狼崽的大尾巴,“……可愛?!?/br> 啊,小狼崽毛茸茸的尾巴,太可愛了。 強(qiáng)行忽略了阮秋秋的雙手在雪地里抓雪的動(dòng)作,大灰狼先生滿臉通紅,只覺得她枕著他腿的地方,guntang一片。 他停止了繼續(xù)“下雨”,忍著渾身疼痛,小心的用兩根指頭捏著阮秋秋身上的衣服,盡量不觸碰到她,把雖然在外面弄的有些臟,但還是比他香軟很多倍的小夫人提了起來。 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的兩根指頭,托著她的腰,用一種詭異的姿勢,把人弄回了山洞里—— 他是正狼君子,不能乘人之危。 …… 天空陰了下來,染著一絲久違陽光的云朵只出現(xiàn)了剎那,就被鑲滿了黑暗和雷電的烏云擠到了一旁。 寒風(fēng)吹起禿了大半的樹葉,颯颯作響。 獅子頭陸子冉一口氣跑出十五六公里,察覺修為沒繼續(xù)下降,才停了下來。 他狼狽的倒在地上,發(fā)現(xiàn)他的修為已經(jīng)倒退到了二階中期的水平。不僅如此,他體內(nèi)來自那頭高階透明魔物的魔氣還沒有完全的消失! 整整掉了兩個(gè)大境界! 陸子冉又害怕又后悔。 害怕那個(gè)“夢”里沒有提到的高階透明魔物還不肯放過他,后悔自己為什么非要來炎狼部落。 巨大的害怕和后悔之中,只有一絲絲愧疚是對阮秋秋的。 他好不容易才發(fā)現(xiàn)那個(gè)女人有些與眾不同,本來還想把阮秋秋帶回去好好養(yǎng)一個(gè)冬天,等獸潮來的時(shí)候再讓她為自己而死。 可現(xiàn)在,她卻為了幫自己引開那頭透明的高階魔物,提前喪命了。 也算是死得其所。 炎狼部落暫時(shí)不能再來了,獅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等他以后實(shí)力提升了,或者找到了靠山,他一定會回來報(bào)今日修為倒退的仇! 陸子冉能屈能伸,只花了半秒鐘哀悼被“殺死”的阮秋秋,便咬牙往回,想盡快回到記憶里安全的風(fēng)獅部落。 第40章 (雙更合一)她高興的話,會親他一口么? 惡狼先生十分正經(jīng)的把小妻子放在了婚床上,兩根在行走過程中一直抵著她柔軟腰肢的手指紅的發(fā)燙。 在確認(rèn)阮秋秋已經(jīng)在婚床上好好躺著了,某正狼君子才又伸出了兩根手指,借助著妖力,把阮秋秋翻了兩圈,弄到石床里面了。 之后才忍者手指上接觸到她皮膚后傳來的奇異觸感,俊臉微紅的移動(dòng)著步子,捏著小妻子在床邊疊好的小獸皮被,小心的攤開后蓋在了她身上。 其實(shí)阮秋秋現(xiàn)在身上臟兮兮的,如果她醒著,絕對不會允許自己不清潔不換衣服就直接躺在石床上。 但某頭正狼君子由于某種說不清道不明(害羞)的原因,連鞋都沒給她脫→→ 淵訣先生小心翼翼的幫小妻子掖好了被角,大掌垂在身側(cè),左右兩只大掌上剛剛碰過阮秋秋腰肢和后脖頸的食指和中指微微輕顫著,俊美的面頰上guntang一片—— 指腹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她皮膚的觸感還很清晰,那是和他一身狼皮摸起來的感覺不一樣的,是溫軟又細(xì)膩。 長長的、鴉黑的睫毛顫了顫,惡狼先生眼尾紅紅的。 他明明已經(jīng)沒辦法真的用雙眼“看見”她了,可那雙漸漸平靜下來的狹長眸子里,卻依舊綴滿了燦爛的星辰。 妖識滑過阮秋秋被石頭劃破掛了彩、有些慘兮兮的面頰,大灰狼先生下意識的朝她那邊伸出了蒼白的手,又在下一秒很快垂下。 ——他的手掌上全是沒有完全干涸下來的魔血,會弄臟她的臉。 嘴角揚(yáng)起一絲無奈的笑意,淵訣輕輕撩開了婚床靠外、他睡得的那一邊上的獸皮,右手幻化成利爪,忍著經(jīng)脈上傳來的疼痛感,一筆一劃的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全部都“畫”好了。 胖獅子頭不是最重要的,他今天和小妻子說話了,還摸她了…… 大灰狼先生越畫臉越紅,等他記錄完的時(shí)候,耳朵尖都快要變成粉紅色的了。 毛絨鋒利的爪子小心的拂去婚床上的石灰,再把獸皮蓋好。 惡狼用妖識掃了掃地面,接著便有些窘迫的發(fā)現(xiàn),婚房的地面也被他殘肢上滴下來的血不小心弄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