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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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我們都是好人!” 第116章 她們只是熱情了些。 米福夫妻兩這院子小,鄰里家的婆子們幫著把箱攏給抬進了門兒,抬頭就見那米衙役的姑姑正抱著孩子說著話,看模樣,是極為喜愛這孩子的。 米仙仙確實是歡喜,她膝下沒姑娘,平日里見了小姑娘們心里也是很歡喜的,若不然就不會留趙海棠在何家了,何況這孩子還是她米家的孩子,如今模樣還瞧不出來,但她爹娘都不是個丑的,以后大了也差不到哪兒去。 “對了姑姑,你說這孩子叫甚么?”米福問。 他一直我閨女我閨女的叫,這會兒突然想起都沒個名兒的。 米仙仙:“……” 這話不該是她問的嗎? 他的閨女為甚么要問她名字? “你跟廬月沒給孩子取名兒?” 她記得她當(dāng)年生大餅幾個的時候,還在肚子里名兒就取好了,也是她懷著人的時候饞餅,便給取了個小名兒,正好有兄弟幾個,便湊成了幾個餅,成了餅兄弟,到四餅的時候,她倒是不饞了,還以為會如愿生個姑娘出來,結(jié)果還是小子。 米仙仙估計,她小兒子,估計在娘胎里就懶。 不說大名,這小名總是有的吧? “想是想了,就是挑不出來。”米福老老實實的交代:“而且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就想著干脆等出生后再取?!?/br> 如今孩子出生了,他還是半點頭緒也沒得。 米仙仙問他:“你是不是也沒給家里報個信兒?!?/br> 不是疑問,是肯定。 米福不啃聲了。 不過米仙仙也早有預(yù)料,來之前已經(jīng)命人給米家?guī)チ诵艃骸?/br> “這名字的事等廬月醒了你們好好商量商量,盡快給定下來,過幾日洗三,滿月,這擺酒席面兒,你衙門的兄弟,這四周的鄰里們都得上門,總不能到時候大妞大妞的喊吧?!?/br> 提及大妞這個名兒,她便想起了三妞。 米馨沒回米家前,在王家便是連個大名兒都沒得,只王三妞王三妞的喊么。 米福顯然也想起了這茬,忙點頭:“行,等廬月醒了我跟她商議商議?!?/br> 但米仙仙懷里的小娃卻等不及了。 她紅通通的小鼻子先是皺了皺,接著張著嘴開始汲,好一會沒吃到奶,細聲細氣的哭了起來。 米福急得很:“姑姑,她、她這是怎么了?!” 米仙仙白了他一眼:“還能有甚么,這小孩哭不是餓了就是尿了拉了,總歸是這幾樣,你閨女這是餓了,你去瞧瞧廬月醒了沒,我們小姑娘要吃奶?!?/br> 米福立時跑回房里,好一會才轉(zhuǎn)出來,小丫頭的哭聲已經(jīng)大了起來。 “姑姑,小月怎么也叫不醒?!?/br> 穩(wěn)婆接生見得多,說道:“床上那位小娘子是脫力了,她骨架小,遭了些罪,又是頭一胎,難免得多睡些個時辰?!?/br> 生孩子哪有不吃點苦的,米仙仙也是知道這個道理,便讓米福去牙行請個奶娘來,先喂兩頓,等廬月醒了下了奶在把奶娘送走,米福得了吩咐,立時又跑了出去。 何家?guī)淼南鋽n已經(jīng)盡數(shù)放在了院子一角,人參幾個丫頭都不必說,一人找了個位兒,沒一會兒這家里里里外外便妥當(dāng)了,臟了的布條盡數(shù)放在一邊,屋里灑掃了干凈,鄰里們送來的禮也分著歸置著。 一樣一樣的,半點也沒有先前的雜亂無章了。 穩(wěn)婆在一邊兒不住點頭。 果然這家里有個長輩坐鎮(zhèn)便是好的,年輕人知道甚么的。 見已經(jīng)沒了活計,穩(wěn)婆也告辭了。 “玉竹,給穩(wěn)婆拿塊兒銀子,包一包糖果一包點心?!?/br> 在普通人家眼中,這可是重禮了。一塊兒銀子,那也是三五倆的。 穩(wěn)婆直說:“使不得使不得?!?/br> 玉竹放她手中:“拿著吧。” “那、那我老婆子便厚顏收下了,多謝夫人了?!?/br> 除了穩(wěn)婆,其他幫著搬了箱攏的婆子,米仙仙都讓人送了糖果和糕點,把人客客氣氣送走了,這才讓人關(guān)了門兒。 她這一手大方,直接讓四周都直了眼。 先前還說人是小衙役的再也說不出口。 小丫頭哭了好一會兒,米仙仙便抱著人哄著,人參見狀,道:“夫人,不然讓奴婢來抱小小姐吧?!?/br> “不用,我還抱得動。” 她除了抱不動小兒子四餅,這么個剛出身的丫頭還是能抱得動的。 好在米福很快帶了奶娘回來,這丫頭總算是不嚎了。 廬月這一睡,便睡了三個時辰。 夜里,何家人在一塊兒用膳。 幾個孩子一進廳,發(fā)現(xiàn)除了桌上擺好的飯菜外,一向坐在上首的爹娘沒見了人影兒,甚至連娘身邊的幾位姑姑也沒在。 “爹娘還沒來不成?” 都是懂規(guī)矩知禮的,爹娘不在,便是早就抱著自己小肚子喊餓的四餅也不會先上桌。 常婆子親自端了最后一道菜上來,見他們站著,忙道:“幾位公子怎的還站著,快坐下,這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四公子,你瞧瞧,西湖醋魚,足足兩尾,可勁兒讓你敞開了吃?!?/br> 香氣涌入鼻息,四餅把自己埋在臂彎之間。 表示不受誘惑。 二餅背著小手板著小臉兒:“常嬤嬤,你不知道,俗話說:爹娘在,兒女不能越過他們……” “可夫人不在府上啊?!?/br> 常婆子說:“夫人臨走時還吩咐廚房給你們多上些菜,說你們正長身體的時候。”尤其還有個吃得多的趙海棠在,何家以往一月買一回米,如今是半月買一回。 二餅板著小臉兒不吭聲了。 三餅倒是問:“我娘去哪兒了?” 有他們幾個兒子在,米仙仙每日都是陪著他們一塊兒用飯的。 這是爹都沒有的! 常婆子想了想,才說:“聽說是夫人娘家誰生孩子了,夫人聽了便帶著幾位姑娘去了?!?/br> 何越:“是米家表哥,定是表嫂生產(chǎn)了。既然娘不在,咱們用飯吧?!?/br> 爹娘不在,他很有大哥自覺的安排。 趙海棠在何家的日子不長,還有些不解:“咱們不等了?夫人不在,那大人呢?” 四餅已經(jīng)在他大哥的安排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還扯了趙海棠一把。 看在都這么能吃的份上。 “我爹你就別管了?!?/br> 他娘都不在,他爹是肯定不會在的。 習(xí)慣了。 趙海棠頭一回知道,抬頭見幾個公子已經(jīng)慢條斯理的用起了飯,也只得跟著拿起了銀箸,敞開了肚子吃了起來。 一碗,兩碗,三碗,四碗。 等她放下銀箸,桌上已經(jīng)風(fēng)卷殘云,只盤中留了些油滯。 何越兄弟三個早早就用好了,凈過手,端坐在一邊,唯一還捧著碗的四餅一臉呆滯。 他碗里還有半碗飯,但桌上的盤子卻空空如也。 “海棠jiejie,你不說以后用飯會讓著我么!”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趙海棠忍著喉頭的飽嗝,用盡兒憋了下去,垂著腦袋:“四、四餅弟弟,都是我不好?!?/br> 飯菜這么香,她實在沒辦法想別的。 四餅滿臉悲憤:“常默默,再給我上一盤菜!” 何平宴是下了衙不久后就到的米家。 天色昏暗下來,大街小巷都掛上了燈籠。廬月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孩子,她四處張望,險些從床上摔下來。 “孩子,孩子呢……” 米福推門進來,手里還端著一碗香噴噴的雞湯,見她醒了,把碗擱在桌上,把人扶了起來:“小月,你可算醒了,再不醒我都得找大夫來了。” 廬月摸了摸自己干癟癟的肚子,問他:“孩子呢?” 一說起這個,米福臉上頓時愁了起來。 “怎么、怎么了?”廬月很是忐忑,緊緊拽著他:“是不是,是不是我們的孩子……” 她激動得很,米福連忙說道:“不是不是,你想茬了,是姑姑?!?/br> 他姑姑打從抱上了孩子后,如今是抱上癮了,連手都不肯放一下,他這個親爹都抱不到。 這世上還有自己親爹不能抱自己閨女的? 他便是。 米福倒是想跟他姑姑好生說道說道,但誰知他這位當(dāng)知府大老爺?shù)墓酶敢瞾砹?,一副任由他姑姑的模樣,他剛要開口,那眼中的冷刀子就看了過來。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他這可不是膽小怯懦,只得跟廬月小小的抱怨幾句。 廬月全然不覺得有甚么不好的,聽了后反而還勸他:“姑姑喜歡那是好事,姑娘以后都是在咱們家中長大,又不是在姑姑跟前兒長大,姑姑見得少,還不讓人多稀罕稀罕?” 米家最出息的就是這個姑姑了,她稀罕她閨女,只有對閨女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