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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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說我如今尚小,待我再過些年再收此類物,你還是送給別人吧?!?/br> 小姑娘俏生生的小臉紅紅的,被他弄得滿臉淚:“可、可是……” 何越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施了個禮,匆匆走了。 跟身后有人在追似的,修長的身軀還帶了一絲慌亂。 他一走,身后的人也跟著走,四周的小姑娘們見了陳家姑娘的模樣,捏著手里的荷包不敢輕舉妄動了。 待接了四餅,幾個人都不敢停留下去,連四餅想買糕糕吃都沒允,直接命了車夫駕車回了府。 米仙仙知道這一茬的時候已是夜里了,一家子正在用晚食,說起明日樊家公子登門的事,米仙仙告誡幾個孩子在樊公子跟前兒要拿出他們何家的派頭,莫要讓人給看扁了去。 樊家是難得的人家,但她米仙仙的兒子可是不差的。 等聽三餅說了有小姑娘送大餅荷包,夫妻兩個都是哭笑不得的。 他們家的小子還真招姑娘喜歡的。 用了飯食,幾個孩子在一邊玩耍,何平宴拍了拍何越的小肩膀,把人叫去了書房里。 父子相對而坐,何平宴開口:“從明日起,我會同孔師兄說一聲兒,這段時日你便不用去書院了?!?/br> “是因為今日的事么?”他問。 沒了在下屬外人面前,面對妻兒們,何平宴的面容柔和了下來,他如同一個智者正在一步一步的引導著子弟,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傳遞過去一般,他問:“越兒,你可知為何不讓你再去了書院?” 何越搖頭。 何平宴也不失望,他拍了拍大兒的小肩膀,反而說起了其他:“你小時,為父便甚少拘束于你,也極少與你說這四時五谷,只教你背背詩,聽聽詞,教你看山山水水,飽覽著山河流淌,樹木成蔭,鳥語花香。” “讀書人,不光要讀書,會讀書,還得有靈氣兒。” “有了這一點靈氣,再樸實的章句便能被修飾得完美,讓人有**看下去,讀下去,而不是干癟癟的,有時候,太過直白也是噎喉的?!?/br> 何平宴自己便少了這么點靈氣。 哪怕他的文章并非是那等干癟癟的毫無光華,但跟那等世家培養(yǎng)出來的大家子弟相比,仍舊是星粒皓月。這也是為何文帝欣賞他的樸實,實干,卻最終點他二甲出身,非一甲的理由。 他身上所欠缺的,并不希望在兒子身上失去,自是不會早早教他,讓他性子定了型兒。 他雖教了他君子之道,但何越卻不迂腐,不時便有小妻子教著與他不同的理念,他也長不成真的迂腐性子。 這才說回到了第一個問題上。 “今日有小姑娘送你荷包,來日便有人送你別的,我們臨別在即,還是莫要再有旁的枝節(jié)?!毕肱c知府家結親的人實在太多。 何越有一點懂了他說的意思:“父親是說……” 何平宴點頭,又同他講起了科舉、官場、大儒甚至是農(nóng)桑等,點點滴滴把自己多年的經(jīng)驗所知一點點掰碎了糅合講給他聽。 何越已經(jīng)是半大的少年了,他的靈性已然定下,便可以接受這些真正的知識了。 父子倆一人說一人聽,房里的燭火快要燃盡,發(fā)出些微噼里啪啦的響聲。 “咯吱”一聲兒,門開了。 米仙仙鼓著臉兒走進來:“你們父子兩個是準備秉燭夜談了不成?”她還叉著腰,瞪何平宴:“別以為你如今成了正四品的知府大人了就能越過我,府上可是我說了算的!” “大餅快去休息,有甚明日再說?!?/br> 對兒子又是另一個態(tài)度,溫言軟語,溫柔可親。 何越乖巧的跟他們福了個禮,回自己院子去了。 她也打算回房休息,卻被身后的人一把摟進懷里,高大的身軀與她緊緊相貼,他溫熱的氣息在臉頰徘徊,聲音里帶了兩分不滿:“他也不小了,你不能還拿小時候的態(tài)度把他哄著,萬一成了那紈绔子弟可怎的辦?” 呵。 米仙仙可是記得,上輩子她幾個兒子就是別人嘴里的紈绔子弟。 四個兒子,懶饞潑占齊了的。 她故意哼著:“怎么,紈绔子弟就不是你兒子了?” “當然不是?!彼f得肯定。 聲音又柔軟至極,帶著些微誘惑:“可是夫人,你也該分些精力關心關心為夫了?!?/br> 他十分懷念前兩載剛家來時,那時她整顆心都心心念念的掛在他身上。 只他一人。 翌日,將將過了辰時,從府城來的樊家公子便到了。 樊公子著一身墨色衣衫,款款邁過階梯沿上而來,舉止優(yōu)雅,面兒上的笑都恰到好處,讓人一見便覺溫潤,他模樣不說多出挑,但整個人卻有一股說不出的韻味來。 行動舉止有禮,氣韻獨特,并不顯得外露張揚,這份行臥氣韻,米仙仙只在顧氏身上見過。 而顧氏,也出自大戶人家。 何平宴夫妻并未親自到門口迎,只在垂花門前兒等候,由下人引了他進來。 近前了,樊玉北淺淺含笑朝他們施禮:“何大人、何夫人。” 他眉目半斂,只淺淺在他們身上看過便收回。 何平宴:“不必如此,我與你叔叔乃是好友,你喚我一聲伯伯便是?!?/br> 樊玉北瞧著并不大,身上還帶著少年人的輪廓,他笑笑,從容的喚道:“何伯伯、伯母。” 米仙仙輕輕頷首。 又引著去了前廳,何平宴讓人把大公子何越喚了來,讓他跟樊玉北見了禮認得了,便讓下人帶了樊玉北下去洗漱一番。 “正好,我去瞧瞧廚房那邊可備好了膳食?!?/br> 樊玉北很是客氣:“多謝何伯母?!?/br> “伯母果真如同薇姑姑說的一般。對了伯母,小侄臨行前,薇姑姑讓我同你說一聲兒,待你們?nèi)チ烁?,薇姑姑想親自登門來拜訪您?!彼θ莺挽悖缤娴氖翘嫒宿D(zhuǎn)達一般。 米仙仙伸出的腳一頓,心里咬牙切齒起來。 哼,她就知道,這位子通meimei還惦記著她夫君! 她很是在意他口里的薇姑姑到底說了甚么! 作者有話要說:仙仙上啊,沖啊,有人在隔空挑釁你??! 第90章 米仙仙覺得這位子通meimei竟然在隔空挑釁她,氣得跳腳,哪里忍得住。 你不仁,我不義。 她拈花一笑,頓時聲如那枝上鶯啼,亭亭玉立,很是客氣:“樊公子說笑了,既是樊家小姐,若她日登門我自掃榻相迎,誰不知樊家清貴,公子小姐們個個模樣極好,我倒是也想著瞧上一瞧,我乃鄉(xiāng)野出身,俗得很,也就一張臉面能見人了,也不知能不能入了樊小姐的眼,哎呀,想來樊家小姐也定是一位絕色佳人了,只怕我是自慚形穢了。” 大餅不明所以,見她自貶,忙開口說:“娘不必謙遜,論及容貌,孩兒在府城也未曾見到過比娘更好的。” 米仙仙小臉都在放光一般。 “真的呀!” 她肌膚白皙嬌嫩,面兒上嬌憨,眉梢眼底連一絲紋路都沒有,眼中仿若還帶著不諳事事的天真,論及容貌,確實是一位難得的佳人,她捧著小臉開口,朝著樊玉北的方向。 樊玉北心中一緊,正要開口,卻聽她嬌聲問了起來:“樊公子,你自小住在府城,自是比我家越兒見得多了,由你來說想來最是適合,你同嬸子說說,可真如越兒說的一般?” 樊玉北哪被人當面問及容貌這等問題的,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起來。 “這、我……我不曾主意過?!?/br> 哪有人會問別人自己生得好不好的? 誠然,這位何家嬸子模樣確實出挑,但這性子哪里有半點溫柔賢淑的。 樊玉北臉頰還微微有些泛紅,便是他覺得米仙仙實在太過大膽,但被她口口聲聲絕色佳人稱呼薇姑姑還是有些臉紅,姑、姑姑雖算不得絕色佳人,但自幼幼承庭訓,是他們樊家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大家閨秀,識大體,知大理,豈能用淺薄的外貌來概論。 他如此想,也這般說了。 見他模樣不服氣,米仙仙更得意了:“大侄兒,我知道你不服氣,可你第一回見生人,不看那外表模樣,莫非大侄兒你能一眼瞧進別人心底里不成?” 他自然是不能的。 但、但是…… 樊玉北想說這話不對,人的德行豈能用外表來衡量的,但又找不出話來反對。 頭一糟相見,這第一眼確實是看的人的外表模樣。 便是這回來柳平縣,樊家挑了他出來與何家結親,樊玉北也是有想過何家這位小姐品貌如何的,若實在生得不好,這門婚事他也不能同意不是?可他若是承認了何家嬸子的話,豈不是承認了他薇姑姑模樣不如何家嬸子? 雖輪外表模樣,何家嬸子卻是比薇姑姑長得好些,但他是定不會承認的。 眼見他說不出話來,米仙仙心情大好,不過她到底身為長輩,犯不著為難一個晚輩兒,擺了擺手:“我去廚房看看去?!?/br> 哼,跟她斗! 何平宴忍著笑,拍了拍樊玉北:“莫放在心上,去洗漱吧。” 樊玉北瞧著他眼里很是復雜,抬抬手,隨著丫頭下去洗漱了。 何越很是同情。 他娘那張嘴兒,叭叭叭的沒幾個人講得過她,且他娘雖說喜歡說些不著邊兒的話,但細細想來,也有幾分道理,很是讓人無法辯駁,自小到大,他不知聽過多少。 哪怕如今他進了學讀了書,仍舊沒法子能說服他娘親,反而時常自己被堵得啞口無言。 樊玉北在何家住了一日,次日,何家大房上門。 劉氏婆媳都換了新衣,何志忠何安父子,何心姐妹一塊兒。 何心姐妹模樣隨了張氏兩個,偏了何志忠一些,清清秀秀的,一梳妝打扮出來,倒是兩個清秀小佳人模樣。 劉氏婆媳兩個坐著,瞧著還有些局促的模樣,一邊兒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問米仙仙:“那樊家公子如何?我們這般穿著不丟人吧?” 知道那樊家公子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后,為了不讓人看輕了去,劉氏婆媳兩個把壓箱底都拿出來了,衣裳的料子是用最好的布料特意裁的,原本都舍不得用的,如今是特意被拿出來,請了繡娘連夜趕制出來,又把頭發(fā)給梳得油光滑亮的,帶了金釵玉釵的,一身的珠光寶器,把米仙仙眼都給閃花了的。 再看何心姐們,尤其是何心,一樣被她們給打扮得跟那滿身金燦燦的,反倒是把她原本的清秀給掩蓋了下去,米仙仙沉吟了好一會兒,招呼著人參幾個把何心給重新打扮了來。 頭上手上脖子上帶的金銀全都卸了下來,只留了個玉鐲,頭上也插了兩支玉釵作罷。 張氏有些遲疑:“弟妹,這樣能行么,我可是聽人說那等大戶人家眼皮子都掛在天上呢,咱們要是不往好了打扮去,怕是會讓人家瞧不起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