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三 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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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珠強(qiáng)勢:“想拿木神,先過我這一關(guān)!” 新朝規(guī)勸:“諸位三思,私扣靈神這可是忤逆天條的謀反大罪??!” 軒轅和談:“我相信木神一定有苦衷的,請諸位等她醒了聽她解釋一下好嗎?” “這……” 欽原偷偷瞄一眼連天瀛,一時(shí)沒了主意。 對于這次木繁樹召見各族公子,他私底下確實(shí)做足一些準(zhǔn)備,不過也都是為了敷衍這些錯央仙卿們,成不成也無關(guān)緊要,但當(dāng)著各族公子小姐的面堂而皇之私扣木神這種莽撞事,他從始至終也只有想,而沒有做的膽。 仙卿們突然按捺不住從外面沖進(jìn)來,他也很意外,他們那句“一切準(zhǔn)備就緒”擺明就是想逼他騎虎難下做出決定??伤軟Q定什么呢?說穿了,自己也不過是個聽他人差遣的傀儡。 傀儡呵,辛辛苦苦機(jī)關(guān)算盡幾千年,到頭來也只是個傀儡,多么諷刺。 不過,木神到底因何突然暈過去呢?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以至于幾次突發(fā)奇想是木神故意詐暈,她急于套路他的底細(xì),他的目的,想當(dāng)眾揭穿他不為人知的、見不得光的秘密,才迫不得已用最笨的方法實(shí)現(xiàn)她最陰毒的目的。 這時(shí),只聽連天瀛輕輕笑了一聲,極盡嘲諷,“幾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你們確定要跟我作對?” 卷珠公子呸了一聲,“廢什么話!忘恩負(fù)義的狗東西,你敢傷害木神一分,信不信我……” 右頸一涼,他說不下去了。 那是一把雪亮的長劍悄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不僅他,新朝公子、軒轅公子、惢族小姐的頸上也都這么架著一把利劍,顯然這些人是有備而來,關(guān)鍵時(shí)刻專搞窩里反的。 身邊的年輕人看著他,笑得無比陰森詭異:“對不住卷珠公子了,家父有命不敢不從,聽我的勸,魚族大勢已去,除去木神勢在必行,所以你還是乖乖降了我們吧。” “你們……” “月下代我家大人謝過諸位了?!?/br> 卷珠公子怒發(fā)沖冠,剛要不顧一切地?fù)]劍與他們搏命,月下這時(shí)忽然開口道:“但無謂的掙扎實(shí)在不值。我相信,如果我家大人此時(shí)清醒,也絕不會讓諸位為她枉送性命的,所以,”她笑了笑,“諸位還是請回吧?!?/br> “不可能!我們怎么會丟下木神大人不管呢!” “是啊!我們不走!” “啊—” 而卷珠公子吶喊一聲,長劍一掄,以極快的速度駁開頸上之劍,猝然出手了! 礙于卷珠公子幾個人的身份,對方從始至終只想暫時(shí)束縛他們的行動,并不想傷害他們,所以行動起來難免束手束腳。以至于那邊尚未反應(yīng)過來,這邊被制服的幾個公子小姐已很有默契地紛紛揮動手中劍,輕松掙開禁錮,氣勢凌厲地開始反擊了。 “保護(hù)大人!” “殺出去!” “好!” 一時(shí)間,重重疊疊的包圍圈緊了又緊,大殿內(nèi)法器叮當(dāng)聲、搏斗聲、廝殺聲響成一片。 就憑這么幾個人,殺出去?? 月下氣憤又凌厲的眼光豁然刮向連天瀛,而連天瀛根本就是一副“我的任務(wù)已完成這里沒我事了”的可惡嘴臉,幾步退出戰(zhàn)場,悠哉悠哉地走到食案邊,側(cè)對月下,拎起一串葡萄,一顆一顆的吃了起來。 月下:“連天瀛,你見死不救落井下石不得好死!” 連天瀛:“哦?!?/br> “你……” 月下氣極,可眼下根本不是與他閑斗氣的時(shí)候,她垂頭看了眼木繁樹眉頭微皺的睡顏,心頭驀然一痛,突然之間就下定了某種決心。 刀光劍影中她微不可察的笑了笑,然后抬頭,向著欽原的方向高聲道:“欽原仙主,我們談?wù)劙??!?/br> “妖后想談什么?” 似乎早料到月下的舉動,欽原的神情異常鎮(zhèn)定。 “我們合作的事。” “哦?妖后終于想通了?” “想通了。”月下做了個深呼吸,一副茅塞頓開豁然開朗的樣子,“不就是讓我同意松石和你們聯(lián)手么,我同意了?!?/br> “好?!睔J原微微笑道,“那么條件?” “放我家大人走。” “呵呵,這事我可做不了主?!?/br> “怎么可能?!痹孪碌?,“今天想為難大人的是錯央,你堂堂一族之主怎么可能做不了主?我家大人一條性命換妖界和錯央的永世聯(lián)盟,這難道不是錯央一直所希望的嗎?” 欽原呵呵笑了兩聲,面上不說話,卻與她通靈輕輕說:“但是怎么辦?連天瀛公子如今也是我們同盟呢。他說留人,我可斷然不敢放啊?!?/br> 月下一驚:同……同盟! 她只知道連天瀛已和欽原達(dá)成某種共識狼狽為jian,卻未料到欽原會如此重視連天瀛??墒菤J原忽然告訴她這些,難道就不怕她當(dāng)眾戳穿他們的關(guān)系,使錯央也落一個勾結(jié)叛族余孽百族圍剿的下場嗎? “妖后,”欽原通靈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錯央倘若覆滅,想必你夫君以后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吧?” 月下心底一凜! 不,她不能!就像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木繁樹有難,她同樣不能置松石的危險(xiǎn)于不顧! 月下的目光不由自主掃過食案,那里,連天瀛已經(jīng)不在了。 “大膽賊子,竟敢蔑視我錯央王座!你下來!滾下來!!” 卷珠幾人戰(zhàn)力平平,拼命搏斗也始終未能突破眾公子小姐的圍攻,負(fù)責(zé)包抄在外的錯央仙卿們漸漸松懈精神,偶一回頭,正好看見連天瀛四平八穩(wěn)面不改色地一屁股坐在仙主王座之上,他們一時(shí)間義憤填膺屈辱交加,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座上人刺成一個馬蜂窩。 而連天瀛眼一閉,肘一支,身子微微一斜,直接睡在了王座上。 眾仙卿:“……” 欽原不急不忙笑呵呵向他們解釋:“瀛公子許是乏壞了,隨他去吧?!?/br> “仙主,你什么時(shí)候軟弱到了這個地步?別人褻瀆你的王座,挑戰(zhàn)我族神威,難道你也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糊涂不管嗎!”有人怒喝。 “是啊仙主,我們早就聽說他是連天族余孽連天瀛,絕對錯不了!我們留他已猶如刀尖行走,你怎么還能容忍他碰觸王座?” “廢話什么!直接把他打下來是了!”有人揮劍朝王座刺了過去。 “住……” 欽原一個“手”字硬生生卡在喉嚨,說不得阻不得,各族公子都還在呢,如今連天瀛的身份人人心知肚明,不捅破這層窗戶紙無非為了裝糊涂自保,他怎么能封住了月下的嘴,自己卻把和叛族余孽勾結(jié)的秘密公之于眾呢? 況且,從魔域森林出來以后連天瀛已擁有瞬間自愈的能力,縱然這一劍精準(zhǔn)無比的刺下去,也根本要不了他的命吧。 罷了。 人人皆自危,如今,場上再沒有想救連天瀛的人了。 長劍逼近之時(shí),閉目養(yǎng)神的連天瀛終于動了動,不過也只是嘴巴:“靈書?!?/br> 慵懶又輕輕的一聲,似乎是夢囈,然而幾乎同時(shí),王座之前,連天瀛之前,一襲白衣的人物神鬼不知忽然憑空出現(xiàn)! “?!钡囊宦暎?/br> 也不見靈書如何動作,刺來的長劍瞬間被一折為二,震落在地。 “啊!” 那仙卿頓時(shí)吃痛,抱著手臂疾退數(shù)步,停住,驚恐萬狀地看著眼前人,“你是……” “連天靈書?!膘`書道。 連天瀛切了一聲,慢慢睜開眼睛,道:“澹臺靈書。記住,是澹臺靈書?!?/br> “澹臺?。?!” 場上眾人早被那詭異莫測的一聲“叮”驚得停止打斗爭執(zhí),紛紛投目而來。 有人不可思議地問:“澹臺仙族自從三千年前獨(dú)占雪墟,不是早就自筑結(jié)界與世隔絕,再沒有一人現(xiàn)世了嗎?那么你是……” 此時(shí),靈書臉上的人皮面具不見,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便是他的本來面目,一張較之從前更加溫潤如玉、清極雅極的臉。他默了一默,“我在結(jié)界筑成之前,逃了出來?!?/br> 聞言,大殿一時(shí)鴉雀無聲。 這個理由似乎無從反駁,又似乎,矛盾重重。 據(jù)說,當(dāng)年澹臺一族趁夜攻入雪墟,將連天一族趕盡殺絕,鳩占鵲巢,集合全族骨血利用不知名秘術(shù)自筑一道堅(jiān)不可摧的結(jié)界,自閉至今。 如果靈書是結(jié)界筑好之前逃出來的,那么他的所有靈力應(yīng)該都被禁錮在雪墟之內(nèi),出墟等同廢人,根本沒可能再施展任何法術(shù)。 除非他抽筋拔骨,重新修煉。 可看他的修為高深精純,足有萬年之上,而雪墟結(jié)界筑成不過三千年的事。 連天瀛戲謔一般拍了拍身側(cè)扶手,站起來,邊下步階,邊笑悠悠道:“既然欽原仙主沒本事留下木神,那么靈書,帶上尊貴的木神大人,我們走吧。” “哎等等!” 欽原木楞一瞬,終于回過味來,敢情連天瀛方才的“謙讓”和“置身事外”并非主動向魔族獻(xiàn)殷勤表忠心,完全是給他一個帶走木神的“絕好機(jī)會”啊,而結(jié)果卻是…… 目前為止,錯央一方尚未來得及向木繁樹出手呢。 欽原承認(rèn)自己謹(jǐn)慎,且在這件事上謹(jǐn)慎過了頭,不過木繁樹若走了,自己在錯央仙卿們心中的威望也就徹底粉碎了吧。 欽原走過去與連天瀛作揖,彬彬笑道:“不知瀛公子要把木神帶到哪里?” 連天瀛腳步一頓,看過來,“怎么,你想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