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 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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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千賦這時笑呵呵開了口:“愛妃你這是干什么?快讓開,讓開。” 熒惑哼了一聲,道:“她連新婚夫君都敢殺,難保她不喪心病狂向陛下下手,我勸陛下還是小心點(diǎn)吧?!?/br> “天妃這是什么話?”此時的氣氛緊張壓抑,流離連扇子也不搖了,像模像樣的抱臂立在千賦身側(cè),態(tài)度明顯是偏向木繁樹的,“誰不知繁樹是諸多仙神中最擁君護(hù)君的一個,若是連她都有弒君之心,這天下還有哪一個可以信任呢?” “此一時彼一時,誰能保證人心一直不變?”熒惑道,“長佑姜南還是木神的發(fā)小呢,他有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死在木繁樹手里?”語氣微微一變,“姜岸仙主,你還楞在那兒干什么?姜南是怎么死在碧玉簪之下的,你還不當(dāng)著諸仙神的面,細(xì)細(xì)道來?!?/br> 木繁樹平平淡淡掃了姜岸一眼,姜岸微微一個哆嗦,忽然就垂下了頭,他的聲音并不大,但足夠傳進(jìn)在場每一位的耳朵里。 他道:“姜南表哥確實(shí)被碧玉簪所殺,但是,當(dāng)時木神大人并不在場。” “這就奇怪了,”千賦托腮作冥想狀,“碧玉簪可是木神卿的貼身法器,哪有木神卿不在場,碧玉簪自行殺人的道理?難道世間還有第二個人可以掌控碧玉簪?或者,碧玉簪突然魔性大發(fā)脫離了木神卿的控制……” “陛下,”木繁樹開口道,“碧玉簪沒有魔性大發(fā),也沒有脫離我的控制,其實(shí)事情經(jīng)過并不復(fù)雜—案發(fā)之時,我確實(shí)不在場,那時我的千里瞬移頻頻出錯,一路從長佑王宮的宮門移到了王城城門,后來我巧遇一位仇家,追了上去……” “你的仇家是誰?”熒惑毫不避諱地插話問。 木繁樹如實(shí)答:“黑老仙。天妃還有問題嗎?” “你說你的千里瞬移頻頻出錯,我怎么這么不相信呢?” 木繁樹看定她,認(rèn)真答:“是空間錯位。我知道天妃又要說不相信,在場的諸位怕也不信,但千真萬確,有人同時施展了情景再現(xiàn)和空間錯位之術(shù),我那時看見的黑老仙,實(shí)際是三個時辰前的黑老仙,而我的千里瞬移頻頻出錯,則與碧玉簪擊殺黑老仙卻誤殺了姜南都因為同一個原因—失傳已久的上古秘術(shù),空間錯位?!?/br> “空間錯位?” “情景再現(xiàn)?啊,可是長佑王族的那件上古寶器斂光鏡?” “應(yīng)該是它。除了這面鏡子,世間可沒有那么邪門的法術(shù)可以將萬千光景暫時保存,然后再造出海市蜃樓一般的景致。” “這么說,木神真是被冤枉的?” “難說?!睙苫缶o隨眾人的議論聲,揚(yáng)聲道,“空間錯位失傳已久,斂光鏡也早已不知去向,木神想要證明自己所說非假,澄清無殺夫之罪,除非馬上找到這兩樣事物,否則……” “天妃,你這是擺明了要難為木神大人!”搖光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氣鼓鼓走過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與熒惑四目相對,“就算木神不能嫁入九斗星宮做我大嫂,今天我也要拋開私人恩怨,替木神說一句公道話—木神向來嚴(yán)于律己,謹(jǐn)守法度,她絕對不可能做出殺害新婚夫君的荒謬之事!” “這只是你的臆想之詞?!?/br> “那他又何嘗不是!”搖光一指姜岸,額頭青筋凸起,似乎隨時有可能為了木繁樹,跟熒惑拼命,“誰能保證殺害姜南的碧玉簪是不是假的?你能嗎?他能嗎?” 說到最后,搖光純粹是意氣用事胡攪蠻纏了。 “搖光。”天樞道,“下去?!?/br> 儀樂卻大贊了一句:“說得好!” 搖光不睬天樞,扭頭朝儀樂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正要敞開嗓子繼續(xù)伸張正義,一回頭,熒惑的掌風(fēng)已經(jīng)朝他胸口推過來了! 搖光驚怒交加,剛要提掌對上去,身子卻忽然被一股大力推向一旁,等他站穩(wěn)腳跟再看,那一掌已經(jīng)毫不保留的打在了木繁樹胸口。 木繁樹向后疾退幾步,堪堪停住。 這一掌打不得。此次出行,熒惑的身份毫無疑問是伴駕護(hù)駕,你與熒惑動手,豈不正好落一個對天帝大不敬的罪名,再過分點(diǎn)直接當(dāng)“襲擊圣駕”“刺”什么的處理了。 好在木繁樹的底子雄厚,熒惑那一掌只單純想把搖光打跑,連一成的靈力也沒有用上,木繁樹才勉強(qiáng)算沒什么損傷。 但是搖光不干了。 他再度沖上來怒喊:“熒惑,你是不是早和昏君串通一氣,要今天將木神就地正法?我告訴你們,絕,對,不,可,能!” “越說越不像話?!蹦痉睒湟话褜u光拉開,往天樞的方向推,“回去吧。” 天樞了然,立刻施了個法術(shù)將搖光也封了嗓音,定了全身,和地上的連天瀛扔作一堆。 連天瀛看著搖光:“……” 搖光看著連天瀛:“……” 木繁樹隔著熒惑,向后面的千賦施禮:“陛下,請給我時間……” “搖光說的對,”熒惑打斷木繁樹的請求,理直氣壯道,“我和陛下就是這么想的,木神殺夫,當(dāng)誅,就地正法?!?/br> 木繁樹蹙眉。 諸仙神:“……!” “等等等等!”流離舉著合攏的扇子走過來,他不質(zhì)問罪魁禍?zhǔn)浊зx,反倒對熒惑咄咄逼人,“熒惑你告訴我,這旨意是你的意思,還是陛下的意思?” 熒惑態(tài)度冷然:“我和陛下的意思?!?/br> 聞言,流離不可置信的看向千賦,千賦卻干咳一聲,很不自然的避開他的目光,“那個,新婚當(dāng)夜本帝曾給木神卿下過一道天旨,讓她與姜南在三日內(nèi)圓房,如今看來她根本沒做到吧?現(xiàn)在姜南死了,兩罪并罰,殺夫罪名一旦坐實(shí),論律……木神卿的確該誅。” 流離了然一笑,帶著一絲玩味不羈夸夸其談道:“我明白了。那些自殺自殘自虐什么的小把戲陛下早就使膩歪了,懶惰政務(wù)、冤枉賢良、無故囚禁別族仙主、下放仙卿,這些陛下也玩夠了,所以就想從木繁樹身上直接下手,先是以包庇刺華溪兒的罪名施以天雷之刑,接著廢黜天后遣返棲碧宮,然后逼木繁樹下嫁長佑姜南,本想以抗旨罪加以懲處,沒想到木繁樹竟一口答應(yīng)下來?,F(xiàn)在是陰差陽錯出了長佑姜南這條命案,陛下覺得這又是逼迫木繁樹服軟的絕好機(jī)會,于是與熒惑一拍即合,想置木繁樹于此地。至于陛下想逼木繁樹做的事……”流離的扇端凌空緩緩滑過所有人,“我想諸位心里也都有個數(shù)吧?嗯?” “一派胡言?!睙苫蟮?。 顯然,她把流離這番條理清楚的分析當(dāng)成一個笑話看了,連爭辯都不想。 天樞沉靜不語。 儀樂不表態(tài)只要不危及木繁樹安危,讓昏君折騰去吧,最好折騰得木繁樹深惡痛絕痛下決心廢了這個昏君取而代之。 其他仙神則大多與木繁樹交好,剩下不交好的是純粹的敬畏,前者抱著“任木神自己處理”的心,后者沒有得罪木神和天帝其中之一的膽,于是諸多原因所致,場面一度尷尬非常,望天的望天,亂瞟的亂瞟,干咳的干咳,眾生萬相,無人敢言。 流離嗤笑一聲:“千賦你自己說,你到底是不是在逼繁樹做決定?嗯?” “當(dāng)然不是?!?/br> 千賦矢口否認(rèn),他摸著鼻子在心里把流離千刀萬剮了無數(shù)遍,然后一不做二不休,他奔著不作死不罷休的宏偉目標(biāo),趴向熒惑的耳邊信誓旦旦道,“愛妃信我,本帝一顆想當(dāng)明君的心日月可鑒天地昭昭,嗯?。 ?/br> 熒惑偏頭看他,點(diǎn)一點(diǎn)頭,“放心?!?/br> 然后她朗聲對木繁樹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恢倚墓⒐⒌哪旧窨尚欧畲嗽??” 木繁樹唇角一勾,“天妃,你究竟想說什么?不如明示?!?/br> “好啊?!?/br> 熒惑看定她,然后像宣讀天旨一樣義正言辭道:“諸神見證,木神繁樹因不滿天帝賜婚,遷怒于新婚夫君,于大婚次日眾目睽睽之下驅(qū)使法器弒殺親夫,陰奉陽違,草菅人命,按律當(dāng)誅!木繁樹,你認(rèn)不認(rèn)罪?” “不認(rèn)?!蹦痉睒浯鸬眯钠綒夂?,仿佛熒惑再平常不過的問她—木繁樹,你吃了沒? 下一刻,熒惑的嗓音陡然提高數(shù)倍,“十萬天兵天將聽令!” “在?。。 闭鹛靹拥?、響徹云霄。 “將木繁樹拿下!阻攔者,格殺勿論!” “是!??!” 熒惑手握兵權(quán),一聲令下,十萬天兵天將立刻響應(yīng),步伐鏗鏘,行動整齊劃一,從十丈之外,以排山倒海之勢朝木繁樹這邊重重壓來! “胡鬧!熒惑你這是天大的胡鬧!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不分青紅皂白拿十萬兵權(quán)強(qiáng)行捉人,你……你簡直就是一個土匪!” 流離氣得直罵人,可熒惑貨真價實(shí)是個女人,且又是天帝明媒正娶的女人,一向憐香惜玉的他不敢造次罵太難聽的話,只好橫身一擋,大義凜然的站在木繁樹身前,做出一副“想拿她先過我這一關(guān)”的仗義架勢! 千賦一旁袖著手,樂樂呵呵…… 而諸仙神大多面不改色,包括木繁樹。 大家?guī)缀醣е环N信仰:木繁樹誰啊,那可是以一敵萬、法力強(qiáng)大到逆天的頂級大神,想用十萬兵將捉她,她分分鐘給你來一個千里瞬移原地消失,看你怎么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