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我們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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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焰的橙紅火光中,連天瀛的臉色被映得微有紅暈,他腳步不停,看了她一眼,“你如何知道它在我身上?” 姜北如實(shí)答:“姜岸告訴我的,他天生眼力極佳,可以穿透某些物質(zhì)看見里面有靈氣的東西,比如你袖子里的……沙神。” 連天瀛沉默一瞬,忽然笑了,“怪不得。” “公子想起什么了?” “沒什么。就是突然明白,自己為何受了這一身的傷,卻又不至于立刻死去。” 原來木繁樹的守護(hù)光圈,早在冥潭她的元神破碎之后就消失了,他之所以受傷,比如冬瑯刺的一劍,有時又重傷攻擊者,比如黑老仙,全是因?yàn)樗渥永锏倪@顆蛋。 “公子懷疑是沙神在搞鬼?” “基本可以確定。不過不怕,姜岸是不是還說,我身邊有貴人相助?” “嗯,姜岸懷疑,公子身邊的貴人是沙神?!?/br> “他只猜對了一半?!边B天瀛抬手撥開擋在前面的樹枝,待姜北走過來,咔嚓一聲,將樹枝折斷在手,“我身邊的貴人,可不止一個?!?/br> 二人來到山頂?shù)倪^程順利得過分,使姜北不自覺就想起了那個有名的寓言故事—狐假虎威。 虎是沙神。 山頂有一片空地,滿山草木中唯一一片寸草不生之地。姜北把掌心焰加至最旺,足足燃起一尺來高,清晰可見,空地上有大火燒過的焦炭痕跡,也有天雷劈過的粗細(xì)長短不一的慘烈縫隙,張牙舞爪,猙獰異常。 連天瀛抬腳踩了上去,腳下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輕微破碎聲。 “公子!” 姜北下意識的想要阻止他,然而話至嘴邊,她又不動聲色的改了口,“小心?!?/br> “在這兒等我?!?/br> 說完這句,連天瀛便無所畏懼的走到了空地中心,這里是一個焦黑色的大坑,坑底不深,里面鋪滿一層厚厚的焦炭粉末,顯然是一株被燒毀的樹。 他站在坑邊,托綠蛋于右掌心中,面色容艷又譏誚:“還不出來?!?/br> 很快,綠蛋熒光微爍,從里面?zhèn)鞒鲂∪f于蒼涼又略帶稚氣的嗓音:“你終于來了?!?/br> 連天瀛嘴角輕揚(yáng):“不來,豈不枉費(fèi)了你一路的辛苦護(hù)持?說吧,什么目的。如果想讓我放你出來,還是免開尊口吧。” “木繁樹根本不想幫你復(fù)仇。” “這個話題揭過,你說過了。下一個?!?/br> “你以為她是為了你才走到今天?你錯了,她是為了她自己,為了木靈神族,為了五界蒼生……哦不,六界。呵呵,魔族復(fù)活了,你們還不知道吧?” 連天瀛依然波瀾不驚:“知道又怎么樣,又無法阻止,隨便吧。我只殺我想殺的人,殺光之后,關(guān)它五界還是六界,都死光了我也無可留戀?!?/br> “是么?包括木繁樹?” “你為何老把話題往她身上扯?她不過我手中的一枚棋子,是生是死,關(guān)我屁事。” “呵,我記得暮沉曾說過,你說謊的時候,眼睫會抖。連天瀛,你的眼睫抖得好兇哦。” “夠了?!边B天瀛聲色平平,可給人的感覺就是,他生氣了,“你還想不想出來?” “當(dāng)然?!?/br> “告訴我方法?!?/br> “其實(shí)很簡單,此山是我的靈力之源,此樹是我的魂魄所附,你只要把我放進(jìn)樹坑里,我就可以……” 啪。 綠蛋被丟進(jìn)了樹坑里,然而除了蛋在坑底滾了幾滾,根本紋絲不動。 “你耍我?!?/br> “呵呵,莫生氣。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決心和誠意。你現(xiàn)在跳進(jìn)坑里,我馬上把真正的方法告訴你,……” “我不想聽了?!边B天瀛手一招,拾起坑里的蛋,轉(zhuǎn)身就往空地外走。 “那可不行?!?/br> 忽然之間,綠蛋光芒大盛,使人不能夠直視,連天瀛見勢不妙,下意識的想把蛋緊握在手中,然而這蛋邪氣得很,方才明明輕盈的一枚,現(xiàn)在頃刻之間重若千鈞,他使盡渾身力氣,竟也不能將其掌握于手中。 嘩的一道綠光閃過! 手中一空,卻是綠蛋驀然離開他手,飛到了半空中,靜止不動。 “公子!” 空地外的姜北見此情景,毫不猶豫就沖了過來,然而不及她邁入空地一步,四周黑暗中陡然生長出許多腕粗的藤條枝葉,很快將她全身纏繞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再動彈不得。 此時的連天瀛顧不得姜北,只一心觀察著綠蛋的蛛絲馬跡,他微仰著頭,露出天鵝一般的光潔脖頸,面色輕松又譏誚,靜靜期待之。 “你在等什么?” 小萬于終于忍不住問了。 連天瀛面色不改:“你有沒有聽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小萬于微微一頓:“你是在暗示我,一定會有人來救你?” “不然呢?你以為我會傻到以卵擊石自尋死路?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那種滋味的確不好受,可不想再死第二次了。” “那么你認(rèn)為,黃雀是誰?” “我也很想知道。不過可惜,”連天瀛的視線離開綠蛋,望向黑暗深處,“他恐怕要讓我失望了。” “你的意思是,他沒有來?” “你的法力遠(yuǎn)高于我,倘若連你都察覺不到第四個人在場,那他便真的沒有來。”連天瀛重新看向空中的蛋,“愿賭服輸,動手吧?!?/br> “會很疼?!?/br> 連天瀛笑了一下,敷衍似的問:“有多疼?” “剖心,冰心,噬心,大抵如此了?!?/br> “嗯,來吧?!?/br> “有沒有什么問題想問我?” “唔,你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一個。小萬于,你不喜歡你的木jiejie吧?” “不喜歡。” “為何?” “她愚忠,愚昧,愚不可及,我討厭她?!?/br> “如此甚好?!?/br> “好?” “說實(shí)話,我很怕你用我的身體,去霸占她的身體?!?/br> 小萬于沉默一瞬:“不會的。” “那就好。開始吧?!?/br> “你真的不怕?” 連天瀛極耐心地彈平袖口的褶皺,“我認(rèn)為,你應(yīng)該比我更怕。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這滿山的怨靈之氣雖可助你奪取我身,但究竟是你的恨多,還是我的仇大,小萬于,你也不確定吧?所謂弱rou強(qiáng)食,成王敗寇,你也在怕,我會喧賓奪主將你的魂魄和法力反噬為己用,然后我活著,你卻死了,對吧?” “你竟然什么都知道。” “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我的致命弱點(diǎn),就是……” “住口。” 連天瀛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你怕了,你終于還是怕了。小萬于,哥哥再送你一句話,‘姜還是老的辣?!闼赖臅r候比我小,注定一輩子要比我嫩下去。再見?!?/br> “站住?!毙∪f于慢慢呼出一口氣,“我們合作吧?” “抱歉,沒興趣。” “我的妖魅之靈,加上你的仙魅之身,我們一定可以所向披靡,擁有劈天滅地之能!” 連天瀛忽然停住腳步,“你說什么?……魅?” “不錯。我們兩個我已身死、你已心死,能夠逆天而生,完全是因?yàn)楹?,我們超脫萬靈之輪回,六界之束縛,因恨而永生,無恨方始終,你恨意雖盛,卻唯獨(dú)少了對愛的那一種,而我……” “不不不?!边B天瀛并不回身,揮手打斷他,道,“多活了這么久,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今日總算如愿了,原來我也有身份的—魅。呵呵,謝了?!?/br> “站住?!?/br> “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哥哥時間很寶貴的拜托?!?/br> 小萬于沉默一會兒,道:“我不想跟你耍嘴皮子。我想賭一次。” 他話音剛落,連天瀛的腳下,便立刻有兩根拇指粗的焦黑樹根從光禿禿的地面上迅速生長出來,又迅速纏住他的左右腿,把他死死釘在原地,再不能邁出一步。 “公子!” 不遠(yuǎn)處的姜北喊得聲嘶力竭,她只恨自己法力低微,非但不能自保,更救不了自己的心愛之人。 連天瀛想了想,道:“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綠蛋緩緩繞到連天瀛面前,依然保持著讓連天瀛微微仰視的角度,“你說。” “你死的時候,已經(jīng)不是童子之身了吧?” “……你問這個做甚?” “呵呵,好奇而已?!?/br> 小萬于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而再次強(qiáng)調(diào):“真的很疼?!?/br> “哦?!边B天瀛滿臉的無所謂,不肯放過上一個話題,“我突然很想知道,第一個和你上床的是誰?小萬于,我都快死的人了,你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么?” 小萬于:“還好你肩上的傷尚未愈合,我可以通過這個傷口直達(dá)你的心臟,所以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慶幸,我無須再對你動刀呢。忍耐一下,我只需要冰凍自己,再慢慢鉆進(jìn)你的心里,等傷口自行愈合后,我再冰釋自己,一寸一寸的,將你整顆心臟腐噬成我的,……” “是天界圣女,是圣姑姑對不對?” 小萬于的聲音陡然一厲:“你說什么?” 連天瀛搖頭笑了幾聲,道:“你死于八千年前,其實(shí)那幾年發(fā)生的事挺多的,但最大的一件莫過于圣姑姑懷孕一事,記得先帝聞言盛怒,下的第一道天旨就是逼圣姑姑打胎,然后禁足,當(dāng)然,天帝并沒有向五界公開孩子的父親是誰。沒過多久,你就帶人來攻打梵骨白山了,最終因?yàn)檫^度輕敵而全軍覆沒。小萬于,你被圣女騙了,對不對?她根本就沒有懷孕,她騙你是想利用你對她的愧懟之心,對天帝寬容的感激之情,好讓你無視老萬于將軍的警告,然后義無反顧的殺進(jìn)梵骨白山。再有,你根本不是因?yàn)椤p敵’而戰(zhàn)敗,是因?yàn)槭ヅ闵洗驳臅r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