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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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張昀生伸手接了,從座位上起身,俊挺的身姿倒是和楊秘書十分般配,他自在言笑:“有句古話,上天有好生之德——” 引得旁邊某部長家的公子一串哼笑。 張昀生又道:“君子有成人之美,今天張某當一回君子,成美人之美?!?/br> 他這話說得風流,難免要惹人醉心。 那公子哥聽得一樂:“楊秘書,咱們張總當一回君子可不容易見,也少有對哪個女士給足面子的時候,你今天是人財兩得?!?/br> 楊秘書面上有光,合不攏嘴,“張總風度不俗,我先干為敬?!?/br> 張昀生微微揚手,酒液盡數(shù)入喉。 就在這個當口,於棠忽然站起來,推動身后椅子,動靜不小,引得四方注目。 有人唯恐不亂,“於助理這是吃醋了?” 張昀生喝完酒看了過去,不經(jīng)意瞧見於棠旁邊的男人,那男人臉上些許狼狽,卻故作鎮(zhèn)定。 於棠的臉由白轉(zhuǎn)紅,馬上尋了個借口:“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br> “真是吃醋了?”那人繼續(xù)揶揄。 “張總在女人堆里一向吃得開,更何況是朝夕相處的女人?”另有人調(diào)侃。 於棠從包間里出來以后,拿手擦了擦大腿,剛才那男人油膩的觸感讓她反胃至極,她跑進洗手間,拿濕紙巾出來擦了一回。 接著她在洗手間里頭待了一會兒,回想包間里那一幕幕,終于冷靜下來,意識到剛才她的過激反應是不應該的。 要不是有人貪樂盡想著看戲,把她那一刻的表現(xiàn)引向“爭風吃醋”這類風月話題,她真不知道該怎么收場。 丟了張昀生的臉面不說,就怕事后老板嫌她應對和變通能力太弱,把她給開了…… 於棠回到包間,酒席也差不多該散了。 被那事一激,她的酒意下去不少,腦子也清醒了許多。 出來的時候,楊其修還關(guān)心了一句:“於助理沒事吧?” 於棠精神不濟,勉強地搖搖頭,“我還行?!?/br> 楊其修打量她一眼,“今晚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br> 於棠應:“好?!?/br> 關(guān)助理去停車場開車過來,其余三個人站在酒店門口等,等了半天不見車的影子,楊其修嘖一聲,說:“關(guān)助理也沒喝酒,我去看看?!?/br> 楊其修一離開,酒店門口就剩於棠和張昀生兩個人。 夜風吹過,安靜得怪異。 上下屬之間,沒理由讓老板找話題,於棠想了想,打算趁這個時候跟張昀生道個歉,畢竟她最后那一刻的表現(xiàn)不算好。 不過在她開口前,張昀生倒是問了句:“你在陳經(jīng)理身邊待了兩年?” 冷沉的嗓子傳來,於棠不由打個激靈,剛才在車里和楊其修聊過的話題,他居然聽進去了。 她說:“是,一畢業(yè)就跟在陳經(jīng)理身邊了。” 張昀生手里把玩一支煙,好似漫不經(jīng)心,“陳經(jīng)理對你不錯?!?/br> 於棠愣著,一時之間沒理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她正琢磨著該回點什么話,大概是喝糊涂了,半天不知道該回什么,于是又想起要道歉。 “張總。” 張昀生手揣兜里,聞言一回頭,就見她垂著臉,眼皮也斂著,眼珠子不安分地亂轉(zhuǎn),讓人瞧不清全貌,他道:“看著我說話?!?/br> 於棠倏然一驚,趕緊挺胸迎上他的目光。 這一對視,她更緊張,下意識又垂下眼皮,“我……” 前頭有車鳴笛,打斷她的話。 楊其修在副駕的窗口探出腦袋來,說:“關(guān)助理大概是嗓子還沒好,記錯位置了?!?/br> 張昀生沒等她繼續(xù),徑自轉(zhuǎn)身,慢慢步下石階。 趁張昀生還沒上車,關(guān)助理沒好氣地回了句:“嗓子不好跟記錯位置有什么關(guān)系?” 楊其修胳膊肘擱在了窗沿上,似笑非笑,“我哪知道?你嗓子不好還記錯了車位?!?/br> 關(guān)助理心想簡直不可理喻,不愿再搭理。 楊其修仍是吊兒郎當?shù)哪?,“關(guān)助理看起來總是對我有諸多不滿?!?/br> 關(guān)助理等張昀生繞過車頭,才開口:“楊經(jīng)理?!?/br> 楊其修笑盈盈地應:“誒?” 關(guān)助理:“好眼力?!?/br> 楊其修:“……” 同行四人,就於棠一個女性,自然是先送女士回家。 於棠報了個地址。 楊其修見今晚這位女士的表現(xiàn)出乎意料的勇猛,心里存了幾分好印象,但這悶聲不響一味蠻干的勁頭,在后座那位爺眼里可不見得是優(yōu)點。 車子平穩(wěn)前行,車內(nèi)安逸很能催眠,於棠依然端著腰板不敢放松,張昀生翹著長腿看手機,回復郵件,注意力放在了不知是私事還是公事上面。 楊其修瞄一眼后視鏡,卻不見那道纖細的身影,估計正挨著角落而坐,他心覺好笑,卻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問:“於助理是哪里人?” 於棠聽見又點她的名,只得輕聲回答:“南京?!?/br> “南京啊,”楊其修似有所感,他今晚喝了酒,說話隨意了些,“先前我去南京出差,見到的女孩也是溫溫柔柔的模樣,但是一開口就比較豪氣了,於助理這樣的倒是難得一見?!?/br> “是么……”於棠最怕有人把她單拎出來或夸或貶,一到這個時候就不知道該怎么應付。 她這人吧,講中庸…… 於棠所住的公寓在一片小區(qū)里面,車停在小區(qū)門口,楊其修讓關(guān)助理下車送她一段,於棠開了車門說:“不用麻煩,我還能走?!?/br> 楊其修也不勉強,“那你小心點,明天見?!?/br> 於棠回了同樣的話,又去看車座另一頭的人,猶豫片刻才說道:“張總再見?!?/br> 張昀生略微揚眉看過去,回了聲:“好?!?/br> 她下車關(guān)上車門,站著等車開走了才轉(zhuǎn)身進去。 於棠拿鑰匙開門時,胃里邊忽然一陣翻騰,強烈的嘔吐欲急急上涌,她進屋甩上門,高跟鞋都來不及脫就跑進洗手間,扶著馬桶痛痛快快吐了一回,吐到眼角擠著淚花。 她吐完爬起來,站到盥洗池前漱口。 剛才在嘔吐的某個瞬間,她腦子里冷不丁地蹦出張昀生不近人情的面容,以及在酒店門口他對她說的一句話:陳經(jīng)理對你不錯。 她之前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卻在剛才那一瞬間恍然大悟。 他這是說她沒用。 她出來工作兩年,面對一個小小的突發(fā)狀況,卻如臨大敵一般,處事能力應變能力都不太可觀,想來是先前的工作環(huán)境□□逸,她太不思進取的原因。 於棠覺得頭疼,生怕因為這件事,讓上頭領(lǐng)導有了意見。 更怕丟了陳韻的臉。 於棠心里有事,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第二天一早醒來,她腦袋昏沉沉的,直到吃完早餐才稍微好些。 對于昨晚的事,她心里沒譜,想請教一下陳韻,但人剛進辦公室就看見了張昱堯,他倒是關(guān)心起她昨晚的表現(xiàn)。 張昱堯依然面色溫和,說的話卻是一派領(lǐng)導腔,“你是我工程部的人,你的表現(xiàn)直接關(guān)系到咱們部門的臉面?!?/br> 於棠這么一聽,當真覺得事情有些嚴重,如果張昀生當真不滿,她現(xiàn)在瞞著這位副總也于事無補,于是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 張昱堯聽完先是沉默,然后說:“張總平時對待工作雖然嚴謹,但對公司里的同事還是很寬和的,既然覺得自己做得不好,那就去找張總道個歉,表明想進步的決心,這不是什么大事,不要太憂心,好好工作?!?/br> 有他這番話,於棠心里踏實了不少。 接下來幾天,於棠仍是處理一些無關(guān)要緊的文件工作,陳韻有心給她安排事情,但最近她忙得腳不沾地撥不出時間,所以只能暫且放放。 可是公司不養(yǎng)閑人,工作機會還是得靠自己爭取。 這一點,於棠心里清楚。 另一方面,張昀生不是每天都在公司,而且他作為公司高層領(lǐng)導,於棠確實難有一次面圣的機會,所以道歉的事…… 時間一久,倒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這天下班,她依然拖延個把小時才走,那會兒辦公室里面已經(jīng)走了兩三個,她這才收拾東西。 電梯是從高層下來的,門一開,她瞧清白光底下那人的模樣時,冷不丁有一種扭頭要跑的沖動,她硬著頭皮喊張總。 —— 婚后小劇場: 張昀生有個老派的習慣,就是喜歡在清晨時間看報紙。 於棠在布置早餐時,問:“你知不知道當初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很怕你?” 張昀生閑閑說道:“看出來了,一副隨時要死過去的模樣,我懷疑你想騙我給你做人工呼吸?!?/br> 於棠由衷說道:“……那更要命?!?/br> 張昀生:“你現(xiàn)在天天躺我身旁,豈不是很危險?” 於棠笑:“是啊,為了我的生命安全,還是分開睡好了?!?/br> 張昀生當沒聽見,繼續(xù)看報紙。 —— == 作者有話要說:關(guān)于文風,比起以前確實偏正經(jīng)。 但正經(jīng)是男女主的事,你們沒發(fā)現(xiàn)里面有個逗比小分隊嗎? —— —— 感謝【ctrl v】投雷照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