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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惡毒女配不洗白(穿書)在線閱讀 - 第160節(jié)

第160節(jié)

    六皇子聽此,松了一口氣,然而沈存劍的下一句,又讓他的心提了起來。

    沈存劍道:“我之所以說她有今日光景,是地位使然,自然有我的原因?!?/br>
    “鎮(zhèn)遠(yuǎn)侯死后,大夏對戰(zhàn)北狄敗仗居多,其原因是軍中群龍無首,各方將領(lǐng)各自為戰(zhàn),兵力分散,自然被北狄逐個(gè)擊破。長公主逼宮行謀逆之舉,一時(shí)間聲名鶴起。長公主來到軍中,此時(shí)軍中將領(lǐng)因敗仗之事心有戚戚,又見長公主殺伐果斷,為保小命,只能對長公主馬首是瞻?!?/br>
    “長公主重振軍風(fēng),又有雍州諸城和北地各處天險(xiǎn)相合,自然不難將北狄攔于關(guān)外?!?/br>
    沈存劍輕啜一口茶,慢慢說著話。

    垂眸抿茶間,他用余光掃了一眼六皇子,六皇子原本微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眼底的疑惑散了不少。

    沈存劍放下了茶杯。

    六皇子茅塞頓開,道:“先生的意思是,在統(tǒng)帥諸軍之時(shí),長公主的地位,遠(yuǎn)比她的能力要重要的多?”

    “不錯(cuò)?!?/br>
    沈存劍頷首,繼續(xù)道:“故而死上一個(gè)長公主,自然算不得什么?!?/br>
    “長公主死后,我們只需派上一個(gè)威懾六軍的人物鎮(zhèn)守邊關(guān)即可。北狄多是騎兵,并不善于攻城,我們配合城池天險(xiǎn),堅(jiān)守不出,北狄糧草耗盡,只能退兵。”

    聽到這,六皇子眉頭微蹙,猶豫道:“可,一直守城,終歸不是法子?!?/br>
    長公主與李夜城好不容易打開的局面,重振大夏天威,若是長公主死了,必然又回到以前北狄肆意欺凌邊關(guān)百姓的困局。

    沈存劍笑了笑,道:“陛下,待中原九州安定之后,殿下可親征北狄?!?/br>
    六皇子手指微緊,攥了攥衣袖,面色微尬,小聲道:“先生,我并不精于騎射?!?/br>
    世人都道他的五哥身體弱,但他的身體比他五哥弱多了,只是父皇嫌棄他生得太女氣,他不得父皇寵愛,父皇眼中沒有他,旁人更是瞧不見他,自然也不知道宮中有一個(gè)更加體弱多病的皇子。

    只知道,天子的第六子年幼懦弱,甚少在人前走動(dòng)。

    六皇子眸中閃過一抹不甘。

    同是天家皇子,三哥可以仗著太后寵愛肆意妄為,四哥與阿彥定親,尊為太子,五哥有父皇的憐惜,七弟有母妃的庇佑,八弟更是父皇的心尖尖,唯有他,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沒有。

    大夏民風(fēng)尚武,上至天子,下至庶民,無不練習(xí)騎射,而他貴為天家皇子,身邊卻連一個(gè)像樣的騎射師父都沒有。

    上蒼待他,不公至此。

    六皇子閉眼又睜開,眼角微微泛著紅,看向面前倜儻風(fēng)流的沈存劍,誠懇道:“還望先生教我?!?/br>
    沒有人天生就該在深淵之中茍延殘喘一輩子。

    那些上天不愿意給他的東西,他便用自己的雙手,一個(gè)個(gè)全部拿回來。

    長公主由不受寵備受打壓的三公主,變成威震天下的長公主的事跡告訴他,出生卑微,不代表一世卑微。

    沈存劍眉梢輕挑,目光敏銳,掃過六皇子臉頰,頷首道:“自然?!?/br>
    “多謝先生。”

    六皇子起身,給沈存劍面前的杯子斟滿茶,想了想,又問道:“長公主既死,阿彥與我其他皇兄如何處置?”

    他雖有爭權(quán)之心,可若是能兵不刃血繼位,誰又愿雙手滿是殺孽?

    沈存劍眸光輕閃,道:“殿下難道忘了李承璋的前車之鑒?”

    六皇子呼吸一緊,原本溫和的眸光沉了沉。

    李承璋是他們兄弟中離皇位最近的人。

    李承璋曾有兩次機(jī)會,一次是鈞山之上,崔莘海兵變逼宮之際,李承璋與吳皇后心軟,不愿背上弒君奪位的罵名,好言相勸李泓寫退位詔書,結(jié)果被李泓拖延到程彥帶兵而來,崔莘海引劍身亡。

    第二次,是李承璋親自帶兵沖開皇城大門。

    這一次,他倒是心狠了,準(zhǔn)備行弒君之舉,可卻還是出現(xiàn)了紕漏——不曾對程彥趕盡殺絕,導(dǎo)致程彥絕地反擊,自己落了個(gè)被弩/箭穿胸而過的下場。

    關(guān)于李承璋的往事涌上心頭,六皇子咬了咬唇。

    他才不是四哥。

    四哥自幼被父皇視為接班人,哪怕父皇面上不顯,可心中卻是極看重四哥,四哥縱然做出逼宮之舉,可只要皇位落在四哥身上,在父皇眼里,四哥依舊是合格的接班人。

    四哥有資本,失誤一次也無妨,可他卻什么都沒有,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他不能學(xué)四哥。

    六皇子慢慢抬眉,看向沈存劍,聲音微啞道:“一切皆聽先生的安排?!?/br>
    沈存劍面上的笑意終于爬上了眼底,輕笑著說道:“必不負(fù)殿下所托?!?/br>
    暮春三月,陽光雖暖,可寒風(fēng)依舊冷冽。

    枝頭上笑鬧著的桃李崢嶸,經(jīng)風(fēng)一吹,斬落成泥。

    ..........

    皇城,長信宮。

    自與李斯年因崔元銳的事情發(fā)生爭執(zhí)后,程彥已好幾日不曾回寧王府,只在長信宮陪著丁太后與許裳。

    丁太后以為程彥擔(dān)心許裳傷勢,這才留宿長信宮,故而心中不曾多想,每日與程彥說笑。

    但丁太后不曾發(fā)覺程彥的異樣,不代表許裳察覺不了。

    這日程彥與李承瑾商議完了奏折,前來看許裳,剛剛在許裳塌邊坐定,便聽許裳溫聲道:“阿彥,你可是為我的事情與斯年鬧了脾氣?”

    “沒有的事?!?/br>
    程彥笑道:“jiejie多心了。”

    許裳靠著問棋,慢慢坐起身,揮手讓殿中侍女盡數(shù)退下,蹙眉看向程彥,道:“斯年做事向來穩(wěn)妥,他不殺崔元銳,多是有他的道理,你不該為我的事情與他生氣?!?/br>
    “jiejie,若是旁人險(xiǎn)些將我害死,兄長卻說那人另有重用,并未發(fā)作那人,jiejie又會如何處置?”

    程彥見瞞不過許裳,便開口問道。

    “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的?!?/br>
    許裳搖了搖頭,道:“你在夜城心中何等重要——”

    “可若是這種事情真的發(fā)生了呢?”

    程彥打斷了許裳的話,道:“jiejie會如何處置?”

    許裳擰眉,這才細(xì)想此事,片刻后,她笑了一下,慢慢道:“罷了,我多半與你一樣?!?/br>
    每個(gè)人都有心中的軟肋逆鱗。

    青史悠悠,幾番沉浮,引起天下大勢突然轉(zhuǎn)變的,往往是一件極不起眼的小事。

    她與程彥,終歸不是如李斯年那般絕對冷靜,也絕對冷血的政治家。

    她們雖在權(quán)利的旋渦中浸染多年,可心中到底保留了幾分生而為人特有的柔軟溫情,而她在李斯年身上,卻看不到任何人性的閃光點(diǎn)。

    又或者說,李斯年本就是一個(gè)披著謫仙皮的修羅,唯有程彥,能讓他恢復(fù)幾分人的特質(zhì)。

    可說來好笑,李斯年愛程彥的,卻是程彥的柔軟與陽光。

    世界是黑暗的,唯有程彥是溫暖的。

    許裳微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道:“鬧一鬧也罷,只是別寒了他的心,說到底,他是為你打算的。”

    “我知道?!?/br>
    程彥道:“裳jiejie放心便是,我心里有主意的?!?/br>
    窗外春和景明,廊下的畫眉鳥在互相梳理著羽毛,瀲滟春光越過窗臺闖入房間,許裳隨手挽了挽鬂間的發(fā),忽而問程彥:“而今舅舅不理朝政,你有何打算?”

    “裳jiejie希望我有什么打算?”

    程彥眸中閃過一抹狡黠,不等許裳說話,便又道:“太/祖皇帝在立朝之初便留下了組訓(xùn),說大夏江山,李姓子孫能者居之。我雖姓程,又為女子,可身上到底流著李家的血,這大夏江山,旁人坐得,為何我坐不得?”

    許裳秀眉微動(dòng),訝異之色自眉梢掠過。

    她與程彥自幼相識,再了解程彥不過,知程彥并非池中之物,一朝騰云,必青云而上,只是這天下九州,又豈是說拿便能拿來的?

    長公主兵變之初,未必沒有動(dòng)過自己為帝的念頭,將兄弟姐妹屠戮過半,可饒是如此,仍離那個(gè)位置有一步之遙,最后扶了自己最不適合做天子的弟弟當(dāng)了皇帝。

    長公主尚且如此,程彥的手段尚不如長公主殺伐果決,又怎能將那個(gè)位置據(jù)為己有?

    許裳看了看程彥,沒有說話。

    程彥看出了許裳的擔(dān)憂,笑道:“鐵腕手段雖好,但不可多用,當(dāng)年母親逼宮,血染皇城數(shù)十日,天下九州為之震動(dòng),對母親忌諱莫深??杉芍M,并不代表臣服,而母親當(dāng)年的屠城,也為今日舅舅的難以掌政埋下了禍根?!?/br>
    “——朝臣大臣死傷過半,母親只好退而求次與世家們合作,希望暫時(shí)穩(wěn)住大夏基業(yè),這本是無可奈何之事,卻導(dǎo)致而今世家權(quán)重,皇權(quán)越發(fā)式微?!?/br>
    “若大夏邊關(guān)安定,母親可以韜光養(yǎng)晦以圖來日掃除世家,可現(xiàn)在,北狄虎視眈眈的情況下,母親根本不可能對世家動(dòng)手,誰也說不好,若是逼急了世家,他們會不會與北狄內(nèi)外呼應(yīng),顛覆大夏江山。”

    許裳秀眉越蹙越深。

    程彥的話,正是她所擔(dān)憂的事情。

    如今的大夏,實(shí)在是個(gè)爛攤子,既要防北狄,又要除世家,稍有不慎,便是改朝換代。

    程彥在這個(gè)節(jié)骨眼上,對皇位起了心思,委實(shí)算不得聰明。

    古往今來,哪位亡國之君落了好下場?

    更別提亡國之君是一位傾城國色的女子。

    一旦國滅,必會淪為旁人手中的玩/物。

    可轉(zhuǎn)念一想,亂世之中,方能知曉誰是擎天之柱,長公主未來得及實(shí)現(xiàn)的事情,或許,真的能在程彥身上達(dá)成。

    許裳復(fù)又抬眉,看著面前鳳目微挑的少女。

    她極美,也極有銳氣,她是人間生來便雍容濃烈的富貴花,顏色艷麗,卻也不容侵犯。

    許裳緊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問道:“阿彥,你打算如何做?”

    她險(xiǎn)些被她這位meimei宜嗔宜喜的眼波給騙了。

    她的阿彥,身上不僅有著生而為人的柔軟,更有著自幼長于宮廷的生而狠辣。

    只是她的狠,她的辣,不同于長公主的不加掩飾,被她明艷似驕陽的氣度所掩蓋著。

    過剛易折,善柔不敗。

    這是她與長公主最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