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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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李斯年,顯然是經不住李承瑛那幫人灌酒的。 程彥頗為擔心,時不時看一眼窗外。 直看得眼睛都酸了,也沒有看到李斯年的身影。 時間一寸一寸溜走,程彥有些犯困,一手托著腮,小雞啄米似的打著盹。 李斯年轉著輪椅從外面進來,抬手制止了屋里侍女們的聲音。 侍女們頗有眼色,輕手輕腳離開新房。 李斯年棄了輪椅,走向他朝思暮想的小翁主。 紅燭高燃,燭光映在程彥臉上。 睡夢中的程彥格外好看。 李斯年抬手,手指輕輕蹭著程彥的臉。 程彥睡得極輕,感覺到李斯年的撫摸,從夢中醒來來,揉了揉眼,看了看面前的少年,聲音帶著幾分剛睡醒的含糊:“你回來了?” “你喝了多少酒?我讓半夏給你熬了醒酒湯,在爐上熱著?!?/br> 說著,她便要起身,去給李斯年取醒酒湯。 可她坐了許久,又是剛睡醒,剛剛站起來,便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視線一片模糊中,她墜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清幽的月下香在她周圍發(fā)散著。 李斯年呼吸間的熱氣,輕輕拂過她的臉頰。 很癢,也很燙。 卻又有種讓人舍不得離開的溫柔繾綣。 程彥眨了眨眼,睫毛顫了顫。 李斯年略帶三分酒氣的吻,便落在了她的眉心。 李斯年溫熱的吻如蜻蜓點水般,一觸即分,卻又一路往下。 酒香與月下香在她唇中散開,她的手忍不住攀上了李斯年的脖子。 許是喝了酒的原因,今夜的李斯年,呼吸比往日要急,將她緊緊圈在懷里,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般。 皎皎的月光含了羞,偷偷從窗外撤離。 程彥有些喘不過氣,呼吸越發(fā)急促,李斯年見此,才戀戀不舍松開了懷里的人兒。 程彥慢慢睜開了眼,胸口劇烈起伏著。 李斯年那張過分好看的臉近在咫尺間,因為離得太近,她還能感覺到李斯年呼吸間的熱氣,與看得到李斯年眼中的自己。 李斯年眸光中的她,面上像是著了火一般,而被他吻過的唇,更是嬌艷欲滴。 “我沒醉?!?/br> 李斯年聲音微啞。 “我不信。” 程彥道:“三哥與夜城哥的酒量都極好,怎會這般輕易放過你?更何況,還有我那幾位堂兄弟,我雖極少與他們相處,可也知道他們的酒量是不差的?!?/br> “更何況,我爹也來了,你哪怕不喝三哥他們的酒,我爹的酒你也是躲不過的?!?/br> 世家子弟,自幼練出來的好酒量,程仲卿便是其中佼佼者,又加之今夜是她的出嫁之日,程仲卿必會拉著李斯年不肯放手。 程彥上下打量著李斯年,生怕好好的一個俏郎君,被父親他們灌壞了去。 似是察覺了她的擔憂,李斯年笑道:“我事先調了香?!?/br> 程彥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剛才只顧著擔心了,竟忘了李斯年是用香之人。 程彥抬手,用指腹輕輕描繪著的李斯年的唇角。 正常情況下的李斯年,才不是這般孟浪的一個人。 往日的李斯年,親吻也是溫潤的,進退有度的,而不是像今夜一般,像是要將她吃了一樣。 可轉念一想,今夜是她和李斯年的大婚之日,李斯年的確是要“吃”她的。 想到這,程彥描繪著李斯年唇角的手指便有些描繪不下去了。 作孽??! 她才剛過了十五歲的生日。 這萬惡的早婚早育時代。 第94章 想到早婚早育, 程彥更加擔心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了——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曾在另一個時空活過一輩子,而今是她的第二世。作為一個活了兩輩子的人,她的心理年齡還是很大的。 可心理年齡, 并不代表身體年齡, 她現(xiàn)在的身體,才過了十五歲。 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縱然錦衣玉食, 發(fā)育頗快, 而今有著玲瓏有致的曲線, 可這并不代表著, 她這個身體能坦然承受男女之事,以及在十五六時便開始生兒育女。 生孩子是所有女人的鬼門關,古代女子更甚, 造成這個原因的, 除卻古代醫(yī)術不發(fā)達外, 還有一個頗為重要的因素——女子年齡太小。 年齡小, 身體尚未完全長成, 貿然生子,很容易落個一尸兩命的下場。 捫心自問, 她不想落那樣的下場。 但這個時代是大夏,沒有后世愛超薄的保護套, 至于什么避子良方, 說白了不過是紅花麝香那些藥, 不僅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避孕效果,更會給女子的身體帶來極大的傷害。 生子是一道險關,避子更是得不償失,程彥看著面前清雋無儔少年,心中犯起了難。 要不與李斯年商量一下,只結婚,不行房? 可轉念一想,李斯年是這個時代的人,他生活在女子十五而許嫁的時代,在他的認知里,她現(xiàn)在的年齡,是可以嫁人生子的。 再說了,李斯年比她大上兩歲,現(xiàn)在正是少年人血氣方剛的時候,怎會放著新婚嬌妻獨守空房?自己去書房睡? 更何況,李斯年看似溫潤平和,實際上是個頗為敏感偏激的性格,他一直覺得,她對他的感情并不明朗,若她在這個時候再提出與他只結婚不行房的事情來,只會讓他覺得,她對他,并無半點真心,嫁給他,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李斯年性子偏激,容易劍走偏鋒,若一朝認定這個事實,依著他的脾氣,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暴怒中的李斯年,比一百個李承璋薛妃和謝詩蘊還要難對付。 想到這,程彥心中直埋怨自己在婚前沒有與李斯年說清楚。 李斯年性子雖然敏感,但并非不講道理之人,若是婚前與他講明白,他多半會體諒她的不易,不會強行與她行房,可現(xiàn)在,她與李斯年已經拜過天地進入洞房,馬上要進入到成婚的最后一道程序了,她現(xiàn)在讓李斯年守身如玉不碰她,怕不是覺得自己的命太長。 ——自她與李斯年挑明關系,成為情侶之后,李斯年便待她極為溫柔體貼,可這些溫柔體貼,并不能掩蓋李斯年手段狠辣殺人無數(shù)的事情。 他骨子里,仍是那個睚眥必報惹我者死的謫仙面容修羅心的李斯年。 程彥腦袋里亂哄哄的,只覺得自己做事沒考量,被大婚的喜悅沖昏了頭腦,竟連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向李斯年說。 心中煩悶不安,程彥面上便帶了幾分出來,長長的睫毛斂著眼瞼,和著燭火,在眼底投下淡淡陰影。 李斯年眉頭微動,手指捏著程彥的下巴,慢慢抬起她的臉,問道:“怎么了?” 程彥抬眼看了看李斯年。 她能相信面前的這個少年嗎? 仔細想想,李斯年的確是喜歡她的,若不喜歡,也不會幫了她這么多,被她潛移默化慢慢改了三觀。 可是這種喜歡,能接受違背這個時代認知的只結婚不行房的事情嗎? 程彥心中頗為沒底。 可轉念一想,若真的是喜歡,便是靈魂深處的喜歡,而不是皮相與rou/欲。 李斯年,大抵是能接受她說的是吧? 程彥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李斯年,小小聲道:“我今年才十五歲?!?/br> 李斯年眉頭輕動,眼底浮現(xiàn)一抹笑意,道:“嗯,正當韶華,傾城國色?!?/br> 紅燭高燃,在他眼底跳躍著,閃著光,越發(fā)顯得他眼底的溫柔實在繾綣,讓程彥忍不住想試一試恃寵而驕。 她突然很想知道,李斯年究竟能為她做到哪種地步。 心中的忐忑,變得有些躍躍欲試,腦海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叫囂著,說他喜歡你,無論你提出什么合理或者不合理的要求,他都會心甘情愿接受。 他長了一顆做事狠絕的修羅心,可他也生了一張對你萬般柔情的謫仙面容。 他是愛你的。 愛你的靈魂,愛你的小缺點,他不會因為你不愿意與他行房,便離你而去。 你在他心中,是那么那么重要。 為什么不去試一試,他究竟有多喜歡你? 這個念頭在程彥腦海一遍又一遍響起,像是在催促著什么一般。 程彥抿了抿唇,眨了眨眼,手指從李斯年嘴角移開,輕輕握著他的衣襟,道:“我覺得,我還小?!?/br> 她很想知道,她腦海中不斷回響著的聲音,是不是真的。 程彥道:“你懂醫(yī)術,當明白我這個年齡,不適合行房,更不適合懷胎生子。” j 火光搖曳著,程彥的聲音很輕,她確信著李斯年對她的喜歡,卻又懷疑著李斯年對她的喜歡。 或許這就是感情。 自信著,又自卑著,非要那人親口說了喜歡,躁動不安的心才會安定下來。 程彥此時便是這種心情。 李斯年眉梢輕挑,面上仍是剛才的淺淺笑意,可那笑意里,有著程彥看不出來的神色。 “所以呢?” 李斯年聲線平靜,手指卻輕輕捏了一下程彥的下巴,還不安分地,用指腹摩挲著她的嘴角,仿佛下一個動作,便是要將她拆吃入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