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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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陸嘟起嘴,道:“奴婢和雙姝,鄭嬤嬤商量了下,決定將老祖宗賞給您的送子觀音擺放到右耳室中,每日上香禮佛,好好供起來?!?/br> 陳以禎睜大眼睛,“哦天!你們已經(jīng)自行決定好了嗎?” 雙陸小心翼翼瞅她一眼,遲疑著開口,“雖然,沒有請示娘娘,是奴婢們的過錯,但是鄭嬤嬤說,如果請示您,您肯定不會同意,這是老祖宗的一番好心,您不能辜負老祖宗啊?!?/br> 陳以禎扶額無奈。 見她并沒有動怒的意思,雙陸放松地舒口氣,立時又活潑起來,湊到她跟前,嘰嘰喳喳。 “娘娘,奴婢們也是為您好,您進宮已經(jīng)四年了,但一直沒有身孕,即便皇上不說什么,那時日長了,太后娘娘呢,滿朝文武呢,甚至就連老祖宗,心里最記掛的也定然是子嗣之事?!?/br> 陳以禎突然發(fā)現(xiàn),好像搬回長春宮后,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集中到了她的肚子上。 這還只是個開頭,她不難想象,以后天長日久,這些人會怎么在她耳邊絮絮叨叨。 她有氣無力地擺擺手,讓她們自行決定,“你們自個兒看著辦吧,只一點,今日不許過來打擾我了?!?/br> 雙陸立即興奮應(yīng)道:“哎,是,謝過娘娘,奴婢告退?!?/br> 陳以禎搖搖頭,被他們這一打岔,她連搖曳回味的心思都沒了。 晚上,皇上過來長春宮。 陳以禎迎出去,不知是不是心情不一樣,此時見到皇上,她居然有一種罕見的不自在與甜蜜感。 “皇上?!本瓦B聲音都比平常低了一個度。 皇上接過她的手,將她扶起來,“外頭冷,先進去,你手怎么這么涼?” 陳以禎笑著回答:“許是外面風(fēng)太大了。” 皇上就道:“日后朕過來,就不用專門迎出來了,朕難道沒腿自己走進去嗎?” 陳以禎自然點頭應(yīng)是,她又不是受虐狂,能讓她省點功夫當(dāng)然好。 她之前一直沒提這些事,一來是因為和皇上的感情還沒好到可以完全信任,心貼心的地步,她不得不說一句,身在這個時代,天生為兩個地位不相等的人,她也許永遠都沒辦法像現(xiàn)代一樣完全地愛上眼前這個人。 二來就是,陳家那道刺一直是他們之間提都不能提的裂隙,她不敢不注重禮節(jié),怕過后皇上對她感情褪去,再追究到家里人身上。 兩人走進去,皇上擺擺手,讓所有伺候的人下去,殿內(nèi)只留下他和陳以禎兩個人。 皇上攬住她的腰,手放到腰部,輕輕按摩,關(guān)切道:“還難受嗎?” 陳以禎還以為皇上讓所有人都下去要跟她說什么悄悄話呢,結(jié)果,沒想到是這檔子事。 她瞪他一眼,“皇上,您放正經(jīng)點?!?/br> 皇上無奈失笑,“朕如何不正經(jīng)了?朕問的就是正經(jīng)事?!?/br> 外面那些伺候的人不知道,但皇上卻知道昨晚是皇后的第一次,第一次難免拘謹(jǐn)生疏,他怕傷到皇后。 陳以禎哼一聲,不好意思打下他的手,低下頭,沉默了會,小聲哼哼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br> 皇上輕輕頷首,“那就好,朕專門命御膳房做了些補身子的膳食,你好好補補身子?!?/br> 聞言,陳以禎掩住唇,噗嗤一笑,挑眉看他,“臣妾只聽說,那檔子事后,只有給男人補腎的,還沒聽說給女人補身子的。” 皇上先是一愣,隨即,臉色瞬時黑下來,一把上前,攥住她的手,咬牙切齒,“皇后知道的不少啊,看來近日又從書中得到不少啟發(fā),不如,將書交給朕,讓朕也啟發(fā)啟發(fā)?!?/br> 陳以禎臉色大變,急忙護住自己那些小心肝,“皇上,您日理萬機,臣妾怎好讓閑書去叨擾您?!?/br> 皇上似笑非笑,“并不會,朕亦想了解朕的皇后近日在想什么。” 陳以禎脫口而出,“那還不簡單,臣妾親口來告訴您,并不需要您再去翻閱那些雜書。” “臣妾最近最煩心的事莫過于琳姐兒的傷了?!?/br> 話落,兩人頓住,許久,皇上放開她,長嘆一口氣,摸摸她腦袋,安慰道:“你別擔(dān)心,朕派出去的人馬已有線索,想來不日就能找到渡一大師?!?/br> 陳以禎點頭,想到琳姐兒的傷勢,也沒插諢打科開玩笑的心情了。用上瑋樂公主借人獻過來的藥膏,琳姐兒額頭上的傷疤又淺了些,但仍是能看到傷痕,張院正安慰他們說,隨著琳姐兒長大,這些傷痕會一步步變淺,說不定到時候就看不到了。 但她和堂姐都知道,一步步變淺不假,但若說完全看不出來,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勉強笑笑,引皇上往里走,給他看她最近搜集到的一幅畫,那副畫是梅蘭竹菊四君子中的梅花,她想繡兩個梅花荷包,皇上一個,她一個。 過了幾日,老夫人和大伯母,母親求見。 她們是聽聞她搬回長春宮,且皇上已經(jīng)在長春宮留宿特地過來交代事情的。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嘆道:“你自小心胸寬廣,祖母一直堅信,你是個有后福的孩子,果不其然,祖母話不多說,只盼望娘娘和皇上感情和順,早日榮添皇子,這樣,娘娘后半輩子就有靠了?!?/br> 陳以禎乖巧地垂下頭,耐心聽候祖母嘮叨。 老夫人完后,是大伯母。 大伯母笑著說:“大伯母唯盼家里都好好的,如今,凝姐兒成功和離,還帶走了琳姐兒,你在宮里頭也安好無虞,大伯母心里已經(jīng)沒有牽掛了。” 最后,是母親。 母親說的話就比較多,比較雜了,一會兒開心地拉著她的手跟她說總算熬出頭了,懷孕的事不著急,一切順其自然,她怕她因為進宮三年卻沒懷上孕這件事心里著急。 一會兒又抱住她哭著說是家里無能,不能給她提供助力,宮里一切都要她自己扛。 陳以禎無奈,回抱住母親,安慰地拍拍她后背,輕聲道:“您放心,女兒現(xiàn)在一切都好。” 她本想留三人用午膳,但老夫人堅決拒絕了,說家里已經(jīng)幫不了她,就決不能再拖累她。 陳以禎就只好嘆氣送她們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快完結(jié)啦,剩下不多啦~ 第七十七章 春去夏來,轉(zhuǎn)眼間, 夏季就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悄悄來臨。 陳以禎最近愛上了浮水, 涼涼夏日, 再沒有去涼水里泡著更為愜意了,如果跟前再放半塊兒西瓜,那就更好了。 可惜, 她這個愛好遭到了長春宮上下所有人的反對。 沛公公還算婉約, “娘娘, 水性涼, 如果您一時不察, 再著了涼,生了病, 那奴才就當(dāng)真萬死難辭其咎了?!?/br> 雙姝和雙陸則是頗為不解,“在水里泡著有什么樂趣?娘娘, 您肌膚嬌嫩, 若泡水時間長, 再壞了您的肌膚,那可真就得不償失。” 至于鄭嬤嬤, 則十分干脆, 且劍指中心, “萬萬不可,娘娘,您本來就偏體寒,御醫(yī)不止一次囑咐您讓您好生溫養(yǎng), 如此方能順利無虞地早日誕下皇子,您怎能因一時貪玩而枉顧孕育皇嗣的大事?!?/br> 陳以禎分外委屈,她身子怎么了?明明一點問題沒有好嘛,吃嘛嘛香,怎么所有人都感覺她跟個紙糊的似的。 氣憤之下,她找皇上告狀,皇上搖頭無奈,按住她手掌,拉到自己懷里,并不十分站在她這邊。 “既然所有人都這么說,你就不要貪玩了,若真想浮水,玉泉宮有兩潭溫泉水,你可以去那里玩?!?/br> 陳以禎睜大眼睛看他,“皇上,你是不是覺得臣妾傻?這是夏天,臣妾去溫泉泡水干嘛?” 生怕自己涼快嗎? 皇上無奈搖頭,張開胳膊環(huán)住她,在她耳邊低語道:“乖,早日調(diào)養(yǎng)好身子,朕已經(jīng)等了太久了?!?/br> 陳以禎不吭聲,卻秉住氣離開了他懷抱。 等了太久,難道一切都是她的錯嗎? 皇上靠過來,問她:“怎么了?” 陳以禎垂下眼,“臣妾愚鈍,更覺惶恐,所有人都將希望放到臣妾一人身上,臣妾唯恐不堪承受壓力,再叫皇上失望,不如皇上廣納后妃,填充后宮,這樣,臣妾背上的擔(dān)子也能輕一些?!?/br> 皇上頓住,過了會,小心問道:“生氣了?” 陳以禎搖頭,“臣妾不敢?!?/br> 皇上擰擰她的俏鼻,“還說不敢,看你臉龐都拉下來了?!?/br> 陳以禎垂下眼簾,不說話。 皇上嘆口氣,再次將她抱入懷中,舉手妥協(xié),“也罷,你都這么委屈了,若朕再執(zhí)意不許你玩水,你恐怕要好幾天不搭理朕了?!?/br> 陳以禎愣住,轉(zhuǎn)頭看他。 皇上招來榮盛,說:“命人在玉泉宮院子里挖出一四方水池,池底需以白玉鋪面……“ “等等!”陳以禎忙拽住他胳膊,使他住嘴,“皇上,你在做什么?” 皇上低頭看她,“你既然想玩水,朕少不得做一回博美人樂的昏君了?!?/br> 陳以禎臉龐漆黑,“皇上,不需要那么麻煩,臣妾院子里的那個池塘便足矣。” 這次,輪到皇上板起臉,教訓(xùn)道:“不行,那個池塘多蚊蟲蛇蟻,萬一咬到你怎么辦?再者說,那里水不干凈,你若再感染上什么癔癥,你讓朕怎么受得了?!?/br> 陳以禎不覺得會有那么麻煩,正想撒嬌讓他同意,但轉(zhuǎn)念一想,古代醫(yī)療條件落后,若真感染上什么癔癥,她恐怕是無藥可救,君不見古代一個小小的風(fēng)寒都能要人命。 她長長嘆口氣,只好放棄這個念頭。 皇上見她不再反駁,心里很欣慰,于是轉(zhuǎn)頭繼續(xù)吩咐榮盛,這次,照樣被陳以禎攔下了。 她苦笑一聲,說:“皇上,您有做昏君的沖動,臣妾卻不敢成一任妖妃,那是要為文武百官,天下百姓所不齒而遺臭萬年的?!?/br> 皇上靜靜地看她,“你想清楚了,當(dāng)真不弄了?” 陳以禎大力點頭,“不弄了?!?/br> 皇上立即笑出來,將她攬到懷里,說:“你若覺得宮里悶熱得慌,朕帶你去行宮散散心如何?” 陳以禎眼睛立時一亮,激動地問他,“當(dāng)真?” “當(dāng)真!” 按理來說,每一任帝王到酷暑時節(jié),都會離開皇宮去行宮避暑,但往年皇上一門心思全在如何奪回皇權(quán)上,根本沒有出宮避暑的心情,如今,內(nèi)外太平,海不揚波,他也就有了出宮散心的情/趣。 至于陳以禎當(dāng)然興奮不已,進宮四年了,總算能出去走走,這如何不使人高興? 待皇上走后,陳以禎立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長春宮諸人聽。 大家也都十分開懷,但緊接著,雙姝想起一件事。 “娘娘,您去行宮避暑,總要在長春宮留些人,您打算,留誰啊?” 一時間,沛公公,鄭嬤嬤,吳嬤嬤以及雙姝雙陸立即警惕又?jǐn)硨Φ貟咭晫Ψ?,以強有力的態(tài)度表明自己絕不想被留下來的決心。 陳以禎要走,肯定要在長春宮留人,而且肯定要留個管事的人,不然屆時有什么突然的意外,長春宮連個能拿主意的人都沒有。 雙姝這么一說,陳以禎也發(fā)起愁來。 留誰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