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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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正著急,“你要是放不開,就交給兄弟,兄弟定會幫你辦理妥當(dāng)?!?/br> 王大石猶豫,“這……” “你要是再推脫,就不是把兄弟當(dāng)真兄弟?!?/br> “好吧……”王大石勉強同意,“俺也不用你替俺做,只是明日俺要是有處理不妥當(dāng)?shù)牡胤?,你可要記得提醒俺。?/br> “那你放心,兄弟跟你什么關(guān)系。” 終于,到了下值時候,王大石和賈正收拾好灶火上的東西,便趕去了賈正的房間。 兩人就著賈正早置辦好的酒菜,對一杯酒,吃兩口菜,不知不覺就吃嗨了。 賈正喝醉了。 他摟著王大石直嗚嗚哭,“王大啊,兄弟這雙眼睛真是被屎給糊住了啊?!?/br> 王大石嘴笨地磕磕絆絆勸他,“別這樣?!?/br> 說完這句話,他閉上嘴,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他是憨厚,不是傻,從這段時間后宮的動靜,以及賈正今日的態(tài)度來看,他知道,賈正是后悔了,怕了,后悔當(dāng)初不該那么對皇后娘娘,怕皇后娘娘日后得勢再追究他過往的錯誤。 他只能翻來覆去說一句話,“皇后娘娘不是那樣的人。” 自他當(dāng)初一時心善幫了鐘粹宮一個小忙,鐘粹宮就一直對他挺和善,同那邊相處漸多,他越來越了解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可不是個心思狹隘,斤斤計較的小人。 賈正死死抱著他不放,“王大啊,你可要幫幫兄弟,在皇后娘娘面前給兄弟美言幾句,兄弟日后可就靠著你混了。” 王大石撓撓腦袋,憨厚笑道:“你放心,皇后娘娘不會多計較的?!?/br> 于是,第二日,賈正主動進(jìn)獻(xiàn)給鐘粹宮一碗他做的拿手糯米丸子。 陳以禎剛午睡醒來,見到這碟黑白交加,純粹晶瑩的糯米丸子,不由會心一笑,她沒多想,只當(dāng)身邊人又想著法給她弄小食,點點頭,就當(dāng)自己知道了。 沛公公弓著身退出正殿,走到外頭,看見內(nèi)膳房送小食過來的小太監(jiān),不由瞇起眼。 送完小食,小太監(jiān)卻沒走,顯然想等娘娘一個恩惠,且今日這個糯米丸子,如他沒記錯,并不是王大石的拿手好菜,反倒像是內(nèi)膳房另一個副廚的拿手美食。 思考了會,他臉上漸漸浮出笑意,他走過去,隨手賞賜給小太監(jiān)一個荷包,瞧小太監(jiān)欣喜若狂地跪下行禮道謝,再一臉輕松地退下離開,他自己,也是暗暗嘆息一聲,有時候,娘娘顧及不到的地方,需要他們這些伺候的人多思考彌補。 那邊,看見小太監(jiān)手里的荷包,賈正總算長長舒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21044281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四十章 陳以禎坐在窗前,望著窗外怔怔出神。 自前朝的消息傳來, 她便一直這個樣子, 用膳, 睡覺,醒來,然后沉默地望著一處出神。 雙姝和雙陸對視一眼, 片刻, 她們小心翼翼走過去, 一人小心給她倒了杯茶, 一人將她隨手放到一邊的書收好。 兩人束著手, 探著腦袋看她,“娘娘, 您在看什么?” 那邊卻沒立即回答,沉默了好一會, 才傳來陳以禎輕聲的回答聲, “我在看外頭那棵樹, 冬來夏往,晴雨交加, 它卻好似一直是這個樣子, 從未更改?!?/br> 雙陸疑惑, 她轉(zhuǎn)頭看雙姝,卻見雙姝垂下眼,一副沉思樣,她不由伸出一根手指, 懟她,擠眉弄眼,問她娘娘這話是什么意思。 雙姝沒搭理她,反倒道:“娘娘,咱們作為旁觀者,只看見這樹日日夜夜,年復(fù)一年,依舊長在原地,枝葉花蕊,往來不變,但只有它知道,它身上多添了多少枝丫,又落了多少枯枝?!?/br> 聞言,陳以禎神情漸漸悵惘,沉思。 雙陸茫然地看著她們,不懂她們在打什么啞謎。 許久,陳以禎回過神,瞧她們一眼,笑笑,“我沒事,你們不必?fù)?dān)心,我只是有些事,有些疑惑?!?/br> 說完,她又陷入沉思,咬著唇,沉默下來。 見此,雙姝忍不住上前,輕聲勸慰,“娘娘,有些事,單靠思考是思考不出來的,您需要用心去感受,去了解,去評價?!?/br> 陳以禎愣住。 皇上過來鐘粹宮,陳以禎滿身不自在地在鄭嬤嬤促狹又溫和的目光中迎出去。 “參見皇上?!?/br> 皇上揮揮手,徑直往里走,“朕覺得有點不舒服,你幫朕按按?!?/br> 陳以禎心下一凜,忙捏著袖子跟了過去。 她跪在軟塌上,兩根手指輕輕按摩皇上的太陽xue,皇上舒適地閉上眼,全身放松地靠到了身后的引枕上。 室內(nèi)一派靜寂,窗外宮女走動和鳥兒鳴叫的聲音格外喧囂,愈發(fā)襯托得屋內(nèi)沉寂安靜。 陳以禎忍不住低下頭,靜靜朝皇上望去。 今日的皇上與往日并無什么差別,依舊是一雙濃而密的劍眉,俊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但看在陳以禎眼里,仿佛又有了許多不同。 她眼睛出神,回憶起雙陸沒心沒肺跟她說的話。 雙陸說:“娘娘,奴婢瞧著皇上喜歡上您了?!?/br> 陳以禎嚇了一跳,“你胡說八道什么,小心我擰你的嘴。” 雙陸嘟起嘴,委屈巴巴,“奴婢沒有胡說,不然,皇上何必先是頂著朝臣的壓力勢不下廢后詔書,后又特意警戒那幫大臣,言明他短時間內(nèi)不會選秀?!?/br> 陳以禎沉默了會,說:“皇上定是有他的考量,你不許胡說?!?/br> 雙陸不服氣,忍不住道:“好,就算皇上有自己的考量,那他平時對您的態(tài)度總不是假的吧,奴婢們都看得出來,皇上對您,分明是越來越和睦溫柔了。” 陳以禎愣怔沒吭聲。 旁邊一直作旁觀狀,沒開口插話的雙姝想了想,竟也忍不住道:“娘娘,皇上近日對您的態(tài)度,著實良善?!?/br> “是吧是吧,不單單是奴婢自個覺得?!彪p陸嘰嘰喳喳。 陳以禎盯著皇上光潔的額頭,想起前兩日的事,那日,他們剛從寧壽宮出來,走在回宮的路上,皇上突然叫住她,跟她說。 “你莫要擔(dān)心,朕會將事情處理好。” 那個時候,她不懂皇上要處理什么,可是此時,不由得想,皇上是不是在跟她保證,選秀的事。 想到這,陳以禎眼神不由漸漸癡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回過神,低下頭,冷不丁對上一雙深邃黝黑的眼眸。 陳以禎呆了下,收回手,“皇上,臣妾按摩的力道是不是重了?” “沒有。”皇上干脆坐起身,示意她不需要再按。 不過明眼就可以瞧出來,他這時候相比之前進(jìn)來時,臉色明顯好多了。 陳以禎站起身,親自給他捧了一盞茶。 皇上接過,淺淺啄了一口。 陳以禎盯著他凝神品茶,眼簾半垂的安寧樣子,心下躊躇,許久,她做好心理建設(shè),深吸一口氣。 “皇上?!?/br> 皇上抬眼看她。 “聽聞,您昨日在朝堂宣布,您暫時不打算選秀?!?/br> 屋內(nèi)陷入沉寂,許久,皇上將茶盞放下,輕輕“嗯”了一聲,那云淡風(fēng)輕的態(tài)度好似在處理一件早晨穿什么顏色衣裳的小事。 陳以禎摸不準(zhǔn)他的態(tài)度,怕自己繼續(xù)問下去犯了他的忌諱,咬住牙不敢再吭聲。 皇上反倒招招手,讓她過來。 陳以禎愣了一愣,緩緩走過去。 皇上握住她的手,問:“開心嗎?” 陳以禎茫然看過去,對上皇上含著笑意的目光,她緩慢回過神,心里平添幾分疑惑幾分驚慌,還有幾分詫異和震驚,“臣妾,自然是開心的?!?/br> “那怎么朕過來時,你卻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陳以禎怔住,想了想,低下頭,道:“臣妾只是想不通?!?/br> “想不通朕為什么要暫停選秀?“ 陳以禎吶吶應(yīng)聲。 皇上笑了笑,嘴角彎起一道極小卻稱得上愉悅的弧度,他鮮少情緒這么外漏,陳以禎眼角掃到他臉龐,登時有些出神。 皇上注意到她的眼神,嘴角的弧度愈發(fā)明顯,他湊過去,溫軟的氣息吞吐到她耳畔,“皇后,上次你就問過朕類似的問題,朕讓你自己想,這次同樣,你還是自己想?!?/br> “所以,上一次,你想明白了嗎?” 暖烘烘的氣息在耳畔滾動,只一瞬,耳垂就紅成了個煮腳蝦,陳以禎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這一刻,只覺那絲絲漫漫的暖意好似鉆過耳孔,直直地繞到了她心臟周圍,撩撥得她整塊心腔發(fā)暖,發(fā)漲,發(fā)酸。 腦袋混沌間,她竟還能從中窺得幾縷清明,想到,皇上指的上一次應(yīng)當(dāng)是廢后那次。 許久,她總算抽回些許神思,緩緩搖頭,“臣妾愚鈍?!?/br> 她低下頭,一言不發(fā),皇上當(dāng)初撂下那句曖/昧的話就走了,徒留她一個人苦苦思索,她不知道皇上是何意,又希望她往哪方面想,她自己,卻是百般躊躇,千般猶豫。 思索來思索去,似乎一切跡象都指向一個方面——皇上在跟她示好。 鄭嬤嬤和雙陸也都這么說。 但是,她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就忍不住想跳起來,拼命擺手反駁她們。 曾經(jīng),她是這樣認(rèn)為的,但是,選秀這次事情上,皇上又猝不及防給她一個沖擊,她忍不住轉(zhuǎn)頭,凝神打量皇上。 皇上緊了緊握住她的手心,聽見她這么說,淺淺一笑,沒發(fā)表任何言論,他想想,沒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留戀,反倒想起另一件事。 “對了,朕讓榮盛備了點吃食,一會給你嘗嘗。” 陳以禎好奇,但見皇上一臉神秘,保證驚喜的模樣,她忍下這點好奇,笑道:“那臣妾就靜等皇上的恩賞了?!?/br> 皇上揮揮手,道:“談不上恩賞,不過是,咱們帝后一塊用個膳后小食罷了。” 陳以禎愣住,倏忽,她低下頭,抿唇失笑,覺得能當(dāng)皇上的都是秒人,他要是想捅你刀子,那話里話外真是半點叫人捉不住把柄,偏偏叫你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但他要是欲給你做臉面,也能將一句平常話翻出花來,便是知道他這話里頭不知摻雜多少真情假意,卻也忍不住心頭發(fā)燙,倍感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