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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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即便你入了宮,被太皇太后相中,最多也就封個貴妃?!?/br> 何有容頷首,“女兒知道,但是女兒不后悔,這是女兒最后的機會了,若是不入皇家,那女兒只能嫁入普通世家了?!?/br> 世家再如何尊貴顯榮,又如何能比得上皇家。 她今年已經(jīng)十六,女孩子早些的十三四就成親了,晚些的也就十六七,她這個年齡,已然算是晚齡,這次真的是最后的機會了。 何夫人嘆氣,良久,她輕輕頷首,手下抓著她的手微微收緊,臉上漫上一抹微笑,“既然如此,母親支持你,你父親也支持你,你盡管去做,家族永遠是你身后最敦實的靠山?!?/br> 何有容笑容緩緩漾開。 不止何有容,但凡有進宮意向的世家小姐不約而同都翻出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和頭面。 當然,也有害怕宮里的爾虞我詐,不愿進宮的,但這樣的人家也不敢公然違背太后娘娘的旨意,只想著過后跟太后娘娘遞個帖子,表達下家里的意思,想來太后娘娘不會執(zhí)意要求進宮。 其中,寧遠侯就不想讓小女兒進宮。 一來,他心疼小女兒,二來,也是最主要的原因,他知道小女兒性子愚鈍又涼薄,進宮后別說給家里帶來福運,別給家里招災(zāi)禍就不錯了,因此,他提前就給寧遠侯夫人說好了,不愿茹姐兒進宮,但無奈,寧遠侯夫人卻是個眼皮子淺的,她只想到茹姐兒進宮后能給家里給自己帶來的榮譽,完全沒有將寧遠侯的勸告放在眼里。 至于袁如茹,早就萌生了進宮探取這潑天富貴的想法,自然不愿聽從父親的安排。 兩人待在袁如茹房間里,商討過兩天進宮如何才能讓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眼前一亮,進而注意到她,將她留到宮里。 寧遠侯夫人眼睛突然一亮,“你忘了,宮里頭還有那位呢?!?/br> 袁如茹疑惑,倏忽,明白她說得是誰,她嘴角一撇,分外不屑道:“母親,您想什么呢,那位在宮里頭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如何能幫得到我?” “她雖然已經(jīng)是個廢人,卻好歹掛著個皇后的名頭,給皇上選秀這等大事,她必然會出面,到時候她稍微出聲提起你,讓你走過去在太皇太后跟前逛一圈,不就在太皇太后跟前露眼了?” 袁如茹愣住,想了想,母親這話還真沒說錯,她心里登時泛起興奮,只是,轉(zhuǎn)念想到一件事,她guntang的心思立即被一瓢冷水澆冷了。 她有些心灰意冷,“話雖這么說,但她如何肯幫我,這段時間,她跟咱們家可是結(jié)了仇呢?!?/br> 寧遠侯夫人十分自信,“你別忘了,你大嫂,她親堂姐還在咱們家,讓你大嫂給她遞個信,我就不信她敢拒絕?!?/br> 袁如茹立即亢奮起來,催促她,“那母親,您快去,讓大嫂給我遞信去。” “別著急,等晚上,母親親自去你大嫂院子里走一趟?!?/br> 袁如茹壓抑著激動暢想幾日后進宮的場景,她終于可以再次見到皇上了,而且,這次她再不是站在陳以禎身后,令人忽視的小可憐,而是要光明正大站到皇上跟前,日后,說不得…… 寧遠侯夫人拍拍她的手,笑道:“茹姐兒,你可要給你母親我爭口氣?!?/br> 袁如茹唇角彎彎,說道:“您放心,母親,我定然不會讓您失望,且瞧著吧,日后,我還要讓那陳以禎給您行禮呢?!?/br> 寧遠侯夫人暢然一笑,“好好好,我就等我兒給我掙個榮光回來了?!?/br> 鐘粹宮,陳以禎收到堂姐的信,她來來回回,翻來覆去看了不止三遍,末了,啼笑皆非,諷刺一笑。 “寧遠侯夫人想得倒是很美?!?/br> 堂姐在信里原原本本將事情來龍去脈跟她講了一遍,還叮囑她,萬不能看在她的面子上,給袁如茹這個臉,最好讓她丟死個大臉她才解氣呢。 雙姝和雙陸好奇,“娘娘,大姑奶奶跟您說了什么?” 陳以禎將信交給她們倆兒,讓她們兩個自己看。 上下掃過一遍,雙姝和雙陸瞠目結(jié)舌,好半晌,她們又憤怒又好笑道:“這個寧遠侯夫人,當真是臉皮都不要了?!?/br> 陳以禎笑著笑著卻突然一股悲涼襲上心頭,她在這里覺得好笑,但堂姐,她們鎮(zhèn)國公府的嫡長女,當年竟嫁入了這樣的人家,此時還要在寧遠侯府受苦,受這樣的人折磨摧殘。 她沉默下來,神色漸漸悲痛哀傷。 雙姝和雙陸見她神色不對勁,立即收了臉上的憤怒和好笑,手足無措地盯著她。 陳以禎閉上眼,內(nèi)心哀戚,當年,堂姐不用進宮鞏固家族的榮華,遂就被大伯母千挑萬選選了個對大堂姐最上心的人家,他們鎮(zhèn)國公府當年不圖寧遠侯府多么權(quán)勢滔天,富貴逼人,只盼望他們能呵護堂姐一輩子,讓她此生都如同活在娘家,自在,欣悅,福祿一生。 但是,寧遠侯府讓他們失望了。 最關(guān)鍵,她和陳府都沒有庇佑堂姐的資格。 她不知是哪里出了錯,是寧遠侯府的錯,還是這個時代的錯。 陳以禎猛然睜開眼,眼神逐漸堅定。 她發(fā)現(xiàn)自個一直以來逃避的心情是不對的,起碼為了堂姐,為了陳家,她也不能再這么逃避下去。 雙姝和雙陸對視一眼,心情忐忑,分外不安,她們瑟瑟縮縮盯著她,遲疑張口,“娘娘?” 陳以禎瞥她們一眼,突然想到一件事,“皇上這幾日在做什么?” 自那日,兩人不歡而散,這幾日,皇上一直沒來鐘粹宮,好似明晃晃地展示給她看,他不開心了。 雙姝想了想,道:“聽沛公公說,皇上這兩日一直待在御書房處理朝政,便是晚上也在那邊歇息?!?/br> 陳以禎點點頭。 咬住唇,思索片刻,她下定決心,對她們道:“三年前進宮的那個晚上,我跟你們說的話你們還記得嗎?” 雙姝和雙陸四目茫然,過了會,雙陸率先想起來,她“啊”一聲,驚詫地捂住嘴,“娘娘,您是要?” 陳以禎肯定地點頭,“對,恢復(fù)老計劃?!?/br> 她發(fā)現(xiàn)她一直進入誤區(qū)了。 第三十四章 轉(zhuǎn)眼間,到了賞花宴這日。 據(jù)鄭嬤嬤統(tǒng)計, 滿京城大部分世家的適齡未婚女子都會到場, 只有極少數(shù)找了個生病的借口或者說真的病了, 不會來。 鄭嬤嬤再次勸她,“娘娘,您長點心吧, 盡管您不想蹚宮里頭這場渾水, 但咱們就生活在這宮廷里, 無論如何都躲不開, 既然如此, 您為何不干脆上點心,以保證使自己后顧無憂。” 說罷, 她沉沉嘆氣,滿以為這次娘娘會像以前一般, 對她的勸誡毫不上心。 但, 陳以禎神情沉重, 過了會,突然伸出手, 緊緊握住她雙手, 道:“嬤嬤你說的沒錯, 過去我的確太過放縱,你放心,我現(xiàn)在回過神了,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了?!?/br> 鄭嬤嬤:“……??” 陳以禎收回手, 理了理衣袖,轉(zhuǎn)身朝向鐘粹宮正門口,“咱們走吧。” 陳以禎當然不會去御花園特意等那群貴女過來,她要先去寧壽宮請安,陪太皇太后說會子話,等那些貴女都到了后,才會陪太皇太后駕臨御花園。 她到寧壽宮的時候皇太后已經(jīng)到了,并且正在拉著太皇太后喋喋不休。 “臣妾瞧著,何老相爺家的嫡孫女何有容挺不錯的,還有禮部尚書張大人家的小女兒……” 瞥見陳以禎進來,她嘴角微不可見地耷拉了下,隨后,收回視線,聲音立馬停住了。 倒是太皇太后笑著朝她招招手,吩咐宮婢搬個凳子過來,就放在她身邊。 陳以禎笑著行了個禮,坐到了凳子上。 皇太后抿抿唇,咳嗽一聲,將話題拐回來,“老祖宗,您覺得怎么樣?” 太皇太后擺擺手,“哀家年齡大了,已經(jīng)過了cao心的年齡,這事,你和皇帝,皇后三個人拿主意,最后選出人選給哀家看一眼就成?!?/br> 皇太后心下滿意,萬分恭順地點了點頭。 太皇太后這話卻是全權(quán)將事情交給她處理的意思,眾所周知,陳以禎不會也沒資格在選秀一事上做文章,至于皇上,太后根本就沒想過兒子會不同意。 除了她說的這些人選,娘家的人她自然也會安排進來,只是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安排個什么名分,低了怕委屈侄女,高了對皇上和太皇太后說不過去。 皇太后兀自坐在一旁,心里思索著事,神情來回變換,旁邊的陳以禎就低著頭,一副恭順謙良的樣子,實則心思早不知飄到了哪里。 不知過了多久,眼看時辰將晚,太皇太后終于決定動身。 陳以禎忙上前,攙扶住太皇太后一只胳膊,皇太后想攙起她另一只胳膊,但太皇太后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皇太后頓覺尷尬,她假裝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掌。 三個人來到御花園,遠遠就瞧見那邊零零散散散了二三十位綾羅綢緞,輕紗曼挑,琳瑯滿目,珠光寶玉的年輕姑娘們。 遠遠望著這一幕,陳以禎不禁眼睛微瞇,心思悵惘,當年她跟她們一樣花骨朵的年齡,卻是直接跳過了這步,甚至直至明言傳出封她為后的諭令,太皇太后才正式傳召她相了一面。 那些貴女們瞧見她們,急忙聚集過來,端正恭敬地給她們福了個禮。 “參見太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br> 太皇太后笑呵呵抬起手,“都平身吧,不必多禮。” 她見剛才許多人圍在一處,似乎在討論什么的樣子,不由好奇,“你們在討論什么?” 平靜了會,何有容率先站出來,笑著回答太皇太后,“回老祖宗,卻是夏家meimei和張家[cx獨家]meimei見御花園金菊開得正旺,突發(fā)靈感,遂就作了兩幅畫,臣女等人正受邀圍在畫前點評呢。” “哦?”太皇太后興起,“是怎樣的兩幅畫?” 她是簪纓世家出身的豪門貴女,自小也是經(jīng)受琴棋書畫的熏陶,尤其棋和畫,是她最喜歡的兩樣。 何有容忙引著她們往亭子里走去。 亭子里的石桌上果然鋪著兩幅畫,一副金菊迎著燦陽搖曳風姿,畫者大篇幅使用潑墨,點暈層層疊疊的花瓣,以此來渲染金菊的旺盛濃烈。 另一幅卻恰恰跟它相反,畫者雖也用濃郁的潑墨點了大團錦簇,但明眼人就可以看出來,此畫中的菊花分明已經(jīng)進入凋謝期,即便頑抗地擁住枝頭不放,也不過早晚落得北風吹來,花香飄零的結(jié)局。 兩幅畫各有千秋,著重點也不同,不得不說,兩位貴女的畫技著實卓然,怪不得敢在這種場合公然作畫。 太皇太后含笑點評,“都很不錯,左邊這副秋日烈菊圖栩栩如生,濃郁燦爛,右邊這副更是盡顯菊之風骨,不錯不錯。” 太皇太后話雖只說了這么簡單一句,明眼人卻已聽出其話里的意思,太皇太后分明更喜歡右邊這幅畫。 倒不是右邊這幅畫就比左邊那副好出多少,只是太皇太后已是天命之年,看待事情,賞析東西的心思自然不能同年輕人一般茍同。 若放在平時,也沒什么,但此時,太皇太后這句隨口贊揚的話卻是干系進宮的大事,因此左邊那副畫的畫師rou眼可見,立即耷拉下腦袋,臉龐流露出失落,而右邊那位畫師則高昂起下巴,一臉得意。 陳以禎好奇地看著她們,從神情上就可以看出來哪個是哪副畫的畫師。 右邊那副畫的畫師上前一步,恭敬地給太皇太后行禮,“臣女謝過太皇太后夸獎?!?/br> 太皇太后含笑盯著她,想了想,問:“你是,夏家的?” 畫師眉梢一揚,沒想到太皇太后居然還記得她這個小人物,她登時眉眼帶笑,興奮回道:“回娘娘,正是臣女?!?/br> 姓夏?只不知跟太后有什么關(guān)系?陳以禎偏頭看向皇太后。 皇太后一臉與有榮焉地挺了挺胸/脯。 看來沒錯,真的是那個夏家。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很抱歉,這兩天更新得有點少,實在這兩天有點不舒服,明天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如果明天好點了,盡量多更新點。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34579683 10瓶;省略號君 6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