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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小青梅她很甜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周放看著陸行簡撕了煙盒,扔在了垃圾桶,面無表情看著茶幾。

    他真怕陸行簡一沖動把茶幾上的那些奢侈玩意一股腦全扔了。

    半天,陸行簡又抬起頭,眼睛里全是血絲:“我想開個公司,你有沒有興趣一起搞?”

    周放覺得這事比“不享樂”更嚴(yán)重,他一屁股坐在茶幾上,面對面看著陸行簡:“做什么?怎么做?你有沒有策劃書?做生意可不是玩過家家。今天興起就干,明天不樂意就撂攤子?!?/br>
    陸行簡展唇一笑,有點(diǎn)吸血鬼的氣質(zhì),他抬手做了個槍的手勢對著太陽xue:“策劃書在這里,給我三天時間,我給你?!?/br>
    周放心里一驚:“這事不宜cao之過急,你呢,好好休息幾天,聞聞?一身的煙味都還沒散干凈。阿行,你跟哥們說個實(shí)話,南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這句話,無疑是在陸行簡心窩上插刀子??蛇@刀子不插,心口上那股血流不出來,里面就會發(fā)炎、膿腫、潰爛,到最后爛完了,也就什么都沒有了。

    這刀別人不敢插,一冉還小不懂插刀,就只有周放了。

    陸行簡眼睛里水光晃動,他仰頭靠在沙發(fā)上,盯著頭頂上那盞漂亮的水晶燈:“阿放,你說這世界是不是真有超自然的事情?周五,我夢見南溪滿頭是血地沖我大喊?!?/br>
    陸行簡聲如泣血杜鵑。

    周放聽得心驚rou跳:這特么哪是談戀愛?這是要人命啊。

    “第二天,我一早趕了過去,南溪被車撞了,住院了。經(jīng)濟(jì)公司沒人管她,就那么把她扔在醫(yī)院里。是我沒用?!?/br>
    眼淚順著眼尾滑落,落在身后的地板上,“啪嗒”清脆有聲。

    周放心里難過得緊,此時不幫,還算什么哥們,他心中的豪氣沖天,大喊了一聲:“誰敢說我家阿行沒用,先來過我這一關(guān),看哥哥不打得他滿地找頭?!?/br>
    陸行簡應(yīng)了一聲:“謝謝放哥?!?/br>
    第三天,兩個人卯足了勁把計(jì)劃書弄了出來。周放又去找了他哥,計(jì)劃書反復(fù)修改,才得到了他哥的認(rèn)可。

    運(yùn)作成本,陸行簡找他爺爺借的,周放死乞白賴找他哥要的,賠了就當(dāng)給他交學(xué)費(fèi),賺了的話,就當(dāng)給他公司賀禮。

    反正一句話,這錢他是不打算還了。

    幾百萬對于周陸兩家來說,都是毛毛雨。

    陸行簡和周放說干就干,所有流程手續(xù)都是倆人親自去跑的,倆人各占百分之五十的公司股權(quán)。

    公司開業(yè)那天,他們哥三個一起吃了個飯。

    陸行簡那天喝到爛醉,到最后抱著邰琛鈞和周放大哭,說的全是關(guān)于南溪。

    周放都快能背下來了,反反復(fù)復(fù)講了一遍又一遍。

    周放替自己在心里掬了一把淚:他這哥們這么不靠譜,沖冠一怒為紅顏,這錢大概真要當(dāng)學(xué)費(fèi)了。

    后來,公司越開越紅火,當(dāng)然這是后話。

    從那以后,陸行簡再也沒有碰到這種酒。有應(yīng)酬,也都是周放幫忙擋著。再后來就有了專門的公關(guān)部,不是一般的人,也不用陸行簡和周放親自陪酒了。

    陸行簡的電話鈴聲切斷了他的回憶,來電是周放。

    “怎么了?”陸行簡躡手躡腳走了出去。

    “剛收到回信,劇組信息被泄露的人找到了。”周放得意的笑著。

    “你拿到的那個號是關(guān)鍵?她要矢口否認(rèn)怎么辦?”陸行簡深謀老道。

    “笑話,哥哥打了這么多年的鷹,還能叫鷹啄了眼睛不成?給你看個東西吧。”周放其實(shí)同樣是只老狐貍,只是他更擅長用親和力麻痹敵人。

    陸行簡看完視頻,啐了他一口:“你夠狡猾的啊,這事板上釘釘了。明天你拿著證據(jù)找她談。當(dāng)然,傳聞不需要去糾正了,反正也要馬上官宣了。新一□□風(fēng)雨要來了,她會是個好的箭垛子?!?/br>
    “我好怕啊,老陸,你這個陰險(xiǎn)狡詐的jian商。你這是早就想好了后招?”周放在那邊咋咋呼呼。

    “這是營銷部的事,與我無關(guān),要是我做了,那要營銷部做什么?”陸行簡不要臉的否認(rèn)了。

    過了片刻,周放又賤兮兮地加了一句:“我還有個有趣的發(fā)現(xiàn)。明天見面聊,帶上南溪?!?/br>
    第五十三章

    一大早, 南溪是被朱倩倩的尖叫聲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翻了個身, 睜開眼睛, 陸行簡撐著下頜溫情蜜意地看著她。

    南溪腦子一下子短路了,迷迷瞪瞪伸出手,抱住了陸行簡。

    陸行簡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一大早的男人, 禁不起半點(diǎn)撩撥的。

    門“咣當(dāng)”被人從外向內(nèi)推開,朱倩倩張大了嘴巴,正要說話。

    陸行簡和南溪齊刷刷、步調(diào)一致地扭過頭,看著朱倩倩。

    陸行簡是怨念,南溪是迷糊。

    這個朱倩倩又是打哪冒出來的?昨晚到底發(fā)了什么事?

    朱倩倩眨了眨眼,關(guān)上門。一秒鐘后,又打開:“陸總, 我就一個問題,能問嗎?”

    陸行簡松開南溪, 站起身,整了整并不凌亂的衣服:“你問吧。”

    朱倩倩被氣勢嚇得不由自主想后退一步, 手緊緊地拽著門把手,她看了一眼屋內(nèi)瞇瞪的南溪,鼻子猛嗅了一下,并沒有聞到什么亂七八糟的香氣, 于是她把大門打開,讓屋里的空氣流通起來。

    “我就問你,南溪是不是你meimei?嫡親的或者繼的。”朱倩倩努力把頭抬高, 這樣不至于太沒有氣場。

    “不是,倩倩你誤會了?!蹦舷獡屜冉恿嗽挕_@會她完全清醒了過來,臉紅成了油燜大蝦。

    “溪溪,你別替他說話,他要敢欺負(fù)你,我就,我就......”朱倩倩沒威脅過人,一時不知道說那句話臺詞比較有威懾性。

    “那你就怎么樣?”陸行簡看得出朱倩倩是真對南溪好,被她破壞美好氣氛的小怨念也逐漸散去。

    明明怕得要命,還敢直呼自己的名字,問自己問題。

    人也不笨,知道堵門口,事情要有什么變化,起碼能跑掉一個。

    不錯,警惕性還是很高。

    陸行簡在心里評估著這個朋友的可交的可能性,像做風(fēng)險(xiǎn)評估一樣。

    朱倩倩當(dāng)然不知道她在陸行簡眼里,就跟待賣的小豬仔似的,幾兩幾斤被人給摸透了。

    她瞪著陸行簡:“我就報(bào)警?!?/br>
    陸行簡輕快笑出聲,原來也是時靈時不靈的人。這樣,他家溪溪也不會吃虧。

    “你笑什么?你要欺負(fù)溪溪,我就拍下來,報(bào)警,我,我寫文發(fā)到社交軟件上去?!敝熨毁挥X得陸行簡就是仗著自己財(cái)大氣粗,不把她們這些小人物看在眼里。

    心里越發(fā)替南溪著急。

    “我要是欺負(fù)溪溪,還能讓你拍得到照片?恩?”陸行簡走到床邊,勾起南溪的下巴,在她嘴唇上親了一口。

    南溪臉色泛著桃花,眼睛里帶著春意,腳趾胡亂掙扎著。

    這些全落在朱倩倩眼里。

    她雖然是個母胎單身狗,但她看了不少豬在跑啊。這不影響她準(zhǔn)確判斷,南溪很享受,很自愿。

    房間里粉紅泡泡直冒。

    陸行簡瞪了這個頗“不識相”的朱倩倩:“還想看我欺負(fù)溪溪?那我可是要收門票的。”

    “啊......”朱倩倩尖叫一聲,“啪”的把門關(guān)上,咆哮聲隔著門穿透而來:“我要燒死你們這些秀恩愛的異性狗?!?/br>
    南溪拉起被子兜頭把自己蓋?。涸趺崔k?太羞恥了,太開心了。

    陸行簡他第一次當(dāng)著外人這么毫不在意袒露自己倆人的關(guān)系。

    就是那些話,太羞恥了。啊啊啊,怎么跟倩倩見面啊。

    陸行簡看著裹在被子滾來滾去的南溪,心情像第一次開車一樣。

    他隔著被子抱了抱南溪:“我去給你們買早餐,起來洗漱洗漱,穿戴整齊,尤其是朱倩倩?!?/br>
    “恩。”南溪低低硬了一聲,人有點(diǎn)眩暈。

    陸行簡走到門口,瑯瑯有聲:“朱倩倩,你早餐想吃什么?”

    過了好大一會,陸行簡準(zhǔn)備問第二次的時候。

    陽臺傳來一個幽怨的聲音:“陸總,還是我去吧?!?/br>
    陸行簡臉一板:“一身的酒氣,也不怕把人老板、客人熏跑了。吃什么,說吧。”

    朱倩倩聞了聞自己的味,更加哀怨了:“陸總買什么我吃什么,我不挑?!?/br>
    陸行簡換鞋出了門,南溪紅著臉從屋里走出來。

    朱倩倩拉著南溪的胳膊,泫淚欲滴:“溪溪,我剛才是不是對著陸總喊陸行簡?”

    南溪眨了眨眼睛,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朱倩倩腿一軟,南溪扶住了她:“我剛才是不是還很大聲地跟他吼?”

    南溪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忍住笑意:“還特別有氣勢?!?/br>
    “那我是不是還說要對他不客氣?”朱倩倩徹底癱在沙發(fā)上。

    “恩,你還說要報(bào)警,要拍他小視頻發(fā)網(wǎng)上。”南溪一刀一個洞,毫不手軟。

    “完了,完了,我還是先走吧,我怕陸總這頓早飯是我演藝生涯中最后一餐了。罷了,罷了,我不吃了。”倩倩在眼睛下方點(diǎn)了幾滴礦泉水,就當(dāng)做眼淚了。

    “還不趕緊洗澡刷牙去。你昨晚沒洗澡就睡了,你今天得把被子負(fù)責(zé)洗干凈?!蹦舷Τ雎暎邼毁毁贿@一頓戲精演出,全掃開了。

    “我沒衣服,內(nèi)衣內(nèi)褲都沒有。”倩倩扒在門口,咬著手指頭賣萌。

    “全都有,新的。放心吧?!蹦舷脕碚滓路兔怼?/br>
    “得了,我要洗個漂亮的澡澡,給陸霸總施個法術(shù),讓他忘記昨晚忘記今天早晨?!辟毁辉谠∈遗d奮地喊著,愉快地哼著胡編的小調(diào)。

    南溪也進(jìn)去洗澡去了。

    “倩倩,你不想問問我跟陸行簡是怎么回事么?”南溪幫忙給朱倩倩吹著頭發(fā)。

    “我剛才不是問過了嗎?你們既不是兄妹又不是出軌,兩情相悅,我還有啥可問的?!敝熨毁活^發(fā)柔得跟緞子似的。

    “那要是我倆是呢?”南溪坐了下來,換倩倩給她吹頭發(fā)。

    “要真是,我就打斷你腿。我不是老古板,但天下的□□不好找,兩條腿男人還是很多的。人生苦短,為什么非要把自己過得那么慘烈?”朱倩倩停了手里的吹風(fēng)機(jī),給南溪頭上上了保護(hù)精油。

    “今日份朱倩倩金句完成。滴,打卡。”南溪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