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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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人沈醫(yī)生說了:“你認為自己做不到的事,其實就是心里害怕。不怕了,就能做到了?!?/br> 慢慢地南溪眼前的場景開始變化,腦袋里的思緒逐漸像大海深處的海藻一樣,飄飄蕩蕩糾纏不休。 她慌亂了,極力想讓自己從所有的事情里掙脫出來,但泳池的最后一角也開始消失,周邊的細細地說話聲好像都變成了魚兒吞食的聲音。 這個狀況太糟糕。 “南溪,你怎么了?”同劇組一女孩發(fā)覺南溪不太對勁,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南溪。 南溪臉色慘淡、臉上汗津津一片,眼睛里又迷茫又恐懼,看著水池像看見深海不明怪物一樣。 很像自己看深海恐怖片那樣,女孩這樣想著。 她伸出手握住了南溪的手。 溫暖的觸感好像那天毯子的溫度,南溪猛地從虛妄中重回現(xiàn)實,漂浮不定的失重感,終于找到了踩在地面上的感覺。 南溪咬了咬舌尖,刺痛讓她很快清明了過來。她順著這只溫暖的手看了過來,是同組的朱倩倩。 朱倩倩瓜子臉小巧而精致,眉眼細長,眼神靈動,鼻翼上的那顆雀斑更增加了她的俏皮和靈動。 “謝謝你,朱倩倩?!蹦舷粗熨毁?,誠心說著感謝。 “呀,你居然知道我名字?”朱倩倩眼睛亮亮的,又驚愕又歡喜,“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一個劇組的怎么會不認識。”南溪從進組之前,對朱倩倩就特別有好感,她是個低調(diào)而有實力的演員。 《大院里的女人》演過丫鬟小玉,《追蹤》里,女扮男裝演的一小公子,心機謀略變態(tài)得讓南溪記憶深刻,有演技有特點。 只是每次都是配角。這次在《泳池青春》里也是,一個不知道是幾配的配角了。 但她每次訓練都很拼。 朱倩倩扶著南溪坐下,從包里翻出紙巾遞給南溪,安靜地坐在一旁,笑意溫柔而又靦腆。 南溪大概知道朱倩倩總是演配角的原因了。沒有資源,也不會鉆營。 太會鉆營的人,眼睛里一定不會這么單純。 南溪透過人群,已經(jīng)看到引起sao動的那些人。 領(lǐng)頭的正是陸行簡,他側(cè)著頭跟劇組人說著什么。 很快劇組有人出來宣布,今天仍然進行陸地訓練。 南溪松了一口氣。 陸行簡不但看完了她們下午的訓練,還特意請演員們吃了飯。 大老板親自請客吃飯,男男女女卯足勁在打扮上下功夫,生怕自己差了別人一星半點。 等南溪和朱倩倩到了酒店脫下大衣時,赫然發(fā)現(xiàn),就她倆穿得像兩個助理似的。 朱倩倩附在南溪耳邊悄悄說了一句:“南溪,幸好你說今天大老板請客,不能太隨意,我才回去換了條裙子的,不然今天太丟臉了?!?/br> 朱倩倩之前穿的是休閑衫。 南溪沒隆重,是因為她知道陸行簡是自己人,而朱倩倩是覺得吃飯就有個吃飯的樣,穿得花里胡哨不方便吃飯,還難受。 飯桌上,南溪終于親眼目睹了:資本的力量。 徐芳一身低胸露背落地長裙,頭發(fā)挽了上去,留下幾縷勾在臉頰上,泡在這香氣四溢、燈光搖曳的地方,越發(fā)顯得嫵媚動人。 她端著酒杯,跟周放說著話。 不時彎腰嬌笑著,頭發(fā)數(shù)次勾在了周放的肩膀,整個人都恨不得滾進周放懷里。 不過南溪現(xiàn)在沒時間替一冉看著周放,陸行簡那邊也沒有好多少。 一綠裙女演員圍在陸行簡哪兒,雖然沒有嬌笑,沒有滾進懷里,但南溪覺得異常刺眼。 她氣鼓鼓地扭過頭,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酒嗆到她咳了好幾聲。 第五十一章 朱倩倩埋頭專心吃東西, 這么多菜不吃, 可不得都浪費了。 南溪這動靜嚇得她猛抬頭, 再看看桌上的空酒杯,趕緊放下手里的筷子,遞了紙巾過去,自己也擦了擦嘴才開口說話:“南溪, 你沒喝過酒吧?喝酒要有伴,還得慢慢喝。這酒都不錯,我陪你?!?/br> 兩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聊著,小酒喝得賊高興。 “南溪,不能再喝了,喝個三分醉最好,喝多了容易壞事。”朱倩倩扣住南溪的酒杯, 臉上像抹了胭脂。 “好,聽你的。”南溪放在酒杯。 “那我們走?”朱倩倩以為自己聲音小, 其實一點都不小,不過其他人都存著各種心思, 沒人在意她倆。 “走。”南溪氣呼呼,她一點都不想看到其他女人跟陸行簡調(diào)笑著。 陸行簡身邊換了一波又一波。 周放端著酒杯跟徐芳說了聲“失陪”,晃悠著朝陸行簡走去,又對剛站在陸行簡身邊的一藝人說:“不好意思, 我跟你們陸總說幾句話。” 女藝人紅著臉走開了。對于陸行簡,她比較愿意跟周放打交道,但周放身邊一直站著徐芳, 她不好過去橫插一杠子,就算要插,也得在人看不見的地方。 “喲,還是個小白花?!敝芊攀种械木票瓝Q了一個又一個,對于女人,他向來不會拒絕。 陸行簡瞪了他一眼:“周總,你放浪形骸了一晚上,可打聽出什么來沒?” “沒有?!敝芊藕攘艘豢?,眼神溫柔地看著徐芳,像看情人一般,生怕冷落了她半分,“不過呢,你也別生氣,我至少弄到她的私人號碼。多個號碼多條路?!?/br> 他們查了徐芳的常用兩個電話和來往的一些人,沒有查到跟那個電話號碼有任何交集。 “行了,那我走了?!标懶泻啺讯肆艘煌砩系木票獠粍臃旁诹俗郎?,“后續(xù)你收收攤子,電話號碼你給我看一下。” 周放猥瑣一笑,神秘兮兮地打開手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倆人看什么□□高清小電影呢。 陸行簡找了個理由,出了門,匆匆趕往停車場,一刻都沒敢耽擱。 這個點高峰期,不是很好打車,陸行簡開車在酒店門口繞了一圈,都沒看到南溪的人影。 陸行簡趕緊打了電話,電話那邊無人接聽。 靈光一閃,陸行簡驅(qū)車直奔地鐵站。 地鐵站離酒店差不多一站路的距離,照這個速度,差不多應(yīng)該在半道上。 陸行簡提速,一邊搜尋著路邊的可疑人物。 突然,目標人物出現(xiàn),兩個人一人淺黃一人米白,坐在“人民廣場”的花壇邊上,倆人頭挨著頭,不知道在看什么東西,一動也不動。 陸行簡一點都不懷疑,這倆人照這架勢,要睡著過去了。 他心急火燎地找了位置停了車,急沖沖地跑了過去。 這已經(jīng)是四月的天,晚上的空氣泛著涼意。 陸行簡松了松領(lǐng)帶,站在這倆女人面前。 南溪皺了皺眉,討厭的神情浮現(xiàn)出來,她左右搖晃了一下,視線全被擋住了。 于是把朱倩倩拍了拍:“倩倩,你往那邊挪一挪,有人擋住我看噴泉了?!?/br> 倩倩撐著下巴,姿勢不變地往旁邊挪了挪,南溪跟著挪了過去。 陸行簡坐了下去,順著她們的視線看了過去:噴泉???這倆人坐這半天,就是等噴泉?! 這個噴泉是每天晚上十點是最后一次,兩個小時一次,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一點四十五了。 “溪溪,溪溪......”陸行簡試圖溝通。 南溪轉(zhuǎn)過臉豎起手指“噓”了一聲:“別說話,噴泉馬上要開始了。” 倏地又轉(zhuǎn)了回去,頭靠在朱倩倩肩膀,倆人全神貫注盯著噴泉。 陸行簡哭笑不得,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南溪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很不對勁。 于是她慢慢轉(zhuǎn)過頭,像小時候玩過的芭比娃娃一樣。 是陸行簡?。克趺磥砹?。 一定是幻覺。陸行簡不可能坐在街邊石階上。 她眨了眨眼睛,陸行簡沒有消失。 南溪臉上的笑突然僵在了臉上,她以為夢里的幻覺到了現(xiàn)實,她急得快要哭出來:“倩倩,你快幫我看看,這個人是誰?” 朱倩倩喝得比南溪還多一些,她扭頭看了一眼,“喔”了一聲,毫不在意應(yīng)了一聲:“陸總。” 南溪眨了眨眼,把淚花吞了回去。不是幻覺就好,不是幻覺就好。 陸......陸總?!朱倩倩費勁地把“星耀”那個冷冰冰硬邦邦的陸總聯(lián)系起來。 “星耀”的陸總大概從來沒有在大街上坐過臺階吧。 這個認知,南溪和朱倩倩達到了神奇的一致。 朱倩倩學著南溪,側(cè)過頭看著陸行簡,說話大著舌頭:“陸,陸總好?!?/br> “你好。那現(xiàn)在我們可以走了嗎?”陸行簡認真看著這倆喝醉的人。 恩,好在沒傻,還能認人,思路也比較清晰。 “不行,我們等噴泉?!蹦舷^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扭過頭撐著下巴,不再看陸行簡,生怕噴泉長腳跑了。 “是,我們已經(jīng)等了......”朱倩倩抬起胳膊看手表,“已經(jīng)等了,我數(shù)數(shù)看,二十五分鐘了,還差三分鐘就十一點了,馬上就到了?!?/br> “是,馬上就到了。這里的音樂噴泉是全市最好看的,最漂亮的?!蹦舷樕蠞M是驕傲之色,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驚喜禮物一樣。 朱倩倩頭點得像個啄木鳥。 倆人把陸行簡扔在了一旁。 這個季節(jié),這個時間,“人民廣場”還是很熱鬧。人來人往,但坐在石階上的人比較少,大家都知道音樂噴泉已經(jīng)停了。 小孩子手舉著小風車,烏拉烏拉地跑著,五彩的小風車快樂地轉(zhuǎn)著圈。 年輕的父母跟在后面,溫溫柔柔低聲喚著:“慢點慢點,小心撞到人?!?/br> 小孩子跑得更歡快了。對面的行人笑著避開,年輕的父母跟在一旁說著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