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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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開行李箱將禮物袋子塞了進去,匆匆忙忙趕到校門口時,才發(fā)現(xiàn)大巴車上只坐了幾個人,大部分還在宿舍里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呢。 郭筱晨不用說,肯定是在大巴車上維持著紀律,林秋晗也沒急著上車,反倒在旁邊跟紀寒鐘說說笑笑。 這兩人,真的歡喜冤家,平常打打鬧鬧,但真到了離別的時候,也都還有幾分舍不得。 顧晏沉也還站在剛剛的地方,好像是怕她找不到似的,位置都沒挪過。半靠著墻壁,手里捏著手機,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屏幕上劃著。 見她過來,他收了手機,伸手自然而然地接過她的行李箱,徑直走到大巴車后備箱處,將箱子放了進去。 他身高腿長,力氣也大,拎個箱子在手里也輕輕松松,時霧心里頭突然就特別滿足,他這樣,真的好帥啊。 放了箱子,反正也沒人催,時霧也沒急著上車,反倒拉著顧晏沉走到校門口人少的一處樹下。 近十點,西北大太陽已經(jīng)露出了半邊臉,灼熱陽光不留情面地撒下,胳膊上裸露的皮膚都曬得發(fā)燙。 時霧站進樹下,見顧晏沉還呆呆站著不動,便一伸手,將他也拽進了樹蔭里。 “那個……”她開了腔,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正猶猶豫豫著,宿舍方向涌出來一大波人,個個大包小包,李老師在一邊催促著:“快點兒啊都,司機等著呢!注意自己的東西,不要有遺漏!” 老師一催,隊員們的步子都邁得越發(fā)大了起來,都急匆匆的,就連跟紀寒鐘玩的林秋晗,也吐吐舌頭上了車。 見大家都接二連三地上了車,時霧心里著急起來,也顧不上害羞,拽了顧晏沉衣角,就問:“你回西安之后,會找我嗎?” 說著瑟瑟地抬眼望他一眼。 小姑娘眼角含怯,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小獸,明明渴望著他,卻又害怕被傷害,但也勇敢地往前邁了一步。 她這模樣,看的顧晏沉心頭一軟,他嘆一口氣,伸手將她往自己懷里一攬,下巴虛虛地按在她頭頂,磨蹭了幾下,又將嘴唇湊近她耳畔。 “回西安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 平常清清淡淡的聲音,莫名地多了幾分鄭重其事,好似在表白。 說完,他在她唇瓣輕輕一吻,不含任何欲色,只是單純的蜻蜓點水。隨后他拉開了與她之間的距離,深深望著她的眸子,等著她的答案。 幾乎所有同學(xué)都已經(jīng)上了車,郭筱晨見她和顧晏沉在一起,也不知道該不該叫,就這么站在車門口望著他們倆。車內(nèi)的同學(xué)們見狀,也都開了車窗,探頭探腦地往這邊兒望。 時霧一瞬間不好意思極了,被老師同學(xué)這么圍觀她都要窘死,也不好意思讓大家這么等她,趕緊推開身前的顧晏沉,急切地往車的方向跑了兩步。 想起來什么似的,她連忙剎住腳步,轉(zhuǎn)身朝著顧晏沉,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燦若夏花。然后重重地一點頭,“嗯”了一聲。 說完便看也不敢看顧晏沉,羞紅了臉,拔腿跑上了車。 人員到齊,大巴車緩緩開動,時霧看著車窗外顧晏沉的身影越來越小,心里也越來越失落,心房處都空了一半,好似有半顆心臟都隨著他,遺失在了那個小學(xué)校里。 不過,回西安就在一起什么的,甜度也有點太高了吧。 這算是……他給她的約定嗎? —— 大巴車遠走,連影子都看不到了,可站在樹下的顧晏沉,還是呆呆愣愣的樣子,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車開走的方向。 陽光穿過稀疏樹影落在他身上,打上一層柔柔的光,他整個人,天使一般美好。 可紀寒鐘卻欣賞不來,也不想看他這副癡情美男子的人設(shè),上前一句話,一秒打破了這種美好畫面。 “沉哥,車都走了,咱就別在這兒曬太陽了成不?” 顧晏沉終于回神,眼眸里滿是藏不住的笑意,對紀寒鐘這種欠錘的話,也多了幾分容忍度,反常地沒有冷他,反而勾了下唇。 紀寒鐘接收到他這和煦的笑容,身體不受控制地抖了三抖,媽耶,沉哥這是抽什么風(fēng)中什么邪了,不正常啊這是。 他略一回想剛剛小時嫂子上車前的那一聲“嗯”,心里也明白了點,不知死地搭上顧晏沉肩膀:“沉哥,小時嫂子答應(yīng)你什么了啊,把你樂成這樣?” 顧晏沉瞟他一眼,拂掉他的手,給了他一個涼涼的眼神,便抬步往學(xué)校里面走。 支教隊員們都走了,過來湊熱鬧的村民們見沒熱鬧可湊了,也都一個兩個說著話往學(xué)校外走,顧晏沉和紀寒鐘進校門的時候,恰好與那個翻墻頭的猥瑣男人擦肩。 顧晏沉腳步一停。 紀寒鐘一時不察,一頭撞上顧晏沉后背。這男人肌rou極硬,紀寒鐘鼻子都差點撞歪,一邊抬手揉著鼻子,一邊悶聲悶氣地問:“怎么回事……”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顧晏沉不耐煩地打斷:“看見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了么?” 他表情正經(jīng),唇角還帶一點點笑。紀寒鐘一看到他這表情,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連忙轉(zhuǎn)頭去看。 那男人流里流氣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顧晏沉一偏頭,抬腳就跟了上去。 他這二話不說就做事的態(tài)度,搞得紀寒鐘很慌張,完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哎”一聲,沒辦法,只好跟了上去。 跟著這男人一邊走,紀寒鐘才有機會問顧晏沉:“怎么回事啊沉哥,這男人怎么得罪你了?” 顧晏沉唇角一扯,陰陰沉沉地回答:“昨晚翻墻頭的人,就是他?!?/br> 這么勁爆? 紀寒鐘往前一瞅,怪不得他看著不怎么正經(jīng)呢,腦子里想得全都是些小偷小摸,雞零狗碎。他眼睛一轉(zhuǎn),就知道顧晏沉想干什么了,立馬氣勢洶洶了起來。 對付這種人,就得以暴制暴,rou體上感受到了疼痛,他才能長記性。 還敢半夜翻墻頭?誰給他的膽子?幸好昨天出來的是小時嫂子,把他嚇跑了,要出來的是林秋晗,保準他當場被揍得滿地找牙。 跟著這男人拐了好幾拐,終于到了一處沒人的小巷。這個時候,就是紀寒鐘展現(xiàn)演技的時候了。 他笑呵呵地湊近那個男人,摸著腦袋,裝作一副極其疑惑的樣子,說:“哎,哥,我想問一下,學(xué)校的方向怎么走???” 乍一有人上來問路,那男人警惕地看了看紀寒鐘,沒說話。 紀寒鐘也是有經(jīng)驗,他一臉懊惱,轉(zhuǎn)眼看了看顧晏沉,繼續(xù)說:“我們哥倆想在村子里轉(zhuǎn)轉(zhuǎn),結(jié)果找不著路了?!?/br> 表情誠懇,語言得體,表演滿分。那男人也相信了,看了看顧晏沉,認出來他就是今天在校門口跟那個漂亮meimei說話的男人,頓時“嘖嘖”兩聲,朝著顧晏沉動了動嘴巴。 又是一句方言,可和在校門口時說得差不離:“今天和你說話的那個meimei,漂亮得喲。” 說著還一臉惋惜,可惜自己沒能怎么樣一樣。過了把嘴癮,他抬了抬手,就給紀寒鐘指了個方向。趁他不備,紀寒鐘攥起的拳頭使了使勁兒,還沒動作,就見沉哥已經(jīng)憋不住了,一拳將那男人打翻在地,一頓血rou橫飛。 …… 猛啊。 一直到走在回學(xué)校的路上,紀寒鐘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看看自己依舊攥起來的拳頭,再看看身邊已經(jīng)褪去一身殺氣,恢復(fù)到清淡樣子的沉哥,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種光榮的戰(zhàn)斗,他竟然沒能出一分力,風(fēng)頭全讓沉哥給搶了。 他不爽地暗自沖顧晏沉“哼”了一聲,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揮拳在他肩頭捶了一下,嚷嚷道:“沉哥你怎么回事啊,怎么還給他錢??!” 顧晏沉頭都不偏,簡簡單單一句話:“有來有往,拿了錢沒話說?!?/br> 紀寒鐘真是沒話說了,打架都打得這么思路縝密的人,估計也就只有他沉哥一個人了,他嘴巴一扁:“幾百塊錢呢,挨頓打倒是他得便宜了?!?/br> “估計這會兒,那流氓還數(shù)著錢偷笑呢?!?/br> 顧晏沉沒空跟紀寒琢磨這些小事,幾百塊錢買他出氣也值得。一進學(xué)校門,他就徑直進了他們放摩托車的空教室里,手腳利索地推了車出來,跨坐了上去。 紀寒鐘跟在他屁股后頭,疑惑道:“哎,你干嘛去啊,還沒跟王哥說呢?!?/br> 顧晏沉抬眼看他:“我不去了,回西安,你要是想玩兒就跟著去,我放你假?!?/br> 紀寒鐘都聽樂了:“我當初是陪你來的,你都不去了,我還去干嘛,我技術(shù)又不如他們,死在沙漠里可怎么辦?!?/br> 他眼睛一轉(zhuǎn),想著利益最大化:“那什么,放我假這事兒,就回西安再放唄?!?/br> 顧晏沉哪兒能不知道他心里打著什么小九九,頓時發(fā)動了摩托車,一陣轟鳴聲中不耐煩地說:“廢話少說,不去就跟上?!?/br> 說著,轟得一聲跑了出去。 紀寒鐘:“……” 這他媽都不給人一點緩沖時間的? 第三十九章 39分甜 大巴車直接將時霧一行人送到學(xué)校,住校的同學(xué)都忙著將行李往宿舍里搬,郭筱晨和林秋晗也累得要死,只是將行李箱從車上搬下來走了幾步,就覺得自己不行了,半蹲在原地直喘氣兒。 時霧家離得近,騎自行車也就十幾分鐘,她從大一開始就不住校,一直都住家里,反正來來去去就她一個人,也樂得自在。 她過去沖郭筱晨和林秋晗打了個招呼,正準備打個車將行李拖回家,就被剛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李老師喊住。 “哎,時霧,等等。”李老師剛剛還在跟司機說著什么,看時霧要走,趕緊喊住了她,三言兩語跟司機說完,便下了車,走到了時霧跟前。 時霧突然緊張了起來,還以為是李老師看見她跟顧晏沉在學(xué)校門口說話那事兒,要找她談?wù)勀?,還愁怎么解釋呢。 李老師也看出了她臉上的忐忑,溫柔一笑:“你別緊張,我就是找你隨便說說話,這都什么年代了,都提倡戀愛自由呢,我可不管你們年輕人那點事兒。” 她這話說得坦蕩,時霧反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忍不住摸了摸頭發(fā),笑了笑。 她這模樣,不管是誰,看了心里都歡喜,何況她的身世,也讓人心疼得緊。李老師親熱地拉過時霧的手,關(guān)懷地問:“聽說你想把家里房子租出去?” 時霧一愣,沒想到李老師連這都知道。 李老師一笑,轉(zhuǎn)頭瞅瞅拉著行李箱吭哧吭哧往宿舍走的林秋晗,調(diào)笑道:“還不是那丫頭說的,我也就聽了一嘴,想著問問你,給你出出主意,別讓你被人給騙了?!?/br> 時霧這才明白過來,林秋晗這個嘴啊,一向都藏不住什么話。 “是,家里不是有兩層么,我一個人住著也冷清,想著租幾間房出去,”說著,她有點不好意思,伸手捏了捏耳瓣,“這樣經(jīng)濟上也能好一些……” 李老師聞言,點了點頭,撫了撫時霧的手:“怎么樣,有沒有房客來看房子……?” 時霧點了點頭:“看倒是有人看,只是看過之后都嫌有點貴。” 想起什么似的,她補充道:“不過支教之前有個人問了,但是因為時間關(guān)系就耽擱了,我們約好支教完再聯(lián)系,不知道現(xiàn)在還靠不靠譜?!?/br> 見她眉頭有點皺,李老師“嗨”一聲,話里饒有深意地安慰道:“沒事兒,別著急,房子肯定很快就會租出去的,???” 時霧聞言,只能笑笑。 支教項目剛結(jié)束,李老師事兒多,也不能和她多聊,急急匆匆告?zhèn)€別便要回學(xué)院去處理事情,時霧也打了個車,載著行李箱,直奔家里。 跟時霧聊完天,得知她家房子還沒租出去的李老師,臉上帶了好幾分笑意,立馬掏出手機,噼里啪啦就編輯了一條微信發(fā)了出去。 “時霧家房子出租,還未有確定租客,但看房人多,房源搶手,迅速行動。臭小子,別說我不幫你。” 后面還附了一長串住址。 …… 等顧晏沉一鼓作氣騎車猛沖到家里,看到李老師的短信時,時間已經(jīng)接近傍晚。 他打開微信,讀了一遍,將目光定格在“看房人多,房源搶手”幾個字上,眉頭一下子皺起,又在住址上掃了一眼,確實,地段好,交通方便,還在大學(xué)附近,確實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