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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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萱坐在他對面心好累:“哥,你放過他們,也放過自己吧?!?/br> 紀莫怒吼:“擁有盛夏的人應(yīng)該是我!是我!那個李兆銘他憑什么!我要把六大自媒體公關(guān)全買通了,往死里黑他。就算他們在一起了,也只能活在眾人的吐沫星子里!” 紀萱好無奈,她揉了揉太陽xue,覺得華立娛樂早晚毀在紀莫手里。 原本網(wǎng)友們對盛夏公開戀情,是祝福遠大于反對的,但到了晚上的時候,輿論開始反轉(zhuǎn)了。 先是有個素人號爆料盛夏男友其實是吃軟飯的。接著營銷大v下場,一個個都震驚吃瓜轉(zhuǎn)發(fā)。再然后熱評帶節(jié)奏,水軍控評…… 總之公關(guān)力度之大,讓廣大網(wǎng)友很快就相信了盛夏剛被神秘富豪拋棄,而李兆銘則是她慰藉寂寞的小白臉。 盛夏倒是沒當(dāng)回事,她早就習(xí)慣被人蹭熱度了,過段時間熱度下降,大部分人就忘了這事了,只是心疼李兆銘又成了小白臉。 “小白臉”看著熱搜,摸摸下巴,“這個蹭熱度的力度像是背后有推手?!?/br> 盛夏這才緊張起來:“那怎么辦?” 她雖然緊張,但是完全沒動腦子,因為有李兆銘在身邊的時候,她已經(jīng)安心到覺得世界末日都不怕了。 李兆銘把手機放到一邊,“沒事,再看看情況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盛夏點點頭:“嗯!”他說沒事就沒事! 又過了幾天,盛夏和她的小白臉熱度不降反升,李兆銘開始考慮要不要往下壓了。 結(jié)果帶藍v的、一貫高冷、只發(fā)金額上億項目的天海集團官博,發(fā)了個蓋戳的感謝信,內(nèi)容大致是: 天海集團董事主席李天海先生之獨子李兆銘先生于近日與其女友盛夏小姐公開戀情。 李天海先生感謝各方友人的祝福。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第44章 李兆銘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手機上的“感謝信”,哭笑不得地說:“完了,這回?zé)岫葔翰幌氯チ?。?/br> 盛夏剛榨完一杯果汁端過來,聽到他的話還有些詫異,心想居然還有你認為辦不到的事?她坐到他身旁,把果汁交給他,然后拿他的手機來看—— 呆住了。 “這……這怎么辦?”她反應(yīng)遲鈍地瞪圓眼睛,“完了!你的身份被曝光了!怎么辦吶?” 李兆銘搞不懂她怎么這么緊張,揉揉她腦袋說:“曝光就曝光了,我又不是情報局的。你怎么這么擔(dān)心?” 盛夏答得理所當(dāng)然:“你不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是首富的兒子嗎?” 李兆銘啞口,他才想起來之前自己刻意隱瞞她的事。其實他不是故意隱瞞所有人的,只是覺得沒必要掛在口上。只有她,是他有心隱瞞的。因為他喜歡看她為自己著急心疼的模樣…… 但此時此刻肯定不能說實話,不然她肯定得生氣。 李兆銘緩了兩秒,眼神一晃,轉(zhuǎn)移話題:“已經(jīng)被公開到底朝天了,就別想那么多了?,F(xiàn)在看看輿論走向如何,我擔(dān)心會對你有影響……” 盛夏隱隱地覺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但又覺得李兆銘說的有道理,于是思考能力很快就被帶跑了。 李兆銘一邊摟著心愛的女人,一邊喝著她給自己榨的果汁,只覺得心滿意足,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盛夏“自爆”后,圍脖毫不意外地癱瘓了。 網(wǎng)友們一邊吐槽渣浪的服務(wù)器太脆弱,一邊調(diào)侃應(yīng)該再出個新的熱度等級,就叫“癱”。 渣浪技術(shù)部門某程序猿小號,在圍脖上抱怨:【其實我們現(xiàn)在的技術(shù)早就升級了,一般網(wǎng)上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我們都提前跟阿貍租好頂級服務(wù)器,保證流量疏通。奈何某女星對自己的力量一無所知,直接給我們致命一擊,根本防不勝防tat】 恰好某女星的小號也有關(guān)注這個程序員,她依偎在親親男友的懷里,委屈巴巴地說:“我已經(jīng)是在工作日的白天發(fā)微博了,這還不夠體貼嗎?qaq” 某親親男友借機討好女友,夸女孩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心地善良……總之一頓??洌涞门⑿幕ㄅ?。兩人你儂我儂的,在家里又是好一頓膩歪。 盛夏本以為“自爆”后,網(wǎng)上熱鬧兩天之后,熱度就會漸漸退下去了。 誰知熱度持續(xù)燃燒了一個星期,并且還沒有淡下去的趨勢,全因—— 【又帥、又有錢、對女友還好,這種神仙男友怎么可能存在?然鵝他真的存在,高冷的天海集團都蓋戳認證了。】 【豪門貴公子這么大張旗鼓地承認跟女明星的戀情,這一定是真愛吧?我酸了。】 【求盛夏趕快出書,教教大家如何俘獲神仙男友,我一定買正版!買一百本!】 李兆銘所擔(dān)心的輿論風(fēng)向,已經(jīng)完全從“盛夏自爆”,轉(zhuǎn)移到“神仙男友”了。 “怎么感覺網(wǎng)友們說的話,好像是我配不上你似的?”盛夏側(cè)躺在沙發(fā)上,枕著某神仙男友的大腿問道。聽她的語氣,也分不清是撒嬌還是抱怨。 李兆銘笑了笑,“這天底下唯一能配得上我的,也就只有你了?!?/br> 盛夏聽到這天大的口氣,不敢置信地坐起來,戳戳他的臉說:“自戀狂!” 李兆銘把她往懷里一摟,盯著她的眼睛問:“那你喜不喜歡自戀狂。” 盛夏臉一紅,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可她看他洋洋自信的模樣,就是不想如了他的愿。于是她別過臉,傲嬌地哼一聲,“我餓了,去給我做飯。” 李兆銘掐掐她臉蛋,老大不爽地說:“慣得你!”然后乖乖起身走去廚房…… 盛夏看著他高大的身影,甜甜一笑,抱著抱枕繼續(xù)躺著,看手機上蕓蕓眾生如何夸自己的神仙男友。 只是好景不長,就在網(wǎng)友對李兆銘吹捧到極點的時候,有些營銷號開始下場爆料了。 【李兆銘是《演技》的最大投資商,以往被稱為“演技黑洞”的盛夏,在該節(jié)目里居然能拿到亞軍,真是細思極恐?!?/br> 【電影《槍戰(zhàn)》原定的女主角是電影學(xué)院的?;ǎ瑩?jù)說是突然之間就被換成盛夏了,再想想《槍戰(zhàn)》是天海集團投的,嘖嘖……資本的力量真嚇人?!?/br> 【還有人記得盛夏解約的事嗎?當(dāng)時不就有人爆料某煤老板給盛夏出的錢,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就是李兆銘了。果然是一紅就傍上有錢人替自己解約……】 一個物體在不同角度的光影下,都能呈現(xiàn)出不同的影子。何況是捕風(fēng)捉影的一件事,或者并不是很了解的一個人。 盛夏和天海集團太子爺?shù)膽偾?,在輿論最高點時,只要稍稍被人帶帶節(jié)奏,圣光就能瞬間變成硫酸。 李兆銘的背后是天海集團,按理說國內(nèi)大多數(shù)娛樂媒體都不敢有所得罪。但現(xiàn)在有人在堂而皇之的帶節(jié)奏,那就肯定是有人故意針對李兆銘的了。 李兆銘想了一下,有兩個人嫌疑最大。 一個是剛被他在美國股市里打得落花流水的瓊斯,他前陣子因為盛夏的事著急趕回來,也不知道周樂那邊收尾工作處理的怎么樣? 不過瓊斯被滅得再慘,也到底是外資財團的掌托人,應(yīng)該不會搞帶緋聞節(jié)奏這么low的舉動。 還有一個人,就是紀莫。 搞這種不入流的小動作,實在太像他的風(fēng)格了。 盛夏也感覺到輿論風(fēng)向不對勁兒,一雙眼睛滿是擔(dān)憂地凝望著李兆銘。 李兆銘親了親她,讓她別擔(dān)心,好好琢磨新劇本,“你接下來要拍的藝術(shù)片機會難得,別給自己留遺憾。” 盛夏早就對他迷信般的信任了,他讓她別擔(dān)心,那她就不再多想。 踮起腳尖,親親他的眉心,她笑著說:“我都聽你的?!?/br> 夜里,李兆銘開車回到自己的別墅。 他走進二樓的書房,點開燈,打開辦公桌旁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檔。 這里面都是他之前讓朋友查的,有關(guān)紀莫違法犯罪的資料。 本來之前他想收拾紀莫時,剛好趕上他要出國,所以紀莫走運躲過一劫。沒想到他沒殺個回馬槍,紀莫倒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把紀莫的資料看完后,李兆銘冷笑一聲,心想就紀莫這腦子,能有現(xiàn)在的社會地位已經(jīng)是極限了。 行賄都不把屁股擦干凈,是害怕執(zhí)法部門查不到罪證嗎? 李兆銘給幫忙查證的朋友打了個電話。 他朋友先是調(diào)侃了一頓他被網(wǎng)友們榮封神仙男友的事,然后才說到正題:“這個叫紀莫的,我勸你就別動他了。他之前的事情露出那么大的馬腳,上頭早就開始查他了,逮捕只是早晚的事,你沒必要參合到這趟渾水里……而且還有失你神仙男友的身份?!?/br> 李兆銘:…… 書房里,香煙氤氤上升。 李兆銘手夾著煙,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讓執(zhí)法部門去收拾紀莫吧。自己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把造謠的自媒體搞掂,別讓網(wǎng)上的節(jié)奏傷害到盛夏。 有了決定之后,他把文件檔重新放回抽屜里,帶上外套,離開了別墅。 車路上,路燈匆匆而過,心愛的女人還在等著他。 ** 紀莫剛看到盛夏公布戀情時,心想她是瘋了嗎? 緊接著再看到天海集團的“感謝信”,他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怎么都查不到李兆銘的資料,怪不得李兆銘能輕而易舉地拿出三個億…… 所有的“怪不得”,在李兆銘的真實身份真相大白后,都變得那么理所當(dāng)然。 紀莫苦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跳梁小丑。 紀萱本來就一直反對哥哥不折手段的對付盛夏和李兆銘,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對手是自己根本就惹不起的人,她就更氣不打一處來。但見紀莫垂著頭,一副不堪重擊的模樣,紀萱也不忍再說打擊他的話了。 “哥,趕緊收手吧?!?/br> 她以為這是不言而喻的共識,誰知幾天后,網(wǎng)上鋪天蓋地的全是黑李兆銘的言論。那些營銷號,一看就是自己家養(yǎng)的自媒體,紀萱氣得簡直要爆炸,不顧紀莫秘書的阻攔,直接一腳踢開紀莫辦公室的門。 她把手機拍到紀莫面前,喊道:“你瘋了嗎?你這么做跟自殺式爆炸有什么分別!” 為難的秘書接到紀莫的眼神,關(guān)上門默默離開。 紀莫灰敗的坐在辦公桌前,眼鏡片的遮擋讓他的雙眼看起來更黯然,“我知道李兆銘真實身份的當(dāng)晚,做了一夢。夢里在我還沒開始動手打壓盛夏之前,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他說他要盛夏,讓我把盛夏送到他的房間里……” 紀萱知道,在創(chuàng)立華立娛樂之前,紀莫沒少被富二代折辱。那些過往一直是紀莫心里的痛點,也是導(dǎo)致他性格扭曲的關(guān)鍵點。 她的氣火消了不少,但就算理解紀莫的心態(tài),也沒法贊同他的做法。華立娛樂去剛天海集團,無異于螞蟻向大象宣戰(zhàn)。 紀莫繼續(xù)說:“那真是一個噩夢,我要是當(dāng)場醒來就好了,那最多也就是嚇得一身冷汗,可夢還在繼續(xù)。我在夢里糾結(jié)難過,我看著美麗的盛夏是那么的不舍,可我最后還是給她下藥,像個舔著臉的漢jian一樣,把她送進了李兆銘的房里?!?/br> 他緊握住椅子扶手,用力地指節(jié)泛白。 “哥,那都是夢?!?/br> 紀莫搖搖頭,“不,如果我真的早就知道李兆銘的身份,我會像夢里一樣,對他屈服的。我真的恨軟弱無能的自己,所以我不想像夢里一樣,我一定要向李兆銘還擊!” 一個人的執(zhí)念是最可怕的。 盛夏知道這個時候怎么勸紀莫,他都聽不進去的。 辦公室陷入了寂靜。 過了一會兒,秘書從門外敲敲門,聲音中帶著不安:“紀總,有……有警察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