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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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給他喂了一肚子狗糧后,他表示好撐,不想聽了,大聲嚷嚷:“啊啊啊啊?。∥乙埠孟胝剳賽郯?!不管是古代的、現(xiàn)代的、還是民國的新郎我都演過好幾次了,可我竟然還沒跟喜歡的女孩子表白過!” 夏爾高中就簽了華立娛樂,一炮而紅,從此就一直生活在萬眾矚目下。 別說談戀愛了,他跟哪個女孩子多說幾句話,都能害得對被極端粉狂罵。 搞得他跟盛夏明明親如兄弟,可面對時卻從沒提起過對方。 夏爾嚷嚷了一會兒,突然想到:“對了!我下部電影快開機了,但是女主角臨時毀約,現(xiàn)在導(dǎo)演在找新的女主角,你要不要去試試?” 盛夏頓時來了精神,馬上從床上爬起來,“好呀好呀!是什么電影,你把劇組聯(lián)系人的電話發(fā)給我……” 沒想到山重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夏爾給的是電影制片人的電話,盛夏恨不得馬上就打給對方,可是都半夜十二點多了,她只好耐住性子,等第二天才打過去。 電話里,制片人表示很歡迎流量小花來試鏡。 不過試鏡地點在香港。 這部電影是跟香港合資的警匪片,主要都是男人戲。 盛夏要試鏡的角色說是女主角,其實也不過是點綴用的花瓶角色。但是對一直只能演網(wǎng)劇的盛夏來說,這已經(jīng)是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機會了。 ** 李兆銘中午來找她的時候,她剛訂完機票。 她今天無論看著什么,大眼睛都亮晶晶地,嘴角一直翹著,就像期待著去秋游的小學(xué)生。 李兆銘關(guān)上門,“什么事這么開心?” 盛夏摟住他的脖頸,美滋滋地看著他,又覺得這樣不足以散發(fā)自己的開心,于是穿著拖鞋身高不夠,也要踮起腳尖去親到高大的他。 李兆銘當(dāng)然欣然接受。 可本想好好跟她親熱一番,卻沒想到她就親一下。 當(dāng)她的唇離開他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渾身都躁動起來。 盛夏:“mua!我要去香港試鏡啦!” 香港那么遠,躁動的男人當(dāng)然舍不得她離開。 可是…… 盛夏見他欲言又止,“怎么了?” 李兆銘摟緊了她,“我想陪你一起去,可是最近抽不開身。” 盛夏笑著說:“你忙你的啦,香港我很熟的,不用擔(dān)心我?!比缓蟾窒碜约簩ε碾娪暗你裤剑拔覐男【烷_始看這個導(dǎo)演的電影了……” 她一直膩著他,舍不得放開。 他也一樣。 兩人像被強力膠黏住了一樣,客廳里彌漫著戀愛的酸臭味。 直到盛夏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起,兩人一起轉(zhuǎn)過頭去看,來電顯示為mama。 盛夏瞬間冷卻下來,凝望著手機。 李兆銘環(huán)在她腰肢上的手被拉開。 她走到茶幾前,拿起電話,小心翼翼地說:“喂,mama?!?/br> 盛夏接起電話時,眼睛明顯帶著期待,可是聽了一會兒電話里的聲音,目光又黯淡下來。 她像個犯錯的小孩子,不停地解釋。 有的時候,想努力跟對方說明白,卻又怕自己說話聲音大了,會惹對方生氣,忙又壓低了聲音。 “熱搜上說得不是真的……” “沒有……沒有……” “是……是我男朋友。”她說到這里時,臉上才帶了點笑意,含羞地看了李兆銘一眼。 “他是編劇……好,好。mama拜拜?!?/br> 掛了電話后,她呆呆地望著電話好一會兒。 李兆銘沒有打擾她。 等她等緩過神來,才對著李兆銘強顏歡笑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肯定笑得很難看。 “我爸我媽當(dāng)初極力反對我進娛樂圈。所以從我簽約后,我媽就再沒跟我說過話。我上次在演技晉級了,那么大的進步,我媽都沒回復(fù)我。沒想到……從我簽約后她第一次打電話給我,竟然是因為熱搜上不堪的造謠?!?/br> 人總是有脆弱的地方,父母就是盛夏最大的弱點。 她才剛提到mama,眼淚就大滴大滴的掉落。 李兆銘看到她這么脆弱的一面,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大步向前,把她摟進懷里,像哄孩子一樣,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在她耳邊輕聲說:“沒事的,有我呢,別怕?!?/br> 男人溫暖寬厚的懷抱,真的讓人很有安全感。 盛夏的情緒漸漸平復(fù),靠在他的胸膛上發(fā)呆。 她的睫毛上還沾著淚珠,小嘴嘟著,可招人疼了。 看得李兆銘恨不得把心都捧給她,只求她別不開心。 “其實我來找你也是為了熱搜的事,不過剛才進門時,你一親我,我就什么都忘到后腦勺去了。” 盛夏抬眸盈盈一笑,“瞧你說的,好像我的吻是孟婆湯似的。” 李兆銘捧著她的后腦,低頭在她的小嘴上重重地親了一口,“是勾魂湯。” 盛夏癡癡地笑。 等倆人膩歪完了,盛夏想跟“煤老板”商量商量,熱搜的事該怎么應(yīng)對好。 可翻開手機一看,關(guān)于自己解約的熱搜,全部不翼而飛。 她疑惑地問:“兆銘,是不是你用了什么辦法,把我熱搜給撤了呀?” 李兆銘搖搖頭,把她的手機頁面點到爆料人的微博,發(fā)現(xiàn)對方炸號了。 他也疑惑地說:“這回還真不是我?!?/br> ** 一個星期后,盛夏從香港試鏡回來。 李兆銘去機場接她。 她戴著墨鏡,推著行李,看到他之后,帶著笑容加快了步伐。 李兆銘接過她的行李車,問道:“試鏡怎么樣?!?/br> 盛夏泄氣地搖搖頭,“制片人通知我說,不太適合。” 她演花瓶有什么不適合的? 李兆銘打了個問號,但怕她難過,就岔開了話題。 “我們晚飯帶上顧言吧,他最近工作不順,需要人陪?!?/br> 盛夏點點頭,跟著他往停車場走…… 晚飯是在一家中餐廳的包房吃的,餐廳很高檔,菜品既美觀又美味。 不過只有李兆銘一個人在好好吃飯。 顧言不停在抱怨新節(jié)目推廣的多么困難,盛夏聽完心有戚戚焉,也低著頭傾述沒被電影選中的失落。 兩人一起比慘,痛苦減半。 說到后來,越來越有共鳴。 顧言干脆提議:“盛夏,你來參加我的新節(jié)目,幫我?guī)右幌聼岫劝?!?/br> 盛夏馬上搖頭:“不行的,我唱歌很難聽的,不然早就答應(yīng)了?!?/br> 李兆銘雖然在認真吃飯,但也默默地聽著兩人說話,聽到這里時他筷子一停,“沒事兒,多練練就行了。這節(jié)目來參加的都不是專業(yè)歌手?!?/br> 顧言乘勝追擊:“對呀!你最近剛好也沒別的工作,上升期藝人不能空擋太久的?!?/br> 盛夏想想也是,再看向李兆銘,對方贊同地點點頭。 回想了一下,好像認識他之后,什么問題都能迎刃而解,所以這次他說練練就行,應(yīng)該是真的行吧! 于是,出于對李兆銘完全不科學(xué)的信任,盛夏答應(yīng)了顧言錄制新節(jié)目。 顧言開心的馬上就打電話給節(jié)目組,讓他們安排在微博上官宣一下。 他的節(jié)目組也一如既往地給力。不到十五分鐘,就用盛夏以前的照片摳圖做好宣傳海報,在官博上亮亮堂堂地昭告天下。 顧言喝了不少酒,吃完飯后,李兆銘先把他送回家,再送的盛夏。 等車里只剩兩個人的時候,盛夏問他:“為什么不先送我,你跟他一起回家不是更順路嗎?” 李兆銘曖昧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恰恰她的臉蛋:“還不是想跟你多待一會兒?!?/br> 盛夏甜甜一笑,對回答表示滿意。 可過了一會兒,她看著車窗外匆匆的行人,想到自己試鏡失敗,忍不住一聲嘆息。 李兆銘開車要看著前方的路,只能用余光稍稍偏頭瞄她一眼,卻也足以將她的失落收進眼底。 “那么想演那部電影?” 盛夏不懂他為什么問這個問題,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當(dāng)然啊。” 李兆銘伸出右手,摸摸沒有搶到小魚干的貓頭。 盛夏笑著按回他的手,“你專心開車啦!” 李兆銘似乎在謀劃著什么事,沒有說話,卻握住她的手,親了她手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