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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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萱抬頭問:“你要去哪兒?” 盛夏當然不會說,自己要去找李兆銘,于是搬出了一個大義凜然的理由:“上次言哥說的新節(jié)目,我還挺有興趣的,所以想去他公司,在了解了解?!?/br> 嗯,一切都是為了工作,多么冠冕堂皇! 紀萱佯裝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的樣子,笑著點點頭,“好。”接著轉(zhuǎn)頭說:“小蘑菇,你一會兒跟我去趟公司?!?/br> 本以為可以提早收工的小蘑菇,哭喪著臉“?。俊绷艘宦曄肟棺h??煽吹郊o萱冰冷的眼神后,卻打起精神說:“好!” 回到辦公室后,紀萱讓小蘑菇先關(guān)上門,再拉上窗簾。 小蘑菇乖乖地照做之后,回頭看到紀萱背著光,靠在辦公椅上,一臉冷漠地問:“盛夏最近是不是總?cè)ヮ櫻阅莾???/br> 小蘑菇照實說:“也沒有總?cè)?,一個星期頂多也就去一兩回?!?/br> “她都去那干嘛?” “呃……不知道,她去的時候沒帶我?!?/br> 紀萱回憶了一下各種細節(jié),然后發(fā)現(xiàn)小蘑菇一臉探究地看著自己,于是她轉(zhuǎn)過辦公椅,背對著小蘑菇說:“你可以出去了?!?/br> “哦……”小蘑菇不安地離開紀萱的辦公室,生怕自己說錯話,會害了盛夏。 下午的時候,紀萱來到紀莫的辦公室—— “哥,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 紀莫笑得溫文爾雅,“嗯,你說?!?/br> “盛夏最近跟顧言走得有點近。” 紀莫的笑瞬間冷卻了幾分,手指在辦公桌上緩慢地敲了敲,“盛夏需要去外地工作一段時間了。” 紀萱問:“我安排她去國外讀個課程?” 紀莫搖搖頭,國外太遠了,不方便他“照顧”盛夏。 他想了一會兒,點開電子郵箱,然后將屏幕轉(zhuǎn)給紀萱看。 紀萱先是不敢置信,然后轉(zhuǎn)化成生氣,質(zhì)問道:“你就算不給盛夏接好戲拍,也不用讓她拍這么個玩意兒吧?” 紀莫一臉“我也不想這樣”地推了推金屬框眼鏡,“沒辦法,除了這部戲,其他的我之前都推掉了?!?/br> 胳膊扭不過大腿。 紀萱拿紀莫才是真的沒辦法,可大家偏偏又坐在同一艘船上。 她無奈地接受了這個決定之后,離開了紀莫的辦公室。 與此同時,在顧言的辦公室里—— 盛夏和李兆銘心照不宣的面對面坐在沙發(fā)上,中間是口若懸河地忽悠著盛夏參加新節(jié)目的顧言。 “你不會唱歌不要緊,來參加這個節(jié)目的都不是專業(yè)歌手。但是專業(yè)的音樂團隊,會把你的歌聲包裝的很漂亮!” 盛夏等于流量,像她這樣的明星,不管唱得好不好,反正對壯大節(jié)目聲勢好。 “好的言哥,我回去會跟我萱姐好好商量的?!?/br> 盛夏的工作向來由紀萱做主,所以她沒辦法立刻答應下來。而且她也不想這么快就定下來,不然她就沒有理由來顧言的公司找李兆銘了。 李兆銘并沒有經(jīng)常聯(lián)系盛夏,他隨心所欲管了,來興致了才會給盛夏發(fā)個消息。但聽說她要來公司的話,他肯定也會過來。 聊完工作的事情后,李兆銘會主動送盛夏回家,盛夏等的就是這一刻,總是客氣地說謝謝,然后習慣性地麻煩他。 她還以為自己把小心思掩藏的很好,殊不知大魔王和月老早就看穿了一切…… 本以為自己跟李兆銘的進展雖然緩慢,但時間長了,總會有所突破。 可沒想到,當她跟紀萱說,想嘗試一下顧言的新節(jié)目時,紀萱竟然冷若冰霜地說:“不行,我給你接了一部戲,跟這節(jié)目的檔期裝了?!?/br> 一聽說有戲拍,盛夏頓時眼睛一亮,什么李兆銘啊、新節(jié)目啊,統(tǒng)統(tǒng)拋在腦后,開心地問:“什么戲呀?” 紀萱看著她充滿期待的眼神,越發(fā)地難以啟齒,“是……之前就找你拍的……” 盛夏的眼睛越來越亮。 紀萱的聲音越來越小。 “……《當性感影后穿成不孕皇后》?!?/br> 盛夏:??? “萱姐,你在跟我開玩笑的吧?” 紀萱低頭沉下一口氣,再抬頭時一本正經(jīng)地說:“盛夏,這部戲你就先當積累了。說不定等播出后效果不錯呢?萬一有好導演看到了你的進步,說不定就會請你拍戲了?!?/br> 盛夏抗拒地搖搖頭,她之前看過熱搜,這部戲的制作班底比上次網(wǎng)評1.9的神坑劇還爛。 她要是拍了,只怕是自己打破自己的最低記錄了。 “萱姐……要不我再等等吧……我好好練唱歌,參加言哥的新節(jié)目不是挺好的嗎?” 紀萱心酸地想:傻孩子,就是怕你跟顧言走得太近,才要把你支開呀。 “這部戲公司已經(jīng)替你接下了,顧言那邊我會幫你拒絕的?!?/br> 紀萱的語氣不容拒絕,說完就走了,絲毫不給盛夏有反駁的機會。 盛夏像個犯錯的孩子,站在原地低著頭,有點想哭。 為什么,她都拿了《演技》的亞軍,還要去拍爛片。 ** 紀莫給《當》劇組回完郵件兩天之后,對方還沒個信兒,于是他讓紀萱去跟進一下。 紀萱百般不情愿地給《當》劇組打了個電話,萬萬沒想到,居然被當成了詐騙犯…… “喂,你好。我是盛夏的經(jīng)紀人紀萱。”紀萱的聲音冷淡至極,讓人聽了都仿佛在吹太平間里的冷氣。 可是電話那頭的人聽完之后,居然笑了,還笑出聲了,“哈?你說啥?哈哈哈哈哈……我還是盛夏的導演呢!” 紀萱皺起了眉頭,手握著筆,筆尖不耐煩地敲著辦公桌面,“我司領(lǐng)導同意了盛夏接演貴劇組的戲,請們你們收到電郵了嗎?” 導演按了免提,食指比在唇前,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讓他家客廳里的人,一起欣賞他是如何調(diào)戲詐騙犯的。 他的小弟聽到紀萱的話之后,憋著笑打開了筆電,登上了好幾天沒看過的郵箱。 導演假模假式地說:“嗯,收到啦。不過呢,我們劇組預算不高,怕是給不了盛夏太高的片酬哦?!?/br> 電話詐騙不就是為了錢嗎,這下看看對面怎么說。 紀萱依舊用著沒有溫度的語氣例行公事地說:“沒關(guān)系,片酬按你們郵件里說的數(shù)就行。只希望你們能夠把戲拍好,別把原本預計一個多月才能拍完的戲份,偷工減料地縮短成一個星期就好?!?/br> 在紀萱看來,像這種亂七八糟的業(yè)余小劇組,基本上都是圈錢的。估計他們的戲讓盛夏拍幾個露臉鏡頭,其他就都找替身來演了。 導演見這個詐騙犯居然連他們的預計拍攝期都查到了,看來還是很下功夫的,于是他不勝唏噓地說:“妹子啊,你說你有這勤奮勁兒,干點什么不好,為什么非要當詐騙犯呢?現(xiàn)在祖國發(fā)展的這么好,你把心思用在正經(jīng)事上,一定能有所作為的。別再做違法犯罪的事了!” 紀萱把手機拿遠,莫名其妙地看著屏幕,搞明白對方想什么之后,冷哼了一聲。 導演聽到還以為是詐騙犯不服氣,還想繼續(xù)勸對方回頭是岸。 突然,一旁的小弟顫抖著聲音說:“哥……哥!華立娛樂的老板回我們郵件了!他們居然真的同意盛夏拍我們的戲了!”他把電腦屏幕轉(zhuǎn)向?qū)а荩澳憧?!是真的!這人不是詐騙犯!” 導演脖子一伸,都快把眼睛貼到屏幕上了,然后手一抖,手機掉到了地上,“啪嗒”一聲,摔黑屏了。 小弟看著已經(jīng)石化的大哥,使勁兒搖晃他的肩膀,反復地跟他確認著這個好消息:“哥!馬爸爸說得對!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xiàn)了呢!” 導演捂住半張臉,流下激動的淚水,泣不成聲地說:“我就知道,上天不會埋有才華的人,真是天助我也!” 擦干眼淚之后,導演撿起自己的手機,發(fā)現(xiàn)手機摔壞了。然后滿屋子找牙簽或者別針之類的東西,好不容易把手機卡摳了出來,放進了小弟的手機里,才滿懷敬畏地給紀萱回了電話。 雙方溝通好了之后,《當》劇組迫不及待地在微博官宣了盛夏,可是根本沒人信。 冰淇淋一看這個垃圾劇組又來蹭盛夏的熱度了,很快就集結(jié)稱號,攻向了劇組官微—— 【蹭完一次熱度嘗到甜頭,就上癮了是吧?現(xiàn)在居然還學會造謠了。別怪jiejie沒提醒你,轉(zhuǎn)發(fā)超過500的話,就可以判刑了哦。】 【康寧精神病院的地址已經(jīng)私信給你們啦~妄想癥是重病,得治!記得按時就醫(yī),千萬別耽誤治療了哦!】 【有沒有尿黃的來滋醒來這個垃圾劇組?】 【抱走我夏,真是人紅是非多!】 眼看著《當》劇組又要被罵上熱搜了,原本想低調(diào)處理這部戲的華立娛樂,不得不配合著,也發(fā)了個官宣。 這下一石激起千層浪,從冰淇淋罵劇組,演變成了冰淇淋和路人一起罵劇組和華立娛樂,再到最后冰淇淋又把炮火集中在了紀萱的身上。 【垃圾經(jīng)紀人!盛夏又美又紅,為什么要給她接爛片!】 【讓我來陰謀論地猜想一下,是不是紀萱吃了劇組不少回扣,所依寧愿頂著罵名,也要提盛夏接下這部戲?】 【qaq紀大媽,我給你打錢好不好!求求你把這部戲推掉吧!我夏拍這玩意兒實在是太掉價了!】 被罵得最慘的劇組和紀萱都沒什么感覺,劇組是巴不得熱度更高一點,紀萱是心如鋼鐵。 只是華立娛樂原本想讓盛夏悄咪咪地把這部戲拍完就好,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鬧得人盡皆知。 盛夏的第一部戲被罵的太慘,所以心里對拍爛劇特別排斥。 可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公司和劇組合同都簽好了,她只好顧全大局,發(fā)了條平息眾怒的微博:每一次新的嘗試都讓人充滿了期待,《當》的題材很新穎,希望自己能把角色演好! 愛豆本尊都這么說了,炮火猛烈的冰淇淋像是被人燒了糧倉,火力接不上了。 不管是粉絲也好,還是路人也好,都對盛夏接爛片感到很失望。甚至還有少部分冰淇淋表示,不想追這么沒上進心的偶像了,要從此脫粉! 眼看著盛夏在《演技》里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一點觀眾緣,馬上就要消耗沒了,紀萱大半夜地殺到了紀莫家里,一臉凝重地說:“哥,我懂你一直以來為什么想限制盛夏的發(fā)展,但這次這么做,會不會對她傷害太大了?” 紀莫讓紀萱坐下,給她到了杯水,心平氣和地說:“沒關(guān)系,我會安慰她的?!?/br> 紀萱仰頭看天翻白眼。 她發(fā)現(xiàn)了,紀莫不在乎盛夏的感受,他只在乎盛夏對他的感覺。 ** 盛夏在家里關(guān)著燈,坐在床頭上,一條一條地看著粉絲脫粉說的話,心里委屈的要命,抱住膝頭,埋著頭哭。 手機響了一下,她拿起來看,是李兆銘發(fā)來的微信:有空嗎?去看看夜景? 見是他,盛夏嘴角微微勾起,擦了擦眼淚,回復道:好啊。 兆銘:半個小時后到你家樓下。 咕嚕咕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