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容寄:“那是當然了,畢竟我和她相處的時間久,她的很多習慣我都知道,有些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賀其?。骸澳悄銊e說了?!?/br> 容寄:“……” 為什么他要來這里自討苦吃。 為什么他們鬧別扭的時候,他都沒機會刷存在感。 別墅燈火通明,賀氏夫婦兩坐車回來后,一前一后地走進客廳。 兩個人步伐一致,但沒有說一句話,各有各自的面色,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但讓人摸不著頭腦。 傭人們從沒見識過這樣的架勢,嗅到異樣的氣氛后,紛紛埋頭做自己的事兒。 臥室里。 陳婉約始終沒有和賀其琛多說半句話,仿佛把他當成一個透明人。 她去更衣室找換洗衣物時,賀其琛便在旁邊看著,她走到哪兒,他看到哪兒,全然一副等待發(fā)落的狀態(tài)。 如同古代皇宮里的妃嬪,等著皇上的命令,來決定今晚睡哪兒。 陳婉約一直忙自己的事,沒說讓賀其琛睡地板,也沒說讓他睡沙發(fā),長時間不告訴他今晚睡哪兒,這事估計懸得很。 不會讓他睡外面吧。 這個時候,土狗要有土狗的覺悟,不僅要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在媳婦發(fā)落之前,在沙發(fā)和地板之間做出選擇。 賀其琛擰眉,盯著地板沉思了會,把外面值班的傭人叫進來。 傭人俯首,恭敬地問:“先生,有什么吩咐嗎?” 賀其琛指著地板:“把這里打掃干凈,你看看這個地板,是人睡的地方嗎?” 傭人:“……” 這本來也不是人睡的地方啊。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在后面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reloaded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3章 土狗最終還是沒睡成地板, 在媳婦凝重注視下, 抱著枕頭去沙發(fā)睡。 第二天早上。 陳婉約醒來的時候, 發(fā)現旁邊的床鋪竟然是熱的。 不負責任地猜想,土狗肯定趁她夜里睡著的時候,來蹭她窩兒了。 可她沒證據。 而且那土狗溜得快,她今天已經起得夠早, 他比她還勤快。 外頭的陽光柔柔弱弱的,照得人舒適溫馨。 陳婉約自己開車上路,到約定的目的地后,在車里等上五分鐘,副駕駛座的門開了。 來人上車干凈利落,遞了一沓文件,直接開門見山。 “這個人的全部資料都在這里, 托關系一直混跡于教育事業(yè),但能力不足只能做后勤打雜, 管監(jiān)控這一塊?!?/br> “周圍鄰舍說他天生好色,這次進去并不意外, 唯一讓人生疑的地方是他被抓走后,家門口被人貼了張紙條?!?/br> “紙條上是一個【y】字母?!?/br> 說完,周肆翻開手機,把拍攝的照片送給陳婉約看。 隨意掃了眼, 陳婉約漫不經心問:“這個【y】字是在針對我的嗎?” 周肆:“這人總歸不是好人,如果不是受到賄賂,他也不會把監(jiān)控權交給別人。” 陳婉約把手機還回去, 輕笑:“我覺得,當年受賄賂的不止他一個人?!?/br> 把調查這事全權交給周肆,陳婉約很放心,一來他是受害人之一,會全力以赴地調查。二來,他的辦事效率確實高。 周肆走后,陳婉約去了舞房。 這里的大致走向都沒有變化,是她熟悉的路線,輕而易舉便能找到曾經受害的地方,房門被緊鎖著,自從她出事后,這個房間被視為不詳,沒有姑娘敢靠近一步。 因為監(jiān)控的缺失導致調查毫無進展,剛才周肆所說蹲局子的教師便是當初管理監(jiān)控的人,自稱是受到賄賂,但沒見過賄賂之人的面孔,連聲音都是變聲器,只知道是個女的。 能細節(jié)到用變聲器偽裝自己,江漫柔那種缺腦筋的人怎么可能想得到。 那么,到底是誰呢。 一時間,陳婉約毫無頭緒,只能悶悶地自顧自練習兩個小時。 因為需要學習的地方很多,她現在要比普通人更加努力才對。 陳婉約來得太早,練舞房沒什么人,自己練完后,玩了會手機。 本來心情一般般,看到微信里賀其琛發(fā)來的信息后。 她的心情更一般了。 賀其?。骸局形缫黄鸪燥??!?/br> 陳婉約思考過后,回了一個【微笑】表情包。 賀其?。骸灸悴簧鷼饬??】 陳婉約:【……】 這土狗是哪來的腦子認為她發(fā)【微笑】等于【不生氣】。 他大概真的以為她不生氣,所以也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包給她。 陳婉約:【……】 這個土狗是生怕她今天心情不夠糟糕所以來刺激她的吧。 陳婉約想把人再次拉黑,又覺此行為幼稚可笑,所以選擇關閉提示音,專心練習。 兩小時后,舞房零零散散來一些人。 人少的時候,因為陳婉約在這里,大家就算想說她壞話,也不敢隨便議論。 新人多少能從老人那里聽過陳婉約當年不是好對付的主兒,訓練時對自己要求嚴格,對她們更是不心慈手軟,每個動作都要求做到完美。 如果不行,那就反反復復的練習。 陳婉約選擇主練獨舞很大一部分原因確實是她們跟不上進度,但多數人心里不愿承認自己懶或者沒天賦,只會怪她吹毛求疵。 九點左右,人逐漸到齊,人一多,聲音開始鬧騰起來。 “副團,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她既不是被認可的團長,又沒有主舞的本事,對人態(tài)度還那么傲慢,看到她我渾身不自在。” “一想到以后和她一起配合,我都不想干了?!?/br> 她們這邊在議論到底要不要接納陳婉約。 一開始,大家想要忽視她。 因為她沒參與她們的排練,舞房寬敞得很,她不會打擾到其他人,她們只需要當她不存在就行。 但多數人心里仍是不自在,商討著以群眾的力量,把陳婉約排擠出去。 “就算趕出去,得找個理由吧?!庇腥颂岢霎愖h,“你看容少對她什么態(tài)度就知道了,沒理由的話,沒準咱們被趕出去了。” “就說她不合格,沒資格參加我們的團隊?!?/br> “對對對,她現在的腳變成那樣子,只要隨便為難兩下就行。” 收集群眾意見過后,副團長決定起帶頭作用,試著把陳婉約趕出去。 因為上次馬屁拍完,江漫柔一直在生她的氣,讓副團長天天擔心自己的職位不保,這次必須得找個機會,給江漫柔一個欣喜,順便治一治陳婉約。 雖然陳婉約現在能和她們一樣站起來,但長時間的不規(guī)模訓練,讓她和她們肯定是有差距的。 以這個差距為由讓她退出,合情合理,畢竟沒有舞團愿意接受一個廢人。 副團長大著膽子走到陳婉約跟前,態(tài)度還算客氣道:“陳小姐。” 陳婉約抬頭:“什么事?” “你不覺得以你現在的水平,和我們相差甚遠嗎?” “相差甚遠的水平?”陳婉約微頓,“你是說你們的賴床水平,還是有事沒事就愛嚼舌根的水平?” 論這些,她自然是比不過她們的。 陳婉約認為自己做得已經很給她們面子了。 現代社會,新人排擠是正常的事情,她試著和她們相處,甚至在容寄的建議下,和她們一起吃飯。 以后畢竟是要一起訓練相處的,陳婉約不想鬧得太難堪,但她們卻沒有和平相處的意思。 尤其是副團,帶頭制造矛盾。 被陳婉約懟得好一陣沒說話的副團長回頭看看給她加油打氣的姑娘們,最終又鼓起勇氣,“我是說,你的舞蹈水平和我們完全不在一個檔次?!?/br> 陳婉約面無表情:“所以呢?” “你要是想融入這個大家庭的話,那就把自己當個新人,接受我們的考核吧?!?/br> “考核?” “對,就算不說你的腳?!备眻F長眼里閃過不屑,“以你現在其他的業(yè)務能力別說來擔任團長,怕是連普通的成員都比不過吧?!?/br> 沉靜一會,陳婉約點頭:“你說得有道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