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作假還能一套一套的做??? 現(xiàn)在,嘲諷的詞他們都編好了,就等著姜涼蟬打臉后丟出來了。 姜涼蟬終于明白,為什么李鴻儒不光給她題詞,聽說她的遭遇之后,還給她那個荷花玉牌了。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她笑笑:“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 姜涼蟬往懷里一掏。 沒有摸到荷花玉牌。 吊墜繩子上空空如也。 荷花玉牌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 看到姜涼蟬有點微變的臉色,貴女們哄堂大笑。 “可笑死我了,她剛才的表情也太自信了吧?!?/br> 尚初雪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這樣子,你該不會想要說,你本來有東西的,結果掉了吧?” 姜涼蟬:…… 沒錯,我還真是要說呢,就問你怕不怕! 姜涼蟬心里有點惆悵。 她勢都造好了。 結果吹出去的牛,告訴她無處安放? 現(xiàn)在是要怎么樣。 硬剛嗎? 也行,反正也不理虧。 姜涼蟬正準備硬剛的時候,庭園門口忽然傳來一陣sao動。 她離這么遠,就已經(jīng)聽到有靠近庭園的姑娘在驚呼“這誰呀,好英俊”。 百忙之中,她也跟著探頭看了一眼。 整個人都驚住了。 沈放竟然來了。 分明是一身再普通不過的深藍衣服,穿在沈放身上,卻平添了許多貴氣。 他五官眉目如畫,身材修長好看,其他人跟他一比,就像是女蝸娘娘造人時隨手甩出來的泥點子。 而他,大概是女蝸娘娘反復打磨,做出來當樣本的。 貴女們的視線,隨著這個樣本的走動而轉動。 少女們終于無論主仆,人人平等,發(fā)出了同樣的呼聲。 ——爹娘,我戀愛了。 戀愛對象卻根本沒有多看她們一眼,在她們殷切的目光中,竟然走到姜涼蟬面前,站定了。 沈放抬手,露出手里的一塊玉佩,呈在姜涼蟬面前。 姜涼蟬一時沒反應過來。 沈放眨眨眼,以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輕笑一聲:“怎么連這都忘了,這么不小心?!?/br> 他說完這一句,后退一步,聲音不高不低,剛好讓所有人都能聽到:“屬下來遲,您昨日讓從李鴻儒先生那里取回來的玉佩,屬下剛去取回來,請您責罰。” 貴女們不知道到底該先吃哪個檸檬。 是別人家的下人竟然這么英俊這么忠誠。 還是這么英俊英俊的下人竟然是姜涼蟬家的。 等下,剛才這個英俊的樣本說什么? 從李鴻儒先生那里取回來? 怎么回事,這話從姜涼蟬嘴里說出來他們不信。 從英俊樣本嘴里說出來,怎么就不由得覺得值得一信了呢? 姜涼蟬高傲的昂起下巴,聲音傲慢,完美的配合了沈放謙卑的姿態(tài):“嗯,是有點慢,不過算了,給我吧?!?/br> 她內(nèi)心已經(jīng)噗通一聲跪下來了。 感謝放哥大恩大德。 多有得罪,請您恕罪。 沈放眼睛里閃過一絲笑意,把玉佩遞給了她。 人群中,只有宋心蕊垂下了眸。 只有她知道這個沈放是什么身份。 上次,遇到姜涼蟬和沈放的時候,她幾乎為這個男人動心,還想跟姜涼蟬爭奪一番的。 卻沒想到,這竟然就是姜涼蟬的那個面首。 看著周圍這些貴女的神態(tài),她心里又覺得諷刺,又覺得快慰。 看啊,不止她一個人在這樣身份低賤的下人面前出丑。 姜涼蟬已經(jīng)把荷花玉牌給了李淵。 李淵拿在手里看,貴女們也跟著圍了上來。 李鴻儒的字,這些貴女們確實不在行。 但是他們吃穿打扮樣樣在行啊。 李鴻儒的玉雕多有名,身份高貴的都以有那么一件為榮,貴女們自己雖然沒有,但是從家里老夫人和夫人那里,都是見過的。 看到荷花玉牌之后,他們都沉默了。 沒錯了,再怎么想打臉姜涼蟬,都不得不承認。 這就是李鴻儒的作品。 貴女們一時沒有說話。 她們想起了剛才跟姜涼蟬的賭注。 若是輸了,他們可是要到人潮洶涌的大街上,喊自己是個蠢貨的。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誰丟得起這人啊。 可是這第一名,必須得是姜涼蟬的啊。 李鴻儒的題字和玉佩,這誰壓得??? 就算是李淵那副也得認輸啊。 正在沉默間,宋心蕊輕聲細語的開口了:“就算這真的是李鴻儒老先生的作品,可是大家是不是忘了,咱們今日比的是畫,不是題字,也不是玉雕啊,不是嗎?” 尚初雪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她第一次對這個看著不爽的宋心蕊投了一個贊成的目光:“可不是,咱們比的是畫,不是其他亂七八糟的?!?/br> 她看了看姜涼蟬的話,冷笑道:“這算是什么東西,也能拿來跟我們的畫比?” 貴女們又空前的團結了一次。 甚至請李淵來的那個貴女,居然愿意主動退出,道:“沒錯,尚jiejie說的有道理。我們比的是畫,而且得是自己的畫,拿別人來給自己撐腰算什么本事?這樣,我們只能自己畫的才算,我那幅畫也退出了。” 她這么一說,貴女們更團結了。 剩下的最有競爭力的,也就剩下尚初雪和宋心蕊了。 李淵從沈放一來,就覺得很不舒服。 原本他在貴女們中,被她們捧著,可是沈放一來,他就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不存在了。 看到沈放和姜涼蟬站在那里,李淵也笑道:“沒錯,我的畫也退出,狀元怕是要從尚小姐和宋小姐的畫里選出來了。” 眼看著已經(jīng)成為定局。 狀元和榜眼,就是尚初雪和宋心蕊了。 他們甚至都已經(jīng)開始挑選勝利品了,還在一邊互相謙讓,一邊拿眼睛得意的看姜涼蟬。 “嘖嘖,有的人啊,自己不行就是不行,就算搬來什么人,也不管用?!?/br> 姜涼蟬慚愧的低下頭。 如果沈放不來,可能還好。 可是沈放來了,她就覺得格外對不起沈放。 她的畫確實太差了,白白辜負了昨天沈放帶她去找李鴻儒的一片好心。 她小聲的對沈放道歉:“對不起,是我的畫不爭氣?!?/br> 沈放嘆了一口氣。 聲音低得幾乎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不是說了,讓你不要被欺負嗎?” 他欺負可以,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欺負了,算什么事? 幸好早上看見她的玉牌掉在地上,起了心思,給她送來了。 姜涼蟬沒有聽清沈放說什么,問:“你說什么?” 沈放看她一眼,換了個話題:“昨天給你的那張紙,你是不是這會兒根本不記得了?” 姜涼蟬手忙腳亂的掏出來,看見上面寫了一行字:“把畫倒過來。” 姜涼蟬詢問的看了他一眼。 沈放用下巴指了指畫,示意她照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