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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頂級神棍妻在線閱讀 - 第286節(jié)

第286節(jié)

    可這樣欺負聶棠,她就不舒服!

    口口聲聲說她的女兒是什么瞎炮,什么沒天賦,根本不配當(dāng)葉家人,那好!聶棠這輩子不會再跟葉家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就是做人的骨氣!

    當(dāng)初對她們愛理不理,今日再來低聲下氣,遲了,她就要叫他們高攀不上!

    聶嫣然語重心長地教育她:“別的事我不管你,你想怎么樣都是你自己的自由,但是葉家那群人,你就不準(zhǔn)理他們!做人不能沒有骨氣,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葉家說什么以后讓你繼承家業(yè),你千萬別信!”

    聶棠笑道:“我當(dāng)然不會繼承葉家了。葉老先生的想法是這樣的,先讓我回歸葉家,然后就要我招贅,娶個男人進門,傳宗接代,振興葉家?!?/br>
    聶嫣然一聽到“招贅”兩個字,簡直汗毛直立,還“傳宗接代”,這都什么年代了,就算她家棠棠想要丁克,她都沒意見,反正她高興就好!

    她立刻嫌棄道:“噫,他們真惡心,還招贅,但凡自己有本事還有點自尊心的男人誰愿意當(dāng)上門女婿?”

    這說到底,還不是想要聶棠的終生幸福換他們痛快一輩子?!

    想得可真美!

    ------題外話------

    沈陵宜:感覺人格受到了質(zhì)疑。

    第476章 葉漸離的身世

    葉家那老頭,脾氣古怪倨傲,做出來的事也是這么奇奇怪怪的。

    完全超出了她這個普通人的認知。

    至少她知道該怎么尊重一個人,她才不會用“招贅”這種落伍思想去坑她寶貝女兒的一生幸福,順道侮辱女兒的未來丈夫!

    聶嫣然撇了撇嘴,臉上的黑泥面膜差點都要裂開了。她以一種閃電般的速度從懶人沙發(fā)上跳了起來,沖進洗手間去處理她的面膜。

    聶棠還是坐在床尾凳上,顧自笑了笑。

    就算她當(dāng)初并沒有被葉家驅(qū)逐出門,她也不可能為了家主的位置而招贅的。

    雖然不知道沈陵宜愿不愿意做出這種犧牲,可就算他肯,她也舍不得。

    她舍不得以“愛情”的名義去打斷一個高傲男人的脊梁,也舍不得用“如果你真的愛我”的假設(shè)讓對方為自己犧牲。

    愛從來都不是犧牲,而是成全。

    她只想為了他變得更好更柔軟。

    聶嫣然洗掉面膜,把張臉湊到她眼前,問道:“看到我眼角的細紋了沒有?”

    聶棠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乖巧而真誠地回答:“沒有看到啊?!?/br>
    “你再仔細看!”

    “……真沒有?!甭櫶馁澝赖?,“mama盛世美顏,艷壓全場,絕對沒有什么干紋皺紋?!?/br>
    “就你嘴甜,特別會哄人開心?!甭欐倘簧焓制似哪樀?,又哀嘆道,“歲月不饒人,我以前那皮膚也不比你差的,嫩得都能掐出水來?!?/br>
    聶嫣然抱怨道:“而且秦導(dǎo)還要我至少再減重十斤,說為了拍結(jié)局那一幕。我根本想象不出我再瘦十斤是個什么樣子,感覺起碼得老二十歲!”

    抱怨歸抱怨,她已經(jīng)好幾天都保持了過去那種極端嚴苛的健康餐。

    她的胃早就被聶棠那高超的廚藝給養(yǎng)金貴了。

    現(xiàn)在吃什么都覺得還沒女兒做得好吃,健康餐就只有冷冰冰的生菜沙拉和半個蘋果,她覺得根本連咽都咽不下去。

    果真是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

    聶棠問道:“電影大概什么時候能拍完?我還想去看首映呢?!?/br>
    “大概過完年再回去拍一個月就能殺青了。但是之后還有剪輯、后期制作,送檢,排檔期,怎么也得到年中的時候?!甭欐倘粨]了揮手,示意她趕緊回自己的房間,“我要睡覺了,你也回去睡,我看你隱約都有黑眼圈了?!?/br>
    ……

    其實最近聶棠都沒有失眠,也沒有被傳承過來的記憶給困擾。

    就是精英訓(xùn)練營實在太累了,每天集訓(xùn)結(jié)束,剛鉆進帳篷,一沾上被子枕頭,立刻就能睡著,然后感覺還沒睡幾分鐘,又到了該起床訓(xùn)練的時間了。

    她換上睡衣,拉開被子鉆進被窩,伸手抱住了她床上的那只等身毛絨熊。

    當(dāng)她一閉上眼,很快就進入了那種微妙的漂浮狀態(tài)——她,又再次跟謝沉淵的意識鏈接上了。

    她感覺自己就是謝沉淵,身邊跟著葉漸離,兩個人走在一條清冷的鄉(xiāng)村小路上。

    葉漸離在這樣的寒冬臘月里依然穿得很少,一件高領(lǐng)的黑色毛衣和一件長款羊絨大衣,精準(zhǔn)地勾勒出他頎長而又消瘦的身姿。

    他輕聲道:“這個村子的村民大多進城務(wù)工了,有好些人怕是趕不回來過年。謝先生為何想要來這里?”

    謝沉淵沉聲道:“我來看看自己的成果。”

    葉漸離詫異地重復(fù)道:“成果?”

    謝沉淵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你看著就知道了。我的布局,從來并不局限在一處,這樣也不會因為被人為毀掉就損傷慘重。”

    “當(dāng)初你們在白水林看到的那個四陰陣法就是我親手布下的,有百年光景了。被毀掉雖然可惜,但也不算傷筋動骨。”

    說話間,他們來到了一家鄉(xiāng)村學(xué)校的門口。

    這個村子并不算富裕,家家戶戶的男丁都會選擇進城打工,把妻子孩子留在老家,定期寄錢回來。

    村子里的學(xué)校很小,破舊的大門和門面,里面就只有孤零零的一幢小樓,整個村子里的小學(xué)加初中都在一個學(xué)校里。

    謝沉淵抬起手,學(xué)校門口的那扇生滿了鐵銹的小門就自動打開了,他又重新把手負在背后,抬腳往里走去。

    葉漸離跟在他的身后,心里隱約升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忍不住又再次出聲:“謝先生……”

    謝沉淵沒有理睬他,而是一步一步往里走去。

    葉漸離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大衣被人輕輕地拉扯了一下,他下意識地低下頭去,正看見一個身高只到他腰間的小孩。

    他一張小臉蛋有點發(fā)青,但這一笑,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就會彎成兩道漂亮的月牙,他抬起一只手,把什么東西塞進了葉漸離手里:“漂亮jiejie,給……送給你……”說完,又害羞地掉轉(zhuǎn)頭跑掉了。

    葉漸離看著這小孩的背影,狠狠地皺起了眉。

    他沒空去計較那孩子竟然眼瘸地把他看成了大jiejie,他敏銳地發(fā)覺這孩子跑步的姿勢很奇怪,膝蓋無法打彎,就像一個關(guān)節(jié)僵硬的木偶。

    他攤開手掌,只見手心中靜靜躺著一塊紋路很好看的鵝卵石,他又合上手掌,追上謝沉淵的腳步:“謝先生,剛才那個孩子……?”

    謝沉淵輕描淡寫地回答:“他已經(jīng)就是我的傀儡娃娃了。這個學(xué)校里的孩子,都是我的傀儡,我會把他們都養(yǎng)大的?!?/br>
    “可是謝先生,”葉漸離脫口而出,“他們都還這么??!”

    “年紀(jì)小又如何?”謝沉淵淡淡地望著他,“你忘記自己在福利院的日子了嗎?越是年紀(jì)小的孩子,那透出來的惡意能夠比成年人還要深沉。因為他們不懂得掩飾,不懂得底線,他們能更加邪惡?!?/br>
    葉漸離沉默不語,可是從他微微緊繃的臉部肌rou就能看出,他并不認同謝沉淵的做法。

    不是因為同情和惻隱,而是他覺得,孩子……總該有自己的將來的。

    就算全世界都對他報以惡意,讓他永墮暗黑,但一個在黑暗中待久了的人依然會不自覺地向往光明,就像飛蛾撲火那般。

    謝沉淵還是注視著他,似乎不能明白他為何會在意這點小事:“更何況,一出生就在這種貧窮的地方,將來也不過跟他們的父輩一樣辛苦,一年到頭也賺不到幾個錢?!?/br>
    “這種連溫飽都無法保證的生活,還不如當(dāng)一個無憂無慮的傀儡。你看他們,現(xiàn)在過得多好?!?/br>
    ……

    聶棠突然睜開眼,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剛剛從那種飄蕩無依的狀態(tài)回到現(xiàn)實,還不能適應(yīng)。

    這是第二次了,她親眼目睹了謝沉淵的行動軌跡,用這樣一種極端詭異的方式看到他目前的所作所為。

    因果契約就是一種這樣玄妙的東西。

    它能把兩個原本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緊密地聯(lián)系到一起。

    如果謝沉淵知道她現(xiàn)在能如何頻繁地窺視到他的所作所為,他會不會想要殺人滅口?

    一定會的。

    所以從他們兩人的因果變得穩(wěn)固之后,她就擯棄了一切的僥幸心理,直接面對這個最強大的敵人。

    他們現(xiàn)在就好像一張棋局兩端的執(zhí)棋手,不斷地落下自己的棋子,企圖把對方逼入絕境。

    聶棠慢慢松開手,讓睜開眼睛望著窗外透亮的陽光。

    一個身處黑暗的人終究會向往光明,如果不能讓全世界都陪著他永遠沉寂在無邊黑暗之中,那么他終究還是會想重見天日。

    “葉漸離……”聶棠喃喃道,“希望你不要讓我太失望。”

    ……

    隋老板坐在自家的小店里發(fā)呆。

    他漫無邊際地想,明天就是除夕,今天大概不會再有客戶上門,所以他也可以關(guān)了這小破店回家過年去。

    今年他又聯(lián)系上了不少要緊人脈,多接了不少生意。

    甚至在某一個尋常的無聊午后,他的店里走進了一個叫聶棠的大客戶。來年,他還要繼續(xù)抱緊聶棠的大腿,把他這掮客的生意給發(fā)揚光大。

    正這樣盤算著,店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他低垂著眼皮,連頭也不抬地開口:“打烊了打烊了,今天不做生意的,也別因為好奇心進門,都過年了也不怕晦氣。”

    要知道,他在明面上可是做著喪葬一條龍的生意,一般人多多少少都有點忌諱。

    再加上他天生長得兇,就跟一社會大哥似的,街坊鄰居寧可繞個圈子也不愿意從他店門口經(jīng)過。

    “隋老板,”聶棠笑意盈盈道,“我是來請您幫忙的?!?/br>
    隋老板立刻站了起來,給她搬來一張椅子,又開始張羅茶水:“呦是聶棠啊,趕緊坐,外面很冷吧?你喜歡什么茶?我給你倒一杯來?!?/br>
    “不忙,”她忙阻止隋老板給她泡茶,“隋老板你跟這么多人打交道,這消息肯定也是最靈通的,所以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酬勞就按照市價來?!?/br>
    隋老板轉(zhuǎn)過身,狐疑地看著她:“你是想在我這里掛單,請人來接你的生意?”

    這還真是稀奇!

    從來都是聶棠從他手中接生意,根本沒想到她還會解決不了的事情。

    聶棠搖搖頭,解釋道:“不是您想的這個意思,而是我想請您幫我打聽一個消息?!?/br>
    隋老板恍然大悟:“哦……那你是想打聽什么?”

    他是做掮客生意的,平日里自然會跟許多人打交道,三教九流,從玄門最底層到最尖端,他每一個人都認識。

    因為工作的原因,他的確是能聽過許多八卦,但聶棠還是第一個來問他買小道消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