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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頂級神棍妻在線閱讀 - 第94節(jié)

第94節(jié)

    可沈陵宜這邊,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氣得快要自閉。

    倒也不只是因為聶棠別有用心而生氣。更多的是因為他一直以來自作多情,現(xiàn)在一回想起來,那簡直都能組成一套笑話全集,光是想象一下自己當(dāng)初那副得意洋洋、自我腦補(bǔ)得歡騰的嘴臉就覺得很嘔。

    他回到家里,正好姚老師也在,正在和他父親商量決賽的事情。

    姚老師摸著下巴道:“淮大碎尸案從發(fā)生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半年了,這案子簡直都能算得上是一樁奇案,案情離奇,被害者死狀離奇,偏偏后續(xù)什么線索都調(diào)查不出,整個案子都透著一股詭異的氛圍,也難怪這回警方愿意跟我們玄門合作?!?/br>
    其實說是合作,倒不如說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畢竟這種把尸體煮熟了還片成兩千多片厚度差不多的rou片的手法,還真透著一股靈異事件的味道。

    首先,也不說別的,根本就沒這么大的鍋可以煮下一個人的尸體,要做到這一步,首先就要先把尸體給肢解了。可是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人體的骨骼脈絡(luò)肌rou分布如此復(fù)雜,想要把尸體完全肢解到一小塊一小塊,不光要考驗解剖技術(shù),這一般罪犯都沒這心理承受能力,來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后來在大規(guī)模搜索和排查下水道里流出的毛發(fā)和皮膚組織的定位來源后,警方終于把位置鎖定在了淮州大學(xué)后門一條小街上的筒子樓里。

    在搜查過整幢筒子樓三十多戶人家,警方最后鎖定了其中一家租戶,并在現(xiàn)場找到了一只高壓鍋,那只高壓鍋有血液反應(yīng),里面還有殘留的皮膚和血液組織,只是dna在經(jīng)過燉煮之后已經(jīng)化驗不出來了,這下別說是刑偵警察,就連見慣血腥的法醫(yī)都承受不住了!

    第210章 到達(dá)現(xiàn)場 2更

    沈正清笑道:“我看今年這屆比賽的選手素質(zhì)比較高,把決賽設(shè)置得困難一點也是好事,壓力大,才有動力。”

    姚老師還壓低聲音問了一句:“比賽開始前,不是還有人搞了個猜測誰能奪冠的賭局嗎?沈老師你參與了沒有?”

    沈正清爽朗地大笑:“我都一把年紀(jì)了,不好跟小朋友一起玩,不過陵宜應(yīng)該參加了?!?/br>
    正巧他一轉(zhuǎn)頭,就看見沈陵宜開門進(jìn)來,正彎腰在玄關(guān)換鞋,便順口問了一句:“你今年壓的誰奪冠?臨川嗎?”

    沈陵宜差點被自己的鞋帶給絆住,立刻回答:“沒有!我誰都沒壓!”

    他死都不會承認(rèn)自己把全部籌碼都壓在聶棠身上了,當(dāng)初多少人還說如果她初賽不第一個淘汰出局就直播吃翔,他也在心里嘲笑過那些倒霉蛋了。

    “是嗎?”沈正清疑惑道,“難道是我記錯了?”

    沈陵宜換上拖鞋,一手拎著包,一邊悄悄地溜回樓上自己的房間。誰知道才剛踩上樓梯,就聽見蕭亦如的聲音:“你回來得正好,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

    沈陵宜垂頭喪氣地走進(jìn)父母的起居間,他覺得他媽這個時候叫住他,肯定是想問他相親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他哪還有心思去管什么相親,他都有種被慘烈拒絕后的心碎感。

    果然,蕭亦如開場的第一句話就是:“陶情說她對你還挺有好感的,想要再繼續(xù)接觸,你覺得怎么樣?”

    沈陵宜悶悶不樂地回答:“不怎么樣?!?/br>
    “理由呢?”

    他想了想,給出了一個比較委婉的答案:“我真不喜歡她這一型?!?/br>
    “那你喜歡哪一型的?上次來我們家的那個女孩子,長得特別漂亮的那個?”

    沈陵宜噎了一下,隔了好久才低低地回應(yīng)了一句:“……嗯?!?/br>
    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聶棠當(dāng)初跟他表白就是別有居心,可是這又有什么辦法,他現(xiàn)在就是喜歡她了。

    蕭亦如瞪了他一會兒,忍不住問:“你這是怎么想的?”她敲了敲桌子:“她mama是個演員,她自己又長成那樣,以后還不得進(jìn)娛樂圈。我就把話放在這里,想讓我接受一個進(jìn)娛樂圈的兒媳婦,那根本不可能!”

    雖然說,那個圈子里也總有人是潔身自好的,可是光看周皓軒從那個圈子里換的那一茬又一茬的女朋友,她就覺得頭禿。

    “……媽,你是不是完全都不關(guān)注玄門的事情了?”沈陵宜一臉匪夷所思,“你去問問爸啊,你就問他聶棠最近在新秀大賽上是什么表現(xiàn)!”

    再說了,就算她真進(jìn)娛樂圈跟她媽一樣用臉演戲,這也沒什么吧,總不能一棒子把一整個圈子里的人都打死了。

    更何況,她長得這么好看,用臉演戲也是憑本事的。這憑真本事演的戲,憑什么否定她?

    蕭亦如愣了一下:“……她今年也參加比賽了?”

    這不能夠吧,她從前都不知道他們玄門有這么一個小姑娘。要知道,玄門可是男多女少,男女比例失調(diào),要是聶棠出身在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有玄門背景的家庭,再加上還有這么一張漂亮臉蛋,她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她?估計她得每天都忙著相親了吧?

    “參加了,還進(jìn)決賽了——不對,你不是還跟我爸一起看了復(fù)賽的視頻嗎,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聶棠參賽了?”

    他還記得他爸還專門打電話來嘲笑他,還說蕭亦如也看了。

    蕭亦如對這種比賽真是沒興趣,印象最深的也就是自己的兒子突然翻船了:“……我忘記了?!?/br>
    沈陵宜又道:“媽,你能不能別管我跟誰交往,跟誰談戀愛?。俊?/br>
    “不能。”蕭亦如無情地拒絕了,“當(dāng)年我嫁給你爸的時候剛好二十三歲,你看看你現(xiàn)在都幾歲了,要是不抓緊,以后就跟玄門那些萬年打光棍的老男人一樣滯銷在家里,我的面子往哪擱?“

    “你就是要面子是吧?”沈陵宜覺得他跟他媽之間果然有一道深深深的代溝,感情這種事又不是能追求面子的,“可以,我保證給你找回一個漂亮又有面子的?!?/br>
    “……”這兒子是她親生的,要是她還看不出他到底意屬于誰,那真是眼神不好,可是,蕭亦如有點不太好啟口,“就不能換一個嗎?她這張臉太像她媽了,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她真心覺得,聶嫣然演過的那些角色給她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深了。

    ……

    聶棠最后還是決定提早一周去決賽現(xiàn)場。反正她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留在家里也收集不到什么可用的線索,倒不如干脆去淮州大學(xué)附近逛逛,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這次決賽的報道地點是在淮大南都酒店,住宿點也安排在那里。

    南都酒店距離碎尸案事發(fā)的校區(qū)還不到一千米,周邊屬于繁華地段,酒店剛排上了五星級。

    她看了一眼酒店介紹,就直接忽略過去。

    她在租房網(wǎng)上找了很久,總算找了一個出租自家房子的房東,他的房子距離發(fā)生碎尸案的筒子樓很近,就是相鄰的兩棟樓。

    在發(fā)生那幢駭人聽聞的碎尸案后,案發(fā)地的那一層就已經(jīng)被貼上了封條,樓上樓下的租戶都紛紛搬家,那一整幢筒子樓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空置,別說有人去租那邊的房子住了,就算這附近的樓房也在出租市場上無人問津,價格一跌再跌。

    所以聶棠打電話給房東,說只想要租他家的房子時,他還很詫異很不解,但是送到門前的生意,他也不可能推出去,就答應(yīng)帶她去看房。

    聶棠一下高鐵,就感覺迎頭就是一陣滾滾而來的熱浪,刺眼的陽光暴曬在身上,就好像把人放置在烤箱里炙烤一般,她走一步,就感覺自己的鞋底就跟黏在了柏油馬路上似的,抬腳都要費點力氣。

    房東跟她約好了,就在淮大正校門處等她,然后他們一起去看房子。

    聶棠從出租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房東,他正躲在樹蔭底下,拼命地往嘴里灌冰礦泉水,手上還抱著兩個空瓶子。

    聶棠撐開傘,徑自走到房東面前,彬彬有禮道:“您好,我姓聶,您叫我小聶就行,我就是之前跟您聯(lián)系,想要租房的那個人?!?/br>
    房東那正往嘴里灌冰水的動作突然僵住了,然后驚天動地地咳嗽起來,咳嗽之劇烈,好像要把肺給咳出來一樣。

    聶棠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這個房東倒是很年輕,感覺也比她大不了太多,穿著大汗衫沙灘褲,腳踩一雙洞洞鞋,感覺有點不修邊幅。

    “你——咳咳咳咳咳,你為什么……咳咳咳要來租房?”年輕的房東咳得滿臉通紅,連忙捂住嘴,“咳咳咳你就不能住酒店嗎?”

    ------題外話------

    沈陵宜:快來哄我,你哄一下我就好了!

    第211章 住在現(xiàn)場 3更

    聶棠立刻秒懂:他是覺得她奇怪,但凡是知道淮大碎尸案的,對于這附近的房源唯恐避之不及,租了房子的就算損失租金也得搬,買了房子就沒辦法了,因為那件案子,現(xiàn)在這一帶的房子都很難賣出去,就算跌價也沒人愿意買。

    她莞爾一笑:“因為我對那個案子很好奇啊,我是個……嗯,網(wǎng)絡(luò)主播,就是要去這種發(fā)生過命案的地方直播,越恐怖越好?!?/br>
    她這一套說辭還是很能說服人的。

    房東頓時恍然大悟:他說呢,怎么會有人腦抽專門跑來租這里的房子,如果眼前這姑娘是個網(wǎng)絡(luò)主播,那也能說得過去了。他以前還看過一個直播,里面的主播是哪里有鬧鬼的傳說,他就跑到哪里,還專門挑三更半夜的時間點,跑去那里玩碟仙筆仙四角接力等恐怖游戲。

    他咳完了,吶吶道:“你膽子很大啊,就一點都不害怕的嗎?”

    聶棠笑了笑:“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可我就是吃這口飯的,就算害怕了也得硬著頭皮上?!?/br>
    “呃,這樣啊……”房東突然掏出手機(jī),“你在哪個平臺開直播,房間號是多少?我也關(guān)注你一下,給你增加點人氣唄?!?/br>
    聶棠:“……”

    她就隨口說說的,哪有什么直播房間號啊。

    她輕輕巧巧地轉(zhuǎn)移話題:“哥,你知不知道,除了我以外,還有沒有別的主播來這邊做直播的,以前做過或者正在做的都行?!?/br>
    那房東本來給她喊了一聲“哥”,覺得自己的肩膀都輕了,走路還有點打飄,可是等他聽完她下半句話,臉色變得有點不好看:“有是有過,之前有個男的也過來租了個房子晚上去那幢筒子樓里冒險,不過后來沒到租期就搬走了,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你別問了?!?/br>
    聶坦察言觀色,覺得他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說。

    她嗯了一聲,就安安靜靜地跟著房東走。他們從學(xué)校外圍繞到了后門的那條路上,果然,原本應(yīng)當(dāng)十分熱鬧的地方,現(xiàn)在冷清得可以,走了五分鐘,路上都看不到一個路人。

    縱然這也跟淮大現(xiàn)在還在放暑假,絕大多數(shù)學(xué)生都回家有關(guān)系,但估計還是因為那件碎尸案造成的遺留性影響。

    他們走進(jìn)了一個老式的小區(qū),那小區(qū)比較小,里面就只有四幢樓房,挨挨擠擠在一塊,看上去非常逼仄。

    聶棠看到這樓房間的布局,微一挑眉,這四幢筒子樓跟外圍的舊鐵門形成了一個非常怪異的排列,尤其是中間那幢,外墻面被潑上紅漆的那一棟樓,說得不好聽點,正是呈現(xiàn)出“萬箭穿心”之勢。

    聶棠忍不住盯著那幢樓看,房東見她一直往那邊看,就給她介紹說:“那幢樓,就是發(fā)生了案子的那棟,你沒事最好別跑進(jìn)去,尤其是晚上,直播是很重要,但還是性命要緊啊?!?/br>
    聶棠收回眼神,微笑道:“好的,我知道了?!?/br>
    ……

    房東先帶她上樓去看房子,他的房子就是簡單裝修,白墻白地磚,連窗簾都沒有。因為是老房子,洗手間特別的窄小,剛好夠一個人在里面沖個澡??蛷d和廚房還有餐廳都在一起,主臥倒是大一些,擺著一張雙人床,再加一個衣柜和電視機(jī)柜,就再放不下別的東西了。

    房東看了看她背在肩上的雙肩背包,嘀咕了句“怎么就這么點東西”。他清了清嗓子,說:“這張床是之前的房客留下來的,那件事之后,那個房客就搬走了,里面的家具一樣都沒要。我看你住的時間也不會太長,如果隨便湊合的話,就繼續(xù)用這張床好了?!?/br>
    聶棠點點頭:“好的?!?/br>
    “你一個人要是懶得做飯——說實話,上一任房客,他不怎么做飯的,我估計那些調(diào)料什么的都不能用了。這邊走出小區(qū)大門,沿著淮大的圍墻往北走,有很多小店,你可以去那邊吃。要是你能借到淮大食堂的飯卡,你也可以去吃食堂,就是現(xiàn)在是暑假菜比較少。”房東拉拉雜雜給她介紹了一堆,最后問,“你準(zhǔn)備租房嗎?”

    聶棠很爽快:“我需要租一個月,今天就入住?!?/br>
    她之前在網(wǎng)上也查過,許多出租房源都是至少要三個月起租的,租三個月付一個月押金??墒沁@邊的房子都很難租出去了,她就是想要租一個月應(yīng)該也可以。

    聶棠想了想,又補(bǔ)上一句:“租一個月,再付一個月押金。”

    房東搓搓手,再看看她的臉,忽然問:“你這么拼,打算在這里直播一個月這么久?”

    聶棠笑道:“并不是,只是如果我租一個月都不到,對您來說也很麻煩吧?!爆F(xiàn)在離決賽正式開始還有整整七天,決賽到底需要多少時間,她也不清楚,但是肯定不需要一個月這么久。

    “好吧,這房子我就租給你,但我現(xiàn)在沒帶合同——老實說,我本來以為你來這邊看了房子就不會想要租房了。那等我回去就把合同樣本給你發(fā)過去,你看看,要是覺得可以,我再把合同送過來給你簽字?!?/br>
    聶棠點點頭:“好,那就麻煩您了?!?/br>
    房東把房子的大門鑰匙都交給她,正要出門,又回頭問了一句:“你到底是在哪個平臺直播的,真不能告訴我?”

    ……

    聶棠送走了房東,就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把掃把畚箕拖把抹布翻出來,把屋子稍微打掃了一圈,然后背著包出門了。

    現(xiàn)代社會有許多比古代方便的地方,比如物資就很豐富,去一趟超市,就能把需要的日用品全部買齊。她還買了兩套床單被套,一張薄薄的涼被。

    當(dāng)她提著大包小包回去的時候,正好在樓道口被人給堵住了路。她很好脾氣地等在對方身后,等人走上樓了再過。

    那是一對母子。母親是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手上拎著一大包蔬菜,嘴里一直數(shù)落著自己的兒子,一刻都沒停歇。而那個男孩大概是十二三歲的模樣,校服松松垮垮地墜在他的身上,兩只褲腿一高一低纏在腿上,在校服下擺的空白處還畫了好幾只小豬佩奇。